第三十二章 蘇娜的自暴自棄
清明上河圖死了,SK應該暫時不會再次行動了。
李牧被關押在軍區,暫時也風平浪靜。
蕭徹的生活,終於平淡下來。
早晨起床,慢悠悠的去買個早餐,然後叫醒蘇菲,帶著她晨練。
晨練完,悠哉的吃個早餐,開始上午的工作,把脈,開藥,手術,治病救人。
中午,若是診所不忙,就午睡一個小時。
下午,繼續治病救人,功德無量。
晚上,逛菜市場,逛超市,下廚,做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平靜而安逸。
蕭徹感覺很滿足。
這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
自從回國后,脫離危險的環境,自己中的神經毒素,再也沒有犯過。
雖然,蕭徹能隱隱感應到,這毒素依舊隱藏在腦海深處,但,卻終究是徹底沉寂下來,不會複發。
只是,蘇娜的態度依舊冰冷,雖然隨著時間流逝,微微有些緩和,但卻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親近。
兩人之間,終究還是有了一絲隔閡。
蘇娜的身體,也日漸消瘦下去。
白天她認真工作,吃過晚飯後,便面無表情的回房間,看書,發獃,睡覺。
她忍的很辛苦,也很痛苦,用理智的閥門,牢牢封鎖著感情的洪流。
蘇娜發現,自己已經不可抑制的愛上了蕭徹。
這種情緒是如此強烈而洶湧,讓她完全無法自拔,但與此同時,蘇娜內心深處,也有著強烈的不安全感。
她很清楚,其實,自己根本配不上蕭徹。
準確來說,她之所以冷漠,並不是在生蕭徹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
她有些痛恨,為什麼自己會是這樣一幅性格,敏感、脆弱、多疑。
蘇娜甚至一度有點自暴自棄了,看來,自己這輩子註定要孤獨終老了,像自己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就算,現在和蕭徹在一起了,又能怎樣?
他那麼優秀,就算現在,他能包容自己的一切。
但,總有一天,他會厭倦的,會喜歡上別的女人,會離開自己。
作為一個悲觀主義者,蘇娜已經開始鑽牛角尖了,對於未來無法掌控的東西,她寧願不去碰觸。
而且,蘇娜隱隱發現一個更加不好的苗頭,似乎,妹妹蘇菲,也有點喜歡蕭徹了。
現在的蘇菲,經常把蕭徹掛在嘴上,三句話不離蕭徹,對蕭徹撒嬌賣萌,儼然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蘇娜都覺得心裡很酸很苦,特別不是滋味。
但,她又覺得,或許,以妹妹的這種性格,要比自己更加適合蕭徹。
發現這一點后,蘇娜更加刻意的和蕭徹保持距離,自己,總不可能和妹妹爭男人吧?
從小到大,蘇娜都習慣了,把最好的讓給妹妹,無論是好吃的,還是好玩的。
在感情上,她經過痛苦的掙扎,也決定這麼做。
晚上。
蕭徹吃過晚飯,想和蘇娜說兩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只是,蘇娜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漠然上樓。
蕭徹咬咬牙,強拉著她的胳膊,沉聲道:「娜娜,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了。」
這一瞬間,蘇娜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強忍著內心的悸動,她沉默搖頭,用力甩開蕭徹的手,轉身上樓。
蕭徹再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厲聲道:「蘇娜,你到底怎麼了?」
雖然,蕭徹對蘇娜的心情,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女兒家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畢竟不是他能完全猜透的。
「放手。我困了,我要睡覺了。」蘇娜眼圈微紅,冷聲說道。
蕭徹五指用力,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就不許睡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如果是我錯了,我道歉。我真的不希望你這樣,我想,你哥哥,也絕對不願意看到你這幅樣子。」
聽蕭徹談到哥哥,蘇娜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她想直接撲到蕭徹懷裡,只是,想到妹妹,她硬生生忍住內心的衝動,道「我沒事。」
「沒事?沒事你會變成這樣?有什麼心思,別憋在心裡好嗎?」蕭徹語氣緩和了一些,耐心問道。
蘇娜繼續搖頭,咬咬牙,她腦海中冒出個念頭,決然道:「放手!我心裡有什麼,需要和你說嗎?你是我什麼人?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了!」
見她態度無比堅決,蕭徹臉色一滯,無奈嘆了口氣,手指鬆動。
蘇娜飛快扳開他的手指,急匆匆上樓。
看著她的背影,蕭徹有些痛苦的撓撓腦袋,轉身回了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
在床·上躺著,蕭徹默默思索對策,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有些煩躁的脫衣服洗澡。
水嘩啦啦的沖在蕭徹鋼鐵般的身軀,一塊塊肌肉稜角分明,蕭徹臉色默然,即便自己可以戰勝最強大的敵人,卻也解不開一個女人心裡的結。
剛搓了一身肥皂泡,浴室的水流,卻突然沒了,蕭徹臉色一滯,反覆擰了幾下水龍頭,依舊沒水。
閥門壞了?
拿毛巾簡單擦了一下身體,胡亂套上條大褲·衩,蕭徹朝樓上跑去,檢查水管管道。
剛上二樓樓梯,蕭徹便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似乎是從蘇娜的房間傳出,與此同時,門內陡然響起蘇娜的驚呼。
蕭徹面色一變,飛快推開門,闖了進去。
這還是蕭徹第一次來到蘇娜的房間。
之前他剛住進來的時候,就曾和蘇娜約法三章,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允許上二樓。
除了每天早晨叫蘇菲起床練功以外,蕭徹一直恪守這個規矩。
蘇娜的這個房間,布置的很典雅簡潔,樸素的木地板,一張寬大的床,一個衣櫃,一個個大大的書架,床前一副桌凳,上面擺著茶盤。
除此之外,就是毛玻璃浴室。
此時此刻,浴室中還有嘩啦啦的水聲,大概是水管裂了。
透過毛玻璃,蕭徹隱隱看到,蘇娜似乎蹲在地上。
想到之前的那聲驚呼,蕭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飛快走到浴室門口,重重拍了幾下玻璃,焦急道:「娜娜……娜娜,你沒事吧?」
「我……沒事……剛才摔倒了……」蘇娜痛苦的說道。
蕭徹深吸口氣,道:「能站起來嗎?」
浴室中,蘇娜全身赤·裸,痛苦的趴在地上,破裂的水龍頭,冰水混雜著熱水,如瓢潑大雨般落下,升起氤氳熱氣。
蘇娜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蕭徹就在門外,自己卻被困在浴室中,而且,水龍頭炸裂,睡衣都完全濕透,就算勉強穿上,也跟透視裝沒什麼兩樣。
蘇娜心中的窘迫,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門外,蕭徹見裡面沒了聲音,心中焦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推開玻璃門。
映入眼帘的一幕,即便他早有心理準備,此刻卻不由自主的口乾舌燥。
一具白皙玲瓏的絕美胴體,痛苦蜷縮在地上,清澈的水花不住落下,在她身上留下晶瑩的露珠,濕漉漉的頭髮,凌亂的披在胸前,半遮半露之際,卻更有一番風情。
蕭徹只覺一股暖流自小腹升起,下身不由自主起了反應。
而那失控的水花四濺,射在他身上,蕭徹全身頓時也濕透了,原本寬鬆的大褲·衩,緊緊貼在身上,將下身的雄偉之處,清晰勾勒出來。
蘇娜一抬頭,便見到這一幕,腦海中嗡的一聲,不由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叫。
蕭徹陡然回過神來,道了句抱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起她,飛快出門。
被蕭徹抱在懷中,蘇娜感覺自己下身被一根棍子頂著,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覺到它的火熱和堅硬。
作為一個醫學生,她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一時間,她臉色紅到耳根,羞憤欲死。
尤其是,此刻自己赤·裸的胸膛,還和蕭徹緊緊貼在一起,兩團豐潤堅·挺的雙峰,也是被壓的變形,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心中的羞憤,腳腕的疼痛,敏感處的酥麻,混雜在一起,像是一瓶最烈的酒,讓她感覺自己要上天了。
下一秒,蘇娜被放到床·上,濕漉漉的身體,頓時在被子上留下一個人形印記。
蕭徹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強忍著內心的慾念,深吸幾口氣,沙啞道:「你……沒事吧?」
好一會兒,蘇娜才從一種魂飛冥冥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一把拉起被子蓋住全身,連頭都鑽進去,像是一隻把腦袋埋在沙子里的鴕鳥。
現在該怎麼辦?
蘇娜心中一片混沌,真恨不得立刻昏迷過去。
「你先穿衣服,我先去關了水閘,然後給你拿紅花油上來。」蕭徹轉身朝門外走去,腦海中剛才那一幕,卻牢牢銘刻。
聽到蕭徹下樓的腳步聲,蘇娜才從被子里鑽出來,臉色紅彤彤的,強忍著腳腕的疼痛,一蹦一跳下床,想先穿上衣服。
只是,她腳上還沾著水,踩在地板上一個打滑,身體頓時踉蹌,再次摔了下去。
下意識的,蘇娜雙手飛快撐向地面,還好沒有全身摔倒,但手腕處,卻傳來一陣刺痛,顯然是被抻的不輕。
這下,蘇娜徹底傻眼了。
趴在冷冰冰的地板,腳腕受傷,手腕也受傷,彷彿一條上岸的美人魚,動也動不了。
關鍵是,蕭徹很快就會上來啊!
她感覺自己要瘋了,門外已經傳來腳步聲,蘇娜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情急之下,一把拉下床·上的被子,簡單蓋在身上。
下一秒,蕭徹進門。
換了一身衣服的蕭徹,帶著紅花油和修水管的工具箱進門,當看到躺在地上的蘇娜,也是再次震驚了,臉色古怪,想笑又笑不出來。
「你……這是……怎麼了?」蕭徹一字一句說道。
蘇娜再次當了一回鴕鳥,全身裹在被子里,狼狽的恨不得時間逆流。
蕭徹快步走過來,將東西放在地上,然後用被子裹著,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
「手也受傷了?」看到她腫脹的手腕,蕭徹不由輕聲問道。
蘇娜嗯了一聲,蚊吟般的聲音,人生二十幾年,從未有一刻,像此時這般尷尬。
「好啦好啦,手伸出來,腳也伸出來,我幫你擦油……」
蘇娜身體無力的蠕動了兩下,伸出兩隻白皙秀美的腳丫,她自暴自棄了。
反正已經丟人到這個份兒上,再怎麼樣,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