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是個偵探
認真起來的蝴蝶忍，和之前判若兩人，力量上或許變化不大，但速度和技巧，無疑上升了一大截。而本來，蝴蝶忍就不是一個力量型的劍士。
蟲之呼吸蜂牙！
蟲之呼吸蜻蛉之舞！
蟲之呼吸蜈蚣之舞！
……
一招接著一招，蝴蝶忍演繹著最為華麗的舞蹈同時，也將其畢生的劍術展現在周揚的麵前。
這是站在人類劍士頂點的人，所擁有的劍術，可以稱得上一代宗師的級別了。如果不是以周揚為對手的話，或許她已經取得了勝利。
奈何，蝴蝶忍和周揚的個體差異實在太大，即便施展出渾身解數，在麵對身體機能全麵碾壓的周揚，依舊取不到勝利。
不過，蝴蝶忍最終卻以老辣的眼光，看穿天童拔刀術的弱點，加以針對，最終破解了天童拔刀術，以平局收場。
當然，周揚也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意思，畢竟，這隻是切磋。而且天童拔刀術被破解這一點，也讓他滿足了。
“明明才第一次見到天童拔刀術，卻能這麽輕易破解，該說不愧是【柱】級的人物嗎？”
周揚臉不紅，氣不喘地掂量著手裏那把被毀掉的竹刀，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相對的，蝴蝶忍卻有些氣喘籲籲了。全力爆發的後遺症，也因此顯露了出來。
“你的劍術還不熟練，如果是那個正主，恐怕我就沒那麽容易破解。”
是的，就如周揚所言，他施展的，不過是憑借肌肉記憶，從而重現的技巧，並非通過千錘百煉而形成的技藝。
雖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條件反射，但周揚的條件反射，和這種還是有所區別的，算是略顯刻意。因而劍術施展的過程中有了漏洞，這才會被她破解掉。如果是通過千錘百煉練就的拔刀術，恐怕就不會在招數轉換之間有所遲疑，也不會那麽輕易將弱點暴露出來。
所以，與其說蝴蝶忍破解掉這門拔刀術，還不如說是她戰勝了周揚這個人而已。
周揚也沒有否認，如果是天童木更那個鬼才來使用這門劍術，那肯定和他這種臨時湊數的，有著天淵之別。
至少，在他眼裏，恐怕蝴蝶忍還無法戰勝天童木更。
“而且，你剛剛留手了吧？”
“嗯，這門技藝本來也不適合在這種地方使用，加上我的力量超乎常人，所以不得不有所限製。”
蝴蝶忍能感覺到這門技藝的潛力，所以不禁詢問起來。
“如果讓你全力施展的話，哪會怎麽樣？”
周揚想了想，回答道：“我的身體素質，是常人的三到五倍，全力出手的話，力量輸出大約可以達到常人的十倍峰值。而如果用這門技藝來蓄力提升的話，最強的一刀，大概可以輸出常人四十倍的力量值。”
“哪怕僅靠風壓，我也可以輕易在十米外摧毀一顆成年的大樹，像這樣的木屋，恐怕也無法承受住我的劍氣吧。”
這個答案顯然嚇了蝴蝶忍一跳，全力輸出是常人的十倍是什麽概念？如果一個普通人一拳能打100公斤，那周揚一拳就能打出一噸的傷害。而一旦使用拔刀術，這股力量還能提升4倍，達到4噸的傷害。
這就有點駭人聽聞了。
蝴蝶忍自問全力出手要達到一噸的輸出還是有點難度的，但幾百公斤倒是沒啥問題，假如結合這門拔刀術的蓄力技巧的話，那她的實力，是不是會再度拔高呢？
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周揚展現的拔刀術，和她接觸的呼吸之法完全是兩種迥異的技藝，它們是存在融合的可能性的。
“你的情況，我基本都了解了，記下來的日子，我會好好安排你的訓練的。作為交換，你得把這門拔刀術教給我。”
“.……”
莫名的，周揚覺得自己吃了個大虧。之前不是說切磋一下，就順便安排訓練的嗎？怎麽忽然就又多了一個條件了？
反悔，當然不可能的。蝴蝶忍有意學習的話，他也不會來吝嗇。隻不過明明不用多此一舉的，卻非要用交換來達成，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倔強。
“沒問題。”
……
或許是因為有了利益的牽掛，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蝴蝶忍對周揚倒也不再像最初那樣排斥，反而很細心的教導起周揚。不知道的，還以為周揚才是蝴蝶忍選定的【繼子】。
就這樣，周揚也在這段訓練的日子裏，慢慢學會了呼吸之法。
這並不奇怪，因為這是一門通俗易懂的技藝，類似於某位張真人創出的太極拳一拳，是老少皆宜，男女皆能的一門麵向大眾的技術。
不過這樣的技術，通常都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易學難精。
呼吸之法也是如此，入門容易，但想要抵達這門技藝的頂點，那就很難了。而周揚，也止步於呼吸之法的晉級門前。因為他需要選擇自己的發展道路，是練習水之呼吸，還是雷之呼吸，又或者是其他的呼吸之法。
周揚也不挑剔，既然一開始是蝴蝶忍手把手教的，那就學蟲之呼吸好了。不過他很快遭到了蝴蝶忍的拒絕。
理由是，她的呼吸之法，不適合周揚，因為她是分支的分支，是從水之呼吸演變出的花之呼吸裏，通過個人的演繹，延伸為蟲之呼吸的。
說白了，就是具有強烈個人色彩的一門技藝，獨屬於蝴蝶忍本身，哪怕【繼子】的栗花落香奈乎，也沒有掌握她的這門技藝，而是傳承了花之呼吸。
所以，周揚現在麵臨兩個選擇，一個是拜訪其他呼吸流派，從中挑選一個學習，前提是能獲得別人的許可。這方麵，蝴蝶忍倒是能幫忙。
而第二種，就是和蝴蝶忍一樣，從某一流派當中，演變屬於自己的呼吸之法。而目前，大部分的【柱】都有屬於個人呼吸之法。如果選擇這一種，就等於變相的選擇了捷徑，一條可以最快抵達【柱】的捷徑，但反過來講，難度也會變得很高。
麵臨這兩種選擇，周揚毫不在乎的選擇了第二種。
不是他自大，而是因為他不想低聲下氣的去求人而已。拜師學藝說得好聽，但前提是能受得了白眼。而周揚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這點。
平等論交沒什麽，讓他折節下交，那就不可能了。至於難度什麽的，周揚從來不放在眼裏。
大不了不學了唄，反正不學，他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因此，得過且過的他，一方麵托辭自己在研究自己的呼吸之法，另一方麵則開始跟著蝴蝶忍學習起了醫術。
對，蝴蝶忍還是個醫生，而且還兼職了毒師。練毒製藥才是她的看家本領，至於劍術，那都是旁枝末節。
一開始，蝴蝶忍是拒絕的，不過礙於周揚的死皮賴臉，最終隻能不了了之。而且別說，多一個人幫忙，對她而言，也不算是壞事。至少這門手藝活，她至今也沒找到傳承人。
順帶一提，她的繼子，並沒有學到這門本事。
今天，依舊是幫工的一天，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周揚抱有的目的改變了。
前些日子，和香奈乎交流的過程中，意外得知了某個名字。可不管他怎麽問，香奈乎都沒有再說出一絲一毫的情報。
正所謂解鈴換需係鈴人，考慮了幾天，周揚決定直接問蝴蝶忍算了。
於是，找了個搭話的間隙，他裝作有意無意的說起，就如同其他時候的聊天一樣。
“對了，我聽說，你有一個姐姐。”
像這樣喋喋不休的交流，蝴蝶忍差不多已經習慣下來的。從最開始的厭煩，到現在如果聽不到，會感到一絲寂寞的感覺，可以說，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
正因為習慣了，所以她也沒想到周揚會在這種時候，選擇踩雷。
挑選藥材的手，不知不覺停了下來。臉上的微笑也收斂了，隻剩下嚴肅的樣子。
“你聽誰說的。”
“前些天，我在逗.……不是，我在和香奈乎聊天的時候，無意中得知的。她不是很喜歡扔硬幣嗎？我就是問了一下。”
“問一下的話，那孩子是不會說的吧？周揚，你這個卑鄙小人。”
不用問，都知道是周揚在欺負香奈乎那個單純的孩子。像這樣的行為，覺得那孩子很好戲弄的周揚，已經幹了不止一次了。如果不是香奈乎沉默寡言，不擅於表達情緒，恐怕早就告周揚騷擾她了。
而周揚，也像是發現新玩具一樣，一見麵都喜歡逗香奈乎玩。
也多虧了蝴蝶忍知道周揚沒啥壞心思，否則早就把他給人道毀滅了。不過，今天的這句問話，還是把蝴蝶忍給激怒了。
因為關於她的姐姐，那一直都是她的禁區，她從未讓人知道，也不願意被人提及。可偏偏，周揚明知這點，還故意問起，這令她莫名的火大。
“好吧，我是卑鄙小人。那麽也就是說，你真的有一個姐姐咯。那她.……”
“不要問了，我不想說，也不想聽別人提起。”
“雖然隻是我的猜測，但你的姐姐，性格上應該和炭次郎很像吧。所以，你才會對炭次郎另眼相看，可卻有對他懷有怒意吧。”
“你偷聽我和炭次郎的對話？”
周揚連忙擺手，“至於嗎？我是問了問炭次郎，你們都談了些什麽而已。而他也向我說明你當時奇怪的地方。剩下的，不過是我自己的推導而已。”
“啊，我好像忘了說明，我其實是一個偵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