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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肯斯坦·喬內斯

  盧卡斯·約恩的確是第一次用這樣費力不一定討好的炫技打法, 去進行正式賽場上的比賽。


  原因?


  ……說白了其實有點丟人,因為盧卡斯並不能百分之百的穩贏這個來自中國的小男孩= =

  當然, 賽場「炫技」的罪魁禍首不是他。


  這一切要追溯到歐洲乒協公布了西班牙公開賽的分組名單的那一天。


  在西班牙公開賽的分組名單剛剛出來的時候, 他們時而靠譜時而不靠譜的肯斯坦·喬內斯教練, 就特別不靠譜的找上了他。


  喬內斯教練笑嘻嘻的, 半點身為國家隊總教頭的架子也沒有, 仗著幾乎快要一米九的大高個兒,堂而皇之的把盧卡斯摟到了一旁。


  其他球員也是很懂,見狀,便作鳥獸散的跑了個乾淨。


  然後盧卡斯便被他家教練拉著進了屋,隔音效果絕好的那種。


  盧卡斯忍著想要將搭在他肩膀上的那條胳膊打下去的衝動,他其實並不喜歡他們教練這種有點………一言難盡的執教風格,他自認為他掩飾的還不算不錯。


  明明這個房間只有兩個人了,肯斯坦·喬內斯卻還是笑嘻嘻的壓著聲音掩著唇, 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頭工作,仗著身邊沒有收聲器來採集聲音, 也沒有攝像頭來錄製唇形,乾脆叫他:「小盧卡啊。」


  幾年下來,盧卡斯已經不會多費唇舌的去說那句「教練,請別這樣叫我」了。


  喬內斯教練道:「按照這個小組賽的安排,出線后的第一輪,你就會對上那個在我們大英巡迴賽中奪冠的中國小子——別這幅表情, 這是上帝都沒法更改的既定事實, 你怎麼可能不出線呢?我們的中國小甜心又怎麼可能爆冷落選呢?——怎麼樣, 小盧卡,有信心沒?」


  盧卡斯側過頭,微微挑起眉,用他那雙焦黃琥珀色的眼睛直視著他們的教練:「Boss。」他臨時捨棄了「教練」這個稱呼,使用了他們的教練更愛的那個稱謂,「——勝利屬於大不列顛。」盧卡斯覺得他的回答非常的英國人。


  要知道,嘴炮口水仗是是每一位大不列顛的知名人士的必備技能,球員的真實想法沒人care,管他是真的信心滿滿還是內心沒底,總之,在開賽之前,每個人都必須瘋狂的自吹他吹信心溢出,這可是他們世代相傳的標準傳統!


  賽前三獅嗷嗷!


  ……賽后喵嗚嗚嗚。


  總之,盧卡斯確信,如果將這一句話報道出去,球迷們一定會為他歡呼!他喜歡的就是那種感覺!歡呼!掌聲!崇拜的目光!敬仰的表情!當然,還有隨之而來的金錢以及知名度,尤其是幾乎每一個喜歡他的球迷,都會在最後加上一句——


  【瞧,我們的盧卡斯就是一位寵辱不驚的大場面先生!哪怕我們將最最嬌嫩鮮美的花朵鋪滿在他的身上,他仍然是那麼的自持迷人!我們永遠不擔心過多的讚譽會毀了他!】


  ……然後球迷們就會放下了心也放寬了心,更加的誇他讚賞他了_(:з」∠)_

  盧卡斯喜歡這個,他將「需要謙虛」與「無需謙虛」的那個度把握的非常好,該放狠話的時候,也並不客氣嘴軟,然而,這其中,唯一的那個例外,就是他們的喬內斯教練。


  面對著這一句沒有任何一個英國人會不喜歡、會不為之激動的「勝利屬於大不列顛」,他們的喬內斯教練只是對他哼哼兩聲,雖然沒掀嘴皮子,此刻的神色卻非常露骨。


  盧卡斯隱忍的沉默著:「………」


  他知道,他又被自家教練「瞧不起」了。


  然後他就很會做人的改了說辭,儘管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喬內斯教練的執教風格和為人處世,但是誰叫這個老痞子是他們的總教頭呢?


  於是盧卡斯收斂了點:「中國蘇的實力很強。」盧卡斯微微一頓,「…不排除他進軍八強的可能。」


  聞言,喬內斯教練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好看了起來,最直白的形容,就是他「哈」的笑了一聲,他的神色仍然露骨,不過從「瞧不起」變成了「這才像話」。


  盧卡斯:「………」


  世界第七先生的心中多了幾分偏向暴躁的無奈,總覺得自己可以再去勸勸因事故斷腿而就此告別乒壇的好友,也是自己曾經的隊長,阿傑爾·彭德拉,勸勸這一位確實偉大的彭德拉先生,與其跟在他那個愚蠢的弟弟身後幫他擦屁股,當什麼見鬼的專職經紀人,還不如抓緊時間去考個乒乓球教練的執照,以他曾經的輝煌戰績和彭德拉的家族勢力,說不定能在肯斯坦·喬內斯依年齡退休之前,便提前逼宮上位,從這一位不靠譜的教練的手中,接過大不列顛的旗杆!


  ……哪怕在那個時候,作為乒乓球運動員的他肯定已經退役了。


  肯斯坦·喬內斯的年齡其實很年輕,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五歲,比那位法蘭西的古董先生還要年輕,只要沒有出現什麼特大紕漏或者有了更合適的教頭人選,這完全是一個可以繼續擔任教練長達二十年的年紀,這或許也是這位教練的執教風格如此不同的原因,他不僅可以在場外和其他球員沒大沒小的混在一起,甚至在非場外的場合也非常的………讓人一言難盡。


  對,比起使用「鬼才執教」這個褒義的形容,盧卡斯·約恩更願意使用「一言難盡」這個貶義的修辭來形容他們的教練。


  同時,除了他,除了他盧卡斯·約恩,幾乎每一個球員都覺得喬內斯教練的人格魅力十足(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同胞弟弟哈維·約恩)!而且肯斯坦·喬內斯的執教成績該死的不錯,更何況,這一位可是他們大不列顛曾經的乒乓球先生,無數人心中的「國王」,他們大不列顛曾經的NO.1,當然,這也是無數選擇踏上乒乓球這條道路的英國人心中的國王。


  更甚者,自從奧古斯特·沃爾夫向世界宣布他已經登陸外太空之後,便有數不清的英國大小報含恨哭泣,繼而擦乾眼淚,紛紛舉旗吶喊,信誓旦旦的表示——


  如果他們偉大的肯斯坦·喬內斯再年輕個十歲!世界乒壇還有奧古斯特·沃爾夫什麼事?!

  當然,這種話也只是說說罷了,大不列顛的媒體嘛,世界人都懂。


  簡而言之,哪怕再多的球員和媒體,對這一位大不列顛的乒乓球總教頭大夸特誇,盧卡斯本人是十分不服他的,這讓他一度覺得非常寂寞,有一種「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眼睛被糊了的蠢貨」的孤寂感,他甚至在內心中把「不錯的執教成績」歸結為肯斯坦·喬內斯的狗.屎運,因為他恰好碰上了他和哈維,盧卡斯·約恩與哈維·約恩進軍乒壇的這幾年。


  是的,他盧卡斯·約恩其實並不是什麼風度翩翩的「王爵」,他其實也是一個脾氣暴躁自傲非常的臭小子,只是他這個臭小子格外會裝,而他的同胞弟弟哈維,經常會在私下裡大肆的嘲笑他這個比他早出生二十三分鐘的兄長。


  「盧卡斯。」彷彿沒注意到他的走神,喬內斯教練又摟了摟他的肩膀。


  盧卡斯虛偽的笑了下:「Boss?」


  「真的信心不足?」


  「……是。」經過了短暫的一秒鐘思考,盧卡斯果斷的選擇了肯定的回答,如果他說自己信心十足,喬內斯能信嗎?


  然後——


  ……盧卡斯覺得他們的教練笑的特別賤。


  「小盧卡,我們使個壞吧?」


  盧卡斯:「………」


  盧卡斯近乎是本能的拒絕了。


  然而他是教頭他最大,盧卡斯的拒絕完全沒用,這個行事鬼才的教頭「嘀哩咕嚕」的把他的計劃吐了個痛快,並且大大咧咧的表示。


  「什麼?臟?這不叫臟!也不叫示弱!這叫炫技!叫戰術!中國隊那邊明明應該感謝我們的好心!為他們的小甜心免費上了一課!而你,盧卡大寶貝,這對你也是一種另類的磨練,我不在乎區區一場巡迴賽的勝負,我知道的,你別否認,你在乎的從來是更遠大的利益而並非著眼於眼前——」


  盧卡斯心中的暴戾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了,他打斷他:「BOSS,這或許能打垮中國蘇,或許可以幫他更進一步,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對我有任何的益處,我可能要背上『炫技』的罵名,並且——」


  喬內斯教練也打斷了他。


  他動作親昵的摟了下他的球員,只是他的語氣並不是那麼的溫和。


  這一位嬉皮笑臉的英國教頭沒了笑容,上吊著的眼角頓時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描述的頭皮發麻。


  如果讓雷蒙·博耶爾站在這裡,古董先生一定會坦誠地表示:這就是肯斯坦·喬內斯站在賽場上的模樣。


  「盧卡斯·約恩。」喬內斯教練叫了自己手下的球員的全名,「需要我來說一下你最近長達八個月的戰績嗎?」


  盧卡斯閉上了嘴巴。


  喬內斯教練卻是格外辛辣的讓他的嘴巴變成了將人的心臟捅成蜂窩的機關槍。


  八個月,國際的比賽,國內的比賽,有著世界TOP10所參與的商業友誼賽——


  肯斯坦·喬內斯的眼前,彷彿放著一張標註的一清二楚的賽程表以及與之對應的比分勝負,他的吐字是那麼的快與清晰,讓盧卡斯不得不懷疑,他到底花了多久,才將這些數據一點不差的全部背了下來,或者說他的記憶力天生超群?

  喬內斯教練說著這八個月期間盧卡斯所遇到的每一個對手,以及那一場比賽的勝負,這一位「國王」並不是乾脆直接的說了個幾比幾,而是——


  幾月幾日,奧古斯特·沃爾夫VS盧卡斯·約恩:第一局,奧古斯特小比分11:9獲勝,大比分1:0領先;第二局,奧古斯特小比分11:6獲勝,大比分2:0領先……


  幾月幾日,安吉洛·比安奇VS盧卡斯·約恩:第一局,小比分,大比分;第二局,小比分,大比分;第三局……


  ……


  ………


  …………


  肯斯坦·喬內斯在說著「一局又一局」的比賽,而不是「一場」比賽。


  而這些比賽,無一例外,盧卡斯都是戰敗的一方。


  沒有人會喜歡「失敗」,這讓盧卡斯的臉色有些難看,也難堪。


  然而喬內斯教練並沒有停止,他甚至開始翻起了舊賬,同樣是一局又一局的,說起了兩年前的戰績。


  盧卡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這些失敗的成績和剛才他們正在討論的話題,有著哪怕一便士的關係嗎?


  盧卡斯並不這麼認為,一連串的「戰敗」——哪怕這已經成為了歷史——讓他愈發不快。


  但是這個人是他的教頭,他的BOSS,所以盧卡斯只能壓住心中的不快,一言不發的聽著。


  這一串極盡細節的「失敗回顧」,大概持續了長達十分鐘。


  半響,喬內斯教練講完了,他斜睨了盧卡斯一眼,攤開了右手:「水。」


  盧卡斯隱忍的從包中拿出一瓶未開封的水,好在這個人還沒叫他幫忙擰開蓋子。


  痛快的一大口,灌下了將近半個瓶子,喬內斯教練抹抹嘴角,又發言了:「盧卡斯·約恩。」這個時候,盧卡斯反而有點懷念「小盧卡」這個稱呼了,「你自己就沒察覺到點什麼?」喬內斯教練盯著他,語氣甚至是有些不滿了。


  盧卡斯:「………」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除了他「失敗」了。


  「……I'm sorry Boss?」但是不管哪個答案究竟是什麼,說Sorry總是沒錯的。


  但是這明顯不是一個讓人滿意的回答,因為喬內斯·肯斯坦的眼角向上吊出了一個弧度,這讓他顯得格外的氣勢逼人。


  盧卡斯虛偽的笑著回望著他。


  半響,喬內斯教練捂住了雙眼,表情痛苦的像是見到了一個無藥可救的蠢——


  「你這個無藥可救的蠢貨!!」


  ……好吧,盧卡斯深吸了口氣,這並不是他的錯覺,如果他去學什麼表情觀察學,而不是來打乒乓球,搞不好世界上還要多了一位了不起的業內教授。


  但是盧卡斯在下一秒就懵了。


  因為喬內斯教練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粗口連爆的那種。


  「你他媽的就沒有意識到你他媽的越來越不會打他媽的逆風球了嗎?!」


  「你他媽的就沒覺得你這幾年越來越安於享樂不思進取了嗎?!!」


  「你他媽的鬥志還不如他媽的兩年前!!」


  「看看!看看你幾年前的大比分!每一局之後的下一局的每一局的比分!再看看你近一年的比分,你那顆每天只想著怎麼聽別人花式誇你的腦子裡,就他媽的半點東西也察覺不到嗎?!」


  喬內斯教練捏扁了那個還剩下一半液體的水瓶,盧卡斯縮著瞳孔的後退一步。


  ……這好像讓喬內斯教練的怒火燒的更旺盛了。


  「哈!」肯斯坦·喬內斯舉了舉那個已經成了一個小可憐的癟水瓶,他的五指還在用力的繼續收攏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非常瘮人,讓人在恍惚之間產生了一種自己的骨骼被生生捏碎的錯覺。


  好在他沒有把這個癟了的瓶子扔到盧卡斯的頭上。


  他只是對著盧卡斯繼續用嘴開槍。


  「你這個被那群瞎了眼的媒體評價為最最不可能被帶壞的王爵先生!!瞧瞧他們說的,不泡夜店不泡酒吧不濫交不泡美女的——球員典範?永遠不會被那些外在的糖衣炮彈給腐蝕掉的——球員典範?」


  「——他們他媽的只會用那張鬼話連篇的嘴!和那支寫不出半個真字的筆!去說一些恭維人的連鬼都不信的話!」


  「那群日天日地的無冕之王恨不得將你最真實的一面掏出來再撒出去!恨不得漫天都是你的醜聞讓大家開心!——然而你足夠幸運,你是一個足夠虛偽和足夠小心的人,所以他們只能絞盡腦汁的誇讚你!但是那些話是真的嗎?好吧,無論真假,總之你這個當事人真是他媽的深信不疑!」


  「——去他媽的不會腐蝕,你已經被千篇一律的清一色的讚美腐蝕的連心臟都只剩下一枚英鎊的大小!」


  「盧卡斯·約恩,我忍了你八個月………不止八個月,我給你了你足夠的時間,我對你足夠耐心,我整天看著你自以為無所不能又洋洋得意的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你所有的聰明只是個最最拙劣的笑話!」


  「我寬容的他媽的不去跟你計較!畢竟你還年輕——雖然你比安德烈多吃了七年的炸魚薯條——你還在成長期,誰沒有在成長期的時候,鬧過一些讓長輩又恨又氣的笑話?」


  「可是你呢?!」喬內斯教練的怒氣值爆滿,「我們的盧卡大寶貝,你並不掩飾你對安德烈的鄙薄,但是在我的心裡,你們兩個他媽的就是半斤八兩!!你們兩個根本就是一路貨色!!」


  「我自以為好心的我溫柔的體諒到了你那不可侵犯的自尊心,所以想用一個不需要說『他媽的』這個詞的方式,讓你稍微清醒,但是你簡直就是無藥可救,和你最瞧不起的安德列·彭德拉如出一轍!」


  盧卡斯完全被成為機關槍的自家教頭罵傻了。


  他咽了口唾沫,極強的求生慾望,讓他努力的捕捉回憶著關鍵的字眼:「……您、您覺得我懈怠了沒有鬥志嗎…」


  痛斥又一次的打在了盧卡斯的臉上。


  「你沒有懈怠!但是也沒有鬥志!沒有!!兩個回答都是NO!」對方的「主動」,讓肯斯坦·喬內斯教練稍微收斂了一點,只是那麼一點點,「好吧,好吧,讓我們冷靜點,先停下向你開.炮的無謂舉動,讓我們來說點正經的………正經的,小盧卡,我們最初在說什麼?」


  盧卡斯無比艱澀道:「………您在說讓我使個壞,在頭兩局儘可能的只能用搓球,雖然在一開始是表示想用這一招來讓那個中國小子的心理失衡……」


  喬內斯教練緩緩的吐著氣。


  盧卡斯簡直膽戰心驚。


  喬內斯教練鬆開了那個被他捏癟了的瓶子,他擰開瓶蓋,將剩下的一半液體一口灌下。


  盧卡斯全程安靜如喵。


  喬內斯教練抹抹嘴角,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繼而——


  繼續「嘟嘟嘟嘟」的開著槍。


  「聽著,我們的盧卡大寶貝,你這個見鬼的球員典範,等你對上那一位中國小甜心的時候,我不需要你讓球,你他媽的給我使出和你的弟弟搶奶吃的狠勁兒!去給我拼了老命的去打每一個球!!但是我需要你在第一局以及第二局的時候只能用搓球——好吧,我他媽的真是個好人,是你他媽的盡、可、能、的用搓球——這是在讓你炫技,你能用這種方式贏下局面當然是最好的,但是沒有贏也他媽的不要緊,我他媽的就是要讓你先輸兩局,我需要你去打逆風球!你的禁令解放在第三局,你他媽的給我睡醒了上場去打那該死的逆風球!」


  「我從不介意一場比賽的勝負,那不要緊,一場勝負說明了什麼?」


  「一場巡迴賽他媽的什麼也代表不了!!可是八個月就他媽的代表了很多!!聽著,盧卡斯·約恩,我本以為你是一個腦子足夠聰明的聰明人,但是事實證明你確實是在情商方面碾壓安德烈,但是你的智商並不比他好上多少!!」


  和安德烈的智商相同,甚至不如他,盧卡斯覺得這句話才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可是他們的教練顯然並不這麼覺得。


  「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最後期限,你知道的,盧卡大寶貝,我是一個喜歡讓球員們自主、自由發展的教練,我不喜歡拘束球員的天性,我給所有人充分的成長空間與時間,但是你已經浪費了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多到我他媽的覺得要是我再不好心溫柔的點醒你,你他媽的就要廢了!!」


  這樣的溫柔讓盧卡斯幾欲昏厥。


  他忍著想要將被噴了一臉的唾沫給瘋狂抹去的衝動,忍不住的想,絕對、絕對——今天發生的事,絕對不能讓哈維·約恩,他那個絕對不會給他這個兄長留面子、也絕對不會留口德的弟弟知道!


  然後他們的國王終於說明了他真正的用意。


  「盧卡斯,盧卡斯,我們的大寶貝盧卡斯,那個來自中國的小甜心是你最好的對手!你們沒有交手過!他是個新人!他會給你帶來可能讓你他媽的去回憶青春的新鮮感!雖然他還沒有獲得一個來自官方的世界排名,但是他的實力其實和你相差不多!他不會讓你打的太輕鬆!也不會讓你打的太容易!!——想遇到這樣的一個如此合適的對手,你知道他媽的有多難嗎?!」


  「我他媽的把話跟你說的很明白!」


  「前兩局,給我搓、正手搓、反手搓——搓!!」


  「贏了最好,輸了更好!」


  「然後你給我打逆風球!我想要看到你的慾望!你求勝的慾望!你奮鬥到最後一刻的慾望!!你想要取得勝利的慾望!!」


  肯斯坦·喬內斯覺得自己真是可憐極了:「世界第七的排名——英國第一的排名就能讓你滿足!!可是我不滿足!你們這群嬌生慣養一堆毛病的小兔崽子,我他媽的真不知道,在我之後英國怎麼就不能出個能人了?!!」


  盧卡斯:「………」


  喬內斯教練平復了一下他過於劇烈的呼吸。


  盧卡斯張了張嘴,喉嚨乾澀。


  「小盧卡。」他看著盧卡斯,就這麼看看著他,直到盧卡斯難堪的低下了頭,忽然又溫和下語氣,「即使你在最後0:4輸給了那個中國小甜心也不要緊,賽后我會背起所有批評你的聲音,那群無冕之王只會把他們的炮火對準我,我會讓他們這麼做的,我甚至可以讓他們繼續誇獎你,我知道,那是你最愛聽的——雖然我無數次的覺得,如果他們罵你、批評你,你或許就會更有鬥志了。」


  「Well,言歸正傳,你和中國小甜心的那場比賽,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


  「鬥志,盧卡寶貝,我需要看到你在場上的鬥志,如同兩年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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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號更新章,這章抽一個獎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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