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你站在世界中央（九）
他面前白髮的少年放下了自己手中拿著的咖啡杯, 看著綠谷出久, 突兀的笑了起
「綠谷現在是第一的職業英雄？」
「呃、嗯。」綠谷出久愣愣的應了一聲, 不知道一方通行這個問話是什麼意思。其實他自己有的時候想起來這件事情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不說別的學校，僅僅是他們當年的雄英高中一年級A班，班上的同學們之中就有很多人讓綠谷出久覺得遠比自己強大的多。
可以支撐著他一路走下來，並且成為排名第一的職業英雄的，大概是不能給歐爾邁特丟人的信念吧。
他繼承的可是歐爾邁特的力量啊！既然歐爾邁特當年都是第一的職業英雄的話, 自己擁有了對方的力量, 又怎麼可以不成為第一？否則的話不就是給歐爾邁特丟人、讓one for all 這樣的能力蒙羞了嗎？
那是綠谷出久更加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付出了比所有人都要多的努力, 終於獲得了回報，也才會有今天的木偶先生。
「一方同學問這個是……？」
其實他們現在都已經脹大，也都已經不是學生了, 根本無法再在彼此之間用「同學」稱呼了, 可是綠谷出久也不知道除此之外他又能稱呼一方通行什麼。對方當年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光輝耀眼, 即便是過去了這麼久, 即便是綠谷出久本人已經見識和經歷過了很多的事情, 一方通行在他的心中依然擁有著某種特殊的地位。
「既然在職業英雄中排名第一，你這傢伙一定有著不小的聲望和人脈吧……尤其是在，職業英雄中。」
一方通行的聲音平淡，毫無波瀾起伏, 就像是自己只不過在訴說一個無足輕重的事情一樣。
綠谷出久摸不透他的用意, 只能遲疑的「啊？」了一聲。
「綠谷, 我想要和你達成一項合作。」
一方通行將身體稍稍的前傾，探過了半張的桌子。
「是、是？」
綠谷出久整個人表現的都像是一隻被猛虎接近了的小兔子一樣，頭頂那並不存在的長長的耳朵都似乎驚嚇的給直挺挺的豎了起來。
「一方同學的意思是？」
他小心翼翼的問。
「那些打破了次元壁的傢伙們……無論是對於這個世界上的誰來說，都是一種麻煩吧？你們也一直為此疲於奔命不是么？除了原本就要打擊的犯罪分子，還要分出精力和人手來對付他們，挺不容易的吧？」
一方通行哼了一聲問。
「這個……」
綠谷出久沒有辦法反駁，畢竟一方通行說的就是實情。而且可以通過次元壁來到這個世界的，全部都是在原著裡面都人氣極高的。而人氣這種東西，向來都是和實力、還有智商分離不開的。
畢竟，哪怕長得再怎麼傾城傾國，如果是個蠢得一無是處的花瓶，讀者也是不會喜歡的，自然也達不到足以現界的條件。
換句話來說，會成為他們的對手的，要麼是智商高的令人感到恐懼、足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智者，要麼是手中握著強大的力量，跺一跺腳就可以引得八方震動的大佬。
再點背一些的話，就是那種無論是心機還是能力全部都居於萬人之上的頂峰的……
那可真的是非常悲傷的故事。
「一方同學的意思是？」
「本大爺不是說了嗎，來合作啊。」一方通行眉一挑，「和那些傢伙相互對立了這麼久，職業英雄的手中應該大致也知道一些關於這些異次元來客的消息吧？比如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又比如他們要怎麼樣才可以被從我們的世界裡面驅逐出去……」
「並且，職業英雄之中，一定掌控著關於這些異次元來客的身份、以及如今的所在地吧？雖然說不可能全部都知道，但多少有一部分的消息是被你們攥在手中的不是嗎？」
「哎？是、是的……」
綠谷出久愣愣的回答。
然後他就看見面前的白髮少年一點也不客氣的朝著他伸出手來。
「都給我吧。」
「…………」
「…………？」
綠谷出久整個人都看著他木木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等等，這些可都算是非常機密的東西啊？
他看著一方通行，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的態度來應對這件事情。
「嘖。」
一方通行咂吧咂吧嘴：「是因為我的身份不夠知道這種事情……對吧？」
他用一隻手隨意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將那些額前凌亂的碎發全部都用手指推到了後面去，露出來了光潔的額頭和那一雙血紅色的眸子。
「那麼……不是用曾經的同學的身份，而是用『王權者』的身份來想你索要這些資料呢？」
「王、王權者？」
或許是因為受到的衝擊太大了，綠谷出久只能像是鸚鵡學舌一般的重複他的話。
「嗯啊。」一方通行站起身來，「如果這是你不能決定的事情的話，那麼就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上級那些可以決定這件事情的人，他們應該明白這幾個字代表著怎樣的意義。」
畢竟距離王權者的時代落幕也不過百年未到，他們曾經在這個國家裡面紮下的「根」依舊還留存了大半。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裡面會被革除掉，但是那絕對不是現在，不如說還有很久的一段時間。
那些居於上層的人們，還不曾遺忘被王權者統治的時光。畢竟那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都駐紮在這個國家裡面的龐然大物，在方方面面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所以一方通行篤定，只要綠谷出久回去詢問，不管那些奸詐狡猾的政客究竟是怎麼樣想的，但是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樣的極其具有利用價值的「武器」的。
是的，武器。一方通行從來都沒有弄錯過自己的定位，畢竟當年還在學園都市的時候，他原本就是作為「武器」這樣的定位才會存在的。
桓根帝督想要和上層的人物對話的時候，也自知作為學園都市裡面排名第二的LV.5的超能力者的他沒有那個資格讓居於學園都市的權力巔峰的人另眼相待。因為有著一方通行這樣的珠玉在前，所以其他人無疑都落了下乘。
作為武器，自然只需要那最鋒銳的一把就夠了。至於其他的，全部都只是殘次品，一點也不重要。
「哎？不、不是的。」
綠谷出久喊住了一方通行，稍稍的躊躇了一下，還是堅定的道：「這並不是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如果是一方同學的話，我相信你，所以即便是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雖然這些的確原本應該是不輕易告知他人的消息也就是了……但是綠谷出久想，當年他們都還只是學生的時候，一方通行就已經擁有了讓所有的人都不得不為之仰望的實力，那麼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成長之後，對方定然也是比他們來的更加強大。
說是綠谷出久心軟也好，又或者說他是輕信於人也好，總之，他願意相信一方通行。願意將這些珍貴的資料拱手相讓。
這樣想著的綠谷出久和一方通行交換了郵箱的地址，打算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那裡的全部的相關信息都發給一方通行。
「說起來合作，還有一件事情。」
一方通行敲了敲桌子。
「是？」
綠谷出久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綠谷，如果是你的話……能夠號召道職業英雄們聯合起來嗎？」
「嗯？」
綠谷出久獃獃的望著一方通行，沒有明白他所指代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國家是以職業英雄為主要暴力機構的國家，甚至是代替了軍警的作用。可以說，無論是大城市還是小鄉鎮，都有職業英雄的事務所，又或者是已經退役了的曾經的職業英雄就生活在其中。」
職業英雄遍布了這個國家的大大小小的角落。
「但是現在的各個職業英雄全部都是分散的，綠谷出久，能不能依靠你作為第一職業英雄的個人吸引力，在全體的職業英雄之中組成一個聯盟，將這個鬆散的團體集合起來？」
這樣的話，職業英雄的力量將不再是一盤散沙，而是集結在一起，成為了堅固的牆壁。想想看，無論是打擊犯罪，還是別的什麼，英雄們的內部自有了聯通消息的渠道和統籌安排，可以根據敵人的情況制定不同力量強度、不同配合的英雄組成。這樣的話，豈不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綠谷出久並不是什麼蠢人，他依著一方通行的提議聯想了下去，頓時就意識到了對方提出來的意見不但可行，並且會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但是……
「如果是歐爾邁特的話，大概可以一呼百應吧，可是我的話果然還是有些影響力不夠……」他有些頹喪的道。
畢竟綠谷出久上位的時間還是有些短，並沒有積攢下來像是歐爾邁特那樣的深厚的可信度。
「……當年的那些同學呢？」
一方通行問。
「他們都還活躍在職業英雄的崗位上吧？」
綠谷出久咬了一下嘴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之後我會去聯繫大家的。集思廣益，一定可以有好的方法的吧。」
他停頓了一下，又問一方通行：「那樣的話，不如先來起一個名字？一方同學覺得叫什麼好呢？」
一方通行挑了挑眉，用手撐著腦袋歪頭想了一下。
「英雄聯盟。」
一方通行說。
「就叫英雄聯盟。」
「英雄聯盟……」綠谷出久輕輕的念了幾遍這個名字，也點頭同意了。他猶豫了一下，朝著一方通行發出了邀請。
「這種事情，我還是覺得歐爾邁特會更合適一些……」
「所以，一方同學現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歐爾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