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番外之雷煜笑了
舒離離一個激靈,抱著全家桶縮了腦袋,反應過來,只罵,「幹嘛掀我帽子?!」
莫婭看著眼前那張娃娃臉,顯然有些意外,「是……離離?」
舒離離於是轉頭,沖她點頭。
莫婭看著舒離離那雙重重的熊貓眼,心下有些詫異,這打扮比起四天前在婚禮上見到的顯然有些差異,不是,是好大的差異。
只是沒有太多深究的心情,莫婭直接進了屋,看著雷煜,美艷的臉上略帶著焦急道,「雷煜,我有事想找你幫忙。」
雷煜想了想,自己的手機好像一直沒開機,莫婭會這麼急著找他甚至跑到他家來,那應該是為了……
「經紀人說,莫倪從昨天開始就失去了消息,一直聯繫不到人,我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所以……」
不等莫婭說完,雷煜出聲打斷道,「我想,我知道她在哪。」
說著轉頭,卻見那隻熊貓正抱著全家桶準備溜回房間,於是將人直接叫住,「你想去哪?」
舒離離說,「我回房吃炸雞,你們慢聊。」
說著,又準備走人,不料,后衣領又被猛地拎住,雷煜只道,「吃什麼吃?沒聽到要幫忙?」
舒離離抱著全家桶一派不爽,「人家找你幫忙又不是叫我,你不要打擾我吃雞!!」
不顧某隻妖怪的掙扎,雷煜徑自將人拎進書房,然後放到她的電腦桌前,只道,「去幫忙調出悅色的監控錄像來。」
舒離離被他像拎小雞似的拎到了位子上,心下不滿,仰著腦袋只嚷,「不幫!憑什麼你讓我調我就調!我是那種會隨便調人家的監控錄像來看的人嘛?!」
聞言,鳳眸睨過,雷煜應得十分肯定,「你是。」
「就算我是我也不要,我憑什麼幫你幹活,妨礙我吃雞。」
「你幫我,我今晚就讓你吃肉。」雷煜這樣說著,又伸手,直接搶過那桶炸雞,「不幫忙,連炸雞也別想吃!」
可憐舒離離全家桶不慎被搶,熊貓眼瞪著雷煜,越發恨得牙癢。
雷煜見著她那幾近炸毛的模樣,只笑著從全家桶里拿了一塊炸雞給她解饞。
太過於專制容易引來小妖怪的反彈,所以在專制的同時必須給予一點點小恩惠,果然,舒離離接過那塊炸雞,雖是不情願,但還是乖乖開了電腦。
待電腦啟動,舒離離這才隨手將一塊炸雞塞進嘴裡,擦擦手,十指迅速在電腦前活動起來,嘴裡咬著炸雞含糊不清道,
「不是所有怒像(錄像)都能……叼(調)得出來的,要個(跟)田懶(電腦)年線(聯線)的才行……」
雷煜聞言,只道,「放心吧,那裡確實是電腦聯線的。」
舒離離聽他這麼說,迅速侵入北區電網,找到悅色的電網然後,一口氣侵入。
電腦畫面上彈出好幾個監控錄像的畫面,雷煜手指一個錄像,舒離離點開,畫面上是一個房間,裡面坐著一男一女,莫婭早就跟著過來,見著電腦前彈出的錄像畫面,當下叫了出來,「是莫倪!」
舒離離卻是嚇了一跳,轉頭,娃娃臉頓時一陣糾結,抓著炸雞隻道,「人太多了!」
莫婭看了看小書房裡,就她和雷煜還有她,三個人,怎麼就太多了?
又聽,舒離離不滿似的小聲嘟噥,「所以我就說不能跟人住在一起,尤其是不能跟變態住在一起。」
莫婭聞言,連忙望向雷煜,卻見,雷煜臉上哼哼似的,伸手,竟是將全家桶塞回她懷裡,然後示意莫婭跟他先出來。
莫婭有些意外。
她從來沒見過有人敢當著雷煜的面說他是變態。
更沒見過,雷煜被那樣說了還毫不生氣的樣子。
待兩人出了小書房,雷煜這才往邊上的沙發一坐,只道,「看樣子人還在杜少那裡。」
「杜少?」莫婭更在意的是,他說「還」?難道他早知道莫倪被那個人抓了?
「杜少是北區的黑社會。」雷煜看一眼莫婭,只道,「他抓你妹妹主要是因為抓錯了人,我以為他抓錯了人應該會立刻放人,沒想到他現在還把人留在悅色里。」
「抓錯人?!」莫婭有些驚訝,望著雷煜,忽而道,「你知道他原本打算抓誰?」
雷煜但笑不語,只看一眼小書房的位置。
「她……」莫婭越發的覺得詫異了,且不說莫倪和她毫無關係,再說了,抓她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是為了威脅你?」
雷煜只道,「外面的人沒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抓錯人也是在所難免。」
「即便是抓錯了人也該立刻放人!」莫婭說著,便從包里直接摸出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雷煜沒有阻止,說到底,就算她報警去抓了人,杜玄也有辦法讓自己置身事外,那隻狐狸,狡猾得緊。
這邊,莫婭來沒來得及接通警局的電話,那邊小書房處,一顆熊貓腦袋忽的從裡邊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只道,「如果要報警的話可以免了……」
聞言,莫婭連忙轉過身,「是莫倪出什麼事了么?」
見她說著就要走過來看情況,舒離離連忙退後一步,直接道,「已經放人了!」熊貓眼轉過莫婭,又道,「有人把她帶走了。」
「誰?!」莫婭連忙走了過去,剛走到門邊,便見剛剛還站在門邊的舒離離一眨眼就跳到了離門最遠的那個角落去了。
雷煜對於舒離離的這種身手已經見怪不怪了,走過去,目光轉過電腦的監控錄像,正好見到悅色門口處,莫倪上了一輛紅色跑車,而跑車上的人,是陳少。
莫婭顯然也看到了。
雷煜有些意外,既然杜玄一開始沒立刻把人放走,那之後應該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人才是,而且,這陳少怎麼也無端端地冒了出來?
目光幽幽轉向莫婭,是為她?
莫婭看著那輛紅色跑車在鏡頭前揚長而去,臉上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告辭了雷煜,便趕著去找陳少接人了。
臨別前,莫婭只看一眼書房的方向,道,「看來你對她,確實很特別。」
雷煜挑眉,「你從哪裡看的?」
莫婭但笑不語,待人離開,雷煜這才重新走回書房,見小妖怪正坐在電腦前埋頭苦啃炸雞,忍不住想,他剛剛有表現得哪裡對她特別了?
只是到現在為止,那麼多人都看得出他對她特別了,為什麼唯獨這隻小妖怪一點都沒看出來?
雷煜大爺有些鬱悶,卻見,那正在電腦前埋頭啃雞的熊貓似是察覺到他的存在,啃著炸雞的動作稍稍停了停,轉頭,寬大的帽下悄悄露出一雙熊貓眼,看著他,只問,「她走了?」
「怎麼?上回聊過,覺得意猶未盡?」
舒離離聞言,只抖了抖熊貓腦袋,她可不想跟她繼續聊了,那完全是溝通不良!
抓著炸雞塊,舒離離看著雷煜,又問,「你們剛剛是不是在說那個北區黑社會的,本來想抓我但是抓錯了她妹妹?」
雷煜挑眉,她聽到了?
「恩。」
舒離離又問,「為了威脅你?」
雷煜看著她,微勾了唇。
卻見,小妖怪一派無謂地咬一口炸雞,又接著道,「那個北區的也太笨了,就算是人質,也應該要抓點有分量的才對嘛。」
抓她能做什麼?
「你又知道你在我心裡沒有那個分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帶了十足的深意,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她的特別,卻惟獨她不知道,或許,他應該直接點,讓她知道自己的特別。
但見,小妖怪啃炸雞的動作似乎是頓了頓,看著他,好半晌,只哦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啃炸雞。
雷煜嘴角微抽,只問,「你就這點反應。」
舒離離沒說話,三兩下將手上的炸雞解決掉,然後一邊擦手一邊道,「你放心,我會報仇的。」
雷煜想不通她這句話和他剛剛的話有什麼必要的關聯,她這又是要報什麼仇?
只見,小妖怪十指迅速在鍵盤上舞動著,目光轉過,看見她迅速侵入一個熟悉的IP地址,那個地址,他記得是剛剛的悅色的。
雷煜想了想,只問,「難道你是想幫那個莫倪報仇?」
舒離離手上動作依舊,一雙眼隨著屏幕上不斷滾動的信息而走,只道,「誰替那個誰報仇,我跟她又不熟。」
「那你是為誰?」
難道是……為他?想到這個可能性,雷煜不自覺地勾起了眸底的笑意,卻聽,小妖怪頭也不回地應他,「當然是為了我自己!」
雷煜聞言微愣,這又是什麼過節?據他所知,杜玄根本沒綁到她不是么?
雷煜這樣想著,便聽舒離離又自顧自地介面道,「叫他敢想過要抓我!」
「……」雷煜看著那隻小妖怪振奮的背影,一時不曉得該說什麼。
原來,在小妖怪的世界里,就算是想過要抓她也是不允許的。
頭一回知道,原來這隻小妖怪也有這麼霸道的時候。
那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他抓了她卻沒受到她的報復?
在某一層面上來說,這是不是也能當做,是她對他的一種特別?
嘴角微彎了笑,雷煜難得地問她,「今晚你想吃什麼肉?」
一句話,叫小妖怪瞬間停了動作,兩眼放光地轉頭,脫口便道,「豬牛羊魚蝦!!」
沒有任何刁難的,雷煜只笑,「好。」
這下輪到舒離離愣住了,這人怎麼突然轉性了?還學她的杉三笑得那麼好看?
抓抓頭髮,舒離離有些莫名地轉回身子,又重新開始黑化工程。
舒離離所謂的報復,也不過是將對方電腦里那些VIP顧客的資料和訂貨的廠商全部做了小小的位置更改,於是,在隨後幾天內,悅色打出去的電話造成了一定的混亂,跟VIP顧客訂水果,跟水果商訂酒,各種投訴各種不滿。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在莫婭沒來之前,舒離離原本是計劃著要帶著她的電腦偷溜的,但是在晚飯之後,舒離離便暫時打消了自己溜走的念頭,怎麼說呢,不是每一家外賣都能吃到那麼新鮮好吃的肉,而且還是各種的肉。
若說比起先前,雷煜現在除了會偶爾威脅她一下,擅自地給她定下了一些規矩什麼的,基本上對她玩電腦和衣著什麼的沒有像之前一樣的苛刻了。
偶爾,還會突然到她的小書房看她到處黑人電腦,
偶爾,還會給她挑明天穿哪套套裝睡衣,
甚至偶爾,還會順便幫她挑哪件內衣,然後一臉邪笑地說,「我覺得這條內褲比較適合你。」
「……」
饒是小妖怪也忍不住想要當場給他摔內褲,那個變態!!!
於是上網訂購了一個新鎖,然後第二天雷煜回來的時候,發現舒離離的房門上多了一道從裡面上鎖的新鎖。
再之後,舒離離去洗澡,洗完澡回來,她的鎖不見了,於是怒氣沖沖地質問雷煜,「我的鎖呢?!」
雷煜笑得一臉無辜,指著垃圾桶里新鎖的屍體,只道,「你在哪買的鎖頭,太不耐用了,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它就壞掉了。」
舒離離走過去,看著屍體上的一個洞,只問,「你怎麼碰的?」
雷煜道,「拿槍碰的。」頓了頓,又道,「放心,我加了消音的。」
舒離離直接就想抓了鎖頭的屍體給他砸過去!
這人就是故意的!
卻見,雷煜又從角落裡摸出一隻和戰鬥雞同系列的粉色戰鬥豬,捏了捏,那玩具豬當下便發出一聲連綿深遠的豬哼聲。
舒離離記得,那是她在網上買了打算掛在他家門口充當門鈴的,但是這一建議被雷煜嚴重否決了,之後那隻豬就被隨意地丟到了一邊角落。
雷煜這會兒摸出這隻豬自然是有用處的。
「你把這個掛在門上,下回我再進你房間我會先捏捏它,這比弄個鎖更省心不是么?」
舒離離看著那隻粉色的戰鬥豬好半晌,隨即重重點頭,「好主意!」
雷煜握著那隻豬,嘴角的笑有些崩壞。
他能說,他只是說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