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母子爭執
“他們為什麽過了這麽久的時間才動手,你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嗎?”
“是因為……”
凱文駁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麽,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整個肢體都僵硬木訥,比起這些來說,他的心就像是在冷水裏浸泡過一樣。
比哇涼哇涼還哇涼哇涼。
“哼!”
貴婦人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轉身又坐在沙發上。
“我想他們應該早就對你發出的警告,但是你卻置之不理,到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進來的話,你是不是,還不想收手?”
而凱文的腦海似乎處於一片混沌之中。
母親說了什麽?
所有的聲音就像是從天外飄來,直到過了許久之後,再遲鈍的接受。
而他的母親也似乎刻意放慢了語速,繼而又是一臉的苦口婆心。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風險多大?你現在應該立刻停止對季氏所有的動作。”
“開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也應該由你而終止,他們已經手下留情,你不能……”
“我不能什麽?”
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本就溫潤的氣質突然變得極端,他暴躁如雷的樣子,麵目猙獰,就像是失控的神經病。
就連作為他的母親,被他突如其來激動的反應,嚇了一跳,身體不住的向後靠攏。
凱文的臉,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嘴唇哆嗦,處於暴怒又極力控製的邊緣。
“我為什麽不能,是他們欺人太甚,是他們不講道理,他們能夠無緣無故的玷汙一個女孩的清白。”
“讓這個女孩在這個城市沒有立足之地,名譽掃地,我為什麽不能反抗?”
凱文無視自己母親緊緊皺起的眉頭,也無視自己母親眼神的冰冷和失望。
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拯救弱女子的氣,是他自認為自己能夠守護自己心中女神清白。
他認為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讓顧晚回到他心目中的從前。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既然他們鑽了法律的漏洞,讓我們找不到任何反駁的機會,那我為什麽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回擊回去?”
“你拿什麽回擊?那我們整個集團的身家性命,拿著集團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那他們的飯碗來以反擊。”
“你是想讓我和你爸爸後半輩子都跟著你去要飯嗎?”
“沒有,我沒有這樣想,你又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在這場戰爭中處於失敗。”
“你不是從小都教我任何事情,隻要放鬆心情,隻要細心的籌謀,總能夠有勝利的希望嗎?”
“凱文!”
再也不想聽到自己兒子再多說一句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看著母親,因為激動,整個發絲都在微微的散亂,甚至,已經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自己母親啊,曾經最在乎自己的儀容,她曾經說過妝容就是自己的臉麵。
凱文從來沒有想過反抗母親,也沒想過要和母親對抗,他不明白什麽時候起,和母親之間漸漸有了爭吵。
可是這件事!想到這件事,他的。信念就格外的堅定。
“媽,你為什麽就不能支持我?就這一次就讓我縱容放肆這一次。就讓我替顧晚討回公道。”
“可是你討回公道的代價是拿我們整個集團,用我們整個集團的覆滅來換取,我的兒子呀。”
說著,胸口就開始劇烈的起伏著。
“你為什麽就不能聽我一句勸,你難道真的想讓我,後半生都跟著你,漂泊流浪嗎?”
“不會的,不會的媽,你支持我這一次就這一次。”
凱文突然就像剛才的異常激動,轉為淡然。
對自己所作所為,突然格外的有信心,他始終堅信自己心裏所想的,隻要自己能夠再細心一點,做事再周全一點。
他癲狂的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無法自拔。
他執著的認為,隻要他做成了這件事情,一切的事情都會回歸到美好,他心目中的女神依舊像以往一樣。
而他的母親就在他的對麵,將凱文所有的情緒變化全看在眼裏。
她起初並不想這樣做,並不想將自己的兒子逼入絕境。
並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傷心透頂,。
是現在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她必須讓她徹底的覺悟,徹底的放棄這荒唐的想法。
“好!我的兒子果然有誌氣。媽支持你,媽支持你做這個決定,也支持你,想要為顧晚洗刷清白的願望。”
“真的嗎?”
凱文被這猝不及防的幸福給撞擊到,傻嗬嗬的笑著,嘴角的弧度幾乎要裂到了耳根。
他傻嗬嗬的笑著,甚至激動的牽起自己母親的手。
他已經忘了,是因為顧晚還是為了他自己心裏執拗的倔強的絕望。
“是的兒子!”
抬起手,積極扶持兒子病嬌為了發思,輕輕的摸著她的臉龐,似乎瘦了,看著兒子明顯憔悴的臉龐,難免的心疼。
“媽媽!可以答應你的願望,也可以幫你實現你的願望,但是你先看一段視頻。”
“我不看!”
直覺就可能不會是什麽好事,凱文本人的拒絕。
“你不看,那麽我立刻召開董事會,取消你在公司裏去任職。”
“媽!”
凱文掙脫了母親的手,倔強的看著母親,卻看到母親眼神格外的堅定。
似乎這一刻,如果他不答應母親的話,讓我親真的會立刻就下達命令,召開董事會。
“好!”
最終還是妥協,那是母子兩個人吃著心情都格外的沉重。
這是手裏最後的殺手鐧,本不想給兒子看這個視頻。
可是現在鬧到這個地步,兒子如此的固執。
從包裏掏出了手機,手指輕輕的劃過手機的觸屏,卻又止不住的顫抖。
她隻知道看到這個視頻後,兒子會有多麽的傷心,但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往火坑裏跳。
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被別的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而不自知。
寧願自己的兒子受傷,寧願看著自己的兒子,難受。
是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裏,似乎是在某個酒會,顧晚和一個禿頂的男子,在那裏相聊甚歡。
“他啊!他就是一個冤大頭,資質平平,能力平平,也就是生了一個好家庭,但是比起別人來說,他簡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