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痛徹心扉
緊跟在鷹皇輪椅旁邊的火嬰,突然發現竄到自己面前,一身火紅色毛領大衣包裹的江如煙,不由得黛眉一簇。
江如煙卻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嫵媚模樣,沖著火嬰揮了揮手。
「你怎麼進來的?」火嬰打量著江如煙,詫異的問道。
江如煙碩大的胸部一挺:「當然是坐車進來的。」
火嬰:「……」
她跟這位美艷絕倫,全身都透著魔力的漂亮嫵媚女人打過交到,而且十分投緣。
當然,她也了解一些江如煙的做事風格,只是一直弄不懂這嫵媚到極點的漂亮女人,到底跟風揚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火嬰愣神時,鷹皇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永年,三丫頭也來了。」
猛的扭過頭,火嬰就看到了鷹皇輪椅的另一側,一身黑色大衣的東方季薇,猶如仙女下凡似的聖潔傾城,正一步步跟著輪椅前進。
她的旁邊,是一身黑色中山裝的東方永年,顯得異常嚴肅。
看到這裡,火嬰就不由得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
東方家的人終歸還是來了,雖然最具分量的東方正華沒有出現,但東方家的三根頂樑柱,已經全部到齊。
前方,荷槍實彈的軍人們,伴隨著三老和東方經義結伴挽手的一字型退進,已經退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他們抵擋不住,他們都很清楚衝過來的是些什麼人,但是他們必須要做出一種執行命令的姿態,因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步步推進,步步緊逼,隨著三老和東方經義集結的人牆出現在操場中央,終於緩緩停下了腳步。
前方,荷槍實彈的軍人們也終於停下了腳步,一個個警惕的望著前方。
林飛雪沒看對面,而是推著鷹皇的輪椅轉身,朝著旁邊陡峭的階梯走去。
在幾名神鷹隊員的幫助下,終於將鷹皇弄上了階梯,徑直朝著上方那一幢幢整齊排列的堅固平房走去。
阻攔的軍人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因為他們的面前,以三老為首的人牆並沒散去,以至於他們都不敢上前。
等到鷹皇帶著一大批人消失在視線里,三老才同時抽回手,卻依舊橫檔在大批荷槍實彈的軍人面前。
望著前方有些凌亂的軍人們,谷昊天陰沉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來吧,開槍,沖這兒打。」
對面荷槍實彈的軍人們再次往後退了幾步,雖然拿著槍,卻沒有一個人敢舉起來。
「殺不殺?不殺老子可要走了。」魯鶴元狂傲的吼道。
隨著他這聲虎吼,對面的軍人們再次面面相覷。
「跟這些小娃娃講什麼,走咯。」喬洪風說完,率先轉身離開。
緊接著是魯鶴元,然後是谷昊天,最後才是東方經義,順著鷹皇他們剛才的路線,一步步走去。
看到這一幕幕,拽著槍的軍人們頓時一片嘩然。
不遠處,站在紅旗轎車旁的康長征,背著手一直顯得很沉默,直到三老他們消失在視線里,他才陰沉著抽了抽臉頰。
「首長,就這麼讓他們闖進去了?」康長征旁邊,一位提著公文包的中尉軍官驚訝的問道。
沉吟了好一會兒,康長征一言不發,也跟著追了上去。
龍山特別監獄,一號秘密監獄。
刀疤臉帶著他的兩名屬下,著急的在一塊巨大的石門前走來走去。
他們不是不想進去,而是因為裡面淹沒的水還沒放完,他們沒辦法進去。
但是現在時間不等人,所以他們也心急如焚,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頭兒,不能再等了。」精雕轉過身,一臉著急的說道。
刀疤臉背著手踱步著,聽到這話,不由得眉頭一皺。
旁邊,高瘦男人也急切的說道:「頭兒,開門吧,不然來不及了。」
刀疤臉沉吟著,踱步得越來越快,來回走了兩圈后,他突然停下腳步,指著緊閉的巨大石門喝道:「開。」
精雕立即在石門的密碼器上按下了一長串密碼,剎那間,隨著滴的一聲,緊閉的石門隨著轟隆隆的聲音,緩緩打開。
就在石門打開的一瞬間,裡面的雪水立即順著石門縫隙嘩啦啦噴湧出來。
看到這一幕,刀疤臉以及兩名屬下頓時怔住了。
當石門全部打開,一股森寒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讓站在門口的刀疤臉三人頓時一個寒噤,迅速朝後退了兩步。
刀疤臉緊盯著白霧瀰漫的暗室,立即喝道:「快,進去看看。」
精雕和高瘦男人相視了一眼,伴隨著精雕剛跨進白霧瀰漫的暗室一步,立即又把腳給收了回來。
然後,她一臉恐懼的轉過身:「太寒冷了,跟冰庫似……額。」
「進去,進去。」刀疤臉立即給精雕和高瘦男人一人一腳,著急的吼道。
精雕一個踉蹌,穩住身形后,仍舊一臉震驚的盯著前方通道。
刀疤臉見精雕和高瘦男人都敢違抗命令,立即拔出腰間的配槍,怒聲喝道:」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們。」
「頭兒。」精雕顫抖著聲音,瞪圓了眼睛緩緩抬起頭,指向刀疤臉身後。
刀疤臉一怔,舉著槍迅速轉身,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猛的噗通一聲,一屁股砸在地面。
通道里,鷹皇坐在輪椅上,由一大群人陪伴著,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刀疤臉三人。
他們的出現是那麼突然,那麼詭異,甚至就連精雕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刀疤臉,鷹皇陰沉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風揚呢?」
刀疤臉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恐,癱坐在地上,猶如驚弓之鳥。
「問你話呢。」東方經義怒聲喝道。
刀疤臉以及身後的兩名屬下頓時身子一顫。
緊接著,刀疤臉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驚恐的沖鷹皇狼狽的打著軍禮:「首……首長。」
林飛雪立即繞過鷹皇的輪椅,健步如飛的衝到刀疤臉面前,揮手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刀疤臉頓時人仰馬翻,狠狠砸在堅硬的地上。
「人呢?」林飛雪冷聲喝道。
站在暗室門口的精雕,一臉驚恐的指了指敞開的巨石門:「在……在裡面。」
林飛雪猛的一腳將擋在面前的刀疤臉踢開,徑直朝著敞開的暗室走去。
奮不顧身的衝進去,林飛雪立即感覺到一股森寒的冰冷,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像是進了超低溫的冰凍庫。
倒吸了一口冷氣,當她扭過身,看到坐在一把破舊椅子上的風揚時,頓時整個人都傻了。
風揚一動不動的坐在椅上,頭頂的頭髮上,布滿了雪白的寒霜,連帶著臉蛋上也布滿了厚厚的銀霜。
整個全身,完全濕透了,像是經過長久的浸泡,那雙帶著手銬的手,完全被泡成了水白,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機,非常狼狽凄慘。
傻了好一會兒,林飛雪突然捏緊粉拳,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風揚……」
暗室外,圍繞在鷹皇輪椅旁的東方季薇,火嬰以及江如煙,幾乎不分先後的朝著暗室衝去。
當她們進入以後,看到暗室里的一幕幕,頓時震驚到無以復加。
林飛雪緊抱著坐在椅子上完全凍結的風揚,失聲痛哭起來。
那聲音,是那麼凄涼,那麼的撕心裂肺,卻透著無比的悲涼和觸怒。
東方季薇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她那雙明艷動人的眸子里,隨著修長睫毛的眨動,兩行豆大的淚珠滾落而下。
漸漸的,她捏緊了粉拳,連帶著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江如煙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切,美麗的桃花眼裡,淚花閃爍,一步步朝著凍僵的風揚走了過去。
火嬰卻是捏緊了粉拳,仰頭尖厲的怒吼了一聲,猛的轉過身,衝出暗室,直接抓取站在門口的精雕,砰的一拳打了過去。
「為什麼?」
砰……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精雕臉上,讓精雕的臉頰瞬間血肉模糊。
「你們這群畜生。」
怒吼著,火嬰像是發瘋似的,一把鬆開被兩拳打得面目全非的精雕,再次轉身抓起地上的刀疤臉,連帶著整個人都被她提了起來,狠狠撞擊在旁邊堅硬的石壁上。
「你們都得下地獄。」火嬰再次揮動拳頭,砰的一聲砸在刀疤臉醜陋的臉上。
「火嬰,住手。」鷹皇突然喝道。
火嬰無動於衷,一手提起刀疤臉,一手拳頭猛的朝刀疤臉臉上砸去,出手兇猛,毫不留情。
鷹皇身後,十幾名神鷹隊員立即蜂擁著朝火嬰撲去,轉瞬間將發狂的火嬰拉開。
「殺了你……「火嬰尖叫著,即便被十幾名戰友拽著,依然伸出修長的腿踢向刀疤臉。
伴隨著十幾名神鷹成員將瘋狂的火嬰拉開,已經被揍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刀疤臉,像泄氣的皮球,身子順著牆壁緩緩癱在地上。
鷹皇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東方經義推著他的輪椅下,帶著一大批人朝暗室里走去。
當所有人進入暗室,全都震驚了。
風揚雖然被林飛雪死死抱住,被東方季薇,江如煙包圍,但他們仍然能看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凄慘無比的風揚。
鷹皇鐵青著臉,全身射出一股猙獰的殺氣。
東方經義捏緊了拳頭,一臉冰冷,那雙劍眉緊挑著,虎眼裡閃爍著濃濃的殺機。
東方永年倒是一臉平靜,背著手,卻也一言不發的注視著。
谷昊天一臉著急,帶著魯鶴元以及喬洪風同時沖了上去,立即將風揚包圍起來。
好一會兒,喬洪風才突然轉身怒吼道:「皇甫無極,我操你姥姥。」
「他還有呼吸,只是很微弱。」谷昊天突然驚喜的喝道。
魯鶴元也一臉著急的喊道:「快,打開手銬,馬上送醫院。」
緊抱著風揚的林飛雪一聽,猛的抬起頭,帶雨梨花的絕美臉上,透著複雜和震驚。
外圍,東方經義立即轉身衝出暗室,從血肉模糊的刀疤臉上身上取出鑰匙,再次匆匆折了回來。
「打開打開。」衝到風揚的椅子旁,東方經義慌忙的找著一大串鑰匙。
「我來。」林飛雪立即從東方經義手中搶過一大串鑰匙,慌忙將風揚戴著的手銬打開。
緊接著,她將鑰匙一扔,轉身將風揚從椅子上背了起來。
「師妹,我來。」東方經義急切的喊道。
林飛雪沒吭聲,背起風揚,在東方季薇,江如煙以及三老的簇擁下,匆匆朝暗室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