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淞滬第一美女
魯彩白緊咬著紅唇,一反常態的沒有吭聲。
她心裡有一種不安,一種極端的不安。
這個男人很可怕,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這麼認為。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無緣無故的找到這裡,到底為什麼?
「魯小姐,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突然,風揚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立即讓魯彩白一怔。
扭頭看向風揚,魯彩白的心跳加速,心裡那股揮之不去的恐懼,越來越濃。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剛才風揚已經在警告了,如果這時候還不開車,她不知道等待的將是什麼。
於是,她迅速發動了車,一踩油門,嗚的一下狂飆出去。
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路燈,風揚突然沉聲問道:「你交過男朋友嗎?」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問?
什麼意思嘛?
魯彩白心裡雖然有些恐懼和慍怒,卻也保持了剋制。
一邊開車,她一邊柔聲說道:「沒有。」
風揚突然扭過頭問道:「你幾歲了,還沒交男朋友?」
魯彩白:「……」
交男朋友和幾歲有關聯嗎?
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問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沉吟了一會兒,魯彩白不卑不吭的問道:「去哪兒?」
風揚望著擋風玻璃前方:「什麼地方最安靜?」
他要幹什麼?
魯彩白的心裡,那股恐懼越來越重了。
她開始有點後悔,後悔不該出來見這個男人,更後悔不該讓這個男人上車。
見魯彩白沉默不語,風揚扭頭看著她笑道:「你可以試圖報警,說我挾持你,你也可以試圖求救,讓人來殺我。」
嘎吱……
一聲勁爆的剎車,疾馳中的銀色賓利跑車突然停下。
魯彩白往前撞了一下,然後絕美的臉上露出震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這裡最安全?」風揚笑著問道。
「風揚。」魯彩白扭過頭,直視著風揚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話問反了。」風揚搖了搖頭。
魯彩白緊鎖著黛眉,看風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生吃活人的魔鬼。
風揚將軍大衣裹了裹,柔聲問道:「你確定不走了?」
魯彩白深吸了一口氣,緊咬著紅唇,又一次發動了跑車。
她的心裡開始變得冰涼。
她彷彿做賊心虛似的,一直目視著擋風玻璃前方。
她在開車,也在想問題,但她絕美的臉上,卻少了平時交際花該有的謙和以及笑容,卻多了幾分凝重和柔美。
被一個男人劫持,還是一個在不到十年天里,打敗了淞滬第一豪門的男人。
她覺得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沒錯,這是挾持,風揚明著說了,她在風揚上車的一刻,也已經恍然大悟了。
現在沒有退路,只有前進,現在她只是期盼這個男人能存著一點點紳士風度,不至於對她做出些什麼。
賓利跑車一路疾馳,穿過繁鬧的淞滬市區,進入了南郊的一條小道,最後竄進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樹林里。
車停下,借著車內的燈光,風揚看到了魯彩白那張美艷絕倫的臉頰上,依舊保持著鎮定和優雅。
這真是個人精一樣的尤物,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不哭不鬧,依舊那麼鎮定自若。
「你想怎麼樣?」沉默了好一會兒,魯彩白扭頭問道。
風揚悻悻的反問道:「你不準備說點什麼?」
魯彩白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實際上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畢竟你也說過,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好奇,離愛上這個男人就不遠了。」
風揚冷笑著問道:「意思是你愛上我了?」
魯彩白沉默。
愛上你?
愛你愛得很不能殺死你。
你這惡魔,大半夜的,居然挾持一個女孩兒來這種荒郊野外,傻子都知道你想幹什麼。
風揚抿著嘴唇,笑著說道:「我一直認為你只是個漂亮的淞滬第一美女。」
「然後呢?」魯彩白緊握著方向盤。
風揚:「然後我才發現,你還真不只是淞滬第一美女那麼簡單。」
魯彩白扭過頭,打量著風揚,針鋒相對的問道:「跟你裝昏迷,躺在醫院比起來,我不是很簡單的人?」
風揚靠在車椅上,嗤嗤笑道:「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
「是。」魯彩白點了點頭。
風揚撇著嘴,繼續問道:「所以當時在病房裡,你跟喬同方說的那些話,實際上都是說給我聽的?」
「是。」魯彩白很坦白。
風揚微微偏頭,斜瞄著魯彩白問道:「既然已經下了決定,為什麼又要搞今晚這一出?」
魯彩白皺起眉頭,疑惑的盯著風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風揚咧嘴笑道:「你掩飾得很好,實際上你們魯家一直都掩飾得很好。」
魯彩白:「……」
風揚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淞滬四大家族裡,實際上魯家實力最弱,但在這次的吞併浪潮中,魯家卻拿出了超過喬家一倍的資金在運作,真是大手筆。」
魯彩白依舊沉默。
她即便內心很震驚,但表面上仍舊保持著平靜。
這是她多年自身的修養,也算是她的天賦。
風揚扭過頭,直視著魯彩白問道:「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逼著你說?」
魯彩白悠悠的問道:「你不是什麼都料到了嗎?」
「但我想聽你的懺悔。」風揚依舊目不轉睛。
魯彩白抿著紅唇,扭過頭,和風揚的眼睛對視著。
好一會兒,她才苦笑著問道:「你挾持我到這裡,不就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嗎?」
「但你卻乖乖跟著來了,難道這不是自願?」風揚冷笑著問道。
魯彩白緩緩閉上眼睛,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
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冷著聲音說道:「並不是想殺你。」
風揚點了點頭:「要不然,我也不會對你這麼有紳士風度。」
魯彩白抱著胸,一臉堅毅的說道:「我只是想為魯家多爭取一點,因為魯家沉寂太久了。」
風揚無聲的笑道:「你這趟順風車,搭得的確不錯。」
魯彩白再次看向風揚:「我真的不是想對你動手,我只是……」
「你只是想利用我,讓花家徹底覆滅。」風揚打斷了魯彩白的話。
魯彩白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不過我很好奇啊。」風揚突然將一隻手耷在魯彩白身後的車椅上,笑盈盈的看著魯彩白問道:「你是怎麼知道花無名買通了殺手,要在今晚對我動手的?」
魯彩白低下頭,沉默不語。
緊盯著魯彩白,風揚漸漸虛眯起眼睛:「不說,還是不敢說?或者是不想說?」
「風揚,你別問了。」魯彩白突然不耐煩的提高聲音說道。
突兀的,風揚猛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魯彩白的玉頸,輕輕一用力,魯彩白就立即踹不氣去了。
風揚緊盯著被扣住脖子,絕美俏臉脹得通紅的魯彩白:「你當真以為我會那麼憐香惜玉?」
「你……這個惡魔。」魯彩白翻著白眼,艱難的說道。
風揚眼睛一眯,再次伸出另一隻手,隨著撕啦一聲,直接扯開了魯彩白胸前的毛呢大衣扣子,一下子露出裡面的銀白色保暖內衣。
這個女人很有料,敞開不算太大的毛呢大衣胸口裡,那兩團呼之欲出的高聳,顫巍巍的,是那麼誘人,那麼讓人痴迷。
「風揚……你敢……」魯彩白被掐著脖子,艱難的吼道。
風揚冷著臉說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魯彩白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急忙說道:「放……放開我。」
風揚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直接鬆開了魯彩白。
咳咳咳……
魯彩白捂著脖子,再次咳嗽了兩聲,大大的喘著粗氣,連帶著胸口那若隱若現的兩團高聳,也在誘人的上下起伏。
緩了好一會兒,魯彩白才仇恨似的盯著風揚:「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還對花家斬盡殺絕?」
「因為他們想殺我。」風揚抿著嘴,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連做敵人的資格也沒有。」
「你太可怕了。」魯彩白一臉苦澀,緊捂著自己的脖子。
風揚再次扭頭看向魯彩白:「不要繞開話題。」
魯彩白緊盯著風揚的眼睛,沉聲問道:「如果我說了,你會對魯家怎麼樣?」
「那要看你的表現。」風揚平靜的說道。
魯彩白長嘆了一口氣,突然自嘲的笑道:「我們都以為自己是聰明人,都以為自己做得天無縫……實際上,我們都是蠢貨,都在你的監控中。」
風揚一臉桀驁的說道:「我不喜歡悲天憫人,但我喜歡蠢材。」
魯彩白緊咬著紅唇,扭過身直視著風揚:「是,派去殺你的人,是我指使的,和魯家無關。」
風揚:「你從哪裡知道花無名要殺我消息,又從哪裡找了這麼一個忠心你的殺手,為我去興師問罪提供幫助?」
魯彩白輕嘆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在東南亞,我們家族收了一批孤兒。」
「就是他們吧。」風揚冷笑著問道。
魯彩白點了點頭:「實際上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花家不能留,我這是為了淞滬考慮,也是為了你考慮。」
「為我考慮?」風揚突然嗤嗤笑道:「魯大小姐,別忘了,我也在你的算計中。」
魯彩白突然激動的說道:「面對一頭老虎,你要麼放過它,要麼把它打死,但千萬不能傷了它,讓它在底下磨牙休整,到時候要了你的命。」
風揚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說得都對,但是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
魯彩白一怔。
風揚伸出手,一把托起魯彩白的香腮,冷聲問道:「你一直在迴避我的問題,是誰給你提供的資金,是誰給你提供花無名要殺我的消息。」
魯彩白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直視著風揚。
但她三緘其口,彷彿打死也不說。
於是,風揚怒了,猛的一把抓起魯彩白的頭髮,冷笑著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魯彩白倔強的掙扎了一下,冷聲喝道:「你不是早就想對我怎麼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