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淞滬四少
搭乘電梯下樓,風揚、向寒凝和花無名剛走出宏泰酒店的大廳門,迎面就看到了三明衣著不凡的青年迎了上來。
看到這三個人,風揚在看到外面挺著的一輛悍馬和三輛豪華跑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花無名,為了追向寒凝,擺出的陣仗夠大的。
不過,讓風揚納悶的是,向寒凝和花無名既是郎才女貌,又為什麼非得拉上自己呢?
突兀的,他腦子裡靈光一閃,一下子就愣住了。
被算計了,這次是真本向寒凝這超級美女武則天給算計了。
她對這花無名,視乎興趣並不大,但又不好拒絕,所以就拉著自己來做擋箭牌。
天吶,你為何如此折磨我風揚,一個小魔女拉著南下淞滬,就是為了做擋箭牌,一天之內得罪了淞滬兩大豪門的子弟。
現在,一個超級大美女又拉著做擋箭牌,對付的還是淞滬有著非常實力的花無名。
難道,自己天生就只配做一名護花使者嗎?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做擋箭牌的命嗎?
「嫂子好。」
「嫂子好。」
「嫂子好。」
突兀的,三聲吶喊,打破了風揚的思緒。
回過頭,風揚看到向寒凝身邊圍著三個男人。
一個身穿灰色中長風衣,又高又瘦,顯得很是文弱。
一個身穿銀白色小西服,剃著平頭,看起來有些張狂。
還有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不苟言笑,顯得很是冷酷。
這三個人,都不超過30歲,但他們身上衣著打扮,起碼價值六位數以上。
這些都是豪門子弟,風揚從這三個人的氣質上覺得,這三個傢伙,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
再看向寒凝,面對三聲嫂子好,顯得異常平靜,不怒不笑,不卑不吭,彷彿叫的嫂子不是她。
花無名很高興,側身指著風揚笑道:「這位,京都來的風少,寒凝的朋友。」
然後,三名豪門子弟,集體將目光落在風揚身上。
「這三位。」花無缺又沖著風揚笑道:「宋冰岩、喬同方,魯冬。」
風揚也開始打量著三名豪門子弟。
這時,那一身灰色中長風衣的高瘦男突然衝風揚伸出手:「宋冰岩,歡迎風少來淞滬。」
風揚伸出手,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緊接著,第二個身穿銀色西服的張狂男也伸出了手:「風少,我喬同方沒他們那麼多什麼狗屁禮節,我就一句話,在淞滬,沒問題。」
於是,風揚沖著他也點了點頭。
然後,那名冷酷的皮衣男站了出來,他沒伸手,卻打量著風揚。
好一會兒,他突然張開手臂,直接給風揚來了個熊抱。
這哥們猛,風揚被熊抱住,不禁露出苦笑。
冷酷男突然湊近到風揚耳邊說道:「我沒別的,風少在京都鼎鼎大名,我魯冬算是榮幸了。」
然後,他鬆開風揚,又伸出了手。
「很高興認識你。」風揚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鬆開手,風揚笑著看向這三個豪門子弟,心裡湧起驚濤駭浪。
好傢夥,敢情淞滬四大家族的子弟都聚齊了,還真是陣仗不小。
由此看來,這花無名在淞滬,是一等一的豪門子弟龍頭,也已經鐵板釘釘了。
這時,花無名突然笑道:「好啦,我們都是年輕人,用不著像家裡老頭子那樣來虛禮,上車吧。」
一群人走下階梯,當風揚猶豫著準備上誰的車時,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手臂。
扭頭一看,風揚見是剛才的張狂男喬同方,不禁笑了。
喬同方朗聲笑道:「風少,不嫌棄的話,坐我怎麼樣?」
順著喬同方的目光望去,風揚發現了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
然後,風揚笑道:「當然沒問題。」
「風少,一起吧。」突然,風揚背後再次傳來一個聲音。
猛的回頭,風揚發現後面占著黑色皮衣的冷酷男魯冬。
他走了過來,仍舊是一臉冷酷,似乎從來不苟言笑。
「冬B,你幾個意思?」喬同方突然臉色一沉。
魯冬冷漠的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找風少聊聊。」
喬同方冷笑道:「風少坐我的車,先答應了。」
說完,喬同方拉著風揚的胳膊,直接上了自己那輛銀色蘭博基尼。
看著還站在原地的魯東,風揚沖著他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他搞不懂這兩個傢伙葫蘆里賣什麼葯,視乎跟他們素昧平生,他們為什麼就那麼熱情?
因為向寒凝?別扯了,他們不把自己當成是他們老大的情敵就行了。
蘭博基尼發動了,喬同方將跑車開得很慢,就算使出了酒店大門,仍然開得很慢。
「風少,首次來淞滬吧?」突兀的,喬同方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笑著問道。
「首次。」風揚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淞滬是個小地方,不比京都。」喬同方說著,又扯著嘴角笑道:「風少在京都,可謂是威風凜凜吶。」
他居然知道這些?
還有,剛才哪個魯冬視乎也知道這些。
難道,他們是沖著自己在京都的勢力來的?
想到這裡,風揚抿嘴輕笑:「喬少,你這是在嘲笑我,一定是。」
「嘲笑?」喬方同苦笑著搖了搖頭:「風少,白不凡什麼人,雖然我們這些在地方上混人,沒多少機會去京都,但白家二少爺的名字,我們還知道的。」
「然後呢?」風揚看向喬同方,依舊帶著微笑。
喬同方深吸了一口氣,把這方向盤說道:「所以我對風少打心眼裡敬佩,也是打心眼想交你這個朋友,不知道風少肯不肯賞臉?」
「我這不是坐在你車裡嗎?」風揚笑著反問道。
然後,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同時哈哈大笑。
銀色蘭博基尼疾馳著,離前面的那輛高頭悍馬不遠,但也不近,或許喬方同一腳油門,就直接可以超過去。
視乎是有意的,也視乎是刻意的,喬同方透過擋風玻璃,望著前方那輛高頭悍馬,微微笑道:「風少,你怎麼看花無名。」
「不了解。」風揚笑著搖了搖頭。
試探深淺,不用對別人評頭論足,這一直是風揚的好習慣。
喬同方俊朗的臉上露出狂傲:「我看他越來越像希特勒了。」
希特勒,二戰的罪魁禍首,一個喪心病狂的戰爭狂人。
喬同方用這個人來比如花無名,到底是說花無名貪得無厭呢?還是說他野心勃勃?
風揚拿捏不準,所以並沒接話,實際上他也不想接這個話。
多年的腥風血雨告訴他,對待陌生接近你的人,首先保持十二分警惕。
即便現在這位喬同方表現出一副無話不談,掏心掏肺的樣子,風揚卻並不那麼放心。
見風揚不接話,喬同方又笑著問道:「風少跟向寒凝怎麼認識的?」
「萍水相逢。」風揚笑著說道。
喬同方突然哈哈笑道:「風少,你在京都就沒聽過傳言?」
風揚楞了一下,接著邪笑著問道:「你指的是武則天的傳言?」
「知道你還離她那麼近?」喬同方笑著看了一眼風揚,繼續說道:「這女人,真邪性了。」
風揚嗤嗤笑道:「或許,你們老大不怕呢。」
「老大?」喬方同楞了一下,接著恍然大悟:「你說花無名啊?」
風揚沒吭聲,只是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他就是一個SB,什麼老大。」喬方同狂傲的說道:「我高興叫他一聲花少,不高興老子叫他SB。」
風揚:「……」
夠狂。
好吧,只當是剛才在宏泰客廳門口,那句大嫂的喊聲沒聽見。
喬方同又看了風揚一眼,冷笑著問道:「你認為我們跟著他來,就是跟他混的?」
「不然呢?」風揚眨了眨眼睛。
喬方同:「我們只是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那麼邪乎,又是什麼樣的女人,把那SB迷得神魂顛倒。」
一口一個SB,好吧,風揚覺得自己相信了,這喬少夠猛,只是如果他當著花無名的面喊一句SB,那或許更相信他不是花無名的小弟了。
沉吟了一會兒,風揚又抿嘴笑著問道:「喬少知道宋丙辰嗎?」
喬方同揮了揮手,很鄙夷的說道:「那是個十三點。」
「十三點,什麼意思?」風揚愣住了。
喬方同:「用你們京都話講,就是很二的意思。」
風揚抱著胸,靠在車椅子,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果然沒錯,花高卓和那個什麼宋丙辰,跟這群傢伙比起來,差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風少。」喬方同突然又喊道。
風揚扭頭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喬方同一臉認真的說道:「兄弟我得到一個傳言,不知是真是假。」
「你說。」風揚依舊悻悻的看著他。
喬方同扭過頭,看著風揚的眼睛問道:「聽說你是個神醫。」
「你哪兒聽到的?」風揚不怒不笑,不否認,也沒承認。
喬方同笑道:「谷老爺子七十大壽,我爸去了,親眼見到的。」
風揚就噗嗤一聲笑了。
「怎麼?」喬同方疑惑的問道。
風樣笑著擺了擺手:「浪得虛名。」
喬同方沉默了好一會兒,視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再次將車速放慢。
接著,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風揚說道:「我們家老爺子得知你來淞滬,想請你過去坐坐,不知道風少……」
「我跟你們老爺子好像沒有……」
「東方經義伯伯,東方經義伯伯跟我們老爺子是戰友,共過生死的戰友。」喬同方打斷了風揚的話,卻說得是那麼誠懇。
二叔,跟他們家老爺子是戰友?
我靠,這傢伙,連這些信息都弄到了,還真是小看這喬家少爺了。
所以,風揚也突然想到,今天這喬同方過來,又那麼熱情,恐怕是早就想好該怎麼辦了吧?
沉吟了一會兒,風揚輕嘆著笑道:「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得不去拜見長輩了。」
「風少,夠意思。」喬同方一巴掌啪在風揚的肩膀上,再次露出狂放的笑容。
接著,他又說道:「今天這酒會,其實沒多大意思。」
風揚笑著搖了搖頭:「我答應了人家,總得去吧。」
「好,那就當陪風少了。」喬同方突然一踩油門,銀色蘭博基尼隨著嗚的一聲狂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