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要答案
MD,這是一隻怎樣的妖精啊?為什麼東方家盡出這種又聰明,長得又禍國殃民的妖精?
威脅不成,就來這種損招,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唔唔唔……」東方碧彤被風揚捂著嘴,挾持著,所以只能掙扎著瞪圓美麗的大眼睛。
她要說話,風揚也不能不放手。
再說,如果不放手,男人的正常反應,就真要把這小丫頭給禍害了。
風揚很納悶,東方碧彤這小丫頭身上有一股其他少女沒有的香氣,那不是香水,更不是什麼護膚品,那是一種從她身體里散發出的怡人清香
呼~!
就在風揚鬆手的一剎那,東方碧彤才長吐出一口氣。
扭過頭,她皎潔的看著風揚,問道:「風揚哥哥,你答應了?」
風揚頭疼的抽搐著臉頰,沒好氣的問道:「你長得這麼漂亮,身邊難道還缺男伴?」
東方碧彤一臉生氣的說道:「切,那些男的討厭死啦,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要讓你陪我去嘛。」
「可我也是男人啊。」風揚很無奈的說道。
東方碧彤:「你和他們不一樣,我們是青梅竹馬,我不討厭你,還很喜歡你,從小到大就喜歡,一直喜歡。」
風揚:「……」
小妖精啊,你說這些話,難道這是要挖你三姐牆角的節奏么?
東方碧彤緊盯著風揚,欣喜的說道:「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沒有。」風揚急忙擺手。
於是,東方碧彤又狠心扯自己連衣裙的胸口……
風揚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衝上來捂住東方碧彤的小嘴。
「小祖宗,我們不帶這麼玩的。」
然後,東方碧彤像是沒聽到,掙扎著又打又抓,像一頭瘋狂的小母牛。
風揚見控制不住發瘋的東方碧彤,終於不耐煩的屈服了:「我答應,我答應。」
安靜了,整個房間里一下子變得安靜了。
停止掙扎的東方碧彤,伸出小手掰開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手。
轉過身,她帶著惡魔般的微笑說道:「風揚哥哥,你真好。」
好,好你個頭。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跟學得這麼流氓,又這麼無賴?
風揚彷彿看到了少女版的江如煙,不,是比江如煙還江如煙的少女版。
「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東方碧彤撅著小嘴,突然嬌滴滴的說道:「要不,你承諾一下,我錄個音,要是你到時候騙我,我就把你說的話發到微博上去,還貼上你的相片,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大壞蛋,大騙子。」
風揚聽完這話,差點沒一頭栽倒。
屁大點兒的小丫頭,居然肚子里這麼多彎彎繞,而且還那麼多疑,這簡直要逆天的節奏。
「好,你快說。」東方碧彤突然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當下流行的蘋果手機,並且開好錄音舉了過來。
風揚想自殺,尤其是看到東方碧彤那一臉嬌俏的模樣,他真的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說呀。」東方碧彤不耐煩的擰起綉眉。
「說什麼呀?」風揚滿臉苦澀的問道。
東方碧彤認真的說道:「說你決定陪宇宙無敵大美女東方碧彤去淞滬三日游,如果騙人,就會陽痿早泄,不得好死。」
風揚:「……」
太惡毒了吧?這哪兒是承諾啊,這擺明了是賭咒發誓啊。
「快說。」東方碧彤晃著嬌軀,不耐煩的跺著小腳嚷嚷。
「我……我能不說嗎?」風揚要哭了。
東方碧彤突然生氣的嘟著嘴:「這是我的房間噢,可從來沒帶別的男生來過,要是待會兒我一叫,爺爺叔叔他們趕過來,看到我衣衫不整,一定就知道你非禮我,對我圖謀不軌,然後你就死定了,三姐也會跟你分手。」
風揚徹底無語了,他甚至很難相信,這是一個不到20歲的少女弄出來的陷阱,而且他還一股腦的鑽進來了。
「你說不說?」東方碧彤生氣的逼問道。
風揚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問道:「就算你那樣做了,你的名聲不也被敗壞了?」
「我無所謂呀。」東方碧彤撇了撇小嘴:「人家要是說我被你糟蹋了,大不了我就嫁給你唄,反正我也喜歡你。」
天吶,老天爺啊,你快打雷劈死這磨人的小妖精吧。
視乎是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所以,風揚在東方家小惡魔的殘酷逼迫下,不僅發了毒誓,而且還做出了比這多得多得多的承諾。
淞滬三日游,他要承擔男伴的身份,危急情況下,還要承擔男朋友的責任。
不僅如此,三日游的一切花銷,都得他承擔,而且還要在適當的時機,幫小惡魔驅趕來自周圍的蒼蠅……
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並且一切都被東方碧彤錄音下來,風揚這才得到解脫。
擺脫了東方碧彤小惡魔的糾纏,風揚獨自一人走在東方家老宅碩大的園子里。
瀏覽著一片片被積雪覆蓋下的樹木花草,領略著冬天寒風刺骨帶來的蕭條,漫無目的的風揚,突然停下了。
用鼻子嗅了嗅,他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
微微抬頭,風揚的眼前,出現了一座面積不大,但卻古色古香的小院。
小院大門緊閉,只有一顆參天的黃果樹,從圍牆上露出幾株帶著枯黃樹葉的樹杈。
那股清幽的茶香,正是從這小院里傳來。
楞了一下,風揚緊盯著關上的小院大門,見到沒鎖,他才猶豫著踏上了長滿青苔的台階。
輕輕推開門,那股怡人的茶香變得更濃郁,更清香。
當風揚整個身子擠進去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小院的院子里,一個圓形的石桌前,一位身穿樸素長袍的女人,正安靜的坐著。
她皮膚白皙,唇紅齒白,漆黑的長發,好像瀑布似的從頭頂垂下。
她擺弄著面前的茶具,那股沁人心扉的茶香,正是由此而來。
舉止優雅,舉手投足,充滿了仙女的氣質,又充分具備了熟女的嫵媚。
尤物,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被她所吸引。
「童溪……」風揚看到擺弄茶道的女人,不由得眉頭一皺。
那女人坐著沒動,卻帶著清甜的聲音,不徐不疾的說道:「有客來訪茶當酒,客人若是不嫌棄,不妨進來坐坐。」
這聲音,讓站在門口的風揚眉頭舒展,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邪笑。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的走到了石桌前,看著石桌上擺放的各種茶具,聞著獨樹一幟的茶香,他悠然的在女人對面坐了下來。
童溪沒說話,而是直接用鑷子遞過來一個聞香杯。
風揚說了聲謝謝,這才接過來,捧在手裡,陶醉而貪婪的吸食著茶香的氣息。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更是一個手段高明,美艷絕倫的女人。
任何人見了她,都不會將她看成是一個26歲男人的母親,只會將他看成是人間的尤物。
所謂人好,茶也好,風揚不得不在心裡讚歎,這個女人的茶道境界,已經出神入化。
「誤打誤撞,還是故意登門?」童溪悠然的站起身,將一杯香濃郁滿的茶水倒進紫砂茶杯你,悠悠的問道。
風揚淡然的一笑:「順著茶香來的。」
童溪莞爾一笑,柔聲問道:「風先生也懂茶?」
「不懂。」風揚抬起頭,直言不諱的笑道:「我只懂喝茶。」
說著,他端起童溪倒滿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又回味著說道:「人生四大境界,自然、功利、聖人、天人合一,其實茶道也同四大境界,我很有幸,能品到聖人境界的茶。」
「風先生過獎了。」童溪露出驚艷絕塵的笑容。
放下茶杯,風揚抬頭看著童溪:「茶道已達聖人之境,做母親卻做得如此失敗?」
童溪知道風揚在說什麼,但她那絕美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不怒,不笑,不卑、不吭,她還是那麼風輕雲淡,猶如一潭永不起漣漪的湖水。
面對風揚的審視,童溪沒有絲毫的羞澀,悠悠的說道:「風先生若不是經歷變故,與我家仲航比,誰更甚?」
風揚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了,所以,他只是盯著童溪微笑,卻沒有反駁。
沒錯,童溪說得對,大家族的子弟,錦衣玉食,猶如籠中的金絲雀。
他們從不知道什麼叫困難,更不知道什麼叫艱險,因為他們永遠活在家族榮耀和輝煌的庇護下。
他們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錢,可以肆意揮霍,一旦有事,還能仗著家族的勢力擺平。
這樣的人,這樣的生活,不得不說是一種享受,但更是一種毒藥。
他們享受這樣的生活,所以不知困難,不會上進,胸無大志,意志消磨,到頭來,不過是坐吃等死的行屍走肉。
童溪的原話,其實很簡單,如果不是因為你風家的一場變故,你風揚不遭遇這段人生巨變,你同樣是豪門子弟,甚至是京都第一豪門的子弟。
那個時候,你比起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東方仲航,是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風揚不反駁,是不知道應不應該反駁,因為人生沒有假設,他也沒機會享受到那種豪門世家帶來的庇護和依仗。
沉吟了一會兒,風揚又笑著端起一杯茶,抿了抿,最後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風揚再次抬頭看向童溪:「這就是你利用我,讓東方仲航這隻金絲雀飛出籠子,尋找自己天地的原因?」
「我不否認。」童溪緊盯著風揚的眼睛,直言不諱的說道:「你幫了我大忙,因為這個機會,我等了足足三年。」
風揚抿嘴一笑,悻悻的問道:「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什麼答謝?或者說,是不是應該給我受的委屈做出補償?」
童溪抿著紅唇思慮了一下,柔聲說道:「每日為你誦經10遍,祈求你早日大仇得報。」
「我不信佛。」風揚一揮手,猛的站了起來:「我只信自己,這叫求人不如求己。」
童溪不慌不亂的盯著風揚問道:「那你想如何?」
風揚突然雙手撐在石桌上,湊近到童溪面前,微微笑著說道:「我要一個答案,一個為什麼千方百計要將我與東方家隔離,甚至搞得反目成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