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就算你是美女也不行
自己的實力已經夠恐怖了吧?
居然偏偏就打不過這個妖孽。
什麼叫憋屈,這就叫憋屈。
收回手,林飛雪警告意味濃厚的瞪了風揚一眼,坐在床邊就沉默了。
不知道怎麼的,聽說他受傷了,心裡很擔心,恨不得馬上就衝過來看看。
可是,等到了他身邊,卻突然意識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一個從來沒經過愛情的女兒,雖然身在軍營,常和男人們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一起同生共死。
但是要說真了解一個男人心裡想什麼,林飛雪很迷茫,甚至可以說是迷茫到底。
「哎。」風揚看著背對著他坐著的林飛雪,笑了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林飛雪回過頭看了一眼風揚,又轉過頭不搭理。
白痴,都知道人家的身份,還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風揚撇了撇嘴,挪動身子又靠近了林飛雪。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風揚扯了扯嘴角,帶著委屈的口氣說道:「既然知道我受傷了,既然來探望我,居然連點東西都不買。」
林飛雪:「……」
是啊,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當時只顧往這裡趕,哪裡還注意到這些問題?
於是,林飛雪感覺到自己的小臉有些火辣辣的。
這個混蛋,能不提這些嗎?
他是存心的吧?存心想讓自己出糗。
「好了好了,我不計較。」風揚很『大度』的笑了笑:「你能來,我很高興。」
「真的?」林飛雪回過身,認真的盯著風揚。
「嗯。」風揚笑著點了點頭:「而且……還有點感動。」
林飛雪:「……」
看著林飛雪靈動漂亮的眸子,風揚雙手墊在腦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記得剛認識你時……」
「在說?」林飛雪突然一把揪住了風揚的耳朵。
風揚立即齜牙咧嘴,吃痛的急忙擺手:「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
林飛雪哼了一聲,這才放了手。
她是一個喜歡安靜的女孩兒,她不懂怎麼和陌生人接觸,和她接觸最多的,只有戰友。
她不懂得怎麼和一個男人聊天,更不懂和一個男人怎麼開玩笑。
所以,在面對風揚,更多的時候,她選擇沉默。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身紫色休閑裝套水藍色牛仔褲的白欣闖了進來。
她風風火火,還沒看清楚屋裡的情況,就著急的喊道:」風揚先生,你怎麼樣了?」
待到她發現坐在風揚床邊的林飛雪時,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見過林飛雪,林飛雪也見過她。
她實際上從心底里排斥林飛雪,因為她覺得林飛雪給她很大的壓力。
但是林飛雪卻很委婉的站了起來,眼晶晶的盯著她。
有些不自然的和林飛雪點了點頭,白欣這才著急的來到風揚的病床邊。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弄成這樣?」剛坐下,白欣就像個小妻子似的問道。
「你又一夜加班沒睡?」風揚緊盯著白欣的眼睛。
「額……」白欣愣了一下,急忙移開目光。
偏頭看著白欣,風揚無奈的說道:「別躲了,黑眼圈都出來了。」
白欣:「……」
看著兩個人,林飛雪的心裡突然有些悸動。
被一個男人關心是什麼感覺?
她從來沒體會過,但是今天她看到,另一個女孩兒在被一個男人關心。
有些時候,女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他們總喜歡用對比的方式看待事物,然後看啊看的,就開始自卑,怨天尤人,最後失落異常。
林飛雪是軍花,是特種軍人,是神鷹林隊隊長,但她也是個女人。
在這一刻,她也用女人的慣性思維來對比,然後,她就毋庸置疑的感到了失落。
風揚扭頭看向愣愣的林飛雪,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坐啊,你不認識她嗎?」風揚指了指白欣說道。
然後白欣也把目光投向林飛雪。
「不了,我還有事。」林飛雪局促的倉皇逃竄。
剛到門口,她又突然回頭說道:「看到你沒死,我心裡很不高興。」
說完,她打開門跑了。
風揚:「……」
媽蛋,青青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班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
這死婆娘臨走時來那麼一句話,這不僅僅是蛋疼的問題,是全身上下哪兒都疼。
白欣就很不服氣的站了起來,沖著林飛雪消失的門口呸了一下:「什麼人啊,呸呸呸。」
「她是開玩笑的。」風揚笑著制止了憤憤不平的白欣。
他總覺得,自從白欣來了,林飛雪就變得怪怪的。
這種怪,他說不出來,也沒法說。
白欣撇著小嘴又坐回床邊,緊緊地瞪著風揚,好一會兒才說道:「誰讓你和她來往的,太沒素質了。」
風揚:「……」
這女人要是恨起另一個女人,那一定是一天二地,三江四海的仇。
就在兩個人沉默的時候,守在病房門口的海天突然闖了進來。
「風揚先生,斯維爾醒了。」
斯維爾醒了~!
這個消息,對於風揚來說,完全不亞於東方季薇和江如煙同時在他面前脫光衣服那麼驚喜。
於是,風揚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從床上艱難的蹭了起來。
「風揚先生,你要幹嘛?」白欣著急的開始阻止。
「我要去看看。」風揚慌張的挪動著身子。
白欣更著急了:「你腿骨折了,要好好休養。」
「你腿才骨……噢嘶……海天,你個王八蛋就干看著?」
隨著風揚火急火燎的虎吼,海天這才第一時間衝到過來攙扶。
一瘸一拐,一手搭著大美女白欣,一手搭著老男人海天,穆瘸子就這麼一拐一拐的拐出了病房。
守衛在病房門口的東方家族保鏢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呆了,然後都報以最崇敬的目光。
通道里,人來人往,但風瘸子的到來,卻讓所有人都給他讓路。
斯維爾的VIP病房,實際就在風揚的隔壁,但就是這麼一段路程,風瘸子也艱難的走了一分多鐘。
疼,的確很疼,右腿粉碎性骨折,這絕不是鬧著玩的,就算他是異能者……
痛可不分你是不是異能者,痛TMD就是個賤人。
風揚剛到門口,還沒等推開門,就聽到了病房裡斯維爾殺豬似的嚎叫。
「噢,上帝啊,輕點,親愛的護士小姐,你這是謀殺……」
「斯維爾先生,你必須好好躺著。」這是護士小姐的聲音。
斯維爾:「NONONO,我要去看看該死的風,他應該是個倒霉蛋,我必須代表主去拯救他。」
護士:「別廢話,風揚先生沒事。」
聽到這啼笑皆非的話,站在病房門口的風揚會心的笑了。
什麼是兄弟?
兄弟是在戰場上,你可以毫不猶豫把後背交給他的那個人。
什麼是兄弟?
兄弟就是在他生命垂危時,還想著你的安全怎樣的男人。
毋庸置疑,斯維爾除了自戀一點,實際上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兄弟,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
但兄弟沒有種族,沒有國界,沒有主義之分,兄弟,只有心貼心的相互照應。
風揚感覺鼻子有點酸楚,在白欣和海天攙扶他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應該自己走進去,哪怕是一瘸一拐。
那是他的兄弟,和他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用警覺救下他一命的兄弟。
在這樣的人面前,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做他的兄弟。
「放開我。」風揚沉默了很久,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白欣詫異了。
海天也詫異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風揚一隻手撐著病房門框,一隻手強行將白欣往後退。
「你這是要幹什麼呀?」白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
她不了解,她不知道風揚突然中了什麼邪。
但是她看到風揚一隻腳打著顫,強撐著整個身子艱難推開門,她再也無法忍受。
海天突然制止了白欣往前沖,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裡面是他剛經過生死的兄弟,他希望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兄弟面前。」
「可是他……」白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目不轉睛的盯著風揚的背影。
風揚進去了,一瘸一拐,亦步亦趨的進去了。
因為一隻腳移動,所以,他跳,是艱難的跳,每跳一次,他都會感覺撕心裂肺。
VIP2號病房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個全身纏滿紗布,包裹得像個粽子似的人。
那傢伙只有手在動,手舞足蹈的沖著作為護士的素菲嚷嚷。
「親愛的護士小姐,你不能那麼對我,我是個病人,我是有人權的。」
「我對你……」素菲氣結的一句話沒說完,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發現了門口,發現了一個緊盯著床上斯維爾的男人。
這個男人,臉上充滿了笑意,是那種非常欣慰又自豪的微笑。
他……怎麼下床了?
還跑來這裡?
他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
素菲第一反應,就是衝到扶著牆壁的風揚身邊。
「噢,你居然不管我了,我要投訴,見鬼,就算你是美女也不行。」
斯維爾依然在床上嚎叫著,伴隨著手舞足蹈更加厲害。
「你……」素菲打量著風揚,驚愕的扯下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