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雷霆震怒
就在這時,不遠處跑來一個保鏢說道:「老爺,兩位少爺,白家二公子來了。」
「白不凡?」皇甫楓微微虛眯起眼睛。
皇甫仲豪看向皇甫無極:「我該打發他走嗎?」
皇甫無極換換從藤椅上站起來,沖著皇甫仲豪揮了揮手:「來者既是客,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來。」
說完,他走了,絲毫沒有任何叮囑。
皇甫仲豪看了看皇甫楓,轉身說道:「請。」
保鏢立即就退了出去。
皇甫仲豪微微一笑,看著皇甫楓問道:「你怎麼就不能掙個京都三傑之首?」
皇甫楓哼了一聲,一臉鄙夷的反問道:「那為什麼京都三英之首是東方季薇?」
皇甫仲豪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猛的站了起來:「皇甫楓,打人不打臉。」
皇甫楓沒好氣的白了皇甫仲豪一眼:「那你也少打我的臉。」
就在這時,一身白色西服的白不凡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兩兄弟劍拔弩張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愣:「喲,兩位這是怎麼了?」
皇甫楓急忙轉身,剛剛還板著的臉,立即就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白少,好久不見。」
白不凡笑著點頭:「葉少是越來越帥了。」
「帥個屁。」皇甫楓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沖著白不凡質問:「三傑之首,你他媽的來幹什麼?」
白不凡:「……」
「二弟,你閉嘴。」皇甫仲豪狠狠地瞪了皇甫楓一眼,這才邀請白不凡坐下。
皇甫楓沒閉嘴,反而帶著幸災樂禍看向白不凡:「被那混蛋欺負了吧?怎麼,掃場子了?」
白不凡看了一眼皇甫楓,哈哈笑著擺了擺手:「這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啊。」
「來一杯。」皇甫仲豪抓起紅酒瓶。
白不凡制止了皇甫仲豪,笑著說道:「不了,都是聰明人,也就直來直去了。」
皇甫楓也坐下,嘿嘿笑著說道:「我喜歡直來直去。」
白不凡看了看皇甫仲豪,又看了看皇甫楓:「有了共同的敵人了,怎麼辦?」
皇甫仲豪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笑著說道:「什麼共同敵人,白大少總喜歡開玩笑。」
白不凡點了點頭,認真的問道:「你們兩兄弟,就準備這麼忍氣吞聲?」
皇甫仲豪撇了撇嘴:「白不凡,你當天下都是傻子?」
白不凡無奈的笑了笑,騰地一下站起來:「看來是話不投機,走了。」
皇甫楓沖著白不凡的背影說道:「目的達到了,當然可以走了。」
白不凡沒回頭,只是他帥氣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
「真不該讓這混蛋進來。」皇甫楓恨恨的一拳砸在石桌上。
皇甫仲豪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悠悠的說道:「有些事情,你不該直接點破。」
皇甫楓指著剛才白不凡消失的地方說道:「這混蛋來的目的,不就是讓東方季薇和谷家知道,他和我們已經聯手對付姓穆那小子了嗎?」
皇甫仲豪狡黠的一笑:「我們為什麼要剝奪人家頂雷的機會呢?」
皇甫楓一愣,皺著眉頭緊盯皇甫仲豪好久,突然輕嘆著說道:「我真慶幸你是我哥。」
皇甫仲豪:「……」
「要不然,我現在就給你一槍。」皇甫楓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抿了一口紅酒,皇甫仲豪輕笑著自言自語:「你應該慶幸老爺子還活著,因為這樣,你也可以活著。」
京都西郊,巍峨壯麗的谷園府邸。
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內,谷昊天揮毫潑墨,一支毛筆在白色宣紙上龍飛鳳。
伴隨著行雲流暢的收勢,宣紙上出現了『心如止水』四個草書大字。
筆法精湛,氣勢宏偉,布局精密,頗見功底。
放下手裡的毛筆,谷昊天順手扯過旁邊的一條純棉毛巾擦了擦手。
接著,他才表情嚴肅的抬起頭:「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說話的對象,是一位身穿白色西服,身高腿長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的臉腫得像豬頭,幾乎看不出人樣了。
「爺爺,你不都看到了嗎?」豬頭男因為臉種得太厲害,連帶著說話也口齒不清。
「我什麼也沒看見。」谷昊天白了一眼豬頭男,走向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順手端起了一杯香茶。
「我就不信,雨軒沒給你打過電話。」豬頭男捂著臉,說話也讓他覺得臉頰扯著疼。
放下茶杯,谷昊天挑起眼皮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雨軒還有關係?」
豬頭男氣氛的說道:「我到底是不是谷家的人?雨軒她從來就沒拿我當二哥,眼睜睜看著我被那混蛋打,她居然漠不關心。」
「你又做了什麼?」谷昊天突然瞪向豬頭男,散發出無比的威嚴。
「我……我就是和幾個朋友喝……」
哐啷……
豬頭男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盛滿香茶的茶杯突兀的砸在豬頭男的腳下,一下碎成幾片。
谷昊天暴怒的站起身,近乎咆哮的呵斥:「谷天壽,你到死能有幾句實話?」
臉頰腫得像豬頭似的谷天壽驚懼萬分,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書房外突然闖進來一個打扮時尚的中年美婦,看了一眼砸碎在地上的茶杯,她也一下子變了臉色。
「媽。」谷天壽看著中年美婦,立即像找到了主心骨。
「爸,你這是幹什麼?」中年美婦擋在谷天壽麵前,怒瞪著谷昊天說道:「天壽被人欺負了,你居然還朝天壽發火?」
「你閉嘴。」谷昊天抬手指向中年美婦,威嚴得像一尊戰神。
「我就不閉嘴。」中年美婦突然撒潑似的咆哮:「京都還有沒有谷家人的地位?還有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谷昊天臉色鐵青,砰的一巴掌拍在書桌上:「周清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忘。」中年美婦倔強說道:「你是長輩,是谷家的主心骨,但是現在我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你讓我有這個兒媳婦的身份,又有什麼用?」
谷昊天咬著牙,仰著頭長嘆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平津的問道:「誰幹的?」
「風揚那混蛋。」谷天壽見谷昊天終於鬆口了,急忙說道。
「誰?」谷昊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瞪向谷天壽。
「是風揚,是風揚,是風揚。」谷天壽扯著嗓子連續說了三遍。
谷昊天徹底沉默了,不僅沉默,而且他幾乎一言不發的又坐回了太師椅上。
怎麼會是他?
怎麼可能是他?
谷昊天實在是不相信。
畢竟,風揚和谷家有過來往,並且還是谷家的永久上賓,事情,怎麼會突然發展成這樣?
周清虹緊盯著谷昊天說道:「爸,你聽到了吧,罪魁禍首,就是哪個什麼風揚,上次鬧您壽宴的哪個混蛋,好像也叫什麼風揚吧?」
說著,周清虹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好啊,欺負到我們谷家頭上了,在你壽宴上鬧了還不夠,現在居然把鵬鵬打成這樣。」
「滾,滾出去。」谷昊天冰冷的呵斥,見谷天壽母子倆無動於衷,猛的站起身咆哮:「滾出去。」
這一聲虎吼,立即嚇壞了周清虹和谷天壽,母子倆只能屁顛屁顛的退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氣,谷昊天一臉黯然的坐回椅子上,像是自言自語的問道:「可能嗎?」
「可能。」突然書房裡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緊接著,一身唐裝的谷鎮雄從內屋裡走了出來。
「理由呢?」谷昊天一隻手耷拉在書桌桌面上,手指輕輕的敲動著。
谷鎮雄無奈的嘆口氣:「風揚這小夥子,性格狂放,而且吃不得半點虧,是個齜牙必報的主兒。」
谷昊天疑惑的看向谷鎮雄:「就因為那次宴會上和谷天壽的衝突?」
「沒那麼簡單。」谷鎮雄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收到的情況是,前一個月,在林聖客,鵬鵬就仗著張勝華的勢,找過風揚的麻煩。」
「噢?」谷昊天眼皮一挑,然後憤憤的說道:「天壽吃虧了吧。」
「是的。」谷鎮雄認真的點頭。
谷昊天沉默下來,像一座大山似的沉默下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不管怎麼說,谷天壽都是谷家的人,但是打穀天壽的人,卻是故交之徒,而且還是非常看中和欣賞的年輕人。
更主要的是,現在的風揚,絕不僅僅是故交之徒這層身份,更是谷家聯繫東方家的一座橋樑,一座不可或缺的橋樑。
現在,谷家和東方家正在大力合作,眼看已經出現共贏局面,足以和一家獨大的皇甫家抗衡,要是在這種時候出現意外,那後果恐怕是皇甫家漁翁得利。
看了一眼谷昊天,谷鎮雄無奈的說道:「爸,這件事就大事化小吧。」
「不。」谷昊天突然擺手,一字一句的說道:「打個電話給東方丫頭,讓她明天帶風揚過來吃飯。」
「爸。」谷鎮雄急了,一下子衝到谷昊天身邊:「爸,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們岳林兩家的關係,更應該清楚風揚在東方家的分量。」
「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說完這話,谷昊天起身就走。
谷鎮雄望著谷昊天魁梧的背影,臉上露出無奈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