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想找死
俗話說人走茶涼,我這不還沒走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走了,因為鷹皇的病,也還得長期見面吧?
暫時沒和林飛雪計較這些,轉過身,風揚一下子愣住了。
床上的火嬰,現在是赤身裸體的趴著,纖細玲瓏的身段,不帶任何一絲贅肉。
小麥色肌膚的後背上,幾乎纏滿了帶血的紗布,將她整個人包裹成了粽子。
看到這一幕,風揚微微皺起眉頭:「誰讓包紮的?」
林飛雪就兇巴巴的說道:「不止血,她在路上就死了。」
「這樣做更是害死她。」說著,風揚開始伸手去幫影解纏繞在身上的紗布。
隨著紗布一塊塊的脫落,火嬰第二次將最真實的後背展現在風揚面前。
全是傷口,全是傷疤。
新增添的三條傷口,足有十幾厘米長。
猙獰的留著暗紅色的血,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惡臭。
雖然是第二次看到火嬰的後背,但再次看到這些,風揚仍舊徹底震驚了。
這就是為國征戰的勇士,這就是隨時維護著祖國安寧的戰士。
可是火嬰,卻是個女人,一個不到三十歲,卻可以羞煞世間大多數男人的漂亮女人。
她背上的傷口詮釋著,她經歷過多少出生入死的戰鬥,經歷過多少次絕地逢生的危險。
這不禁讓風揚扭頭打量著林飛雪。
她也是龍騰的一員,還是林隊的隊長,她的身上又隱藏了多少傷疤?
林飛雪見風揚打量著自己,不由得微微皺眉。
風揚沒吭聲,而是轉身拿起了床頭柜上的一盒銀針,打開以後,從裡面抽出了兩長兩短四根。
點燃酒精燈,風揚一邊火烤銀針,一邊沉聲說道:「把她扶起來。」
林飛雪很聽話,並且雷厲風行。
就在她剛把昏迷不醒的火嬰扶著坐起來的一瞬間,風揚突然轉身,猛的將四根火烤銀針扔向火嬰的後背。
嗖嗖嗖嗖
破空四聲,四根銀針立即準確無誤的扎在火嬰那滿是傷疤的後背上。
緊接著,風揚身形一閃,迅速出現在火嬰的後面,兩根手指biubiu點出,又快又准。
剎那,扎在火嬰背後的四根銀針,頓時開始嗡嗡作響。
這一幕,讓林飛雪再一次看到了風揚醫術的神奇。
但是,這卻是她看到最心酸的一次。
醫術神奇又有什麼用?
醫術再神奇,難道神鷹的其他戰友還能享受得到?
他自私的要走了,他恩將仇報的要拋棄神鷹。
任何拋棄神鷹的人,在林飛雪心裡,就永遠是混蛋。
風揚以掌運氣,以氣控針,雙掌不斷翻動,扎在火嬰身上的四根銀針也不斷開始顫抖。
漸漸的,火嬰後背猙獰的傷口上,開始不斷冒出讓人難聞的紫色汗珠。
風揚以氣運針,大量消耗玄醫心訣的同時,額頭上也是布滿了汗珠,一張原本俊朗的臉頰,這一刻變得通紅。
林飛雪一會兒盯著昏迷不醒的火嬰,一會兒看向專心致志的風揚,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相信風揚的實力,但她依然擔心火嬰的傷勢。
人就是這種矛盾體,所謂關心則亂,正是現在林飛雪最好的心裡寫照。
啪……
突兀的,風揚一掌拍向火嬰的後背。
緊接著,原本昏迷不醒的火嬰,隨著噗的一聲,一口暗紅色鮮血從嘴裡狂噴出來。
林飛雪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火嬰,連正眼都沒瞧過風揚。
風揚右手一翻,四根銀針在一陣紫色光芒的籠罩下,再次嗡嗡作響。
林飛雪心裡著急,又急忙將目光落在昏迷的火嬰身上。
當她看到火嬰突然間緊鎖著黛眉時,不由得心裡一喜。
火嬰有反應了,這說明風揚剛才的治療奏效了。
這是一個值得欣喜的信號。
「扶住。」風揚突然說道。
林飛雪急忙抓緊了火嬰,眼睜睜看著風揚繞到火嬰面前。
愣了一下,林飛雪急忙用手擋住火嬰胸前那兩對碩大的飽滿,一下子怒瞪向風揚:「你再看一眼,我就殺了你。」
「有什麼問題?」風揚微微一愣。
當他無意中透過林飛雪的芊芊玉手,看到火嬰赤裸胸前的那一對壯觀山丘時,終於明白了林飛雪為什麼過激反應。
於是,他苦澀的翻了翻眼皮:「這是救命的時候,哪兒還有這麼多講究?」
林飛雪冰冷的瞪著風揚,仔細想想,好像也是。
她們是軍人,在軍人里,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別,只有勇士和懦夫的區別。
所以,林飛雪只好無奈的抽回手,但卻依舊虎視眈眈地瞪著風揚。
雙掌翻動,風揚手掌中突然散發出一陣金色光芒。
緊接著,他幾乎不假思索的拍向火嬰那一絲不掛的胸口。
噗……
這聲音不是來自火嬰的嘴裡,而是火嬰後背上的傷口。
那三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風揚這一掌下去以後,立即噴出一股帶著惡臭的綠色毒液。
看到這一幕,林飛雪徹底震驚了。
可是還沒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風揚又一次閃到了火嬰的身後,再次伸出二指點在火嬰的後背上。
這一系列連貫的動作,幾乎達到了一氣呵成的地步。
林飛雪愣愣的盯著風揚,眼見風揚緩緩抽回手,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希望毒液全部逼出來了。」深吸了一口氣,風揚轉身抓起一根毛巾擦了擦手。
林飛雪帶著疑慮看了一眼風揚,依舊沉默著沒搭理。
風揚沖著林飛雪搖了搖頭:「把她扶著趴下。」
林飛雪遲疑了一下,這才急忙開始行動。
等到林飛雪將影扶著趴在床上時,目光一下子定格在火嬰的後背上。
滿是傷疤的後背上,四根銀針還穩穩的扎著,三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周圍,詭異的紫色汗珠,夾雜著一些濃濃的綠色毒液,讓火嬰的後背變得慘不忍睹。
作為一個特種軍人,受傷是家常便飯。
但縱然是林飛雪這種見過大世面的特種軍人,看到影背後的傷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突然明白,她和火嬰的差距在哪裡了。
火嬰的堅韌,是她不能比的。
火嬰的實力,也是她不能比的。
火嬰的睿智,聰慧,更是她所不能比的。
風揚用熱水打濕了毛巾,轉身扯下了扎在火嬰身上的四根銀針。
看著火嬰背上滲出的綠色汗珠和濃濃的綠色毒液,開始用熱毛巾擦拭。
林飛雪不怒,不笑,一言不發,像個木偶,愣愣的坐在床上。
風揚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道:「毒排出來了,問題就基本解決了。」
林飛雪沒回話,卻深深地看了一眼風揚。
風揚立即賤兮兮的笑著問道:「怎麼,開始崇拜我了?如果你硬要死皮賴臉的嫁給我,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同意。」
林飛雪一反常態的沒有發怒,露出完全不正常的平靜。
風揚清理完傷口周圍的毒液和汗珠,一眼就看到了火嬰放在床頭柜上的小瓷瓶。
那是第一次遭遇火嬰,這性感美女用不正當手段敲詐他的三清精蠕粉。
拿起小瓷瓶,風揚輕輕抖了抖,頓時怪叫著說道:「我靠,這個敗家娘們,這才幾天,我辛苦配製的藥粉就用了這麼多了?」
林飛雪:「……」
將強效止血藥粉倒在火嬰的傷口上,直到小半瓶藥粉用完,才勉強將火嬰這三條傷口給敷上。
撿起剛才拆下來的紗布,風揚一下子又扔了:「這不能用了,有沒有新的?」
林飛雪從床上跳下來,直接就打開了房間里的一個柜子,從裡面拿出厚厚一疊紗布扔向風揚。
風揚愣了愣,捏著厚厚的紗布看向林飛雪:「怎麼,你讓我幫她包紮?你就不怕我看到她不該看的東西?」
「你早就看了。」林飛雪沒好氣搶過風揚手裡的紗布,再一次跳上床。
風揚立即露出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她怎麼能這麼冤枉一個純潔的男人呢?
剛才一心一意都在給火嬰療傷,哪有時間分心去偷看火嬰那……那個……
當然,也就無意中偷瞄了幾眼而已。
不得不說,林飛雪和火嬰的身材都是極完美的。
身上沒有一絲贅肉也就算了,關鍵偷瞄的胸還那麼美,那麼迷人。
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偷瞄到火嬰的胸部,風揚幾乎可以斷定,起碼是D罩杯,應該和林飛雪不相上下。
將火嬰的傷口包紮好,林飛雪沉聲問道:「既然都治療完了,她怎麼還沒醒?」
「你當我是神仙?」風揚哭笑不得的問道。
林飛雪看向依舊昏迷的火嬰:「要多久?」
風揚沉吟著想了想:「估計一個時辰吧。」
林飛雪緊盯著風揚的眼睛,想從風揚的眼神里找到撒謊的證據。
風揚更坦然,也這麼看著林飛雪的眼睛。
兩個人看啊看的,然後林飛雪絕美的臉蛋上開始浮出一抹紅韻,急忙扭頭移開目光。
「喲喲喲,臉紅了。」風揚賤兮兮的笑著,開始幸災樂禍。
林飛雪立即發狠的揚起小拳頭:「你想找死?」
風揚:「……」
這死婆娘,說到她軟肋,就準備用暴力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