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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萬事都有一個理字

  蘭嬪收到納蘭雲騫的信,立馬前往慈寧宮找太後娘娘幫忙。太後見到她樂嗬嗬地噓寒問暖,毫不吝嗇地將院子裏種的那些稀有藥材送給了她。


  上午拿到了藥材,下午蘭嬪便派容沫兒出宮送藥。這差事原本是春桃最願意幹的,因為可以趁此機會多看納蘭雲騫幾眼,與他多說兩句話。但是蘭嬪又欲添些新的胭脂水粉,金釵玉簪,而容沫兒是這方麵的行家,因此蘭嬪還是讓容沫兒出宮跑這一趟,送藥的同時替她采買各項美妝用品。


  這是容沫兒第一次出宮,宮外的景象與宮內大不相同,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形形色色的人遊走在不寬不窄的街道上,街邊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煙火氣。


  男孩子們三五成群地玩兒老鷹抓小雞,女孩子們在一旁玩兒跳房子,老頭兒們聚在涼亭下下著象棋,青壯年光著膀子搬磚幹活,連沿街乞討的乞丐都伸著懶腰露著肚子曬太陽。


  捏糖人,賣風箏,冰糖葫蘆,驢打滾各種小玩意兒勾起了容沫兒兒時的回憶。她不禁勾起了嘴角,其實,就這樣過普通的生活也是頂好的啊。


  然而這個念頭立馬就被一個人澆滅了。


  和諧的畫麵被一個騎著馬橫衝直撞的男子打破。他長著一張不好惹的刻薄的臉,一雙劍眉高聳到太陽穴,右邊的眉頭還斷了一塊,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有意為之。高高的顴骨和尖銳的下巴讓他本來精致的五官變得凶狠,搭配上他腰間別的一把寶劍更讓人畏懼三分。在他身後的是浩浩湯湯的一群仆從,個個騎著馬佩著劍,更顯盛氣淩人。


  “快跑啊!”


  見到他來了,街邊的商販都像躲瘟神地一樣四處逃竄,沒來得及跑的倒黴蛋隻能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鋪子被馬蹄踢翻,還有更倒黴的,被馬鞭子抽的皮開肉綻,毫無還手之力。


  容沫兒大吃一驚,天子腳下,竟然還有如此囂張跋扈之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還能這樣目無王法?


  “大嬸兒,請問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怎麽也沒有人管管?”容沫兒忍不住問旁邊的一位中年婦女。


  大嬸“誰能管得了他啊?他可是臭名昭著的宰相之子——孟家大少爺孟子廷啊!”


  容沫兒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書中的紈絝公子弟孟子廷,惹不起還能躲不起麽,她不再逗留,抄了旁邊的一條小道去往納蘭府。


  然而殊途同歸,快走到納蘭府時,迎麵撞上了孟子廷。


  為了避免觸黴頭,容沫兒轉身往回走,卻被孟子廷叫住了。


  “等等。”孟子廷騎著馬往前走了幾步,“見到本公子你不跪下行禮怎麽倒往回走?”


  這人真是麻煩,怎麽做都能被他抓住錯處,容沫兒低眉頜首道“走錯了路自然是要往回走。”


  “嗯?”見容沫兒毫無道歉求饒的態度,孟子廷想修理人的毛病又犯了,便找了個茬道“本公子的玉佩不見了,我猜就在你身上,來人啊,給我把她衣服扒了,搜!”


  真是是禍躲不過,容沫兒有意回避,耐不住壞人有意挑釁。青天白日哪裏有這麽欺負人的?


  容沫兒據理力爭“孟公子,無憑無據,您有何權利搜身於奴婢?退一萬步講,奴婢若是犯法自有官府調查,國有國法,公子豈可公然行私刑?”


  “哈哈哈。”孟子廷仰天大笑,“國法?在京城本公子就是王法!給我搜!”


  對方人多勢眾,圍觀的群眾更是無人敢出頭幫她,容沫兒隻好憑借著蘭嬪的名號嚇退他。


  容沫兒“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膽敢這麽無理?”


  “嗬!口氣還挺大,這世上還沒有老子怕的人!給我搜!”


  “等等。”此刻納蘭雲騫出現在了容沫兒麵前,就像是偶像劇中必備的英雄救美的橋段。


  孟子廷看到是納蘭雲騫,臉色稍微緩和,他下了馬走上前,跟他打招呼道“我當是睡呢,原來是納蘭二公子。好幾不見,別來無恙啊?”


  納蘭雲騫行禮道“勞煩孟公子惦記,我一切安好。敢問容姑娘可是犯了什麽錯?”


  “容姑娘?”孟子廷問道,“你認識她?”


  納蘭雲騫點了點頭“是我納蘭家的人。”


  孟子廷“哦”了一聲,得知容沫兒是納蘭家的人後,他便並不想再招惹她。雖然孟家和納蘭家勢不兩立,但孟子廷從不摻合政事,隻知道自己風流快活,作威作福。平日裏他與納蘭雲騫靠著小時候的舊交情也是麵子上過得去的朋友,井水不犯河水。


  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孟子廷要是這麽輕易就放了容沫兒,豈不是太沒麵子?於是他打算隨便找個由頭讓容沫兒道個歉,心照不宣地和納蘭雲騫和解。


  孟子廷“這奴才手腳不幹淨,偷了本公子的玉佩。不過那不過是個便宜貨,本公子也不想追究,你就讓她認個錯,道個歉,此事就算過去了。”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給自己遞個台階,隻要容沫兒簡單地道個歉,孟子廷保存了自己的顏麵,就能和和氣氣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傷兩家的感情。


  容沫兒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麵子又不能當飯吃,隻要服個軟,今後沒有人會記得這件事兒,進了門也沒人知道容沫兒這個名字。


  哪知納蘭雲騫卻很果斷地拒絕了,他不光不讓容沫兒道歉,還要讓孟子廷反過來給她道歉。


  納蘭雲騫“孟公子,說話做事要講證據,怎可平白汙人清白?容姑娘性子純良,必不會偷盜公子的財物,還望公子謹言慎行。”


  孟子廷沒想到納蘭雲騫連這麽個薄麵都不給他,同樣的事兒要是換成齊衡,對方估計會帶頭讓奴才承認錯誤。他走到納蘭雲騫身邊,耳語道“納蘭兄,不就是一個奴才麽,犯得著麽?你這樣讓我下不來台啊。”


  納蘭雲騫退後一步,作揖道“公子的清譽固然重要,但是下人們也是人,也有臉麵,沒有做過的事兒就不該承擔莫須有的罪名。”


  “你!”孟子廷碰了一鼻子灰,納蘭雲騫好歹是他的發小,尚有幾分交情,沒想到他連一個下人都比不過。再說兩家的關係本就敏感微妙,納蘭雲騫這麽做分明是激化矛盾。


  讓孟子廷向一個奴才道歉是不可能的,他“呸”了一聲,瞪了納蘭雲騫一眼,氣急敗壞地駕著馬揚長而去。


  納蘭雲騫的反應是容沫兒始料未及的,為了自己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一個溫柔如水的人竟然願意跟孟家正麵交鋒,讓容沫兒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多謝大人相助。其實奴婢道個歉也沒什麽的,白白害的你們兩位心生嫌隙。”


  納蘭雲騫接過容沫兒身上背的藥材,淡淡地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萬事都有一個‘理’字,容姑娘切勿自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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