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寶馬香車

  兩人沉默了片刻,蘇九笙突然開口道「三日後三國來使就進京了,可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嗯,南陽國來的是太子楚鈺和同胞妹妹十一公主楚雲歌,靈尤國是西王長孫無袖和長孫浩,邇爾部落是大王子莫達和長姐漠明月,凌雲宗來人是二長老門下大弟子程伔和三長老門下下李仙瑤攜一眾師弟師妹」


  蘇九笙聽完表情淡淡,心裡卻有點疑惑,「你對凌雲宗可了解?」


  秦寂雖不知蘇九笙為何如此問,卻也開口回道「我對凌雲宗了解不多,只知如同外界所傳言的,宗主,兩大弟子身份神秘,沒有人見過他們,哪怕凌雲宗五大長老也不列外,我派人去查過,沒查到,他們仿似未曾出現過一樣,至於凌雲宗門下五大派,各有所長,倒是有一定的了解」


  蘇九笙聽完不禁呵呵一笑,

  看著身旁傻笑的小女人,秦寂漆黑入鬢的劍眉一挑「笑什麼?」


  蘇九笙止住笑聲,但嘴角仍然微微上揚「那有外人說的這麼神秘,只不過是人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他們而不自知罷了,什麼叫未曾出現過,只要是人,怎麼可能不在世間出現,凌雲宗宗主和弟子,可不被他們吹的跟神仙一樣嘛」


  秦寂並不反對她的說法,反而頗為認同,只是聽蘇九笙的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只是不確定「哦?如此說來,笙兒是見過他們了?」


  「怎麼沒見過,凌雲宗宗主和大弟子不常見,小弟子我可是天天見」


  秦寂聞言臉一黑,顧不得去猜想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每天見了那個男子」


  蘇九笙見他這般模樣,知曉他是沒反應過來,心情大好,忍不住想逗一逗他「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可是天天住在這九笙閣,天天睡這張床上呢」


  秦寂聞言又是一愣,夜七天天守在這九笙閣外面,本曾見男子進來啊,難道是那人的武功已經高到讓夜三都察覺不到了?可是怎麼感覺不對,他好像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低頭看向蘇九笙,恍的看到蘇九笙眼底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狡黠笑意,秦寂思路一通,她日日見到的人,可不是她自己嗎,這丫頭,原來還是凌雲宗宗主弟子,帶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了,不過,竟然敢逗弄他,想罷,嘴角一勾,大手一伸,將沉浸在捉弄別人的樂趣中,還未反應過來的蘇九笙一把拉起,拉到自己腿上坐著,隨後大手緊緊扣住蘇九笙玲瓏有致,曲線美妙的身子,嘴裡輕哼「你如今是越髮長進了,都逗弄起我來了,你不知道逗弄我的後果么,嗯?」


  由於兩人是面對面,蘇九笙騎坐在秦寂大腿上,此刻秦寂故意湊近蘇九笙耳旁輕聲呢喃,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蘇九笙的耳朵上,讓蘇九笙一陣的酥麻,不禁俏臉微紅,用手推著秦寂寬闊的胸膛「秦寂,你混蛋」


  秦寂一手扣住蘇九笙纖細的腰肢,一手擒住蘇九笙在他胸前晃動的兩隻潔白細嫩玉腕,將下巴靠在她肩上,貪婪的吸取她的氣息「我怎麼混蛋了?該辦的事,我可是一樣都未曾辦呢,你這樣給我扣個帽子,是在提示我該做點什麼么?」說罷輕輕在蘇九笙潔白修長的脖子上輕輕啃了一口


  蘇九笙微微惱怒「你敢,你……」可不待她說完,秦寂低頭又了啃了她一口「恩?我如何?笙兒怎麼不說了」


  蘇九笙不禁感慨,這傢伙怎麼養成這般無賴性子的,可是也沒辦法,只能陪笑討好的到「好好好,秦世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你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裡去」


  秦寂低頭看向蘇九笙,只見蘇九笙仰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美麗的眼眸此刻亮閃閃的,彷彿那夜空中沒有一絲雜質,乾淨純粹的星星,平日里清冷端莊的小臉,此刻泛著點點紅霞,更顯的她美中帶著嬌,嬌中帶著俏,俏中帶著媚,媚中帶著一絲青澀的艷,秦寂眸光一深,低頭狠狠吻住蘇九笙嬌艷欲滴的櫻唇。將嬌人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口中。


  此刻,月光如水,透過玲瓏精緻的桃木窗,淡淡的灑在女兒家閨房中,一陣微風輕拂,床頭的燭火搖曳擺晃,平整的地上,投射出兩道相擁親吻的影子,溫情,在這寂靜的房間內,愈漸愈濃……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傳來一句女子的嬌喝,與男子的痛呼聲,隨即,一道黑影破窗而出,在漆黑的夜空中,踏風而去,在夜空中留下細微輕不可聞的輕笑聲,

  守在角落裡的夜七不禁揉了揉迷濛的雙眼,她沒看錯吧,那個傻笑著離開的黑影,真的是他們那個高冷狂妄,肆意囂張的域主大人?可是沒錯啊,她因是暗衛中唯一的女子,所以被主子派到這來保護丞相府蘇小姐話,她一直守在外面,除了主子,沒人進去過啊,那不用問,剛剛離開的人,肯定就是他們主子了,她決定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和夜一他們八卦八卦……


  自從那天晚上去過蘇府,秦寂也知道惹惱了蘇九笙,所以接連三天也不敢往蘇九笙眼前湊,只讓夜七每日將蘇九笙的一舉一動傳回來,蘇九笙雖然知道,不過也沒阻止,

  就這樣過了三日,直到大淵朝十三年三月初十,三國的人和凌雲宗的人紛紛抵達大淵朝晏京城……


  蘇九笙一大早得了秦寂的信,用完早膳便帶著錦言來到秦寂所說的醉月閣蘭字型大小包間,蘇九笙來時秦寂等人已經到了,秦寂和歐陽亦坐在房間一側執棋對弈,而喬十三遊走在房間各處,侍弄著房間內的一盆盆蘭花,嘴裡不停嘀咕「這些花雖難得,但只要肯花錢,卻也不難尋到,早知道你那有金玉溪水蘭,也不見你搬幾盆過來,說到底,這醉月閣還不是你的產業,我個挂名老闆,日日操心的要死,正主卻毫不關心,高高掛起,你說,我是圖啥?」


  蘇九笙聞言一笑,喬十三聽聲回頭看向來人發現是蘇九笙后,連忙上前,討好的笑道「蘇姑娘,你可來了,不是我說,你可得好好管管秦寂了,你說他,一盆金玉溪水蘭都捨不得往外出,」


  秦寂也不看喬十三,抬頭看了蘇九笙一眼,將身後一凳子移到身側,「來了?坐,若是無事,便看我們下完這一局吧」說罷拿起棋子,接著下棋,歐陽亦也朝蘇九笙一笑,蘇九笙點頭微笑,

  緩步走到桌邊坐下,喬十三連忙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蘇九笙看他,不禁淺淺一笑「不是他不給,是他給了也沒用」


  喬十三一愣,隨即連忙開口「蘇姑娘,你可不能護著他,給了我怎麼沒用啊?放在這房間內,不知道有多少人得慕名前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說罷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蘇九笙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無奈「你可知這金玉溪水蘭最不可沾染的就是酒氣?假如你規定此房間內不可飲酒,那其他地方呢,你這樓上樓下,每時每刻都有人飲酒,你能確保沒有一絲酒氣傳來?還是說,你為了金玉溪水蘭,你這醉月閣不買酒了?那你這招牌也可以改了」


  喬十三聞言一怔,隨即不服氣的埋怨道「我都找他要多次了,他沒一次告訴我這事的,我只當他不願給,早告訴我,我不早打消這念頭了嘛,何苦挂念至此」


  秦寂聞言瞅了他一眼「我時間多b?我做甚與你解釋那麼多」


  喬十三一噎,隨即氣急敗壞「我就不相信你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你就是存心的」


  秦寂聞言眉頭一挑「時間多我也不浪費在你身上」


  「你……哼」喬十三氣極,將頭側向一邊,獨自生悶氣。


  秦寂瞅了他一眼,不理會他,隨手抬了一杯茶輕抿一口,

  蘇九笙一怔「你抬的是我的茶杯」


  秦寂聞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他面前滿杯碧綠清澈,裊裊飄香的茶水,最後將目光放在棋盤上,聲音淡淡「我知道」


  蘇九笙聞言又是一怔,隨即暗罵秦寂一聲,自己拿過一旁乾淨的杯子,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寂和歐陽亦下完一局,已過了半個時辰,蘇九笙喝了三盞茶,用了三個杯子,原因是她每次剛喝幾口,秦寂便隨手將她杯子抬過去,自顧自的喝起來。


  就在秦寂再一次伸手拿過蘇九笙手裡茶杯,蘇九笙咬牙切齒要炸毛時,秦寂聲音淡淡「來了」


  蘇九笙毛一愣,毛一順「什麼?」隨即便聽到樓下的街道沸騰了起來

  她也顧不得和秦寂算茶杯的事,兩目光朝樓下看去。


  百姓站在街道兩側,就如同當初迎接藍逸凱旋迴朝的場景一般,不過也有不同,當時,百姓是高興,是激動,是迎接藍逸,而此時,百姓站在這,只是好奇,只是湊熱鬧而已

  不一會,便見到車隊緩緩而來,走在前面的,是南陽國,三十八名士兵整齊走在前面,隨後是一輛拴了飄香絲帶的華美馬車,馬車兩旁十六名身著淺粉宮裝的女子隨侍一側,身後是百來人長長的車隊,車上是一些南陽的名貴特產,必然是送與當今皇上的壽禮,

  「怎麼只有南陽公主,南陽太子呢?」歐陽亦穆然出聲,蘇九笙,秦寂面色淡淡,彷彿並不好奇,喬十三坐不住了,起身擠到床邊「小爺我到要看看這公主是不是如傳說當中的貌美無雙,絕代風華」


  可是,當他倖幸苦苦擠到窗邊時,看到的是一輛密不透風的寶馬香車,不禁腦門黑線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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