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奇怪的憨牛
我忙台起頭往前面看去,只見一個人被吊在前面那棵樹上,而從那穿的衣服來看,那衣服正是秦師傅的。
我和憨牛趕緊跑了過去,想把那人給解下來。那人背對著我們這樣被吊在樹上,所以我們並沒有看見他的臉,只是從背影上判斷,覺得他是秦師傅。
可,就在我和憨牛跑到跟前的時候,那吊在那裡的屍體突然自動的像被人推了一下似的,撞了過來。
這麼一撞過來就撞在憨牛身上,把憨牛都給撞倒了,我趕緊把憨牛從地上撫起來,然後警惕地盯著那屍體。
我心說,這屍體肯定不是秦師傅,而這屍體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屍體,否則,剛才不會突然撞了過來。可是,他背對著我們這樣吊著,也看不見他的臉究竟是誰。
我小心翼翼地握著桃木劍,喊了一聲:「大爺爺,大爺爺!」
那人也沒有回應。
我跟憨牛使了使眼色,意思是,這個人肯定不是秦師傅,咱們要小心。
「走,咱們別管他,從旁邊饒過去。」我小聲說。
於是,我和憨牛輕手輕腳地從旁邊饒過去,等饒到那一面的時候,再回過頭來看,這才看到了那具屍體的正面,那正面完全都已經面目全非了,根本就認不出相貌來,那臉就跟被野獸啃食過似的,看起來也真是慘不忍睹。
「你說,會不會就是師傅?」憨牛一臉蒼白地說。
「不會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弄了一具屍體在這裡吊著,還往屍體的身上穿上了大爺爺的衣服,故意想要給我們設下陷阱,走,咱們別管他,咱們繼續找大爺爺。」
我說著,拉著憨牛繼續往前走。
憨牛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回過頭去看那具屍體。第三次回過頭去的時候,憨牛突然臉色一變,驚慌地叫道:「屍體不見了!」
我也趕緊回過頭去看,剛才吊在那裡的屍體果然不見了。
奇怪,就這半分鐘的時間,我們又沒聽見聲音響,怎麼那屍體突然就不見了,只有那根繩子還吊在那裡。
我心裡忍不住慌亂起來,說:「咱們要小心,這屍體突然不見,很顯然這附近很不安全。」我說著,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桃木劍。
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一邊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尋找。
走了一會兒,突然聽見旁邊的草叢裡有晃動的「沙沙」聲,而且,還看著那草雜在往兩邊分開,很顯然是有活物在那雜草里,可那雜草太高了,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
我和憨牛趕緊握緊桃木劍,心驚膽戰地看著那雜草。
這時,過了一會兒,就從那雜草裡面走出來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之前吊在樹上的那個屍體。
我咽了一口唾沫,握緊手中的桃木劍,說:「是他!」
憨牛緊張地說:「怎麼辦,他正朝咱們這邊走過來!」
我說:「咱們跟他拼了!」我說著,握緊張手裡的桃木劍,大吼一聲,朝那屍體衝過去,然後一劍砍過去。
那屍體的頭頓時就被桃木劍給砍掉了下來。可是,那屍體卻並有倒地,而是突然猛地伸了一隻手過來,捏住我的脖子。我頓時感覺脖子快要被他給捏斷了,而脖子處火辣辣的就跟火烤似的。
憨牛見我被捏住了,「啊」地大喊一聲,衝過來,一劍砍在那屍體身上,那屍體被直接劈成了兩半,頓時,捏住我脖子的那隻手失去了力量,緊眼著那屍體兩半截倒在地上,沒反應了。
我狠狠地喘了兩口氣,脖子上還火辣辣的疼。
憨牛說:「你脖子上中屍毒了,黑黑的,趕緊拿驅毒藥抹上。」憨牛說著,從兜里掏出驅毒藥膏抹在我脖子上。
這時,我突然盯在地上說:「那顆頭呢?剛才砍下來的頭怎麼不見了?」
憨牛說:「估計是滾落到草叢裡了吧!」
我說:「不對啊,我記得明明是落到這個位置的嘛,你看,這個地方的草都被砸彎了。」我說著,又拿桃木劍扒了扒附近的草叢,可是,都沒有看到那顆人頭。
媽蛋,太詭異了,這人頭砍下來了,怎麼又會消失了?不會這人頭也長了腳,自己溜了吧!
我正迷惑的時候,突然感覺後面小腿上一疼,就好像被誰給咬了似的。
這時,也聽見憨牛喊了一聲:「人頭在你小腿上!」
我趕緊回頭一看,只見那顆人頭咬在我小腿上,我說呢,媽蛋,就感覺被誰給咬了,原來是這貨。
憨牛趕緊拿劍一劍刺在那人頭上,那人頭「啊」地叫了一聲,放開了我的小腿,滾落在地上,然後就沒反應了。
而我的小腿痛得厲害,撩起褲腳一看,只見小腿上一個黑黑的牙齒印。
「我靠,又中毒了!」我罵了一聲,從憨牛手上拿過驅毒膏藥,趕緊抹到小腿上。
「看來,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你腿中毒不宜在毒沒散盡的時候走動,否則毒會擴散得快,走,去那邊!」
憨牛撫著我走到一片草坪上,草坪上有塊石頭,我們就坐在那塊石頭上休息。
這時,天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我說:「大師兄,看來今晚咱們要在這裡過夜了。」
憨牛說:「你坐在這裡別動,我去撿一些乾柴來,咱們生一個篝火,順便捉兩隻兔子來烤兔子吃。」
我說:「嗯,快去快回!」
憨牛去撿乾柴了,我坐在那石板上休息,過了一會兒,隱隱約約看見有一個人站在那附近,因為天色有點模糊,我也沒有看清楚那個人。
「是誰在那裡?」我喊了一聲。
那人也沒有回我。
「是大師兄嗎?」我又喊了一聲。
那人還是沒有回我。
我心裡立刻警惕起來,趕緊把桃木劍握在手裡。
這時,再一看,那人已經不見了。
我心說,說不定又是哪個鬼,或者是某家先人的鬼魂從墳里出來了,在這怨靈山上晃悠呢!
鬼魂我是見過了不少,只要不傷害我,我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那人不見了,我也沒管那麼多,重新把桃木劍放下,坐在那裡繼續等憨牛。
過一會兒,憨牛終於抱著一捆乾柴回來了,脖子上還掛著兩隻野兔。
「大師兄,你動作還蠻快的呀,一會兒的功夫就柴也弄好了,還打了野兔。」我說。
「這沒什麼的,打野味我最在行了,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經常打獵物。」憨牛一臉笑意的說。
這時,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感覺憨牛的聲音有點怪怪的,好像有點細,他平常的聲音可是很粗的,可是,這時,怎麼聲音突然變細了。
我有點敏感地看著他,說:「大師兄,你的聲音怎麼突然變了?」
憨牛說:「有嗎?沒有吧,我一直就是這種聲音啊,是不是你因為中毒的原因,連我的聲音都聽岔了。」
啊?是因為我中毒,讓聽力產生問題了嗎?我怎麼沒感覺到?
不過,我見憨牛好像一臉很自然的樣子,那敏感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憨牛沒再多說什麼,把篝火燒了起來,然後把兔子清理了,駕起火烤兔子。
他的這一切看起來都很自然,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可就在這時,一條簡訊發了過來,簡訊上說:「別吃他烤的兔子!」
我心裡不由一怔,別吃他烤的兔子,難道,憨牛想害我?不對,他怎麼可能會害我呢,一定是他出問題了,對了,剛才他撿柴回來的時候,說話的聲音變了,也許並不是我中毒聽力出了問題,而是,憨牛出事了,現在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大師兄。
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不動聲色地悄悄握住了桃木劍,然後警惕地盯住憨牛。
「好了,兔子熟了,快吃吧!」憨牛說著,把那隻烤熟了的兔子遞了過來。
我並沒有接兔子,而是警惕地盯著憨牛。從他的臉上,並看不出任何的可疑之處。他看起來,既自然,也跟以前一樣對我溫和。
憨牛見我盯著他看,便說:「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呀?快吃吧,呆會兒涼了。」
看著他那一臉關心我的樣子,我甚至有點懷疑,剛才那條簡訊是不是有誤。可是,又覺得那發簡訊的人,向來提醒我都從來沒有錯誤過,這一次也不可能會有錯吧!大師兄肯定有問題。
憨牛見我還是沒有接兔子,便笑問道:「怎麼了?琢磨什麼呢,琢磨得這麼出神!」
我怕會引起他的懷疑,於是,搖了搖頭,說沒什麼,然後把兔子接了過來,可是,我卻並不打算吃,而是突然找借口捂著肚子叫起來,「唉喲,我肚子痛,想拉肚子。」
憨牛說:「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趕緊去拉吧!」
我拿起桃木劍,趕緊小跑著,裝著去方便了。
憨牛嘀咕了一聲:「這人去拉個肚子還要帶著桃木劍,唉!」說著,還搖了搖頭。
而我並不是去拉什麼肚子,而是躲在旁邊的個石頭後面觀察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