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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陳師傅目的不純

  眾人嚇得一聲尖叫,都紛紛往後退。


  而舅公卻一臉驚愕地盯著那棺材里看,這時才看見那棺材里有血。而那三具屍體的背上都分別粘得有血。


  舅公彷彿明白了什麼,忙恐慌地大喊了一聲:「往後退,大家快往後退。」


  所有的人都知道情況嚴重了,全都趕緊往後退。


  只有陳師傅看起來一臉輕鬆,而且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棺材里的那三隻屍體都紛紛從棺材里爬了出來,他們的身上都粘滿了血,而且一個個表情看起來很恐怖,面目猙獰的樣子,還帶著濃重的殺氣,彷彿要把這些人都要殺光似的。


  他們的嘴裡發出奇怪的咆哮聲,然後緩緩向人群中走了過來。


  大家都很害怕,個個往後退。


  舅公臉色慘白,額頭都冒出冷汗了,念道:「麻煩了,這三具屍體變成了三隻血屍,血屍是所有活屍之中最厲害的一種,老夫恐怕是降不住了,沒想到老夫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人磚了空子,如此為難於我,究竟有何居心。」


  聽得出來,舅公是話中有話,很顯然,是被人給搞了。是誰搞的?是宴雪秋還是……?

  這時,陳師傅突然站過來,說:「三爺,別擔心,不過就是三隻血屍而已,在下自有辦法。」


  陳師傅說著,對著那三隻血屍大喝一聲,用很奇怪的語言對那三隻血屍說了幾句什麼,那三隻血屍居然就乖乖的自己走回去了,自己躺回到了棺材里。


  我和舅公都迷惑地看著陳師傅,這陳師傅有這麼厲害?那三隻血屍都這麼聽他的話?他究竟有了什麼樣的能耐?竟然另血屍聽他的話?而且他剛才用的語言,竟是那樣怪異。是他法力高強,還是另有蹊蹺?


  陳師傅又走了棺材旁邊,往棺材里一個棺材撕了一把白粉末,粉末一撕下去,那三個血屍頓時發出慘裂的叫聲。同時,還有一股濃煙冒了出來。


  等那慘裂的叫聲過去之後,那濃煙也漸漸消散了,再往棺材里一看,只見那三具屍體又恢復了正常的屍體。


  這時,陳師傅拍了拍手上殘留的白灰,說:「好了,現在可以封棺了。」


  眾人重新把棺材蓋給蓋上,然後開始往棺穴里堆土。


  而舅公卻一直迷惑地盯著陳師傅,然後走上去對陳師傅拱了拱手,說:「陳師傅法力不簡單啦,在下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陳師傅一甩手中的拂塵,也客套地說:「哪裡哪裡,雕蟲小技而已,獻醜,獻醜!」


  舅公臉上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了,剛才在下聽見陳師傅在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喝斥那三隻血屍,不知道陳師傅使用的是什麼語言,在下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陳師傅一副神妙莫測的樣子,爽朗地笑了兩聲,卻故意賣起了關子。


  舅公從陳師傅口中探不出一二,心裡既是疑惑不解,也是疑心重重。


  而村裡的其他人,卻是開始用另一種眼光看待陳師傅了。他們覺得陳師傅連血屍都能治住,必是高人。再加上陳師傅兩次解了村裡的危難,一次降住詐屍,一次降住血屍,因此,覺得陳師傅是一個好人,開始對他表示了信任。


  就連村長也對他客氣了許多,要邀請他留下來保護村子。陳師傅答應得也很爽快。


  而我和舅公的心裡都有些不安。


  我說:「舅公,你覺得這個陳師傅真的可以信任嗎?」


  舅公不悅地冷哼一聲,說:「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陳師傅的為人我很清楚,一向是比較低調謙虛的,可是你看看他現在那個樣子,一副不可一世,自以為是的樣子,哪像以前的陳師傅,而且,陳師傅的道行我最清楚不過,哪會突然之間變得連我都看不透了,這裡面恐怕大有蹊蹺,還有,出殯的時候,棺材抬不起來,還有上山遇見大霧,封棺時屍體變成血屍,這顯然是有人在背後在搞鬼,否則哪會這麼蹊蹺接二連三出狀況,雖然,我並不確定這搞鬼的人就是他陳某人,可我也感覺得出來,這搞鬼的人不會是宴雪秋。」


  我說:「也就是說,有可能就是這陳師傅在從中作梗嘍?那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舅公冷哼一聲,說:「恐怕是為了要得到村民的信任。」


  我點點頭,說:「嗯,很有這個可能,不過這陳師傅這麼處心積慮想要得到村民的信任,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舅公冷哼一聲,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雖然,舅公並沒有立刻告訴我陳師傅的意圖,不過從他語氣中聽來,彷彿他已經明白了陳師傅的意圖。


  接下來的兩天,陳師傅都沒有住在我們家,而是被村長請到村長家去作客去了。


  舅公心裡有點不安,讓我去給村長帶句話,讓他還是留心點那陳師傅,事情還沒弄清楚,別太過於信任了。


  村長嘴上是答應「好好好」。可實際上卻被陳師傅給哄得團團轉。


  也不知道,陳師傅在他家作客的那兩天,陳師傅都跟村長說過些什麼,總之,村長是對他表示百分百信任了。而且,還同意了陳師傅開棺的說法。


  當晚,村長便把村裡的人都叫了過去開會。說要開棺,燒毀宴雪秋的屍體,維護村子安寧。


  別的村民聽說要開棺材,都有些心虛,說怕出事情。


  而村長卻說,「有陳師傅在此,想來不會出什麼狀況,你說對吧,陳師傅?」村長說著將目光投到陳師傅臉上。


  陳師傅立刻站起來,拍著胸脯說道:「大家放心吧,有我陳某人在,那宴雪秋不敢怎麼樣,大家只要開棺,燒毀她的屍體,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了,大家以後也就不用再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不用再怕那宴雪秋再來作亂。」


  陳師傅如此胸有成竹的打保票,村裡的那些人也都紛紛有了底氣,舉手同意,表示支持陳師傅開棺。


  只有舅公站了出來,說:「我不同意開棺!」


  村長見舅公反對,臉迅速拉了下來,說:「三爺,這可都是為了村子呀,你為什麼反對?」


  舅公說:「大家應該很清楚,開棺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這在道家的法典里是不被輕易允許的,萬一出了個什麼事情,這村裡兩百多條人命可就都要遭遇。」


  「這……」村長自然也覺得事關重大,也猶豫了起來。


  而陳師傅卻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說:「三爺,你怕什麼呀,有我陳某人在,能出什麼事兒?我發現你怎麼膽子越來越小了,開棺是一件大事,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村子里都死了那麼多人了,你還在等什麼?是不是要等那宴雪秋把這村子里的人都殺光,你才想到開棺啊?可等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啦!」


  舅公說:「難道就不能想一個好一點的法子嗎?何必一定要選擇開棺這一條路。」


  陳師傅又哈哈笑了兩聲,說:「那你到是想一個法子出來呀,你不是沒法子可想了嗎?哼!」


  舅公臉色有點難堪地沉默了幾秒,然後對村長說道:「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絕對不能貿然開棺。」


  村長猶豫了一下,說:「好,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時間你再想不出法子,那就只有按照陳師傅的法子棺材辦了。」


  「三天……這……」


  舅公一臉憂慮,可是又沒有辦法,看那樣子,村子是鐵了心了要踩用陳師傅的法子。好歹爭取了三天時間,只是這三天時間,要想出一個擺平宴雪秋的法子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見舅公想法子想得焦頭爛額,便心裡也有了一個主意,跟舅公說:「如果我能勸得那宴雪秋從此不再作亂,是不是村裡也就可以不用再想辦法滅她了。」


  舅公想了一下,說:「沒有問題,如果能勸得那宴雪秋放棄作亂,我也能保證說服那些死者家屬,讓他們放棄主張滅了宴雪秋,大家從此以後相安無事,可問題是那宴雪秋是鬼,跟她談,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我說:「我去試試吧!」


  於是,當晚,我又跑到那塊空地上去,喊葉佳清,葉佳清出來扣,我便叫她幫我勸勸宴雪秋,讓她以後不要再作亂,我們也不會再去惹她,這樣,大家相安無事的相處。


  葉佳清說:「我試試吧,你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晚上你再來這裡找我,我再告訴你結果。」


  我說:「嗯。」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那塊空地,等了一會兒后,葉佳清來了。


  我連忙問她怎麼樣,宴雪秋同意了沒有。


  葉佳清一臉內疚的說:「對不起!」


  我心裡不由一沉,失望地說:「她不同意?」


  葉佳清說:「不是不同意,她是要殺掉劉二娃才肯罷手。」


  我氣憤地吼叫道:「村裡的男青年,就只有我和劉二娃兩個人了,為什麼她還不肯放過。」


  葉佳清語氣不太高興地說:「你可知道,宴雪秋的目標是要準備把你們村的男青年一個不留的,可她願意留下你,但劉二娃一定得死!」


  我叫道:「難道就不能放過劉二娃嗎?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就算當年再對不起她宴家,也不用做得這麼絕吧!」


  葉佳清猶豫了一陣后,說:「那要不這樣吧,你去扎一個草人送到宴雪秋的墳前去請罪,就當抵消了劉二娃的命,記得要在草人身上綳上荊條。」


  我趕緊點頭說好。用一個草人低消劉二娃的命,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好事。所以我趕緊就回了家,把這好消息告訴舅公。讓他幫忙扎了一個草人。


  草人紮好后,我就照葉佳清說的那樣,在草人身上綁上荊條,然後帶著草人去宴雪秋的墳前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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