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漂起來的27具屍體
我來到宴家墳場,看能不有找到葉佳清是宴家人的線索。
我正在墳前挨個的查看石碑上那些死者的身份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句:「不用看了,葉佳清就是宴雪秋。」
我趕緊回過頭去看,只見來人是那個我結婚的時候,跑來說這婚不能結的那個老頭子。
我趕緊問道:「老伯,你剛才說什麼?」
老伯重複了一句:「葉佳清就是那宴雪秋。」
我心裡不由一怔,葉佳清之前才告訴我了,她不是宴雪秋,難道她騙了我?
不對,她之前說這話的時候並不像是騙人。
反到是這老伯,突然跑到這裡來說這種話,我又憑什麼不相信葉佳清,而要相信他?說不定他是在挑撥離間,有什麼居心。
我有點不太高興地望著老伯,說:「你憑什麼說葉佳清就是宴雪秋?」
老伯走到宴雪秋的墳前,說:「你過來看看。」
我趕緊走了過去,往那石碑上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啊。
老伯說:「你看看宴雪秋的生日,是不是十一月二十三日,她跟葉佳清的生日是不是同一天。」
我一看,還真是跟葉佳清的生日是同一樣。可這又代表什麼呢,生日是同一天的人多了去了。
我說:「老伯,這能說明什麼?」
老伯說:「只有是同一天生日,同一個屬相,同屬陰性體質的人,才能夠移魂,因為這宴雪秋和葉佳清是同一屬相,同一天生日,並且是同屬陰性體質,所以這宴雪秋才有機會移魂到葉佳清的身上,不信,你翻翻日曆,對照一下這宴雪秋的出生日期,看看她是不是屬鼠,葉佳清也是屬鼠,對吧?」
我一看,還真是。這宴雪秋出生於1927年,的確是屬鼠。葉佳清也是屬鼠的,這我知道。
這宴雪秋的生日是11月23日,葉佳清的生日也是11月23日。
至於是不是同屬於陰性體質,這我可不懂,這是道法傳用術語。
不過,從屬相和生日來看,這老伯說的都對。
莫非,這宴雪秋真的是用魂魄佔用了葉佳清的身體,所以葉佳清就是宴雪秋,宴雪秋就是葉佳清?
我想了一陣,說:「宴雪秋為什麼要移魂到葉佳清的身上呢,她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身體當鬼,而要去佔用別人的身體?」
老伯頓了一下,說:「那是因為,宴雪秋的屍體不全,為了更方便行事,她當然得找一個完全的身體。」
我說:「我怎麼確定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伯冷笑一聲,說:「不信咱們可以挖開宴雪秋的墳墓,開棺驗屍,我敢保證,那墳墓裡面躺著的屍體,並不是一具完整的屍體。」
老伯說要開棺驗屍,我猶豫了。這可是一件大事。
之前,李大雄只是在宴雪秋的墳上挖了一鋤頭,李大雄就遭到了報復。
若是現在要開館驗屍,那還不得更加惹怒宴雪秋,到時候,肯定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這老伯居然敢說要開館驗屍,他就那麼自信,那墳里躺著的屍體當真不是全屍?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這老伯為什麼突然跑來告訴我這些。我記得上一次在街上碰見她,問她關於葉佳清的事情,他不是很害怕嗎,還說說了會出人命的。可現在卻突然那麼大膽,跑來跟我說這些,還敢說開館之類的話。難道他不怕嗎?
我迷惑地盯住老伯,說:「你不怕開了棺之後,宴雪秋找你報復?」
老伯冷笑著說了一聲:「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這就怪了,之前那麼害怕,現在居然敢說這樣的話。他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我想了一陣后,說:「這樣吧,開棺這件事情太大了,得回去跟村裡商量一下再做決定,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正好可以找我舅公和外婆談談。」
老伯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
於是,我便帶著這位老伯回了村裡。
卻沒想到,這位老伯居然跟舅公和外婆都認識,好像這老伯也是修道的。舅公和外婆都叫他陳師傅。
陳師傅把來意跟舅公和外婆說了,說要開棺驗屍這件事情。
舅公和外婆自然也想弄清楚,這陳師傅到底是不是在糊言亂語,這宴雪秋到底是不是葉佳清,的確也需要得到證實。只不過這開棺風險太大,怕會引起更大的禍端。
外婆想了一陣之後,說:「不行,開棺風險太大了,這宴雪秋本來就已經怨氣衝天,再去掀她的墳墓,開她的棺材,豈不是怨上加怨,我們村子可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啊。」
陳師傅說:「那你們得相信我說的話呀,你們若不相信那宴雪秋就是葉佳清,那就只能開棺證明了,證明她的屍體不全,她移魂到了葉佳清身上,如果你們相信我,那問題就簡單多了,你們只要抓住那葉佳清,也就等於抓住了宴雪秋,把她滅了,村子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我立刻叫道:「不行,現在還沒有證明宴雪秋就是葉佳清,怎麼能糊亂抓人呢,萬一抓錯了怎麼辦?這不是傷害無辜嗎?」
可外婆卻突然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同意捉拿葉佳清,葉佳清是鬼,這一點毋庸置疑,既然是鬼,那也就沒有什麼無辜,豈不說這葉佳清有可能就宴雪秋,就算她不是宴雪秋,我也同意捉拿她,這不光是為了村子,更是為了智兒,葉佳清在智兒身上種了情豆,她本來就該死。」
我叫道:「不行,你們要捉拿葉佳清,我不同意,除非你們能證明她就是宴雪秋,否則我不許你們傷害她。」
外婆叫道:「智兒呀,你糊塗了嗎,那葉佳清在你身上種了情豆,她想害死你,你還要維護她。」
我說:「不,我不相信她會害死我的。」我說著,摸了摸脖子上的情豆,說:「雖然,她在我身上種了這東西,可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害死我。」
外婆見我堅決不同意,最後,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那就開棺吧!」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舅公卻突然岔了一句,說:「等等!」然後放低聲音對外婆說「姐,你跟我來一下。」
舅公把外婆拉到一邊,小聲說:「你有沒有發現這位陳師傅有點不對勁。」
外婆說:「有什麼問題嗎,老三。」
舅公低聲說:「我在這個陳師傅身上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總覺得他跟原來的他不太一樣,可我又無法準確的判斷,總之,我有點看不透他。」
外婆說:「那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舅公搖搖頭,說:「不好說,不過開棺這件事情還是風險太大,陳師傅突然慫恿我們開棺,他是熱心想幫助我們村子呢,還是另有居心,現在還不好確定,我看開棺這件事情暫時不忙做,咱們先觀查觀查再說。」
外婆贊同舅公的說法。
商量好后,舅公便走了過來,客氣地對陳師傅拱了拱手,說:「陳師傅遠道而來,咱們先喝兩杯,這開棺的事情再慢慢商量,智兒,去炒幾個下酒菜來。」
陳師傅見舅公客氣,也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便和舅公外婆聊起了家長。
我炒了幾盤菜端上桌,安靜的坐在一旁聽他們聊天。
舅公有意無意的試探著陳師傅,時時還打量著陳師傅的一舉一動,可最終還是沒有找出更多的破綻。
舅公有些迷惑,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嗎?還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也許這個陳師傅並沒有什麼問題,是自己多疑了吧,要麼就是陳師傅掩飾得太好了。
然而,就在對陳師傅的疑惑還沒有確認時,村裡卻又發生了事情。
那就是,有人看見河裡漂上來了不少屍體。
得知又有事情發生,舅公和陳師傅趕緊放下酒杯,然後和村裡的人集體趕往河邊。
河裡果然有不少屍體漂了上來,而且總共是27具。剛好就是之前遇難的那27個年輕村民的屍體。
說來也奇怪,這人都死了兩天了,怎麼這屍體突然漂了出來,而且是一具不多,一具不少,剛好27具,這也太巧了。
大伙兒趕到河邊,看到河裡漂著的那二十七具屍體,一個個臉色都很不好看。
尤其是那些遇難者的家屬,看到他們的兒子這樣慘不忍睹的漂在水面上,頓時哭得呼天喊地。
「快,把這些屍體都打勞上來!」村長喊道。
幾個家屬立刻就要上前去找勞。
可這時,舅公突然喊了一聲:「都別輕舉妄動,讓我先查看一下屍體再說。」
舅公說著,獨自謹慎地走到河邊邊去,用一根竹竿將一具屍體弄到岸邊來,仔細擦看。
屍體已經被泡腫了,發白,發漲,全是溺水窒息而亡的。
就是舅公查看屍體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了一句:「水變黑了。」
所有人立刻將目光投向河裡,河水果然比之前黑了許多,感覺整條河都變成了黑汁一樣。
舅公趕緊從河邊邊上退了回來,臉色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