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合作
雷奧大步走到肖沐面前, 從他手裡接過傘給他撐著，面無表情地看著伍德：「我沒記錯你是特訓隊出來的吧？現在金貴到出門打傘了？看來得給你安排訓練任務了。」
金貴的肖沐：「……」
伍德聽了後背一涼，連忙道：「不不不，我不需要，」他看了眼傘，「傘太大了, 我離得太近，蹭到了。」
這話一說, 他發現雷奧少將臉色更黑了, 立即又道：「不對，不是我離得近，是……」
雷奧皺眉打斷他的話：「你六十歲了！」
伍德：「……我十二月才五十十六歲。」
雷奧沒理會他反駁的話，看向肖沐, 一臉認真地提醒：「伍德快六十歲了。」
他記得很清楚, 肖沐知道他三十八的時候大吃一驚，雖然一百歲之前都算年輕，但肖沐似乎不太喜歡年紀大的。
他想, 他的年紀就剛剛好, 伍德就太大了些。
肖沐驚訝地看著伍德, 他看起來和現代三十歲的人差不多，甚至更年輕，完全看不出來是五十多歲了。
他蹲下伸手：「我來挖吧, 我要知道你年紀這麼大, 肯定不讓你做粗活。」
伍德嘴角一抽：「肖沐少爺, 我還很年輕，挖葯很簡單，並不是粗活。」他說著，像似為了驗證他的話，揮起葯鏟朝著藥草的根部鏟去。
「嘭……」力氣太大，葯鏟脫離手柄飛到一邊，還在地上滾了幾下。
肖沐靜默片刻：「我相信你的話了，你確實很年輕，力氣也很大。」
雷奧面無表情地道：「還是年紀大了，力道都控制不好。」
伍德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走到一邊將葯鏟撿起來，肖沐湊過去看：「還能用嗎？我只買了一個。」
雷奧撐著傘緊跟著肖沐，確保他不會被曬到，看了眼：「不用擔心，很好修，要是修不好，」他掃了眼地上的草藥，「也有別的辦法採藥。」
雷奧說的辦法很粗暴，直接讓人開了輛鏟土機，將一片草藥全部鏟起，又讓人將草藥從土中撿出來，磕掉根部粘著的土，整齊的放到旁邊。
肖沐只用將葯放到空間背包就行了，簡單又迅速。
等到晚飯時間，肖沐背包已經裝滿了，看著豐收的成果，他笑得眼睛微彎：「謝謝少將。」
他黑色的眸子極亮，雷奧右手撐著傘，忍不住抬起左手，拇指在他的眼尾輕輕摩擦，見肖沐愣住，剋制著想要繼續下去的衝動，狀似自然地收回手。
肖沐回神時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尷尬道：「是不是連弄髒了？我去洗洗。」
想將東西放入系統背包，必須要觸碰，他一直裝草藥，難免碰到土，也許不小心將灰弄到臉上了。
雷奧眼睛微光一閃，手又抬起從他額頭移到臉側，最後在他唇角輕按，聲音低沉：「現在乾淨了。」
肖沐眨了眨眼睛，總覺得有些不對，往旁邊走了一步：「我回住處。」
雷奧緊跟著他給他撐傘，現在光線弱了很多，他還是不放心肖沐曬著。
肖沐很無奈，覺得他太緊張，見他堅持不讓他曬著，提出自己打傘，被雷奧拒絕，理由還很充分：「你手髒了，會把傘柄弄髒。」
肖沐看了眼沾了土的雙手，由他了。
雷奧將他送到他的寢室：「我寢室在隔壁，西邊那棟是食堂，五分鐘后我來找你，一起去吃飯。」
肖沐點點頭，進房間后直接去了盥洗室，仔細地洗了手，湊近鏡子左右看了看臉，他臉上很乾凈，一臉灰塵的痕迹都沒有。
雷奧他剛剛，該不會在占他便宜吧？還是說他擦得太乾淨？
肖沐下意識的選擇了第二種解釋。
肖沐和雷奧一走進食堂，就被炙熱的目光湮滅，有崇拜看著雷奧的，更多的反而是好奇地看著肖沐的。
肖沐對目光免疫力日益提高，可吃飯的時候還是受到了影響，雷奧目光冷冽地看向四周，落在肖沐身上的目光登時收了回去，肖沐鬆了口氣。
「好好吃飯，」雷奧皺了皺，「你太瘦了。」
肖沐看了自己手腕一眼，伸手扯著手腕處的皮肉：「其實我有肉，只是骨架比你們小，看起來瘦。」
雷奧夾起一塊肉片：「還不如這塊肉的肉多。」說完，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手腕，將肉片塞入嘴裡一口吃了。
肖沐莫名覺得手腕疼。
吃了飯，兩人一起回寢室，雷奧站在肖沐門外：「晚上還有訓練，我得去看看，你要去嗎？」
肖沐惦記著製作新葯，搖頭：「我不去了。」
雷奧頷首：「這裡一般來說不會有危險，以防萬一，伍德留下來保護你，有事大喊一聲就行。」
肖沐點頭：「好。」
肖沐回到房間，將大葯臼拿出來，取出草藥放到大葯臼，拿著葯杵開始搗葯。這裡陽光烈，無名精葉片很乾，但和他之前買的處理好的葯還是有很大區別。
他擔心藥效會打折扣，想著先搗爛再開始製藥。
葉片雖然干，到底是新鮮的葉片，搗爛后，擠出了不少水分，和碎葉混在一起，看起來實在不好看。
他默默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大葯臼，停了手，以免浪費葯，打開系統面板切換到醫術面板，抱著試試的態度，點擊下品止血丸的配方。
「是否開始製藥？」
「是。」
「請選擇數量，？/10。」
肖沐毫不猶豫選擇最大值10，熟悉的感覺傳來。
不久后，他精神觸角泛著微光，光芒消散時，十顆淡綠色的藥丸落到大葯臼，而原本被葯汁弄得髒兮兮的大葯臼，乾乾淨淨的，裡面除了藥丸，什麼都沒有。
他聞到了淡淡的堅果清香味，忍不住聳了聳鼻子，咽了咽口水，他開始後悔，沒有在背包裡面裝堅果。
他拿了一顆藥丸到手上，香味是從藥丸上傳來的，同時腦中出現提醒：回復精神力3000，使用間隔兩小時。
他查看系統面板，醫術的進度增加了十，而他的精神力，剛剛耗費了四百。
他隨手對自己了一個握針buff，托著下巴思考。
剛剛大葯臼里的葯最少有一百克，十顆要按理說只需要二十克無名精，然而消耗的遠遠不止。
不，應該是葯沒有經過處理的緣故。他忍不住又看了眼乾淨的大葯臼，他製藥的時候，似乎會自動處理藥材，消耗的藥材按處理后的重量算。
他嘴角一彎，製藥系統，真是太方便了。
他有了經驗，又取出一堆藥材，為了一次性放更多的到大葯臼里，他還是先搗爛了再放進去。
他放了差不多一斤，做了五十顆，緊接著又做了兩批，一共做了一百六十顆下品止血丸。
連續做葯，他精神力耗費不少，他看了眼時間，休息的差不多，乾脆出門跑步鍛煉，邊跑邊用技能回復精神力。
他在宿舍樓中間的空地跑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不過樓里有路燈，不影響他跑步。
隱隱地叫好聲從遠處傳來，他往那邊看了眼，是訓練場的方向，那兒燈光大亮，在夜裡格外顯眼。
他現在體能達到了普通人偏低水平，中途又吃藥，僅靠跑步鍛煉，時間比以前長很多。
縱然他一直儘力用最快的速度跑，等體能到達安全點時，也在大半個小時之後了。
他喘著氣，慢慢走動了會兒才回到寢室，這時他的精神力已經回到滿值。他繼續製作下品止血丸，又做了兩百顆，無名精也幾乎用完。
他之前還覺得無名精挺多，現在覺得還是太天真了，藥材看著多，可是重量輕，佔地而已。
他正準備將葯裝入瓷瓶，房門外傳來嘈雜聲，他正奇怪，門被人敲響，雷奧的聲音傳來：「肖沐？」
肖沐一愣，起身將門打開，就見雷奧冷著臉站在門外，他後面站著三名身著作戰服的哨兵，其中兩名押著一名臉色通紅的黑皮膚哨兵。
黑皮膚哨兵滿臉暴躁：「放開我，」他奮力掙扎著，突然動作一頓，愣愣地看向肖沐的方向，「好香。」
「什麼東西！好香！」另兩名哨兵臉色瞬間變了，目光恨不得透過肖沐看清門內的景象。
雷奧看向肖沐：「你又製藥了？」
肖沐點點頭，指著黑皮哨兵：「狂躁症？」
之前宣傳美味公司時，新聞里狂躁哨兵和黑皮哨兵現在的模樣差不多。
「是，」雷奧回答，臉色一沉，「精神力不穩定，非要找我挑戰，戰鬥中直接精神狂躁。」
哨兵最嚴重的精神疾病有兩種，一種是精神力嚴重不足導致精神圖景失去活力的神遊症，另一種則是對精神力控制不足而產生的狂躁症。
前者屬於安靜死亡，後者則總會給別人帶來一些麻煩。
肖沐瞭然，給黑皮哨兵一個握針buff，黑皮哨兵精神力A+級，目前值為460/8700，不足百分之十。
他拿出一顆中品止血散給雷奧，雷奧拿過直接給黑皮哨兵吃了：「五萬一顆，記得付錢。」
很快，黑皮哨兵臉色可見的平緩起來，對制住他的兩人道：「鬆開，我不會無差別攻擊了。」
兩人震驚地看著肖沐，黑皮哨兵和他們一樣的反應：「你剛剛給我吃的就是中品止血散？」
肖沐點頭，雷奧冷著臉趕人：「回訓練場，晚上的訓練還沒有結束。」
黑皮哨兵摸著腦袋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是教官，不急，」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肖沐，「你房間的香味也是精神力回復的葯吧，這麼香，量不少吧，賣我一點唄！」
最近有關止血散的新聞鋪天蓋地，帝國哨兵因為美味暫停營業鬧得沸沸揚揚，他沒有想到，會在捌星遇到製藥者。
葯在離他不遠處，他可不想插肩而過，就算只買一顆也值了，剛剛吃的一顆不算！
肖沐猶豫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
嚮導覺醒后被接到金塔接受保護，之所以能進行得順利，和軍部大部分的人支持離不開。
他現在的目標是讓金塔逐漸鬆口，給嚮導最大的自由，至少擁有選擇的權利。
如果有軍部的支持，那就更簡單了。軍部是哨兵最多的地方，他們對葯的需求最大，
他完全可以憑藉葯獲取軍部的支持。
想到這裡他笑起來，詢問道：「你是捌星負責人嗎？」
黑皮哨兵道：「我是總教官埃爾文，你放心，我的薪水完全足夠支付葯錢，現在就把剛剛的五萬給你。」
他說著就準備轉賬，肖沐道：「中品止血散市價一萬，不急，」他略一思索，「你們這裡應該有嚮導劑吧？」
「有啊，」埃爾文點頭，「不過從小使用，效用對我們來說越來越低，我剛剛吃的藥效果就很好。」
肖沐又問：「來捌星訓練的哨兵精神力在什麼範圍？」
「B-級（7000）以上，」埃爾文自信笑道，「全是各集團軍的尖子生，明天其餘集團軍來特訓的人就會到，你不相信可以看看。」
肖沐聞言一喜，各集團軍的人都有，那就更好了。
「你能決定藥品採購相關的事情嗎？」
埃爾文眼睛一亮：「你要將葯賣給我們？如果是你的葯，我能做決定，有多少要多少，我自掏腰包就行。」
他嘿嘿笑起來，反正就算轉賣，他也不可能虧。
肖沐道：「以前店裡的葯都是初級葯，我新制的是中級葯，剛剛做了一批下品止血丸，效用是你剛剛吃的葯的三倍，使用間隔是一樣的。」
「三倍？」埃爾文瞪大眼睛，「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如果你說的真的，那S級哨兵就算精神力竭盡，吃三顆也能回到巔峰！」
超過9000精神力就是S級，下品止血丸一顆恢復3000，確實差不多。
肖沐攤手：「我沒有開玩笑，我希望和你們做長久生意，中級葯葯價不會便宜，不過輕微精神力混亂使用嚮導劑就行，我有自信，我的葯關鍵時使用，完全可以替代嚮導。」
「我同意，再貴我也答應！」埃爾文立即道。
捌星氣候惡劣，嚮導又柔弱珍貴，即便有的教官有嚮導伴侶，也不會讓他們來捌星。因此，捌星根本就沒有嚮導，全靠嚮導劑治療精神混亂。
日常軍用嚮導劑效用並不好，高級嚮導劑又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數量少又貴，這導致不少士兵一個月要回一次A區，去嚮導醫院治療。
最麻煩的是，有時候訓練中出現突髮狀況，沒有辦法及時治療，運氣好及時送返A區治療，最多精神力損傷，運氣不好，甚至會暴斃。
每個來捌星的士兵都是帝國寶貴的財富，任何人出事，都讓人心痛。
作為總教官，他希望，軍部給的作訓犧牲名額，一個都不會用到。
肖沐笑著往後退一步，讓開門口的位置：「進房間談吧！」
幾人坐到L型沙發上，雷奧直接坐到肖沐身邊，冷眼看著想湊過來的埃爾文，埃爾文老老實實地坐到肖沐對面，直直盯著案几上的藥丸。
另兩位跟著進來的哨兵都是一樣的反應，甚至其中一人忍不住深吸氣：「好舒服的香味。」
肖沐指著葯：「上市后，我對外賣價一顆五萬，給你們特別優惠，每買一百顆送一顆，你要買多少？」
埃爾文道：「我全都要。」
肖沐提醒他：「接近神遊或者狂躁時再使用，平時用不划算，你說個具體值吧。」
他笑了笑：「而且我們是長期合作，現在消耗速度你可能不能把握，第一次不要買太多，以後每個月都和你們交易一次，數量按你們的需求來。」
埃爾文冷靜想了想：「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些不到五百顆吧，各集團軍到齊，人數超過一萬人，完全不夠。」
「我需要的原材料不夠，」肖沐將打算說出來，「天精是下品止血丸的主要材料，主要產地在捌星，我還想和你們做比交易。」
「你想到讓我們給你採藥？」埃爾文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是，」肖沐無奈，「我不能總是親自來捌星採藥，一斤天精換一顆葯，你覺得怎麼樣？」
他有點心虛，一斤他可以做出五十顆葯，可是如果換藥多的話，換成價天精就太貴了。
這種換法，是他認真想過的。一斤天精相當於五萬，一斤處理后大概100克，天精價每克500，比車前草貴五倍。
兩者都需要星際運送，不過捌星是軍事星，進出有限制，這個價也不算太誇張。
「好，」埃爾文毫不猶豫地點頭，「不過還需要你教我認認葯。」
肖沐取出一顆剩餘的天精：「就是這種。」
「這不是到處都有嗎？」埃爾文驚訝了，「我還以為是沒用的野草呢！真的一斤換一顆葯？」
肖沐點頭：「是的，不過我建議每處間隔挖葯，不要挖采太過，以至葯絕跡。」
「這些現在可都是星幣，我肯定讓人好好照看，讓他們長得更好。」埃爾文道。
「明早能采一些嗎？第一次賣五百顆給你，贈送五顆，另外送幾棵，按你給我的藥草算。」
埃爾文點頭：「明早給你送來。」
第二天早晨，肖沐洗漱出門就看到門口小山堆一樣的天精，埃爾文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共五十斤，怎麼樣？」
這些他平時以為的野草，居然值兩百五十萬，想著就讓他樂不可支。
「厲害！」肖沐朝他比了個大拇指，「你午飯後來找我，我們現場交易。」
埃爾文詫異地看著他：「這麼快？」
肖沐淡笑道：「精神好心情好做葯當然快，」他嘆口氣，「不過這種好日子恐怕不久了，你知道，我的身份帝國人都知道了，說不定不久就要被關到金塔了。」
「那時候，也許就是我們合作終止的時候了。」
埃爾文眨了眨眼睛，嘿笑一聲：「你真有意思，美味藥劑公司公告，說你害怕去金塔被限制自由，暫時沒心情做葯，結果你卻願意和我合作。」
「你的意思我懂了，」他攤手笑道，「神級嚮導只有一個，我可不做你能成為我嚮導的夢，葯才是真實的，我絕對支持你完全自由。」
肖沐笑意更深，和聰明人做生意，就是舒服，他伸手：「合作愉快，相信我，總有一天，哨兵不需要嚮導伴侶，也能平安度過漫長一生。」
「我十分期待，這樣我就能，」他眨了眨眼，「找個哨兵當伴侶了，哈哈哈。」
他說著，抬手去握肖沐的手，還沒碰到，就被一隻手重重拍到一邊。
雷奧冷冷看他一眼，將另一手拿著的早餐遞給肖沐：「別理他，吃早餐。」
肖沐有些不好意思，看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吃了飯回來的，他接過早餐：「謝謝，我是不是起的太晚了？」
「你太累了，」雷奧道，「等會再休息會。」
埃爾文搖頭道：「戀愛真讓人面目全非。」說完，他飛快竄走。
肖沐看了雷奧一眼，他這樣子，確實和以前很不一樣。
他吃著早餐，看了眼時間，他昨晚睡得確實比平常久，大概是因為耗費太多精神力的緣故。
雖然他的精神力幾乎能時時保持滿值，但使用過多，會漸漸精神疲倦。
「需要在捌星停留幾天？」他問坐在對面的雷奧。
雷奧道：「計劃明天早上走，你想繼續留嗎？」
肖沐搖頭：「不用，採藥的事交給埃爾文了。」他回曜星還有很多要處理。
雷奧靜靜地看著他，突然開口：「一軍絕對支持你。」
肖沐愣了愣，笑道：「恩，你們軍隊應該也需要葯吧？能將後勤部部長的聯繫方式給我嗎？我想和一軍合作。」
「不用，和我談就行。」
肖沐：「也行，不過集團軍和捌星特訓的人員不一樣，精神力高低不等，用藥要更小心些，等回去看看趙晟的測數儀怎麼樣了再細談。」
雷奧神色微變：「你是擔心藥效太好導致突破？」
「是的，」肖沐面色嚴肅，「這很危險，炎辰精神力等級低，他能勉強撐過來，等級高的人，不一定能支撐住，以後美味中品以上的葯，必須按藥方買葯。」
「你考慮的很對，」雷奧頷首，「我會將測數儀引進到一軍，確保不會出問題。」
肖沐笑了笑，暗自思索，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就算達到突破情況，也只是將精神力回復到巔峰值，限制等級突破。
沒找到辦法的話，目前只能靠測數儀，開處方按方子賣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