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吃醋
雷奧輕呼口氣, 壓制住自己想要將摧毀終端的衝動，將頁面叉掉。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回答！他冷著臉，在查詢框中重新輸入『哨兵動心的表現。』
瞬間彈出很多回答, 雷奧視線落到最上面的回答, 思緒卻依舊被方才看到的嚮導表現佔滿，腦中自動回放著肖沐最近的表現。
他非常鬱悶地發現, 這些表現，肖沐似乎都沒有！以前見到他倒是容易臉紅慌亂, 現在卻越發的鎮定, 難不成是因為見面次數太多了？
他不滿地輕哼, 點入搜索界面最頂端的答覆, 面色嚴肅地瀏覽著。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他的表情，心裡一凜, 還以為軍部出了什麼大事。
哨兵動心的表現有1.想佔有他，2.看到他心情會很好, 3.在他面前沒有原則，4.欺負他的人都可以去死了，5.覬覦他的人也可以去死了，6.他是我的, ……10.他是我的。
PS：當你因為某個人開始查詢這個問題的時候，兄弟，別猶豫了, 對這個人下手吧！
雷奧手指在腿上輕點, 目光死死地盯著最後的一句話, 腦中浮現肖沐精緻的臉，他一把關上終端，咬牙：「不靠譜！」
他最討厭弱雞，怎麼會對……肖沐動心，見鬼了，他居然對他說不出弱雞兩個字了！一定是他腦子壞掉了。
司機神色一凜，心裡猜測哪個倒霉鬼惹怒了少將大人。
下午，肖沐上完大課回到寢室，進全息網做了餅乾放到自動售賣機上，離開全息網時快到晚飯時間，他糾結片刻，下定決心上網買了跑步機，然後給雷奧發信息。
「謝謝你上個星期指導我訓練，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去333室了，總是打擾你的鍛煉很抱歉，我買了跑步機，準備以後在寢室訓練。」
他發完，鬆口氣仰著腦袋靠在沙發上，以後都在寢室訓練，和雷奧遇到的可能性大大減少，這樣雷奧就不會發現他體能異常了。
其實在寢室訓練也自在很多，30棟公寓人雖然少，但偶爾也有人經過。
每次看到他跑步，嘲笑的人不少，更不用說每晚去333室的路途，遇到的人更多。
他十分懷疑，如果不是傳言他體能太差，那些人害怕不小心弄死他，早就出手教訓他了。
他餅店開業了一個多星期，生意很好，誰也不知道他實際的利潤多少。他的錢有餅店作掩護，只要花的不誇張，絲毫不用擔心被人懷疑錢的來源，買跑步機完全沒壓力。
他站起身，準備去食堂吃飯，終端突然震動起來，是雷奧回復的消息，附加一個定位：「不用謝，我只是為了找出我失誤的原因，為表歉意，我請你吃飯。」
他發的定位是食堂三樓校職工吃飯專區的一間包間。
肖沐連忙回復：「不用不用，該我請你吃飯才行。」如果不是他隱瞞吃了回復體能的葯，雷奧根本用不著糾結。
「也行，位置選好了，你來付賬。」
肖沐看著一愣，他是下意識的客氣，情感的真實的，但是沒準備真的請客啊！
他雖然不怕和雷奧近距離相處，但是未免出現意外，還是想儘可能遠離。
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反悔也來不及，想了想試探道：「不如你吃了將賬單發我，我來結賬？」
雷奧坐在包間面對門的靠椅上，看著肖沐的回復，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非常鬱悶，很明顯，肖沐不想和他見面。
他眉頭重重一皺，不耐煩發信息，直接撥通通訊。
肖沐正等著他的答覆，沒想到他會直接發通訊，手指不小心觸到拒絕鍵。
額，肖沐看著通訊記錄上最上面的未接來電，莫名後背一涼，他剛剛居然拒接了雷奧的通訊。
以他對雷奧的了解，雷奧絕對會很生氣！
他連忙回撥回去，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通訊界面顯示對面拒接，肖沐暗自覺得不妙，連忙又撥了回去，依舊是下一刻拒接，連續重複了五次，肖沐放棄。
正準備發簡訊解釋一下，精神觸角突然瘋狂起來。
他一愣，下意識建立起精神屏障，三秒后，寢室門被人咚咚咚敲響，他遲疑地將門打開，見到門口的人，還來不及驚訝，就被推到牆上。
雷奧綳著臉，眼裡帶著怒意以及不滿，還有著說不清的煩躁，他右手抵著肖沐的左肩，將他按在牆上，低頭惡狠狠地道：「掛我通訊，你真厲害！」
肖沐連忙再建立一道屏障，縮了縮脖子：「別衝動，我只是不小心碰到的，」他舉起右手，一臉無辜，「我發誓，真的是不小心。」
他漂亮的臉配著這番動作，落在雷奧眼裡覺得意外的萌，他怒火突然消失的一乾二淨，左手將他舉起的手握住，入手覺得異樣的柔滑，大拇指忍不住在手背上蹭了下。
「這麼說，不是不想和我說話？」他問。
肖沐被他整個人罩著，心裡緊張不已，手背的觸感讓他震驚地瞪大眼睛，將他的問題甩到腦後，用力將手抽出來：「雷奧，你……你怎麼了？」
雷奧看了眼空著的左手，這才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他剛剛完全無意識地動作，覺得順手就做了，根本沒有經過大腦。
「我能有什麼事？」雷奧維持著一本正經的臉色，忽略到剛剛的場景，晲他一眼，「你不是要請我吃飯的嗎？走吧。」
人都親自來了，肖沐沒法拒絕，見他和往常相同的表情，只覺得剛剛的事是個意外，也沒有多想，他此時只希望雷奧能快點鬆開他，連忙點頭：「嗯，走吧！」
雷奧鬆開他，肖沐活動著肩膀，雷奧眼神一閃：「弄疼你了？」他有些懊惱，「我有控制力氣的。」
肖沐嘴角抽了抽：「沒事，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雷奧輕哼一聲，顯然覺得他的反駁沒什麼力度，在他眼裡，他和豆腐也差不多了。正準備出門時，雷奧掃過客廳茶几上，他突然道：「不吃飯了。」
「啊？」肖沐不明白他的意思。
雷奧指著茶几上的餅乾：「你做餅乾吧，我看著你做。」
肖沐有些好笑：「餅乾是零食，做主食不太好，還是去吃飯吧，要是你想吃，吃完飯我做一些給你放窗檯。」
「誰說我想吃的，」雷奧冷哼，往客廳走了一步，「我不出去了，你做餅乾，我想看著。」
肖沐無奈，只想快點滿足他的要求，將人打發走：「行吧，我先下單買材料，再叫兩份外賣，等會兒。」
快遞很快到了，肖沐將雷奧的那份外賣遞給他：「你在客廳吃飯，我去做餅乾。」
「先吃飯。」雷奧皺眉道。
「沒事，我現在不餓。」肖沐想早點做完餅，讓雷奧拿著餅乾走人。
他去了廚房，熟練地揉著麵粉，用模具製成模型，擺放到烤箱托盤上，放完后，放入烤箱。
「啊……」他洗完手轉身，才發現雷奧不知道什麼站到了他的身後，他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後背抵在案台，「你什麼時候來的。」
雷奧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剛剛差一點，他就將肖沐抱住了，這很不正常。
他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上前一步，兩人幾乎緊貼在一起，他低頭低聲回答：「在你做模型的時候。」
肖沐捂著耳朵，臉刷的紅了，他怎麼能貼著他的耳朵說話！熱氣撲到耳朵上，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雷奧盯著他紅紅的側臉，眼神驀地轉深，肖沐被盯得頭皮發麻，往右邊走了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心臟砰砰直跳。
雷奧很不對勁，不是他自戀，他總覺得雷奧在試圖靠近他，難道他懷疑他身份了？可是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哪裡露了馬腳。
「現在等著就行，我先去吃飯。」他幾乎是逃一樣地跑到客廳。
他打開外賣，正拆著筷子，看到桌上餅乾旁邊的堅果時動作一頓，難道是因為看到堅果，聯繫到中品止血散帶著堅果清香味，懷疑他了？
雷奧返回客廳，在他對面吃著外賣，時不時看他一眼，時不時露出思索的表情。
肖沐時刻戒備著，隨時準備應付他的試探。然而直到外賣吃完，雷奧什麼都沒說，他的量子獸也沒有出現。
等到雷奧拿著餅乾離開，肖沐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走了？不繼續試探了？
突然，雷奧一陣風似得返回，見肖沐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露出愉悅地神色。
肖沐一凜，等著雷奧出招，沒想到雷奧什麼都沒做，只是嚴肅道：「你體能很差，好好練習，我回來後會檢查！」
肖沐傻眼地看著他再次消失在拐角，什麼叫回來后檢查？
A區格林家
凱因向來溫和的臉此刻臉色鐵青，怒視著站在面前的兒子：「洛亞，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敢私自做決定，要不是傳開了，你是不是還想瞞著我？」
今早去軍部，聽到別人說恭喜時他還一臉納悶，直到那人奉承說，格林家出了製藥天才嚮導，他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等回到家，三言兩語從女兒那裡得知真相，掛斷通訊后立即將膽大包天的兒子叫了回來。
洛亞不敢大聲反駁，小聲道：「父親，我沒準備瞞你，只是想給你個驚喜。」
「驚喜？」凱因簡直要被氣笑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弄不好，格林家的名聲就全毀了。」
「不會的，」洛亞急急道，「不會被人發現的，我已經囑咐過艾琳了，她會很小心，不會露出破綻的。」
凱因打開終端，指著論壇上議論的帖子：「你買的葯叫作中品止血散對不對，看到沒有，這葯散發著堅果般的清香，你不要告訴我，你忘了艾琳嚮導信息素的味道。」
「我知道，是蘭花香味，」洛亞很鎮定，從空間背包取出一個方形小盒子，打開後放到凱因面前的桌面上，「這就是中品止血散。」
凱因看著盒子整齊擺放的葯，怒氣消失，反而換上了驚訝：「怎麼會變成蘭香味？」
洛亞道：「葯表面裹上一層對哨兵無危害的嚮導抑製劑，藉此掩蓋了原本的味道，然後一直放在有艾琳嚮導氣味的盒子里，就染上了淡淡的味道。」
他看著凱因，「父親，我是認真的，我做了很多準備。」
凱因看著他半響，唇角露了絲笑意：「果然不愧我兒子，不過，」他臉色沉了沉，「你沒有沒想過，如果艾琳一直都不會制出這種葯怎麼辦？」
洛亞道：「艾琳是我的妹妹，她想嫁給最厲害的哨兵，我當然支持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本事，幾乎所有單身哨兵都想娶她，九大集團軍中高層有很多單身者，父親對他們熟悉，肯定能幫她選一個最厲害的。」
他頓了頓，「這葯能堅持很久，那個時候，格林家喜事已經辦很久了，哨兵和嚮導結合的感情，父親也不用擔心。到時候，製造一場意外，艾琳忘了怎麼製藥，一切合情合理。」
凱因沉吟片刻，溫和道：「你忘了不安定因素，真正的製藥者。」
洛亞面色嚴肅：「我一直盯著在，賣葯的人跟製藥者有聯繫，我跟著賣葯人肯定能找到人的。」
凱因皺了皺眉：「你將買葯的具體場景說說。」
洛亞說完，凱因道：「身材矮，瘦弱，你為什麼不認為賣葯和做葯是同一個人？」
「終端沒有反應，而且沒有絲毫嚮導素的味道，趙經理出現時釋放了量子獸，他也沒有驚訝或者驚慌，很鎮定。」洛亞邊回想邊道。
「你忘了抑製劑嗎？」凱因淡淡道，「一個生活在金塔外的嚮導，做到你說的程度並不難，當然，也有可能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是製藥者才更符合常情。」
洛亞認真地聽著，他繼續道：「製藥嚮導肯定不希望暴露身份，中途轉手交易增加風險，之所以在黑市賣葯，多半是為了隱瞞身份，製藥者親自賣，也完全行得通。」
「父親說的對，」洛亞歪頭想了想，很快笑了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凱因讚賞地看著他，嚴肅道：「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真相，製藥嚮導留著，最好為我們所用，這樣你的計劃會進展的更順利。」
「是，父親放心。」
凱因囑咐：「我需要聯繫我。」
雷奧留下一句莫名的話離開，過了幾天肖沐才知道那話里的意思，原來第二天他就離開學校了。
學校論壇近幾天都在討論帝國各集團軍正在進行聯合軍演的事，而在帝國軍事學校代課的雷奧少將，請假去指揮演習了。
此次演習規模盛大，演習過程中全程保密，結束後會將精彩對戰對外公布。
雖然什麼消息都不知道，但這絲毫不影響網友們的熱情。
各集團軍支持者在網上吵得火熱，都認為自己支持的軍隊第一，在網上進行著不見硝煙的戰爭。
還有人專門建立了一個論壇，弄出一個各集團軍支持者投票，一時之間，所有支持者都開始為支持的集團軍搖旗吶喊，讓沒有參與投票的公民為自家支持的集團軍投票。
肖沐坐在沙發，無奈地看著一臉激動搖晃著他手臂的霍克：「你鬆手，我投票給第二集團軍行了吧？」
霍克笑眯眯地點頭，收手坐在旁邊緊盯著他投票：「萊爾少將是天下最完美的人，他帶領的第二集團軍，一定會取得勝利的！」
肖沐一邊點下投票確定按鈕，一邊問：「你之前說為了男神來這個學校，該不會指的是萊爾吧？」
「當然是他，沒人比他更完美了，」霍克捧著臉，「我一定會努力學習製藥，做一個配得上他的人，我要嫁給他！」
「咳咳咳……」肖沐驚呆了，「你要嫁給他？」
霍克哀怨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笑我不自量力，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他是高級哨兵，肯定想找一個與他相配的嚮導。」
他握著拳頭揮了揮，「不過，只要他沒有結婚，我就有希望，我精神力低，不能給他做精神疏導，但是我一定會做出治療精神力的葯，到時候，就算我是精神力最低的嚮導，我也能配得上他。」
肖沐連忙解釋：「我沒有笑話你。」他只是不太能接受一個大男孩說嫁人的話。
這麼說的話，他以後豈不是也要嫁人？肖沐甩頭，禁止自己繼續想。
他看霍克鬥志昂揚的模樣，忍不住問：「你跟他告白了？」
霍克搖頭：「還沒有呢，我還沒有學會製作恢復精神力的葯呢，萬一……萬一我沒有學會，以後在一起，我不能解決他精神力的問題，只能看著他難受而無能為力，我會很難受的。」
他頓了頓：「爸爸雖然從來都不說，可是我知道父親每次精神力混亂時他都很難受，他待在實驗室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怕我跟他一樣，一直希望我能找個普通人伴侶。」
肖沐驚訝，他一直以為霍克家庭很幸福，沒想到也有煩惱。
他轉念一想：「所以，你們研究回復精神力的葯，不僅僅是為了嚮導自由？」
霍克攬著他的手臂：「不是，父親說過，這才是真正的嚮導自由，有了這種葯，哨兵不必只依靠嚮導，嚮導和哨兵結合也不需要考慮等級限制，哨兵嚮導普通人可以任意組合結為伴侶。」
肖沐想了想，點頭：「你父親說的不錯。」
聽霍克提及他精神力低，他想到和趙晟談合作的那晚，他沒說出口的提議，「我記得你說你不能生出新的精神觸角？」
「是的。」霍克有些沮喪。
肖沐道：「你有沒有想過，不重新生成，而是將觸角分化，一分二，二分為四依次類推，這樣精神觸角的總數也能變化，能更好的進行精神疏導，對做葯也有幫助。」
霍克愣住了，半響猛撲住肖沐：「你真是太聰明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見他興緻勃勃的模樣，肖沐連忙道：「現在別試，這是學校，你回家，確定安全的地方再試。」
霍克完全忍耐不住，刷地站起身往外跑：「我先走了，明天我如果來不及上課的話，你一個人要小心，我以後再補課。」
「恩，放心，我沒事的。」
目送霍克離開后，肖沐將視線轉到屏幕上，依舊是投票的界面，第一名赫然是雷奧率領的第一集團軍，票數幾乎占所有數的一半。
難怪雷奧那麼自信，大概除了本身身世頂尖能力能力，還有這些崇拜者給他的自信心吧！
他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到晚餐時間，他查看香甜小店的營業情況，庫存量0，留言區一堆求上貨的。
『超級好吃，老闆求上貨！』
『從未見過如此懶的老闆，每天只賣二十罐，都不夠塞牙縫的，跪求加貨。』
『加貨加一。』
肖沐笑了笑，他對目前的狀態很喜歡，習慣每天在全息網做兩次餅乾，每次各做十罐，暫時不準備多做。做餅乾是他將錢轉明面的方法，也是他的愛好，不準備真的做成賺錢的職業。
太累的話，可能能賺到錢，卻極有可能損失愛好。
進了全息網，他照常關著門做餅乾，突然門被敲響，他愣了愣，按理說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有人的啊！
敲門聲一直不停，他洗了手，去將門打開，是一個陌生的高大哨兵，臉上還畫著油彩。
下一刻，他突然被油彩哨兵抱在懷裡，他呆住，然後猛地踩住油彩哨兵的腳，同時朝他下巴揮拳。
雖然不是現實世界而是全息網，但感官幾乎一模一樣，這麼明目張胆占他便宜，簡直不能忍！
腳踩到哨兵腳上，他似乎沒覺得疼，動也不動，手在快挨到哨兵下巴時被抓住，他抽了抽沒抽回來，然後怒視著那人在他手背落下一吻。
「混蛋，你……」他話還沒有說完，哨兵突然消失不見，彷彿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一樣。
我去，肖沐咬著牙爆了句粗口，用力擦了擦手背，有種不要下線啊！
雷奧渾身冷氣地看著副官，副官頂著壓力道：「少將，二軍有人摸過三九線了，我們是滅了還是裝作沒看到？」
誰不知道二軍萊爾少將和他家少將是兄弟，一軍的兵實在拿不準該怎麼做。
想到方才他特意查詢某人有沒有支持他，卻在第二軍見到了那人名字，雷奧離開全息艙，冷哼：「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