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蟹腳
購買比例不足70%, 需等待72h 玉藻前擋在孩子們的面前, 囑咐芽衣道:
「夫人,你帶孩子們先去餐廳。這裡有我。」隨後又對另外兩位說道:「兩位也一同去吧。」
孩子們這才注意到相澤消太和八木俊典。
比起此刻慌張於自己身份即將暴露的八木俊典, 孩子們的焦點全在被裹得像是木乃伊的相澤消太身上。在人群看不見的地方,綠谷出久和八木俊典對視一眼, 鬆了口氣。
但來不及驚訝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芽衣便已經面帶微笑著對孩子們說道:「大家先去餐廳, 大人的事大人來解決。」
拍著孩子們的背,將他們往餐廳的方向推著。
常暗踏陰有些擔憂,「可是星宮阿姨,這個人……」
「沒關係的,常暗君, 他不是什麼危險的人。」
(不不, 這個人怎麼看都很危險的樣子!)
孩子們自然不信。尤其是爆豪,已經摩拳擦掌地想要跟對方幹上一架了。
(這麼凶神惡煞的人,一看就是敵人啊!)
「沒錯, 大人的事情就大人來解決吧!大家先隨我去餐廳。」
八木俊典認為此刻首要目的就是將孩子們帶離危險地帶。
爆豪勝己一臉懵地看著八木俊典,「大叔,你誰呀?」
彷彿此刻在注意到這個有點像殭屍的大叔。
八木俊典一慌,冷汗淋漓, 「我、我只是隨便路過的客人而已!」
「哈啊?」
「和相澤老師在一起的話, 也是雄英的教師嗎?」
八木俊典一聽更慌了。
(糟糕!要被識破了!)
「會是誰啊?」
與八木俊典一樣, 綠谷出久的後背也被冷汗浸透了。他完全不敢講話, 感覺一不小心說錯話的話, 歐爾麥特的身份就曝光了!
相澤消太無語地看著八木俊典窘迫的樣子,無奈道:「這傢伙是【白狐】的友人,與雄英沒關係。大家先去餐廳吧。」
「媽媽……」
星宮真理揪著芽衣的衣服,她的內心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人的形象十分符合白澤先生曾經對爸爸上司的描述。
於是便問道:「他是……鬼燈大人嗎?」
芽衣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真理怎麼知道的?」
真理抿著唇,她答應了白澤先生,不會將他出賣的。
芽衣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小真理,你認識那個危險的人嗎?」
蛙吹梅雨覺得那個人很危險,雖然她感受不到惡意,但是真的是很危險的人。似乎比面對敵聯盟還要危險。
「他很強。」
轟焦凍神情凝重。
那簡單的一擊狼牙垂,就差點讓整個院子崩壞了。
不過真理的爸爸也很強,只是用扇尖就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量。那是純粹的力量,與綠谷的個性有點相似。如此想著,他的目光就投向了綠谷出久,發現他正低著頭對著自己的手掌發愣。
「何止是強,簡直散發著非人的味道。」
常暗踏陰閉著眼,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真理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位大人,是爸爸的上司。」
「誒?!」
眾人皆不可置信。
就連相澤消太和八木俊典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真理解釋道:「爸爸在工作期間擅離職守,那位大人估計很不開心……不行,我一定要去那邊!」
(不管怎麼樣都要解釋清楚!)
她咬咬唇,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小真理!」
蛙吹梅雨想要去追,卻被芽衣按住了肩膀。
她輕輕搖了搖頭。
御茶子擔憂道:「星宮阿姨,這樣沒關係嗎?」
芽衣嘆了口氣,面上浮現出安慰的笑容:「沒關係的,鬼燈大人雖然看起來很兇,但其實是十分正直的人。」
(怎麼看都不像啊!)
察覺到大家對她的話十分不信任的樣子,芽衣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那位大人的話,真理是不可能出生的。」
(這種話對孩子們講也沒有任何關係。那位大人的存在,是他們整個家的恩人。)
芽衣的這句話,顯然起了作用。
但大家對這句話有了不同的理解。各自腦補了不同的往事。
真理剛趕到那邊,就聽到了那位鬼燈大人的話。
「居然會相信白澤那傢伙的話,玉藻前,你的腦子被稻草塞滿了嗎?」
(白澤先生?)
(白澤先生怎麼了嗎?)
「您這是什麼意思?」
爸爸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滿的意味。
真理停在了轉角處,扒著廊柱往那邊瞧去。
只見那位鬼燈大人走到了大坑那裡,拾起了狼牙棒,將其扛在肩上,「那傢伙什麼德行,你的腦子已經忘了嗎。」
被這麼一提醒,玉藻前猛然反應過來了。隨即扶額,一臉悔不當初的表情。
他怎麼就忘了呢?
彼岸花花田裡,可是有那個花妖在的……
向來沉迷美色的白澤,怎麼可能放過那花妖……
「……所以,他做了什麼?」
鬼燈嘴角一扯,嗤了一聲,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玉藻前繼續扶額,「好吧,我問了個蠢問題……」
彼岸花如此兇殘,那花妖的習性自然也溫和不到哪兒去。況且,那花妖又非妲己與莉莉絲那般喜愛玩樂的。白澤的性格,簡直就是專門找打的……
(難怪當時那麼爽快的決定替他看守花田……)
玉藻前嘆了口氣,「您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他似乎已經認命了,於是望了望天,澄澈如水的天空是那麼明亮,這是在黃泉感受不到的生命力。
「我願意再加刑期。」
鬼燈看著他,手撫上下巴,似乎在思考要加多少刑期。
然而就在這時,真理從轉角處跑出來,擋在了玉藻前的身前。
同時阻止了鬼燈即將說出的話。
「請等一下!」
「真理!你這是做什麼?趕緊回去!」
見到真理突然出現,玉藻前神色一凜,便想要將女兒往身後帶。
「不行!」
真理對上父親的眼神,認真道:「爸爸是為了我才擅離職守的!即使無法改變結局,但是我還是想要解釋清楚!」
「胡鬧!聽話,真理快回去!」
可無論玉藻前怎麼勸,真理依舊固執地不肯回去。
她望著鬼燈,決然道:「鬼燈大人!我願意承擔父親擅離職守的罪責!」
「真理!」
玉藻前的表情全然沒了往日的高雅。
「父親!」
比起「爸爸」充滿童真的稱呼,「父親」這種官方式的稱謂,令玉藻前呼吸一滯。他撫著胸口,看到了自己的女兒露出了充滿覺悟的眼神。
「爸爸已經為這個家付出了許多,沒道理讓爸爸一直承擔啊!我已經十五歲了,不說作為人類都快到結婚的年齡,即使作為妖怪,也已經成年了!偶爾也承擔一下家庭的責任!」
真理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幾乎帶著哭腔了。
「等等,結婚是什麼意思?你要和誰結婚?爸爸絕對不允許!」
玉藻前有點暴躁了。
鬼燈瞥了他一眼,有點嫌棄。
「……我一直以為自己沒有父親。隔壁的綱君也是一樣,但是他卻知道他的父親在非洲開採石油,曾經我也一度這麼認為……可是之後知道在非洲開採石油不過是保護家庭的幌子。所以我在思考,我的父親是不是也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才不與我們相認呢……後來媽媽說父親在黃泉種花,您知道嗎,我並不是不知道黃泉種花的意思。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只是一直在告訴自己,我的爸爸真的在黃泉種花……」
真理抹了把臉。
「後來是您寄來的金魚草……」
「首先我得解釋,金魚草不是我寄來的!」
(他才不會那麼沒品!)
玉藻前覺得自己的腦闊疼。
瞪了鬼燈一眼,結果被反瞪回來了。
「我甚至在猜測,您是不是在某個生物公司做什麼新物種研究……」
玉藻前皺眉,「新物種研究是個什麼鬼……」
鬼燈道:「類似金魚草改良。」
玉藻前:「請您不要提金魚草。」
(聽到它就煩!)
「直到後來白澤先生的到來,我才意識到您為這個家所付出的一切……」
玉藻前皺眉,「白澤那傢伙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無論如何,我也想要替父親承擔起一部分責任!」
「如果是因為我的關係而無法讓爸爸與媽媽團聚的話,我寧願自己沒有出生過……」
「真理!」
玉藻前聽到這樣的話,心中的憤怒憋不住了。
真理被嚇了一跳:「爸爸……」
「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玉藻前彎下腰,手覆在真理的發頂,「你是我和芽衣最期待的寶貝,如果沒有你,我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以後絕對不能再說出那樣的話!知道嗎?」
「……是,知道了。」
真理連忙點頭。
玉藻前望向鬼燈說,「鬼燈大人,童言無忌。」
倒是鬼燈,目光仔仔細細地瞧了瞧真理,忽然覺得這個幼崽是個可塑之才。
玉藻前覺得鬼燈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便將真理往後帶了帶。
「我覺得這是個非常棒的主意。」
鬼燈將狼牙棒這麼一放,一聲巨響,地面頓時又裂了幾條縫。
「這樣吧,玉藻前,我可以免除你的擅離職守之責。不過相對的……」
他指著真理道:「你的女兒星宮真理,死後就歸我了。」
玉藻前滿額頭的十字,持扇對上鬼燈,身後是瞬間爆發的九條狐尾,「鬼燈,與吾決一死戰吧!」
真理歪歪頭思考了下,說道,「好像是挺少的,甚至連『個性』都很少見。」 「嗯?」 常暗踏陰發出了類似驚奇的疑問,「難道並盛都是無個性之人?」 雖然社會上也有無個性的人,但如果一個地方都是無個性之人的話,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嗯……倒也不是這麼說。」 真理撓撓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並盛的「規則」。 (難道說那些有個性的人因為被雲雀前輩揍怕了所以都搬家了?這種話說出來會有人信嗎?) 「有個性的都搬走了。」 掐頭去尾,星宮真理選擇實話實說。 「誒?」 「如果哪天你來並盛的話,大概就會知道了。」 雲雀前輩的存在,用語言描述未免有些太過單調了。倘若是真正來到並盛,親身感受那種「規則」,大概就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吧。 雲雀前輩不屑與普通人戰鬥,所以有個性的人首當其衝成了拐子下的亡魂。明明是個沒有個性的人,但武力值卻碾壓那些有個性人。不得不說,這是與身俱來的強大。尤其現在,雲雀前輩懂得了如何運用火炎的力量…… 那可真是災難…… (如果是普通人的世界,大概不會如此。但現在是80%的世界,總會有幾個利用自己的個性來挑戰雲雀前輩權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