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池清禾回來了(5)
第72章 池清禾回來了(5)
舒凝知道帆姐誤會了,但帆姐後面的話讓她一驚:「是穆總讓帆姐帶我去食堂的?」
帆姐點頭:「昨天我給你送飯過去,穆總也關心你有沒有吃飯,我把你胃口不好的事也就說了,早上我聽小金說,穆總昨天特意問他女人喜歡吃什麼,這才去買了蛋糕,我想穆總一定是見你中午沒吃什麼,特意去買的吧,那蛋糕你吃了嗎?所以小舒,你這是遇到對的人了,穆總可是多少女人惦記的鑽石王老五,你可得抓緊了,別說有時候女人口不對心,男人有時候也是,你仔細想想,穆總對你如何?」
那天帆姐說了很多很多話,都是教她如何與男人相處,體貼男人,抓住男人的心,她已經被帆姐的話震驚的無以復加。
穆厲延特意為她買的?
穆厲延特意交代帆姐帶她去吃飯?
然後她隨著帆姐的話去想從遇到穆厲延開始的種種,這時她突然發現,穆厲延除了嘴上毒了點,其實是幫她最多的那個人。
林向宇欺負她,他就將人家的牙齒打掉,送她去醫院,給她墊醫藥費,之後又幫忙將父親送進醫院,程萬紅醫院大鬧,也是他出手,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卻替她喝酒,閆丹來鬧,他也挺身而出,將事情攔在了自己身上。
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欠了他太多。
後來,他讓她做他的女人。
那天她飯都沒吃完,迅速跑上了樓,回到辦公室,將垃圾桶里的蛋糕撿了出來,幸好蛋糕被包裝著,一點沒壞,她小心翼翼拆開,放在桌上,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將蛋糕全吃完了。
隔夜的蛋糕,已經不那麼美味,但好的蛋糕終歸是好的蛋糕,就算是隔了夜,吃起來也比那些便宜的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帆姐話的緣故,自從那之後,她看見穆厲延心裡的排斥減少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也自從那之後,穆厲延對她是比之前更為冷淡,兩人除了工作上有接觸之外,便不再多說一句話,偶爾穆厲延會讓她煮咖啡送過去。
好幾次她透過百葉窗看他表情嚴肅的處理文件,稜角分明的臉透著一股子冷峻,聽他交代小金做事,聽他與人電話,有一次她送咖啡過去,又聽見他與那個叫清禾的女人打電話,語氣還是那樣的溫柔,帶著寵溺,那時她胸口突然覺得堵得慌,放下咖啡也就出去了。
相對於穆厲延的高強度工作,她真是輕鬆的不行,每天打字錄入資料,有種混吃等死的感覺。
轉念初八這天,曲家與閆家聯姻,她答應了曲韋恩的要求,沒去參加婚禮,也沒去看網路上的婚禮直播,她應該是不敢看吧。
這天,她如平常無異,該做什麼做什麼,早上她接到曲瀟瀟一個電話,兩人隨便閑扯了一下,並不提起婚禮的事,曲瀟瀟也沒問她為什麼不去。
那是一場與她無關的婚禮,她作為新郎的朋友,本該祝福,但曲韋恩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祝福,所以她什麼話沒說,什麼禮物也沒送。
就如那年,她與林向宇結婚,曲韋恩選擇消失一樣,不打擾。
輸入完一疊資料,舒凝起身將資料放入檔案櫃,下面的檔案櫃都滿了,她選擇放最上面,因為太高,她一米七的身高墊著腳尖這樣也只夠沾著柜子邊緣,她使勁兒墊腳也放不進去,使了幾次,手都抬酸了,她正準備放棄去搬張椅子,一隻大手忽然舉過她的頭頂,從她手裡將資料抽走,輕而易舉的放入檔案櫃。
然後就是一道低沉,深邃得極度好聽的聲音:「這些事以後直接吩咐小金去做就行,不必你親自動手。」
身後冷冽的強大氣場,舒凝能感覺她的背與身後之人的胸膛只有一厘米距離,調整了一個呼吸,她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抬眼看著穆厲延:「穆總,我現在本來也就做些文員的輕鬆工作,金助理已經夠忙了,這些小事我也就不用麻煩他了。」
「文員的工作?」穆厲延後退了一步,勾了勾唇:「我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這次倒是認識的徹底,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你怎麼不去參加婚禮?不做最後的努力?看曲韋恩對你的情意,為了你拋下婚禮他應該也會吧。」
舒凝無視穆厲延語氣里的諷刺,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參加婚禮?為什麼要讓他為我拋下婚禮?」
「你不敢去?」穆厲延唇角諷刺的上揚著,上前一步,又如剛才的姿勢將舒凝禁錮在檔案櫃與胸膛之間,俯身在她耳邊嗓音質冷的說:「上次不是說願意給人做情人嗎?還是你想通了要做我的女人?」
男人獨特的氣息噴薄在脖頸,舒凝只覺得耳後根一陣酥癢,她偏了偏頭,聽著穆厲延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迎上他清冷的眸子,揚了揚唇角:「穆厲延,你所說的做你女人是什麼?我可以理解為你愛上了我,愛上我這個水性楊花,離婚又帶著個孩子的破鞋?」
這話舒凝完全是在賭,從帆姐那裡聽到的,從她反思思考中感受到的,對於穆厲延的行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解釋,唯獨這個。
當初產生這個想法時,她覺得可笑,這根本不可能,但穆厲延一次次譏諷,讓她忍不住問出了口。
「愛?」穆厲延微微一愣,對於這個字眼,他太過於陌生,他對舒凝是感興趣,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有佔有慾,讓他一次次破例。
但是愛嗎?他不知道。
舒凝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但這都不足以吸引他,他穆厲延見過的美女少嗎?比舒凝漂亮的人多了去,可就唯獨她身上有一股魔力,吸引他靠近,就算被她氣的半死,他也想把她留在身邊的魔力。
這是活了三十二年以來,他第一次產生要將一個女人據為己有的想法,哪怕這個女人有孩子,離過婚。
當初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極力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