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習慣了

  第30章 習慣了


  兩人一走,就這麼將穆厲延丟在原地,穆厲延剛好的心情瞬間不爽,對穆娉婷喊了一聲:「娉婷,你還回不回去。」


  「二叔,你先下去等我吧,我送了舒美女馬上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什麼關係,但穆娉婷可以確認,今天她二叔來醫院,就是為了看舒凝,只是為什麼嘴硬不承認,她就不知道嘍,但她只要知道有好戲看就行了。


  穆厲延煩躁踢了下牆角,也不管穆娉婷了,轉身就走。


  感覺到輪椅上搭上來一雙手,舒凝趕緊說:「謝謝,不用,我自己可以,你還是跟你二叔回去吧。」


  對這個叫穆娉婷的女孩子,雖然她姓穆,但舒凝心裡不討厭,就是有點忌憚,這女孩子她總覺得鬼精鬼精的。


  穆娉婷不由分說的推著舒凝走:「哎呀,跟我客氣什麼啊,我這人最樂意助人,跟我二叔可不一樣哦,我二叔缺鈣缺愛的,舒美女,你可別真跟二叔計較。」


  穆厲延還真是缺鈣缺愛。


  舒凝不由輕笑一聲,不好拂了穆娉婷的好意,只得說:「穆小姐,謝謝,病房就在前面,拐個彎第四個病房就是了。」


  「好嘞。」穆娉婷笑說:「別叫我穆小姐,叫娉婷就好了。」


  舒凝抿唇笑了笑,這穆家的人還真是性格南轅北撤,穆厲延冷若寒冰,穆娉婷熱情似火。


  穆娉婷話多,只跟她見了兩面,還只能算是陌生人,卻什麼都能聊,在她耳邊嘰嘰喳喳不停,而生活有的時候就是一地雞毛,甚至是雞飛狗跳,就在穆娉婷推她轉彎時,一道熟悉的潑辣聲響天徹地的忽然從背後傳來。


  「舒凝,你個心如毒蠍的女人,向宇是不是你叫人給打的?」


  舒凝剛回頭,一道人影撲了上來,還沒回過神,一巴掌猝不及防的硬生生甩在臉上,她有那麼一瞬間是懵的,臉火辣辣的疼。


  程萬紅帶領著她的大女兒林向蓉與女婿王家文怒氣沖沖,面目猙獰,恨不得吃了她似的,讓她一瞬間捏緊了輪椅的扶手。


  摸了摸臉蛋,舒凝抬眸怒視著程萬紅:「你兒子被打那是他活該,我爸現在還躺醫院裡,若我爸以後有什麼事,我跟你們林家沒完。」


  程萬紅怒嚎:「你個賤人,今天我跟你拼了。」


  走廊上的人聞言紛紛側目,程萬紅想扇第二巴掌,幸虧穆娉婷眼疾手快,擋住程萬紅:「你這個老太太怎麼回事,怎麼打人啊。」


  「像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打,不僅打,我還得打死她,給我兒子報仇,向蓉家文,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教訓這個賤蹄子,給向宇報仇。」程萬紅撒起潑來,那是誰也不管不顧,林向蓉與王家文也聽老太太的,舒凝坐在輪椅上,攻擊力基本為零,穆娉婷以一抵三,勢單力薄,混亂中,不知是誰的手,將舒凝一把從輪椅上拽在地上。


  養了幾天,腳還不能受力,舒凝整個身子匍匐在地,腳卻卡在輪椅里,疼的她只咬緊牙關吸冷氣。


  穆娉婷顧著去擋林向蓉,程萬紅趁空檔一腳踹在她腹部上,頓時一陣絞痛襲遍全身,她疼的臉色蒼白。


  看著打起來了,周圍的圍觀群眾與聽見動靜過來的護士也不敢上前拉,穆娉婷見此,也不知道穆厲延走沒走遠,聽不聽得見,扯著嗓子嚎:「二叔,救命啊,打死人了。」


  穆厲延並沒有走,而是煩躁的在吸煙區吸煙,聽到穆娉婷的嗓子,神色一緊,立馬掐滅煙頭朝聲源趕過去。


  當他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舒凝躺在地上,腳卡在輪椅里,穆娉婷被被林向蓉纏住,程萬紅與王家文對著地上雙手捂頭的舒凝拳打腳踢,穆厲延當即火了,直接衝上去拉開王家文,用了十分的力一拳打在王家文的頜骨,一口鮮紅從王家文的嘴裡噴出,直接倒地哀嚎。


  穆厲延速度乾淨利落,程萬紅也是嚇了一跳,停下了手,林向蓉見自己的丈夫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驚呼一聲,也不纏著穆娉婷,趕緊去扶王家文,又急又心疼:「家文,家文……」


  穆厲延蹲下身,迅速將舒凝卡輪椅里的腿取出來,橫抱起來,對著一旁傻眼的護士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把醫生給我叫過來。」


  護士反應過來,趕緊跑去叫醫生。


  看著狼狽不堪,疼的臉色發白,卻咬緊牙關不喊一聲痛的舒凝,眸底沒過一抹寒意與心疼。


  心像是被什麼扎了一下。


  似乎每次,他見到她,都是如此狼狽,傷痕纍纍。


  程萬紅見穆厲延抱著舒凝打算離開,一下子潑婦般的坐在地上撒潑,一邊哭一邊捶胸頓足罵咧:「哎呀,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辛辛苦苦拉扯大三個孩子,兒子娶個媳婦,還沒結婚,不知就被哪個野男人破了身子,這也就算了,生個野種,我們林家也認了,誰叫我們林家心眼好,實誠啊,我那傻兒子就喜歡這女人,可這女人,狼心狗肺啊,我一個老婆子從鄉下來給小兩口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飯做家務,還幫忙帶孩子,哪知這女人不本分,賤啊,成天勾搭野男人,我兒子老實,忍著,對媳婦那是好的沒話說,可這女人前段時間非鬧著跟我兒子離婚,我兒子不忍心離,這賤人就叫野男人把我兒子打的重傷住院,現在又叫……」程萬紅這話本是指著穆厲延說的,但在穆厲延冷冽的眼神下,硬是將『野男人』三個字吞了下去,拍著地板哭的傷心欲絕:「現在又把我可憐的女婿打了,看看這血,哎呀,這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啊,你們大傢伙評評理啊。」


  程萬紅一大盆髒水潑在舒凝身上,周圍的人輿論紛紛,紛紛指責舒凝的不是。


  「呀,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可恨,真是看不出來啊。」


  「哎,真是可憐了這老母親,兒子重傷在院,還好我家那兒媳婦聽話,我說東她不敢說西。」


  「對了,這個女人不就是我隔壁病房的嗎,這幾天一個長的俊朗,一看就是有錢的男人天天晚上守著,而且還不是眼前這個男人,這女人看來勾搭不少啊,這麼公然的偷人,真是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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