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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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長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不開心?」
有人似乎察覺到了些不對勁, 在底下小聲地嘀咕。
機組成員都是公司隨機安排的,有很多乘務對紀盡的性格不是很了解, 但同一個公司, 多少是能聽到些風聲的,況且還是這種級別的帥哥。
都道他為人隨和,有風度,即使聽見再不順耳的話, 都很少會撂臉色, 就更別提說是中途打斷, 然後走人了。
一旁的姜臨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趕緊拍了拍腦袋跟了上去,他可指望著能睡個安穩覺呢。
紀盡一回家,洗了澡, 倒頭就睡了, 晝夜顛倒, 加上長時間的高空飛行, 讓他沒時間和精力去想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
一覺睡到了下午2點,起床開手機的時候, 未接電話卻像是大年三十晚上的炮竹聲一樣, 「滋滋滋」響個不停。
料到是誰, 他猶豫了一會兒, 不過還是接了,怕此刻不接,後面有的被騷擾。
「喂,什麼事?」
紀盡夾著手機,走到廚房裡倒了杯白開水,聲音帶著絲絲的暗啞。
對面的曹喧還沒待他說完,就急不可耐地回,「紀盡,你丫的,還是不是兄弟,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還是從娛樂八卦里知道的,還有,你手機怎麼回事?怎麼一天都沒人接?」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前面的那個問題,紀盡只能避重就輕,「今早凌晨剛下飛機,一直在飛。」
曹喧知道他飛國際航班,時間長,但這個可以暫時不計較,和秦思的事呢。
「你別故意岔開話題啊,我問你跟秦思怎麼回事呢?」
附中的人,也包括他,都只知道上學那會兒秦思喜歡紀盡,追人的方式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可那時紀盡有女朋友啊,她除了落下一個「小三」的身份,還真沒得到什麼好處。
後來因為快畢業,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哪想這只是外人看見的,人家兩個早就背著大家又勾搭在了一起。
面對質問,那頭突然沒了聲音,曹喧知道他是不想回答這問題,搖搖頭,也就沒逼著問下去,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對了,李勤益沒幾天就結婚了,你別忘了去啊。」
「知道了,沒忘。」
紀盡淡淡地回。
曹喧像是怕他拒絕一樣鬆了一口氣。
因為李勤益要結婚的對象正是秦思最好的朋友許琪。
*
許琪這幾天很煩躁,人人都說她有婚前恐懼症,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婚前想吵架。
李勤益是1班的班長,他結婚基本全班的同學都來了,自然也少不了江詩詞。
旁的人不知道江詩詞和秦思之間的事情,但她作為秦思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
她和李勤益說不許請江詩詞過來,而李勤益卻覺得這種陳年往事,當事人都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倒是她這個外人好像巴望著他們三個人能打一架才好呢,而且是人家主動要來的,他也不好拒絕。
許琪不知道怎麼講才能和他說得通,憋了好大一股氣發不出來,於是只能砸了一個花瓶來泄憤,沒想到傳來傳去,竟傳成她有婚前恐懼症了。
秦思在去她家的路上,聽她說起這件事,大大方方地說,「放一百個心吧,我會顧全大局,讓你好好結這場婚的。」
「我是擔心這個嗎?」
許琪換了一隻手,提聲疑問。
「那你擔心什麼?」
「我是擔心你到時候看見紀大帥哥又走不動了唄,這不更給江詩詞抓住把柄的機會嘛。」
秦思聽著她的話,先是愣了一下,車子正好經過一個紅綠燈,她踩了剎車停下來后,正了正耳朵里塞著的耳機,「哧」了一聲,然後反駁,「你覺得這可能嗎?沒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
況且這草也不嫩了
沒興趣
似乎不想多談這個問題,秦思立馬轉移了話題,「好了好了,不聊了,我馬上到了,快下樓來接我,我現在可是明星,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蹤那可就不好了。」
許琪一臉無可奈何地掛了電話。
秦思沒騙她,她確實快到了,轉了個彎,車子就已經來到了小區門口。
是李勤益和許琪的新房。
據說這房子是李勤益父母付的全款,雖然秦思上高中那會兒就知道他家條件很好,可沒想到會這麼有錢,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都能買得起別墅。
報了他家地址,同意放行后,她在保安人員的指路下,開去了李勤益家的方向,這一路上想到好像某著名影后在這裡有一套房子,秦思感嘆,娛樂圈這一行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又撈死。
想她上大學那會,簡直每天在各個劇組間都要穿梭成狗了,也就只有那麼丁點錢,這樣一想,她還真要謝謝顧佟和那個把她音頻傳上網的人,現在都有偶像劇找她演女三了。
到了許琪家,大門早早地就開了下來,她把車子停在了車庫裡,拿上自己買的東西往房門那兒走。
給她開門的人卻彷彿不太高興,一臉為難地看著她。
秦思摘下墨鏡,風情萬種地向後撩了撩她因為某新劇剛做的栗色大波浪,板著臉問,「怎麼了,我不來你說我紅了就忘本了,我一來你又這幅嘴臉,到底想幹嘛。」
許琪仰著頭,難得得正經,「思思,我跟你說件事。」
她很少這樣嚴肅,因為個子不高,又長了張顯小的蘋果臉,連生起氣來都像是在撒嬌,所以就索性不發火。
「什麼事?」
「待會兒紀盡要來。」
許琪也沒想到就這麼巧,她想讓秦思來看看新家,特意選了一天天氣還不錯的日子,想著等她來了一定要好好聊聊婚禮的事情,然後李勤益就告訴她,今天紀盡跟曹喧也要來。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他來怎麼了?」秦思立馬唬起了臉,「他來我就不能來了,等於你們家還是李勤益當家?」
得,白擔心了,許琪翻了個白眼。
她側了側身讓路,做出一個您請的動作,「當我沒說,沒心沒肺的女人。」
秦思沒理睬,昂著頭走了進去。
李勤益特地讓家裡的保姆做了一頓飯來招待他們。紀盡和曹喧來得比較晚,快到飯點的時候他們才過來。
進門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秦思。
「對了,你上一次不是和余冀拍了一場戲嗎?怎麼樣,真人帥嗎?我看他在鏡頭裡,那長腿,小腰的,迷死人了。」
許琪趴在沙發上,一臉迫不及待地看著好友,完全忘記了今天找秦思過來的目的是討論婚禮的事宜。
「你喜歡那樣子的啊,我跟你講他會翹蘭花指,嘔,賊娘。」
……
大門兒那兒的曹喧看著明顯身體僵硬了的紀盡,露出了一絲意料之中的笑。
他又朝著客廳看過去。
坐在電視機前沙發上的秦思一臉嫌棄的瞥著眼。
是她慣用的表情。
秦思還和以前一樣,沒怎麼變,穿著一件白色的鏤空針織衫,牛仔短褲,漂亮到有些張揚,就是瘦了,那種符合明星上鏡審美的瘦。
從側面看去,曹喧估計她得有170以上,不過看起來似乎連100斤都不知道有沒有。
是個標準的骨感美人
「喲,今天來的挺早的嘛,沒讓人等。」李勤益從樓上下來,他先看到的是站在門邊的好友,正想著調侃兩句,一往客廳里望去,就注意到了同樣朝著門邊不經意間愣了一下神的秦思。
臉上的笑意慢慢的凝固,連腳都有意無意地往上面那個台階退了退,一臉的老鼠見到貓的表情。
上學那會,他就怕秦思,秦思因為跟許琪關係好,他又早在高一的時候就和許琪偷偷地談起了地下戀愛,因此明裡暗裡被秦思懟過好多次,已經形成了看到她就跑的反射弧。
但沒想到的是到現在都還不例外。
「撲通」一聲,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一個沒留意踩了個空,差點狼狽地摔在樓梯上,就差順著扶手往上逃了。
曹喧哈哈笑了起來,這才讓秦思收回了神,她朝著左上方看去,多餘的一句話都沒說,只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句,「慫貨。」目光便又回到了紀盡身上。
距離上一次他們見面,已經過去了五年,秦思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真人,一件簡單的白T恤,穿著顯年輕了不少,不過還是不難看出他和四年前有了本質的區別。
更穩重了,舉手投足間透露著成熟男人的氣息,就連胸前的肌肉彷彿都結實了許多,似乎摸上去很有質感。
想到這兒,秦思咽了咽口水,心裡卻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想,不能想,她現在好歹也是見過全中國最帥男人的女人了,不能丟了女明星的臉。
即使是個靠幾條黑料,曾著別人熱度,小火了把的十八線小明星。
「咳咳。」
在她胡思亂想的這會兒功夫,許琪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後在未得到回應后,湊到秦思的身邊,咬著字小聲說道,「別看了,眼睛都快粘上去了,瞧把你沒出息的。」
「誰沒出息。」秦思瞪了瞪眼回她,然後一本正經地轉過頭,理了理自己的長發。可眼睛的餘光還是時不時的瞟向了別墅大門的那一側。
曹喧用手肘抵了抵旁邊的紀盡,得到的卻是好友一副「你閑著無聊啊「的表情。
眼見好戲沒看成,他只能轉移了話題,問,「許琪,你沒告訴李勤益今天大明星會來啊。」
「沒告訴,要的就是把他嚇得半死的效果,讓他狂。」許琪話里行間還透露著一股淡淡地怒氣,估計為了江詩詞的事情氣還沒消,對著樓梯上已經站穩了的某人腹誹了半天才走向餐桌。
李勤益也跟著走了下來。
阿姨將已經燒好的菜端上了桌子,六菜一湯,還和從前一樣,就是菜色豐富了不少,因為許琪和李勤益是鬧出人命才結婚的,平時吃得也多,所以她今天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只當阿姨看她最近老是吐,特地燒了一些好吃的給她。
一頓飯一會兒就結束了,秦思由於過幾天要上鏡拍戲,只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為此還被許琪說了一頓。
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提到了顧佟,她微微側了側臉用眼角看了看紀盡,沒有任何反應。
飯局已接近尾聲,沒人再動筷子,他就坐在曹喧的身邊,不疾不徐地一手架在椅子背上,一手玩著打火機,
「噗呲噗呲」的摩擦聲在客廳里尤為引人注意。
秦思低頭看了看手機,已經快一點了,下午尤齊娜還讓她去公司一趟,這個點,從這裡往公司趕時間正正好,於是她也沒多逗留,道了別就離開了。
她要走,曹喧也呆不住,一個勁兒地要求和秦思一道,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前面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小聲地尖叫了一聲。
原來秦思今天穿得是件帶洞眼的毛衣,材質還松,因此很容易勾上耳環,金屬的圓圈卡在衣服線上,扯得耳朵疼,她低著頭,拽了半天都沒拽下來。
於是轉過身,對著就近的曹喧招招手,說道,「你過來幫我扯一下。」
曹喧挑了挑眉,看著她因為抬手露出的一小截腰肢,對著紀盡眨眨眼,之後才點頭同意,走到她身後去。
秦思感覺他站在了自己後面許久才開始動手,輕輕剝離了耳朵上的毛線,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阻力,讓她隱約覺得身後的男人朝著她前傾了過來。
她今天穿的衣服後背是V領,男性強而有力的氣息噴薄在裸露於空氣中的肌膚上,讓她覺得有些難受。下意識得伸手去躲,還沒回頭,就聽到後面傳來一聲低淺的男聲。
「嘶。」
是紀盡的聲音。
秦思猛地一下回身,只見面前人清雋的臉上,多了一道指甲的划痕,顯的滑稽又搞笑。
也不知平時在女人面前那樣來去自如,遊刃有餘的男人這一刻怎麼變得如此獃頭愣腦。
他側過身,給秦思讓了一條小道,似乎像是歡迎她進來。
秦思這才將墨鏡遞給常欣,慢悠悠地往裡面走。
這邊的動靜很大,吸引了沙發上坐著的兩個女人,就連拿著藥箱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紀盡,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懂得去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只一秒,陳雅茹的眼神就立馬從不可置信變成了風平浪靜,然後轉過頭與旁邊的同事談笑風生。
紀盡將藥箱遞給陳雅茹旁邊坐著的女空姐,便站起了身,就這麼看著秦思進來,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思臉上帶著笑意,心裡卻巴不得把他給撕粉碎了。
這邊劍拔弩張,那邊姜臨濤看見走進來的秦思后,對著那張熟悉的臉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終於知道那種熟悉感來自哪裡時,不自禁地「卧槽」了一聲。
他又仔細將站在距離自己一米以內的這個女人打量了一番,大波浪,白皮膚,桃花眼,小臉蛋,無懈可擊的身材比列,明星不愧是明星,站在正常人面前就跟天仙似的。
簡直移不開眼啊。
等等,她來找盡哥幹嘛?
難道……
姜臨濤朝著陳雅茹看了一眼,不無也覺得有些尷尬,想起之前自己還撮合他們.……
「你是秦思吧,我認得你。」就在所有人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他突然靈機一動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有那麼些要打破僵局的意思。
秦思原本眼睛還在紀盡身上,聽到後方傳來的男聲,轉過去,含著笑,「你認得我?」
「嘿嘿,誰不認識你,最近很火。」
姜臨濤這人口無遮攔慣了,並不知道有些事情,在有些場合不能隨便亂提,不然就會引起某些人的鑽空子。
果然,坐在陳雅茹旁邊的那姑娘,「紀盡,等一下送我們一下行嗎,雅茹這腿不好走,我們還有一個箱子。」
今天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陳雅茹被一個胡攪蠻纏的乘客給從舷梯上推了一下,本就踩著高跟鞋,還站在那麼高的地方,為了不至於從上面滾下去,她拚命地拉著扶手,人是穩住了,不過腿卻崴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丁曉便靈機一動,想著紀盡家靠得這麼近,不如藉此機會去他家看看,再順便套套近乎。
一開始紀盡不同意,說家裡長年住著兩個大男人,她們去不方便,可丁曉一直拿陳雅茹的腳說事,紀盡一看,也確實腫得有些嚴重,就同意了,想著回頭讓姜臨濤送,就避免了尷尬,沒想到秦思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站在一旁的秦思,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了,上學那麼多年,不說有沒有學到什麼知識,這些小女生的小心思她還是懂的。
這姑娘明裡是在請求紀盡送她們一下,實則是在試探她和紀盡的關係。
在北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在這個年紀住上這麼好的房子,開那麼好的車,即使為人低調如紀盡,也難免會有人看出他家境富裕。
既然家庭富裕,自然不必在乎錢,那保不齊會和什麼小明星談談戀愛來消遣消遣時光。
都消遣時光了,就必定不算什麼真感情了。
秦思一想到,這女人把紀盡想成那種會招.妓的人,就是自己被別人聯想成那樣,也覺得好笑。
她挑眉朝著紀盡看了一眼,而後雙手插在胸前,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酒架旁,倚在上面,對著面前的男人伸出手,突然綳著一張臉說,「前幾天的錢只給了一半,你確定不把尾款給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