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啊~
看見重複說明訂閱比例不夠哦。1、補訂V章2、等一段時間刷新 吃完飯, 女孩子們打牌去了, 男人們去了林笙入股的酒吧。
一群人十好幾個, 剛進酒吧坐下, 就聽場子里躁動的音樂聲小下去, MC中氣十足地喊麥:「OK!歡迎我們老闆林總和他的朋友們進入YESON音樂夢工廠!老闆說今天楚總生日全場八折!酷仔辣妹們,來點你們的尖叫聲好嗎~~~!」
酒吧里立刻一片熱情的尖叫,夾雜喊生日快樂的。大片視線朝剛進來的那群人看去,都想知道「林總」是誰。
雖然人身上沒貼名字, 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鎖定了那個最高的、十分斯文的男人。因為他太顯眼, 視線掃過去,那種英俊氣質直擊人心靈。
讓人腦子裡一下就冒出一個詞:「出眾」。
林笙、楚越飛一行剛坐下,就有人說, 「這麼高調啊笙哥,簡直不像你作風啊。」
林笙手指敲著褐色玻璃杯,酒水加冰的,杯身集結的水珠沾了一些在他手指尖。他聲音平和清淡, 在酒吧喧鬧氛圍里, 像一股清流, 「這個酒吧我沒管, 是他們自己定的規矩。」
「我說呢。」
又有人說:「高調一回就高調一回唄, 難得小飛哥生日不是?」
現在開公司都流行「合伙人」模式。林笙這樣的男人, 自己能掙錢, 家境又不錯, 手裡閑錢不少, 經常有想創業的友人找上門來拉他投資。
所以除了本職工作,林笙也隨手投了些機構,醫療、輪船、餐飲……行業跨度大,但都是玩兒的性質,自己並不參與管理。
一群人舉杯為楚越飛慶祝,嬉嬉鬧鬧地喝了一圈,聊起來。
「笙哥,我咋記得你和小飛同歲啊?」肖育鋒問。
楚越飛搭他肩膀:「記性還可以嘛小蜜蜂。笙哥就比我大一個半月,前段時間剛慶祝過,不過那會兒你還在國外。」
「我就說。」肖育鋒感嘆,「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在院兒里的沙池子玩子.彈.殼。這一轉眼,咱們都二十七八了。」
陳俠晃了晃杯中酒,他是個愛補刀的冷臉悶騷,「是啊。距離笙哥28歲成家立業的軍令狀,還有一年。」
他說話時,林笙撥弄玻璃杯的手指稍微頓了下,然後繼續。微白的指尖,滿是水珠。
楚越飛:「你不提我都差點都忘了這茬。28歲軍令狀啊。」
他看向林笙,「笙哥,你們家老司令還盯著你呢?」
林笙垂著眸,酒吧暗紅色的燈光,將他睫毛在臉上打下兩排陰影。
把杯子舉到眼前,看著燈光將水珠染上血色,林笙漫不經心的笑容略帶一點冷:「你們說呢?」
楚越飛和陳俠幾個互相看了眼,這個話題也不敢多聊。一來是對林老爺子的畏懼,二來在這麼輕鬆的夜晚提這類話題,也不太合適。
他們又喝了一會兒酒,漫漫聊了些內容。
楚越飛坐回到林笙旁邊他自己的位置,放下杯子,「阿笙,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你要不挑一個兩個,結了算了。反正她們都愛你愛得死心塌地,你不說對婚姻也沒那麼挑食么。戀愛談得差不多,關上門蓋上被子都是那些事。」
林笙抬起眼,溫和的笑里暗藏冷厲,「所以上次會晤的結果是,讓你來當說客?」
他們倆是實打實的遠房親戚。
楚越飛訕訕摸了摸臉,「不愧是阿笙啊,我逃不過你法眼,逃不過、逃不過。」他埋頭點了根煙,「不怪我啊阿笙,你們家老爺子那麼威風的,找到我分配了任務,我也不敢不從啊。」
「自己慫,別怪別人兇殘。」林笙身體往後靠著沙發,手指很修長,隨意撥了下指環。
「其實也是為你好。笙哥。」楚越飛說,「美人情場多磨難。」
話沒說完,他就遭受了林笙一記陰冷的眼神,楚越飛沒正經地笑著補充,「話還沒說完呢,別這麼盯我啊。我是說,長得好看的人情場都很難順遂,男女都一樣。你看看你自己阿笙,現在該穩定下你還單身,林爺爺他們也是抱曾孫心切啊。」
林笙嘁地輕笑了聲,揚揚下巴,略微冷眼地俯視,「台詞功底這麼好,你怎麼不跟周肖進娛樂圈?說不定先他一步得影帝。」
楚越飛再被識破,徹底沒話講了,確實是林家長輩交代給他的說辭,讓他潛移默化地,從思想高度上影響林笙。「笙哥,我真不說了,這不上級領導安排的任務,不得不完成啊。」
林笙瞟著他笑,懶懶地朝他舉了舉酒杯。
楚越飛安靜閉嘴,跟林笙碰了下。兩個男人仰頭喝了一杯。
從小一起長大,一群人里,屬楚越飛最了解林笙。
林家的家教是很嚴格的。要不然,林笙的性格里也不會有兩面極端。
一方面斯文,一方面魔咒。
林笙高中時成績特別優秀,但也有問題少年的叛逆毛病,是不聽話的。只是他聰明,從不犯大錯。後來出國,長大。成熟后,老林家似乎稍微放寬了些,不再那麼嚴苛了。
酒吧里很吵,林笙看了看手機屏幕,22:34 。
然而這裡的夜生活才剛剛到最精彩的時間。
他劃開手機,立刻映出的是微信界面,徐寫意剛發的那條:【林哥哥,記得早睡多喝水,最好四五十度的熱水哦。[握拳]加油戰勝病魔!(-ω`)晚安】
音樂聲躁動,林笙的嗓音帶著一點沙啞與笑意:
「早睡不了啊。小妹妹。」
——
進入六月後,新都的天氣開啟隨機模式。
陰雨與烈日,隨機切換。
下午暴雨後初晴,城市高低錯落的建築群上掛著半彎淺淺的彩虹。
林笙靠在醫院休息室的窗邊抽煙,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長袖襯衫,和簡單的黑色長褲。背後會客廳的沙發上,還搭著他隨手放置的外套。
他轉過身背對著窗,透過煙霧看見茶几上,好好放了快兩個月的感冒沖劑。
是那晚那個女孩兒給他的。
一包包,按照每天的劑量分裝得很仔細,但其實他沒有吃。因為不喜歡吃藥,所以直接去打了針,很快見好了。然後葯也忘了收拾,就一直放那兒。
今天突然想起,才發現好像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久到有點淡忘。
林笙看了一眼茶几,低頭看地板。夕陽的薄光從背後照來,煙霧在地板上的薄影像緩緩流動的溪水。
現在,能回想起來的只有,少女彎腰吹頭髮的畫面。
細軟搖曳的髮絲,雪白的脖子,雪紡長裙垂下,露著一段白瘦的腳踝。
說不出的溫柔、知性。
對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有這種氣質的倒是挺少見。
林笙不緊不慢抽完一支煙,然後讓護士來把茶几清理了,包括那幾包沒有動過、以後也不願吃的感冒沖劑。反正也用不上。
——她是個可愛的女孩,但也,僅此而已。
林笙並沒深想下去。
同樣,那邊的徐寫意也是。
期末考近在咫尺,少女的注意力逐漸被學習佔去,高三臨近了,還有父母打算籌錢創業的事,也讓她挺擔心的。
她一方面期待著他們東山再起,家裡重歸往日風光。一方面又怕萬一又破產,債欠得更多。但徐寫意常聽父親,「富貴險中求」。她一介「小孩兒」,就不插嘴操心,反正父母怎麼說,她就怎麼配合。該上學上學,該回家回家,讓他們少在她身上操點心,就算做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