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兩個猛男
第241章兩個猛男
砍刀猛男,猶如虎入羊群,竟無一合之將,有好幾個悍匪死狀凄慘,要麼被砍了腦袋,要麼被斷了四肢。
那持鋼鞭的猛男也是了得,鋼鞭甩過去,要麼被甩飛,要麼被鋼鞭砸個口吐鮮血。
蘇瞻這會兒也收了之前的輕視之心,這兩個傢伙戰鬥力好彪悍,之前說的話,一點也沒有吹牛啊。這兩個猛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伸手揪揪縈袖的衣角,眼中滿是疑惑。
縈袖看到兩個猛男那邊戰況順利,也不需要幫忙,便放鬆下來,「公子,這兩位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那持刀的叫邢五原,手拿鋼鞭的叫安戰碩!」
「砍頭狂魔,邢五原?」
「對,就是他!」
「.……」
蘇公子有點暈暈的,怪不得這傢伙會有如此恐怖的外號,敢情殺起人來真的是喜歡剁腦袋。
安戰碩,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祖上便是英國公府的家將,曾隨張輔征戰安南,戰功彪炳。後來安戰碩的父親死後,那把鋼鞭就傳給了安戰碩,安戰碩也沒辱沒家傳武學,隨著張懋在漠北闖出了名頭。
安戰碩雖然不如邢五原那般嚇人,但絕對是一員猛將,曾經靠著手中鋼鞭,連著敲死了四名瓦剌猛將。
安戰碩和邢五原,乃是英國公麾下「哼哈二將」。
怪不得張紫涵有恃無恐,原來悄悄地把這兩個猛人弄到了祥符。
在將視線轉到台階的時候,那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十幾名悍匪全躺在了地上,好幾個傢伙死狀相當的慘烈,殘肢斷臂大腦袋,觸目可見。
殺人,蘇公子見過不少,可第一次看到這樣殺人的,就邢五原這種戰鬥方式,視覺衝擊力太強了,怪不得瓦剌人會讓他殺得聞風喪膽。據說,瓦剌人不怕死,就怕死後沒腦袋,無法見長生天,偏偏,邢五原就喜歡砍腦袋的殺人方法。
相比邢五原,安戰碩就文雅多了。
文雅?殺人還分文雅不文雅的?不錯,必須分,見過邢五原之後,蘇公子第一次覺得殺人也是可以文雅的。
邢五原和安戰碩砍完人之後,也沒去北邊幫忙,臉不紅氣不喘的回到張紫涵身旁。
哼哈二將說好聽點,是五軍都督府兩員悍將,說難聽點,就是張家大小姐忠實的狗腿子,所以這二人和張紫涵很熟,說話也比郭文山隨意了許多。
「大小姐,這些逆黨還真是不賴,一個個悍不畏死!」
「安將軍說的不錯,這些逆黨著實有些難纏,要不是之前悄悄地將你們調過來,今天怕是要吃個悶虧了!」
邢五原提著滴血的大砍刀,慢悠悠的走過來,盯著蘇瞻一陣猛瞧,好一會兒后,突然蹦出了一句話。
「蘇兄弟,你這無恥的勁頭,頗有邢某人的風格啊!」
嘎!
蘇公子被噎得夠嗆,你這是夸人呢還是損人呢,會不會聊天啊?心中鬱悶,不過臉上只能掛著尷尬的笑。
「這個,讓二位將軍見笑了,小弟戰鬥力實在有限,不好意思啊……」
「這算個啥,沒什麼可丟人的,你瞧見旁邊這個姓安的了么?當年這傢伙被馬幫追殺,愣是跳到鹹菜缸里躲了半個時辰!」
「咳咳.……」
安戰碩臉頓時就黑了,平生就這麼一件糗事,你邢五原老是順嘴就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邢五原,你信不信安某現在就揍你?」
「怕你啊?」
蘇瞻有點傻眼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張紫涵臉上依舊古井不波,沒有任何變化,不斷留意著北邊的戰況。
縈袖將蘇瞻拽過來,小聲說道,「不用管他們,這兩位一直都是如此,鬥鬥嘴而已,打不起來。」
打不起來?怎麼覺得這倆傢伙都快操傢伙開幹了?
北邊巨石之上,夜不離眼瞅著派出去的人手被兩個猛漢看了個七零八落,一時間又氣又驚,他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某種陷阱之中。從那兩個猛漢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看,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錦衣校尉。
有陰謀,絕對有陰謀,搞不好,這次又是蘇立言策劃的詭計,就等著聖教往裡邊跳呢。
可此時就算有所發現,也已經晚了,因為無路可逃。
乘著大風箏從高處往下飛沒問題,可要是逆風從低處往高處飛,做夢呢吧,真以為有了風箏就能變成真正的大鳥了?
夜不離剛想讓麾下悍匪加強進攻力度,就瞅見南邊一陣糟亂,一名錦袍青年領著幾十名家丁衝上了祭台。
是張侖,他護著張懋和張皇后等人撤回祭台下方后,就組織起一批家丁青壯重新返回,跟在張侖身旁的不僅有張天雷,小王小八,後邊還跟著谷大用和馬永貞。
看到蘇瞻安然無恙后,小王和小八也徹底鬆了口氣,他們之前可是擔心得很,生怕蘇瞻出什麼事。
有了張侖這批生力軍,逆黨想要攻破防線的難度就更大了。到了此刻,夜不離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也明白自己的末日要到了。
果然,張侖來到祭台後不久,郭文山就領著大軍從北邊包抄過來,直接將夜不離以及二百多名逆黨分子包了餃子。
面對這群逆黨,郭文山毫不留情,先讓弓箭手射殺一番,隨後幾百士兵正面突,很快逆黨就潰不成軍。
無生老母教千辛萬苦,組織了一次刺殺,卻是虎頭蛇尾,看上去殺得虎虎生風,最後根本沒什麼進展,別說張懋了,就連蘇公子的腳毛都沒摸到。
就在祭台戰況進入尾聲的時候,在祥符城內榆林坊,也發生了一場震驚祥符的廝殺。
午時,在諸葛延、鐵虎的指揮下,上百名錦衣衛開始猛攻青絲酒樓,由於錦衣衛來的太過突然,之前又有錦衣衛化成食客混進酒樓,所以,逆黨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青絲酒樓內,可是無生老母教經營多年的據點,自然是埋伏了不少教徒。
一時間,錦衣衛與逆黨在青絲酒樓附近展開了一場鮮血絞殺。
酒樓地下室中,一名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眯著雙眼,臉上神情陰森可怖。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烈火道人袁囚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