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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命運之轉折

  李戰天看著薄姬一副如輕風中搖曳海棠般羞澀的模樣,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你可知我為何讓你到這裏來?”


  薄姬聞言,細若蚊呐地道:“薄姬不知。”說著這句,她將頭垂得更低了。


  李戰天見狀,聲音突然冰冷了幾分,道:“那你可知道就在剛剛,我已經下令處死了魏豹?”


  薄姬一聽這話,一雙美眸猛然抬了起來,帶著有些不解的神采定定地看著對方。


  “陛下,他雖有罪,不過罪不至死呀!陛下怎能……”


  李戰天聞言,嗤笑一聲,道:“他犯上作亂,禦下無方,致使不知多少百姓傷亡,就憑這些,我就可以殺他好幾遍了,你竟然說他罪不至死,難不成你還要為他求情?”


  薄姬聞言,眸光閃動了數息,隨即唇齒輕啟。


  “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陛下既然已經查明了實情,我知道我說什麽也沒有用了,陛下,我不求別的,隻求你也給我個痛快吧!”


  李戰天聽了這番話,目光微微有些戲謔地笑道:“給你個痛快?給你什麽痛快?”


  薄姬聞言,嘴角勾起一絲淒然的笑意,道:“陛下既然處死了魏王,那麽,又豈會讓我獨活於這世間?”


  李戰天聽對方這麽說,立馬點了點頭,道:“似乎……也是這麽個道理,不過,在送你上斷頭台之前,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你若方便說便說於朕聽聽。”


  薄姬聽罷,輕輕點了點頭,道:“陛下有什麽話就問吧,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如今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了。”


  說到這裏,薄姬的神色明顯有些黯然。


  李戰天見此情形,微微正了正色,道:“我聽說曾經有相師為你看了麵相,說你的兒子將來必是貴不可言,乃人中之龍,帝胄之資,可有此事?”


  薄姬聞言,稍稍有些血色不足的嘴唇翕微微合了幾下,隨即,戚戚然笑了笑。


  “陛下說笑了,我不過一平常不過的女人,又非帝室後妃,怎會誕下皇族子嗣?更何況,我眼下隻是一個將要上斷頭台的人,這也就說明了那相師之言實為造謠之詞,不提也罷。”


  李戰天一聽這話,沉默了數息,隨後看著薄姬,道:“既然如此,那麽我沒有什麽可問的了。”


  薄姬聽了這話,不由得神情更加黯然,美眸低垂間,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李戰天見狀,一言不發地看著對方,似乎在無聲地問詢她是否還有什麽話要說。


  而這樣的目光,在薄姬看來,就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心理摧殘和靈魂壓碾。


  稍稍沉默了片刻,她緩緩開口,道:“薄姬沒有什麽說的了,我現在隻求陛下賜我一死!”


  看著薄姬一臉的決然,此時的李戰天心裏也很矛盾。


  因為按照史料記載,薄姬最後是得以善終的。


  難道自己因為魏豹之事就要遷怒於她,而將她也一起處死嗎?


  不過,如果不處死她的話,後麵會不會產生某種變數,這一點著實讓人有些糾結。


  畢竟,在曆史上,薄姬的兒子最終正是漢文帝,劉恒。


  而關於薄姬本身,乃是河東安邑(今山西省運城鹽湖區)人,漢高祖劉邦的嬪妃、漢文帝劉恒的生母,其母親為魏王宗家之女,魏媼。


  薄姬原是魏王魏豹的妾室,後被召入漢宮為劉邦之妃,生下兒子劉恒。


  劉恒八歲時被封為代王,劉邦駕崩後,跟隨兒子劉恒前往代國,尊為代王太後。


  呂後死後,大臣皆稱薄姬仁善,故迎立劉恒為帝,尊薄姬為太後,漢景帝劉啟即位後,尊為太皇太後。


  公元前155年去世,葬於南陵,東漢光武帝劉秀時,追尊為高皇後。


  對於這樣一個女人,李戰天猶豫了。


  如今的劉邦,一直貌似安穩地待在了碭郡。


  雖然自己知道他有野心,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他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難道,最終他還能逆勢翻盤,從自己的手裏將這大秦江山給奪過去?

  而李戰天的沉默,對薄姬而言就是一種煎熬。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隻是即將死亡的那個過程。


  薄姬知道,對方十有八九會將自己處死。


  可是但凡是個人,就會對死亡生出莫名的恐懼。


  此時的她,雖然表麵看起來很淡然,不過,一顆脆弱的心其實也是揪得緊緊的。


  她不是沒想過向對方磕頭求饒,但是她也清楚,求饒這種事在一個一心想殺你的人麵前幾乎沒什麽效果的。


  除非,對方根本沒有想殺你的意思。


  而那樣的情形下,你壓根也不需要去向對方求饒。


  因此,這個時候的薄姬也在等待,她在等待一個最終的命運裁決時刻。


  在極短的時間內,李戰天在心裏將薄姬的生死做了十數次的推演,最終,他決定先不殺她。


  畢竟,殺一個人得有理由,縱然自己是帝王之尊也應如此。


  自己不能為了一個也許是子虛烏有的相師之言,就這樣奪走一個無辜女人的性命。


  不過,如果讓她離開,肯定也是不行的。


  畢竟,劉邦還在碭郡,萬一這兩個人真的發生點兒什麽,命運的天平就不一定會照著預先的軌道運行了。


  這樣想著,李戰天決定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一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自己可以立即將其誅殺。


  做下了決斷之後,李戰天的心情明顯放鬆了許多。


  看著一襲素人衣衫,其狀楚楚的薄姬,他笑了笑,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求我放過你?”


  薄姬內心天人交戰之時,突然聽見這麽一句話,她的內心不由得一下子生出一股強烈的希冀。


  眸光閃動地看著對方,她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道:“陛下仁心,薄姬也有所耳聞,不過,你真的要放過一個有可能誕下未來帝胄的女人?”


  李戰天一聽這話,哈哈大笑,道:“未來帝胄?如果你能誕下帝子,那麽,又怎會站在這裏?”


  薄姬聞言,臉色有些尷尬地定在了當場,原本已經很不自然的她變得更加手足無措,一雙纖細的素手在平坦的小腹間糾纏不休。


  李戰天見狀,繼續道:“我決定先將你的命留下,不過,從現在起你必須跟我寸步不離。”


  薄姬一聽這話,一張嬌俏的臉頰立馬染上了一層緋色。


  下一刻,她以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開口問,道:“陛下,當真要寸步不離?”


  李戰天聽了,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些容易讓人產生某種引人誤會的遐想。


  臉色微變地咳嗽了一聲,他看著對方,道:“我的意思是,從今往後你就在禦書房伺候,哪裏也不許去,而我平日裏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這裏。”


  薄姬聞言,這才一下子暗暗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她“撲通”一聲跪倒在李戰天的腳下。


  “薄姬謝陛下不殺之恩,從今往後一定細心伺候陛下,絕不離開禦書房半步。”


  李戰天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好了,去給我沏壺茶來吧,我有些渴了。”


  薄姬一聽這話,立馬從地上有些慌亂地起身,隨即,向茶壺旁走去。


  取一隻茶杯,玉手扶住茶壺的把兒,拎起茶壺倒了大半杯茶水。


  緊接著,薄姬恭恭敬敬地用托盤將茶水端了過來。


  “啪嗒”一聲在李戰天麵前的書案上輕輕放下,她眸光低垂地默默站在了一旁。


  李戰天見狀,笑了笑,道:“你之前沒有伺候過人?”


  薄姬聞言,美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疑惑中帶著慌亂的神采。


  看著李戰天,她微微點了點頭,道:“陛下,奴婢手笨,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陛下指點。”


  李戰天見此情形,看著對方,道:“把茶杯端給我。”


  薄姬聞言,欠身“諾”了一聲,當即,將托盤上的茶杯端到了李戰天的麵前。


  不過,可以很分明地看出,她的兩隻手有些顫抖,眼神也有些有意無意地避開對方的目光。


  見此情形,李戰天一邊接過她手裏的茶杯,一邊開口,道:“你有些害怕我?”


  薄姬一聽這話,微微垂下螓首,道:“陛下乃九五之尊,真命天子,薄姬不過一淺薄女子,對陛下自然是心存敬畏之心。”


  李戰天聽對方這麽說,不由得笑了笑,道:“好,你既然說我是真命天子,那麽,今後就好好待在這裏吧。”


  話音落下,他低頭小抿了一口茶水,頓時感覺入口生津,渴意大消。


  放下茶杯,李戰天目光明滅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薄姬。


  隨即,他朝門外喊了一聲,道:“小夏子,你進來一下。”


  話音剛落,便見小夏子滿麵微笑踩著碎步小跑著進入了禦書房。


  李戰天見狀,笑著對小夏子道:“你帶她下去,讓她好好梳洗一下,另外給她找些衣服,從今往後她就在禦書房伺候了。”


  小夏子一聽這話,笑著點了點頭,道:“諾,奴才這就去辦。”


  說著這話,他朝薄姬努了努嘴,道:“走吧,我帶你過去。”


  薄姬見此情形,深深地看了李戰天一眼。


  隨即,她朝對方欠了欠身子,道:“薄姬謝陛下。”


  李戰天聞言,朝她擺了擺手,隨後便拿起書桌上的一卷書看了起來。


  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時候拿起書冊也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他雖然已經決定將薄姬留下,但他此刻的心情依舊有些無法平靜。


  畢竟,有時候相師之言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或許會當真應驗。


  而且這樣的情況,在曆史上屢見不鮮。


  ……


  小夏子領著薄姬走出門外,便意味深長地笑著對她道:“姑娘,陛下對你可真心是不錯呀!”


  薄姬聞言,不由得麵露不解之色,道:“陛下他平常對你們難道不好嗎?”


  小夏子一聽這話,搖了搖頭,道:“陛下心懷寬仁之心,乃是難得一見的仁主,平日裏對我們這些人都挺好的,隻是依我看來,陛下對姑娘,卻更好而已。”


  薄姬聽了,“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不過,心裏卻暗自琢磨起走在前麵這位公公的話來。


  沒過多久,薄姬便見對方帶著自己來到了一處到處是錦緞綾羅的所在。


  剛剛一進門,一位三十出頭的宮女麵帶微笑地走了出來。


  看到小夏子,她朝對方欠身施了一禮,隨即熱情地開口,道:“夏公公平日裏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小夏子聞言,笑了笑,道:“今日前來,是來麻煩孫姑姑你的,勞你給這位姑娘量一下尺碼,做幾套衣裳,另外,安排人帶她梳洗一番,再找身衣服讓她先換一下。”


  那宮女聽了這番話,立馬有些詫異地道:“夏公公,這點兒小事,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隨便吩咐個人過來知會一聲不就行了,不知這位姑娘是?”


  小夏子聽罷,扭頭看著薄姬,道:“孫姑姑,這位姑娘是陛下剛剛欽點的,以後每日在禦書房陪伴陛下處理政務。”


  孫姑姑一聽這話,頓時是臉上的笑意更濃,道:“哎呀,夏公公你怎麽不早說呢?來來來,姑娘,我親自帶你去梳洗換衣。”


  一邊說著,她便伸手去拉住了薄姬的手。


  小夏子見此情形,朝孫姑姑笑了笑,道:“這回你可是看對人了,這位姑娘將來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呀!”


  說著這話,他趁著薄姬不注意朝孫姑姑擠了擠眼睛。


  孫姑姑見狀,更加心領神會地道:“夏公公您先回去忙,我帶姑娘拾掇好了,回頭給陛下親自送到禦書房去。”


  小夏子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勞孫姑姑了。”


  孫姑姑聽了,上前在小夏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對方是連連點頭。


  下一刻,小夏子與孫姑姑深深地對視了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當場。


  而孫姑姑則熱情無比地將薄姬給帶了進去,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對對方莫大的尊重。


  不過,薄姬對於這似乎有些超乎尋常的熱情內心卻充滿了疑惑。


  盡管如此,但她依舊順從地跟在孫姑姑的身後,慢慢向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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