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九江籌糧餉
翌日,天色剛剛大亮,李戰天便令韓信和李由帶著大軍一路向西北而去。
而自己,則和虞關山帶著一千人馬南下,前往九江郡。
畢竟,此去路途遙遠,戰期不定,糧草給養絕對是個大問題。
所以,他必須回去親自籌措糧草,以備持久戰之需。
當然,為免不必要的誤會,李戰天臨走前親自給蘇角、王離各寫了一封信,告知了他們,自己麾下的兵馬北上之緣由。
這樣一來,既可以雙方避免擦槍走火,也可以讓他們安心對抗楚軍,心無旁騖。
由於精兵簡從,李戰天不到十天便到達了九江郡。
而此時距離與夫人嬴陰嫚相聚,已經過去了數月。
其實,李戰天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心結。
那便是,算起來自己跟嬴陰嫚在一起已經兩年了,可是對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盡管如此,李戰天卻不能當著她的麵說這件事。
因此,身為人夫,他也隻能勤勉一些,耐心等待。
這一次回九江郡,之所以要帶著虞關山,主要是對方想回來看一看自己的妹妹。
對於這樣正常不過的請求,李戰天自然不好拒絕,畢竟,親情血濃於水。
李戰天回到九江後,還聽聞了另外一件事。
那便是孫幹除了在後方幫自己招兵買馬之外,還解決了自己的個人問題。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原先衡山郡郡守的夫人,韓氏。
當然,這件事是孫幹主動坦白的,李戰天也不好多說什麽。
更何況,據說二人當初在衡山郡時就已經勾搭上了,而且雙方是你情我願,自己也不能棒打鴛鴦。
這麽想著,李戰天讓孫幹幹脆將韓氏直接從衡山郡接到九江來,也省得兩頭跑。
孫幹對這樣的安排,自然是滿意至極,當即對李戰天是感激不盡。
解決了這件事後,李戰天便將大軍北上,需要糧草持續供給的情況跟孫幹說了。
孫幹聽完此事,當即拍著胸脯表態,堅決完成任務。
不過,李戰天擔心其對此次北禦匈奴的困難估計不足,還是跟他細細交待了一番這才放心。
此次九江之行雖說是回來籌措糧草的,不過,與夫人嬴陰嫚許久未見,自然也少不得幹柴烈火,鐵骨柔情一番。
抵達九江郡的當晚,夜色撩人,星月璀璨。
李戰天安排完正事之後,總算得空回到了府邸。
入得府中,李戰天便在院中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夫人,嬴陰嫚。
四目相對,無言無語,奔跑相擁後,嬴陰嫚嬌柔的身子,被李戰天一把攔腰抱起。
一切的相思,萬般的離愁,都在此刻化作泡影。
嬌笑顧盼,明眸異彩流轉,最後都被滿心的熱切所取代。
夜色很美,美不過佳人,流光溢彩惹人醉,紗暖帳融。
這一夜,李戰天幾近徹夜未眠,待到偃旗息鼓,天色已經大亮。
嬴陰嫚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也已經癱軟得不能動彈。
而就在這一晚上,也有另一個人未曾安寢,那便是同樣身在府中的虞宓。
虞關山過來看她了,不過,兄妹二人所談的重點卻不是血脈親情,而是另外一件事。
搖曳跳動的燈火下,虞關山甕聲甕氣道:“小妹,這些日子在此地待得可還習慣?”
虞宓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還好,還好。”
虞關山見狀,頓時麵露疑色道:“難道是公主待你不好?”
虞宓搖了搖頭,道:“不,公主對我情同姐妹,百般照拂,小妹萬分感激。”
虞關山一聽這話,更加不解地問道:“那我看你似乎不太高興,難不成是有什麽心事?”
虞宓聽罷,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是不停地搖頭。
到最後,望著哥哥虞關山詢問的目光,虞宓的眸子裏竟然有淚光閃爍。
這下,一介武夫的虞關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當即,這位脾氣暴烈的虎將便拔出腰間的長刀。
“小妹,你說,到底誰欺負了你,我現在就去把他腦袋給砍下來!”
虞宓見狀,頓時急出了眼淚上前拽住虞關山道:“大哥,你就別添亂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再說了,這事也怨不得別人,要怪隻能怪小妹生得不如那公主殿下絕美動人。”
虞關山縱然再不解男女之情,聽到這裏,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撓了撓頭幹笑了一聲,對虞宓道:“小妹,這件事恐怕做大哥的也幫不上你。”
虞宓聞言,淚水頓時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流下來。
帶著哭腔,這位出身吳中望族的美人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感覺到了無望。
她頹然坐在了地上,身子蜷曲,將臉頰深埋在了胸前。
虞關山雖是勇武之人,不過,卻最見不得女人哭泣,特別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妹妹。
望著妹妹哭得如此傷心,虞關山隻得耐著性子勸道:“小妹,你先起來,哥哥是個粗人,不過也知道這男人最禁不得女子纏磨,不行你就主動點兒。”
虞關山本以為勸慰開解一番,妹妹會好點兒。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不說還好,這一說,妹妹虞宓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虞關山無奈之下,隻得上前扶起蹲坐在地上的虞宓,可是幹裂的嘴唇囁嚅了好幾下,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無奈之下,虞關山隻得找了個椅子坐下,靜靜地陪著自己的妹妹。
不知過了多久,虞宓終於止住了哭泣,抬起頭望著虞關山,眼睛已經哭得通紅。
虞關山剛要說話,虞宓打斷他道:“哥,他會在九江待幾日?”
聽了這話,虞關山眼珠子翻了翻道:“雖然他沒說,不過,我估摸著也得三四天。”
虞宓聞言,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道:“我知道了,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虞關山聽罷,朝妹妹點了點頭,“小妹,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便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當場。
這一夜,虞宓一宿都沒有睡,她想了很多,不過,這些都是關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