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天大的誤會
春日清晨的陽光撒下來,在地上映下點點光影。流蘇趕到繡鸞苑時,姚玉兒的婢女正端著盆伺候在外麵,福安也在那守著。
流蘇冷笑一聲走上前去,福安見她來了急忙行禮:“參見王妃!”“王妃!”流蘇冷眼看了看他,推門就要進去。“娘娘!”那丫鬟作勢要攔卻被洛十三踹到了一邊。流蘇看著那放下的帳幔握著拳走了過去,有些事她果然還是接受不了。
掀開帳幔那一刻流蘇並沒有看到熟睡的慕辰錦,而是碰上了他冰冷的眼神,他就那樣盯著她。流蘇的手有些發抖:“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慕辰錦依舊是一副冰冷的表情:“滾出去!”一想到昨夜身旁躺著這個惡心的女人他就想殺人,可是他現在已經內力盡失了。
流蘇看著起身的姚玉兒以及她身上那斑駁的吻痕冷笑一聲,帶著十三轉身便走了。姚玉兒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男人,那眼裏滿是不屑與輕蔑,這個男人光是外表看著養眼,對於床事還真是差勁!
隻是她不知道慕辰錦對自己做了一件事,而且那件事的後果就是暫時失去內力,此刻無疑是刺殺慕辰錦最好的機會!可惜她現在最疑惑的便是為何慕辰錦那麽愛莫流蘇剛剛卻沒攔下她和她解釋?
難道真的因為昨天的事已經開始不在乎莫流蘇了嗎?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經曆了這件事恐怕莫流蘇會對慕辰錦很失望吧!那麽洛仙宮到時也不會幫慕辰錦了吧!
而她壓根就沒想到慕辰錦沒有解釋是因為他失去內力加上眼睛看不見,根本就不知道剛剛說話的人是莫流蘇。姚玉兒也因此失去了一個刺殺慕辰錦最好的機會。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更何況這件事有人故意要讓全府的人知道。紫煙得知流蘇去捉奸的事也是剛剛梳洗好,心裏略微思拂了一番急忙跑了出去。那個傻女人!恐怕這是一個圈套吧。
當紫煙趕來時正好看到流蘇沉著臉從繡鸞苑出來。“流蘇!”紫煙喚了句。莫流蘇轉身看著她:“有事?”紫煙定定的看著她,他想告訴她這是個圈套,可是他內心的私欲阻止了他:“沒事!”
看著流蘇失落的背影紫煙修長的手慢慢收攏。慕辰錦!即使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告訴她的,總有一天我要帶她離開,也會讓她隻愛我一個人。這樣想著紫煙轉身走進繡鸞苑,他倒是小瞧了這個姚玉兒,她讓流蘇傷心,他就讓她沒命!
洛十二看著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回來,心裏一陣苦澀:“小姐!”“我好累!不要打擾我。”流蘇說的有氣無力,她果然被寵壞了,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在遇到慕辰錦之前她從來沒有這麽脆弱過。
她現在變得這麽愛哭了,北姍一定會笑話她的。可是永遠不會離開她的依舊隻有北姍吧!否則為什麽她穿越了北姍也來了?
“十二!”流蘇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等慕辰錦眼睛好了我們就回京城好不好?”她好想爹娘,好想哥哥們,也好想北姍!她不要再呆在這個讓她失望的地方了!
“好好!小姐,我們回去,你不要難過!”洛十二急忙答應,本想著王爺那麽喜歡王妃她們做屬下的也高興,卻不想總是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許隻有離開這裏小姐才會變回以前,不會為這些事所困,不會難過流淚。
而芙蓉居中的菀媛得知此事後冷笑起來:“她終於有了動作了,不知道莫流蘇要如何招架了。”她們這些為國效命的刺客中果然還是她最出色。正想著芙蓉居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婢女端茶走了進來,正是洛十。
“怎麽?那邊又有新的命令了?”菀媛看著洛十有些不屑。這個女人也是暗組織的刺客,可惜從小就被安排進了洛仙宮,一向隻與那個女人有聯係。說來說去她不過是一條狗。
洛十放下茶微微一笑:“你知道的,暗組織一向不養閑人。更何況,想混進這安慶王府不容易,你自然還有事情要做。”“廢話少說!”菀媛頗為有些不耐煩。
“蓮姐讓你去查莫流蘇的身份!”洛十說完就聽到菀媛不屑的笑聲:“讓我查?你不是和莞蓮關係好嗎?你不是在洛仙宮當臥底嗎?莫流蘇什麽身份你不應該比我清楚嗎?你去和她說啊!”
“菀媛,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是在洛仙宮當臥底,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就算她確實知道她也不會說的,她們一個個當她是傻子嗎?誰手上沒有張底牌,更何況她這種自幼就被送去暗組織的人更容易被主子拋棄,她還等著用莫流蘇當護身符呢!
“嗬!底線?”菀媛冷笑,“告訴莞蓮三天後給她答案!”“你就這麽肯定?”洛十難免有些不信,不過若是她真的能查到自己豈不是的棄牌另找大樹依靠了?“我是沒有莞蓮會耍心機,但是我比莞蓮聰明!”菀媛得意的看著她,會耍心機的人並不一定聰明!
而這邊慕辰錦坐在書房裏生著悶氣,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不禁懊惱,握著手中的毛筆慕辰錦盯著福安的大致方向:“你是不是覺得活的太安逸了?”“王爺饒命,小的也沒想過姚側妃竟然乘人之危!”福安嚇得直打哆嗦。
慕辰錦許久才長歎了一口氣:“王妃那邊聽說這件事了嗎?”“王妃今晨來過了!”福安吃驚的看著他,難道王妃沒看王爺。“來過了?何時?”慕辰錦心裏湧出不好的預感,難道早上那句話真的是流蘇說的。
“那時姚側妃還沒有出來王妃就進去了,出來的時候臉色極其不好看,奴才也沒敢多問!”福安的話徹底打斷了慕辰錦心裏存在的僥幸。
流蘇怕是全看到了,若是他去解釋她肯定是不信的,更何況昨夜他中了媚藥。有幾個男人能克製的住自己,恐怕說了也是白說。可是,慕辰錦起身,他必須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