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白羽嫁衣
雪不知何時又開始飄灑起來,下人們備好駿馬,慕辰燁和莫南傅一同從府中走出來,均是身著名貴皮襖。身後跟著幾個錦衣侍衛。
慕辰燁一個躍身騎上馬:“南傅你要多加小心。”“三皇子早去早回,皇妃她等不了多久的。”莫南傅依舊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你照顧她!”慕辰燁握緊韁繩,“出發!”雪夜中幾人策馬而走。
慕辰燁握緊手,如今隻有去找神醫柏岩山了,能救那女人的隻有他了。
燕城
黑色的鬥篷,銀色的麵具下掩藏這一張妖豔絕美的臉。身邊跪著一個男子:“太子,雪太大,還是無法找到!”“洛仙宮那邊可有消息了?”雲言之握著拳,小貓咪你怎麽樣了?千萬不要有事!“沒有,不過那些洛仙倒是很鎮定,洛仙宮一點混亂的跡象都沒有。”男子不禁有些佩服。
“她一向帶出來的人都讓我們驚訝!”雲言之輕笑一聲。“太子,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張誠開口,“除了我們與洛仙宮外魔燕宮似乎也在找他們,而且魔燕宮宮主的魔燕也出動了。”“魔燕宮?”雲言之白嫩修長的手指微微敲著桌麵,“先看看再做決定。”“是。”
待眾人離開雲言之才拿下麵具,那嫵媚的臉若是被流蘇和慕辰錦看到一定會不敢相信的,因為慕辰錦一直找的人就在他身邊。
雲言之看著手中的麵具不由想起莫流蘇來:小貓咪,本宮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你現在可好,是否受苦了。早知道那日就應該跟著他們的,否則流蘇也不會被玉仙宮的人刺殺,和那人一同墜崖,導致他們生死未卜。
而這邊莫流蘇在慕辰錦懷裏滾了滾才睜開眼睛,一抬頭發現慕辰錦那毫無光彩的眼睛正盯著她看。流蘇心裏一酸,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很難受嗎?”慕辰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傻瓜!我隻是太想看到你了!”
“嗬!大早上說這麽膩的話。”流蘇把手伸進他的衣衫裏在他的腰捏了幾把,“這身材得保持住。”“你這裏也一樣!”慕辰錦捏了捏她的包子。“臭流氓!”流蘇打掉他的手,起身穿衣服,“又下雪了!”“以後你就是我的眼睛了。”慕辰錦跟著起身。
“太膩了,早上要清淡點!”流蘇邊說邊給他穿衣服。“我自己來!”慕辰錦不想被人當瞎子伺候,“流蘇你能不能不要和他出去?”“白木?”流蘇一愣,“你吃醋了?”“是啊!”慕辰錦嘻笑,“他看你的目光讓我不舒服!”
“你這就吃醋了,要是我嫁給他呢?”流蘇也想知道答案。“想都別想!”慕辰錦摟過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倒。“我說萬一。”流蘇在他胸前畫圈圈。“我會把他扔去喂燕子!”慕辰錦的話看似好笑,實則他是知道他的魔燕已經到了。
“燕子要春天才有,我要是現在嫁給他呢?”流蘇輕吻他的臉。“有一種燕子一年四季都有。”慕辰錦心裏有些莫名的不安,“你是不是答應了他們什麽事?”“我是那種人嗎?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喜歡非洲黑人?”“非洲是什麽?”“離這裏很遠!”流蘇解釋。“那可不一定,像北暝,雲言之……”慕辰錦想起之前沒談完的話題。
“你怎麽知道雲言之的?”流蘇不禁一愣。“我們幾個你最愛誰?”慕辰錦沒有正麵回答。“北暝!”流蘇決定氣氣他。“然後呢?”慕辰錦咬牙。“你嘍!”流蘇不由得笑了出來:“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愛,其實我……”“白姑娘,該吃飯了!”白木鼓起勇氣大喊道,正好打斷了莫流蘇坦白的話。
慕辰錦臉一黑,要不是他救了他們他真會殺了他。“生氣對身體不好!”流蘇從他身下鑽了出來,“我們來了!”說完扶著慕辰錦出去。慕辰錦摟著她的小腰:“晚上在收拾你!”
其實他們要置辦的東西也不太多,婚禮上的東西都是先暫時訂著,結婚那日才會送過去,需要他們帶回去的東西隻是最近要吃的菜。不過讓莫流蘇奇怪的是白木竟然沒去訂禮服,流蘇就當他忘了,也不去提醒。
不過她自然不知道白水山莊已經為她製作了最名貴的嫁衣,就連當今皇後當時用的嫁衣都比不上的“白羽嫁衣”。
白水山莊的習俗與別處不同,他們成親用的禮服與鳳冠很有特色。禮服是白色的,鳳冠也是帶了一排能遮住臉的珍珠,不用蓋頭。用流蘇當時的話說:“這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錢。”以往白水山莊結婚禮服都是名貴的白雪紗,不過此次白水山莊山莊主特意吩咐人取了白孔雀身上最軟的毛做嫁衣,這位少夫人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這是冬天,白孔雀一隻能有多少絨毛,要做一身嫁衣要多少隻白孔雀才夠?
白木提著東西不知道該和流蘇說什麽好,最後隻好開口:“他眼睛會好的,你不用擔心。”“嗯!”流蘇點頭。“你和他成親那日一定很幸福吧!”白木不知道自己為她準備的婚禮好不好。“哪有?”流蘇輕笑,“我是被迫嫁給他的!”流蘇想起往事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是慢慢喜歡上他的?”白木看著她不禁有些期待。既然她能喜歡上那人為什麽不能喜歡上自己?流蘇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禁搖頭:“喜歡上一個人不僅僅是時間的問題,要看時機的。”“我也可以!”白木低聲說了句,俊臉漏出一抹微紅。“不能!”流蘇笑著否決,“若我說他連我真正模樣都沒見過你信嗎。”
“你們成親很久了吧!”白木有些驚訝。“七個多月了!”流蘇驀然想起原來這麽久了,“可是我一直沒用真麵目見過他!”
“在他的眼裏我很黑、很醜、體弱多病,完全不配做他的妻子。可是我們墜崖那日他卻拚了命的保護我,我以為我隻是不討厭他,原來我已經愛他入骨了。”莫流蘇勉強將眼淚逼回去,“我們快些回吧!”“哦!”白木悶頭向前走,他是不是錯了,可是他從未如此想去靠近過一個女人。
“駕!”一陣馬蹄聲的疾馳聲從身後傳來,小鎮上的人急忙躲閃,流蘇和白木望了過去,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