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們, 此為防盜章, 補完訂閱就能閱讀! 這會一臉看了好幾下桌上的錦囊,那副望眼欲穿的樣子,看得沈煙容好笑的不行。
看來她之前是誤會楊文波了,還以為原書中是他賣女求榮, 現在看來,沒準是楊可琳自己愛慕趙驛凱, 偏要貼過去。
「郡主,您對二皇子的錦囊不在意嗎?」
吃完一個橘子,滿足的眯了眯眼, 她懂得調養也知道再喜歡的東西都要剋制,橘子容易上火, 剛洗完手擦了香膏,聽到楊可琳說起,就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錦囊。
呵,趙驛凱送東西給她,怎麼可能會有好心呢!她丟都來不及丟好嗎!
「那就打開瞧瞧吧,若是你喜歡的玩意, 只管拿去好了。」
楊可琳第一次知道沈煙容這麼好說話, 眼睛一亮,又怕有詐,猶豫了一二還是沒忍住打開了。
裡面是一塊上等的和田玉, 雕刻著幾朵栩栩如生的白玉蘭, 明明是柔和潤白的玉佩, 落在沈煙容眼裡就有些刺骨的寒意。
「雕工不錯,倒還能入得了眼,你這幾日都來陪我解悶,你若是喜歡,送你玩了。」
「郡主真的不要?」
「說是送你就是送你了,我沈煙容說的話,什麼時候還有假的。」
「那就謝過郡主了。」
雖然這話很是刺耳,像是隨手賞給丫鬟的,可楊可琳的心思全在這塊玉上面了,哪裡還管的了這麼多,根本不在意沈煙容說了什麼,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沈煙容送出燙手的山芋,看著楊可琳高興的樣子,抿著唇在心裡偷笑,「對了,怎麼不見楊二叔?」
楊可琳疑惑的打量著沈煙容,「父親午時去的兵部,要晚邊才會回來,郡主是有什麼事要與父親商量的?不如和我說說。」
沈煙容沉思了一會,故意輕佻的上下打量了楊可琳一眼,「與你說,你能做的了主嗎?」
大約是這個口吻刺激到了楊可琳,她抹了胭脂的臉上一沉,「郡主有事不妨直說。」
「若我說此處住膩了,想換個地方住,你也做的了主?」
*
「沈煙容真是這麼說的?」楊文波剛到家,楊可琳就急匆匆的趕到了書房,他連官服都沒來記得換。
「千真萬確,她說在二皇子向陛下討來賜婚的聖旨之前,都不想見二皇子,呵,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二皇子這樣的人,哪裡是她能配得上的。」
楊可琳其實聽到沈煙容這麼說的時候,心裡都樂壞了,不是他們父女要把她藏起來,是她自己不想見二皇子,等二皇子治洪回來,或許早就忘了她這號人物了。
楊文波還是覺得有些蹊蹺,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他剛想找地方把沈煙容移出去怎麼她就先提出來了,其中會不會有詐?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以沈煙容的腦子,應該想不出什麼點子來,她若是真的離開了楊家,一個落難郡主還能依靠誰呢。
「可二皇子走之前還叮囑我小心照顧她。」
「父親是想岔了,咱們又不準備虧待她,找個別院好吃好住的供著她,再說了,二皇子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那麼囂張跋扈,她想換地方,哪裡是父親說不就行的。」
這麼想著也有道理,「就怕二皇子還在京中留了耳目,發現我們把人換地方了。」
「不如這樣,她出府的那日我一同前往,就說是我偶感風寒,要去別院養病。以後再多幾次人多的出行,隱去行蹤,就不會露出馬腳來了。」
楊文波越想越覺得可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沈煙容在他們的手上,二皇子真的在意沈煙容,就一定會答應納楊可琳。
「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那就按你說的辦,她可是還提了別的要求?」
楊可琳冷哼了一聲,「她還能提什麼,不就是把院子里這幾個丫頭和廚子帶上,還要別院布置的和這裡一樣氣派,還在擺郡主的款呢!」
這麼一聽,楊文波就放心下來,雙眼一眯,她喜歡奢侈享受,那是再好辦不過的了,怕就怕,這些還滿足不了她!
「那就不能再拖了,趁現在二皇子剛離京,後日就搬!」
得到要搬院子的消息時,沈煙容正在鞦韆上給小玉梳毛髮,楊可琳一臉高興的過來給她報好消息,可沈煙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哦,我又不想去了。」
楊可琳的雙眼猛地睜大,原本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怎麼臨時又變卦了。
「到這會了,楊二叔連人都不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想來什麼別院大約還沒這兒好,若是什麼都沒有,我才不去。」
楊可琳一時慌亂,只能道:「那是我們家最好的別院,還是當初我母親的嫁妝,偶爾我們還會過去避暑,裡面什麼都有,自然是比這兒還要好的。」
好說歹說的說了一籮筐,還是不見沈煙容有什麼反應,楊可琳急得一直在冒汗。
好在這時楊文波及時趕到,低著頭摸著逗弄小玉的沈煙容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至少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楊家的別院。
而且她也算到以楊文波這人疑心病,對她提出要走肯定不放心,一定會來偷聽的。
剛剛的那些做派都是做給楊文波看的,現在楊文波果然不疑有他了,一個只知道紙醉金迷的郡主,哪裡能有什麼算計。
給沈煙容許了不少的好處,原本院子里的小桃連帶上劉一刀他們都要跟著去,還有吃穿供應都不變,沈煙容才終於點頭應了。
本來楊文波還在為難,要多派幾個人過去看著她們,沈煙容就先提出來了。
「外面不比這裡安全,可得把侍衛備齊了。」
得,還真是郡主的做派!
一應料理完畢,等到那邊的別院都收拾妥當也是三日後了,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一行人就出發了。
為了裝的像去養病的樣子,他們根本沒有避開人少的時候,反而是大張旗鼓的住了進去。
就連趙驛凱守在楊家外的親信,也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他們就這麼一路安穩的到了別院。
別院就如楊可琳所說的,是個精緻的小院子,在城外一處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外面是楊家的田地,院子里還栽了好些綠植,行動的範圍也比原先大多了。
最重要的是,楊文波還貼心的把她鞦韆,以及小玉的玩具們都重新做了一個。
「侄女兒看著可是滿意?」
沈煙容挑剔的四處看了看,伸手把巧月懷裡的小玉抱了過來,「我們家小玉覺得怎麼樣?」
大約是看到了它熟悉的玩具,小玉探了探腦袋,滿意的發出了一聲喵嗚聲,沈煙容才勉強的點了點頭,「那就先湊活著住吧。」
為了讓小玉認得路,這次沈煙容直接就把它一塊帶了出來,最重要的是她有私心,這兒都在城外了,小玉總不能又跑走吧!
聽她的口吻,楊可琳想發作,被楊文波拉住了手腕,「你滿意那就好,這幾日就讓可琳在這陪郡主住幾日,等習慣了,她在回家去。」
他們都明白這次能出來,都是打著楊可琳的幌子,自然是要把戲做足了才行。
沈煙容不置可否的揚了揚下巴,帶著巧月他們去看屋子,將他們都安置好一副主人的樣子,全然不顧別院真正主人的意思。
「忍一忍,她只要在這待得住,這院子送她也無妨。」楊可琳這才鬆了眉頭,一臉賢惠乖巧的上去給他們介紹院子。
等到三日後,楊可琳終於忍受不了回了府,沈煙容一行人就這麼愉快的在別院住了下來。
而此刻城內還有人正處於不愉快的邊緣。
「到處都找過了?」
林清朔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只是眼神透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阿和一臉迷茫的站在院子里,「大人,四處都找過了,都沒瞧見那隻小白貓回來,往日最多隔一日它就會回來的,怎麼這都整整四日了,它還沒回來,該不會……」
阿和趕緊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往下說了。
林清朔隱下眼中的寒意,「不可胡說,貓是有靈性的。」它只是暫時沒有回來。
他想起了當年母親還在世時,就養了一隻這樣的白貓,母親很喜歡它,給它取名叫絨絨,他兒時的美好記憶里幾乎都有絨絨的存在。
直到母親過世后,絨絨就不見了,後來聽家奴說在母親的墓碑旁,總會出現一隻白貓的身影。
「準備祭品,明日我要上山。」
阿和啊了一聲,有些沒反應過來,大人已經回屋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這會不是逢年過節的,大人上山祭拜夫人,說明這是心裡又遇上事了。
看著林清朔清冷的背影,阿和摸了摸鼻子,他家大人是無所不能的真謫仙,可這做仙啊到底是太孤寂了,什麼時候能有人讓他多笑笑那就好了。
一般大人上山,都會待很久才下山,天一晚沒準就在臨近的山莊住一晚才回城,想著,就馬不停蹄的去準備祭品和換洗的衣裳。
窩在沈煙容懷裡的小玉,輕輕地喵了一聲,舒服的往她懷裡蹭了蹭,總感覺最近忘了什麼事呢!
沈煙容的雙眼泛著微紅,俏生生的腳指頭露在外頭,臉色嚇得煞白,根本就聽不進巧月說什麼。
嘴裡輕聲低喃著小玉,而小玉還是懨懨的趴著,時不時的就無力的乾嘔,嚇得巧月趕緊出去喊了王媽媽和小桃進來。
可她們三人也都是從來沒養過貓的,經驗最豐富的也就是王媽媽,她帶過的孩子不在少數,可這貓嘛,就從未接觸過了。
「是不是天涼凍著了?」小桃這麼猜想道,她記得她小的時候凍著了就會全身無力的想吐。
「還是昨日吃的番薯沒煮熟?」這是巧月的猜測,但她也不知道小貓到底是不是一定得吃熟的才行,她倒是吃不了生的,之前郡主非要搞什麼蔬菜沙拉,生的菜葉吃完她就鬧了一晚上的肚子。
「老奴瞧著,像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這是帶過孩子經驗豐富的王媽媽的看法。
「京城可給貓兒看病的大夫。」沈煙容越聽越是焦急,她們只會瞎出主意,根本就不頂用,這些她剛剛都想過了。
也讓巧月重新端了水和食物過來,都是平日里小玉最喜歡吃的,可今日她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不願意吃東西那可就糟了,沈煙容的心一沉。
王媽媽目光微動,猶豫了一二,「黃家衚衕那倒是有位給動物看病的大夫,但平日都是專門醫治馬兒,還從未聽說過醫貓的。」
沈煙容原本聽王媽媽說有的時候雙眼一亮,這會聽她說完就黯淡了下去,雙目低垂,撇去了往日囂張的外衣,就像是個丟失了心愛之物的小姑娘,單純又可憐。
「不管如何,我都要帶小玉去試一試。」
看得王媽媽動了些許惻隱之心,她照顧沈煙容這一個多月下來,發現沈煙容是個非常好伺候的主子,只要能做到她交代的事情,其餘你想做什麼她都會當做沒看見。
這樣的人,到底是該說她心高氣傲不願意與下人計較呢,還是該說她本質單純善良,不善於偽裝呢?連只貓都尚且如何用心,更何況是人。她意識到眼前這個邵陽郡主和她以前所認知的有些不同。
看著沈煙容不管不顧的穿上鞋就要出去,王媽媽到底還是跪下攔住了去路,「郡主,就算是真的能醫,可我們這會不在城中,您更是不能出去啊。」
沈煙容眸色一沉,冷冷的朝她瞥了一眼,「今日我要出去,誰都攔不住我。」
小玉難受的往沈煙容的懷裡又縮了縮,心疼的沈煙容眉心直皺,這比她自己生病了還要難過。
王媽媽跪在原地背脊筆挺,眼裡的堅定未有絲毫的動搖,真的讓她出去了,死的就該是她們母女兩了。
小桃看到也跪了下來,沈煙容面色不改淡淡的掃了一眼小桃,「連你也要攔我?起開!」
還不等沈煙容的話音落下,小桃就顫抖著抱住了王媽媽的身體,看得沈煙容一愣,卻來不及再說些什麼,眼裡一暖凝視了小桃一眼,披上外袍帶著巧月就往外走。
「你這個傻孩子,我們的主子不是她,是老爺,你都忘了嗎?」
「娘,我喜歡郡主,因為郡主從來沒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打罵的丫鬟,也從未輕視過我,她讓我覺得做什麼事情都能有幹勁,做自己很快樂。」
而什麼都沒聽到的沈煙容,已經抱著小玉一路到了院門口。
看到她們過來,護衛們先是行禮,最近他們吃了劉一刀的東西,又被命令什麼都聽沈煙容的之後,看到沈煙容都恭敬多了。
知道這隻小貓是沈煙容的愛寵,但已經有許久沒亂跑了,今日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開門。」
沈煙容沉著臉與往日高傲的樣子截然不同,此刻更像是一個正經的主人,帶著讓人不容反駁的冷峻和威嚴。
只覺得有股莫名的壓力,護衛們趕緊行了個禮,「郡主,不是我們不開門,是大人交代過,其他的都能聽您的,只這出門不行,您若是有事,儘管交代我們,我們都會替您去辦的。」
沈煙容充耳不聞,雙眼直視著他們,「我再說一遍開門。」
懷裡的小玉難受的蹭了蹭,虛弱的喵了一聲,聽得沈煙容更加的心疼,她沒這麼多時間來跟他們解釋,也不放心讓他們帶小玉去看病。
只要一想到小玉會因此而如何,就覺得自己脆弱的不堪一擊。
「你們難道沒看見郡主的貓生病了嗎,快讓開,我們只是帶貓進城看病,看過之後就回來,你們若是不放心,只管跟著便是。」
四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做這樣的主,他們是輪班制,一共有二十幾人,守在院子的各個門口,這會只覺得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天降霉運。
即便是涼風颼颼還是覺得冷汗直冒,硬著頭皮的攔住門,一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開門的姿態。
她也知道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他們也不會聽的,她沒有實權,他們真正聽的人是楊文波,所以乾脆不浪費口水。
伸手利落的拔下發間的一枚簪子,一頭烏黑的長發瞬間在肩上散開,還不等眾人從美景中緩過神來,沈煙容已經將簪子細的一頭搭在了自己光潔的脖頸上。
白皙嬌嫩的肌膚裸露在微涼的空氣里,幾乎是碰觸到的同時,就在上頭留下了淺淺的印子。
護衛們一驚,他們知道邵陽郡主脾氣囂張跋扈,想著到底是個女兒家,就算是脾氣再差也奈何不了他們,卻沒想到她會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