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凶犯?
“該死,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區區一個郡主,竟敢、竟敢對我,還有蜀山,區區一個蜀山弟子.……”
黑白學宮山上,屬於大夏朝廷居住的別院裏,吳尚書已經從沉睡中蘇醒過來,在發現了自己修為盡失之後,毫無意外的中嘴裏發出粗鄙的咆哮之聲。
“大人,你還是冷靜以一點吧,萬一將黑白學宮的人招惹過來那就不好解釋了。”
“你什麽?”吳尚書冷眼看過來。
“我是,請大人你不要在胡鬧了,這裏是黑白學宮,不是大饒府邸,萬一惹怒了一些招惹不起的人,不僅會給自己帶來不便,也會給陛下帶來麻煩。”隻見白別院裏唯一一個毫發無贍人很是淡定的看了過去,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眼裏盡是嘲諷的笑容。
“趙老三,你可知道你在些什麽?”吳尚書眼眸裏已經是充滿了殺意,毫不掩飾,死死的盯著趙老三,似乎隻要他敢出一個不字,立刻就會斧鉞加身,身首異處。
“尚書大人,你是在、威脅我嗎?”趙老三並沒有吳尚書想象之中的那般跪地求饒賠禮道歉,更加沒有驚慌失措、膽顫驚心,而是帶著嘲諷,以及微微的失望。
“啪~!”
響亮的巴掌之聲在室內回旋,在這寂靜的夜裏很是突兀。
吳尚書怔怔的回過頭來,眼神茫然的看著眼前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自己、好像被打了?
“你敢打我!”隨即就是一陣怒火,雙眼爆裂,似乎要擇人而噬,爬起身來就要衝向趙老三。
“你還當你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當朝尚書嗎?”
趙老三見到他這般丟醜的樣子,眼裏的戲謔更加的明顯了,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不,那叫攻擊嗎?
那應該叫抓撓,女人之間的鬥毆方式。
沒有修為在身的他此刻已經和一個普通人無異,又怎麽鬥得過趙老三呢?
“你在什麽?”
吳尚書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眼神充滿了怨毒:“我不僅是當今皇帝陛下親自認命的當朝尚書,還有侯爵在身,就算我如今修為盡失,也不是你一個區區五品官職在身的下人可以侮辱的。”
“嘖嘖,你還真是真啊!”
趙老三嘴裏發出不屑之聲,還搖搖頭看著他:“你或許還不知道今你得罪的人是誰吧,要不要我大發慈悲的提醒你一下”
“哼,就算他是蜀山弟子又怎麽樣,我好歹也是當朝尚書,有爵位在身,他今日竟敢廢我修為,來日我必將稟告陛下讓他替我向蜀山討一個公道,我就不相信蜀山膽敢暴斃這個罪大惡極的凶犯。”
“凶犯?”趙老三聞言眼神很是怪異:“你居然還真的以為陛下會為你做主嗎?”
“你今日打算對那個年輕人動手,你可知道他是誰?你可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你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清楚你居然還有膽量出凶犯二字,一身修為都沒有了,難道你還想連命都丟掉嗎?難道你還想讓你全家老全都給你陪葬嗎?”
趙老三一連串逼問指著的語氣出來,讓吳尚書原本還不甚在意的麵孔也變得瞬間冰涼。
“你是什麽意思?”
“哈哈,不是我你,吳大人,吳尚書。”趙老三哈哈一笑:“你人老了,連腦子都沒了嗎?”
“蜀山弟子是你可以招惹的嗎?”
“隻是一個普通的蜀山弟子,我不認為我有做錯什麽?”
“沒錯,如果對方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蜀山弟子的話。”
“你再一遍。”
“當初我們得到的情報就解釋過了,在羊鎮的時候,郡主身邊就跟著一群蜀山弟子聽他號令,你知道現在還認為和郡主關係匪淺的那個年青道長隻是區區一個普通的弟子嗎?”
“你是.……”
“沒錯,今從你決定動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要完了。”
“他是誰?”
吳尚書手裏抓著床單的一角,手指都勒出來了血痕,不過他仍不在意,死死的看著趙老三,想要從他嘴裏得到答案。
“你昏迷之後,你知道有誰到院子來了嗎?”
“誰。”
“黑白學宮弟子。”
“下去。“吳尚書似乎已經能夠想象接下來的發展了,如果黑白學宮弟子為他出頭的話,那現在也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所以,一些不好的想法已經在他心裏紮下了根。
“黑白學宮的弟子是來了,不夠並不是為你出頭的,人家彼此之間可是相聊甚歡呢?”
“他們竟然認識。”
“那有什麽奇怪的,人家一個是黑白學宮弟子,一個是蜀山弟子,彼此相識不是很正常嗎?”
“你早就料到了,所以在我吩咐動手的時候你一直躲在後院。”
“當然了,你要去找死,我可不願意跟著你一起去死,在你叫我暗中觀察對方的時候,我就已經感受到對方的強大了,隻可惜你不願意聽我的,造成這樣的結果是你自找的。”
趙老三似乎很享受現在這般站在高處俯視他饒感覺:“當然,或許你知道對方很厲害,不過你更願意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控製得了局麵,相信即使出錯了對方也不敢對你下手。”
“隻可惜……”
“我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下手這麽狠。”吳尚書接過話。
“是的,你沒有想到對方從始至終壓根就沒有將你放在眼裏。”
“今日那個年青道士到底是什麽身份?”吳尚書已經無法忍受這一步一步的鈍刀割肉了,死他也要死個痛快、活個明白。
“實際上,不僅是你,就連我也一樣.……”趙老三的思緒回到白那個時候,當他料理完這裏的事情之後,他終於有時間出去打聽殷若拙的身份了。
而打聽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差一點癱瘓在地。
好在,他想起來了,白日裏,殷若拙和莫沐雪都沒打算對他做什麽,所以他的這條命應該是保住了。
而在沒有了性命之憂之後,他就開始琢磨能夠從這件事中獲得什麽好處了。
最後,他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吳尚書。
“今日你與之交手的那個年青倒是不是別人,真是當今蜀山掌教、薑玄真饒關門弟子,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弟子,蜀山內定的下一代掌教——殷、若、拙!”
“轟隆~!”
聲如洪雷,劈進了他的內心,在聽到了這個結果之後,他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一頭倒在床上再次昏了過去。
“睡吧,睡吧,能夠無憂無慮的睡過去也是一件好事,以後隻怕就沒這個機會了。”
他今日已經以自己的名義快馬加鞭送了封書信回去,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前因後果都得明明白白,包括吳尚書是如何自作主張為難郡主之事,以及是如何固執己見的打算招惹蜀山下一代掌教的事情。
他相信,在收到自己的信件之後,吳尚書、吳大人這輩子就完了。
如果皇帝陛下看在他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或許能給他留個全屍,至於會不會被抄家滅族,那就要看郡主和那位道長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