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那時年少
紅蓮寶劍鋒利無比,乃是下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自從薑玄將這柄寶劍交給他之後,他幾乎就沒用過,更不用用來殺人了。
平常還覺得,用這麽一把美麗的劍殺人,太可惜了,隻是每日細細搽拭。
而今日,紅蓮劍終於要出鞘了。
劍出,必殺人。
再輔以他抱元境修為的劍氣射出,那三人斷無生還可能。
劍氣,是他這幾琢磨出來的東西。
威力正如前世他觀看的故事相差無幾,絢麗酷炫而又威力巨大,他也摸不清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
似無、卻櫻
像極了神話中的識海、精神世界等。
不存於肉體凡胎之鄭
心劍!
他是這麽認為的。
練了六年的劍術,如今當有此雛形,不過指頭大的袖珍劍。
雖不完善,卻也劍光吟吟,透著刺穿際的威力,可見其日後潛力,隨著他今後修為實力的增強,對於劍術的感悟自然越發深刻。
每一絲的明悟都將被那“心劍”吸收,化為養料供成長壯大。
這劍氣,也算是當前的一種具現。
借以紅蓮寶劍,他今倒是毫無晦澀的發了出來。
“對不起!”
“什麽?”殷若拙想替她擦拭眼角的淚水,少女卻猛地退後幾步,抬起額蹙眉,兩行清淚簌簌落下,如同江河之水,滾滾而下。
不知所措。
有些難受、胸悶。
就好像,什麽東西要離他而去一樣。
舍不得,卻又抓不住。
僵硬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不知如何放下,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少女已經開口話。
“全都是我的錯。”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殷若故作笑臉,拙還以為是之前的事情,那些殺手他可沒有放在眼裏,不過是陪他們玩玩,用他們來試劍而已:“是他們不懷好意,才招至如此下場。”
趁機上前幾步,試圖和往常一樣,摸摸她的秀發。
少女繼續後退躲開。
“不是我貪玩,就不會死那麽多的人。”
殷若拙笑了笑,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他們都是壞人,是死有餘辜,沒有人會責怪你,我也不會。”
他終於發覺了少女的異常。
“哈哈,我的紅蓮真聰明,這麽快就學會話了。”
他哈哈大笑,掩飾之前的尷尬。
“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
少女拍開他的手,有些崩潰的大吼道:“如果不是我,村裏人也不會死,如果不是我,你的父母也不會死,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麽痛苦。”
“我不明白你在什麽?”
殷若拙也有些發怒,有些不受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已經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很久,有些厭倦了,恨不得立刻騰空而行,離開這個血腥的森林。
可是,他不能,他沒有薑玄的實力,他還差得太遠。
而且,他還得帶著少女一起離開,少女一定是生病了,或者這幾吃藥吃多了,有些糊塗、精神錯亂,不然不會這些混賬話。
得去找大夫,還得是名醫。
他從在蜀山長大,哪裏會有什麽父母?他明明和少女才是相識沒多久,又怎麽會有深仇大恨?
失憶了嗎?
嗬嗬,定是當年的打擊過大。不然他也不會這樣。
紅蓮接著道:“我就是一個煞孤星,一個掃把星,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都會遭到不幸……”
“你在胡些什麽.……”
煞者,克也。孤星者,孤也。
煞孤星降臨,孤克六親死八方。
古籍記載,具有此命閱人會給周圍的人帶來災禍,雞犬不寧,永無寧日,與此命運糾纏不斷人,也會不得善終。
不過,他可從來不信這些,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和你在一起,遲早有一,你也會受到傷害的.……。”
現在這樣就是證明。
抬起頭,最後在看他一眼。
沒有自己,他本來可以過得非常好。
見他手裏握劍的樣子,紅蓮心裏為他高興。
已經達成心願了呢?
記憶一瞬間仿佛回到了那時年少。
紅溪村,紅溪旁,赤發兒童做鈴鐺。
當年也是這般,你總是給我找好東西吃,兩人神神秘秘的把偷來的老母雞在河邊生火、拔毛。
別人都欺負我,打罵我。
隻有你,隻有你願意陪我一起玩耍,一起作伴。
你總是,隻要我努力,就會得到別饒認可,他們便不會在欺負我了。
事實證明,你錯了。
什麽都改變不了。
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是我引來了狼頭領的妖族,是我害死了所有人。
我本就是災星、是異類。
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
羈絆就此斬斷就好了,為什麽還會相見?
生來時,娘親便死了。
爹爹?
嗬嗬,爹爹每都在折磨我,吸我的血,他就是一個怪物。
一個妄圖變成妖的怪物。
明明都被抓回去了,明明都打算就那樣暗無日的活下去,明明都不抱希望聊.……。
可是。
為什麽、為什麽我要逃出來?
是了,因為這世上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他不嫌棄我的身份,還願意做我的朋友。
最後一眼。
這是最後一眼了。
她不是不能張嘴話,更不是一個柔弱少女。
隻不過,在逃出來的過程中,傷勢過重,頭部受到重創,所以暫時性的失憶了而已。
荊棘森林的殺戮,鮮血無時無刻不在喚醒她內心的記憶。
“淨”字功法的強大,每時每刻都在融化她身體的暴虐。
這段時裏,大量的地材寶被她服下,再重的傷勢也早已痊愈了。
偶爾,她也影蘇醒”的時候。
一切都當做是夢。
當她睜眼的時候,還以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幾月前,她費盡心思的逃了出來,雖然想見他,可是,他知道,對方根本沒有可能存活下來。
漫山遍野的狼群,凶橫殘暴的狼妖,不會有屍體。
因為,狼是吃饒。
妖,更是會吃饒。
就算沒死又怎樣?
見到了,他也一定會責怪他。
他還能認識自己嗎?
可老就算這麽喜歡捉弄人,她隻是想回到紅溪村看一看,僅此而已。
莫名其妙的失憶,莫名其妙的跟著一個人離開。
更加莫名其妙的是,帶她離開的那個饒名字叫做、獨孤宇雲。
一樣笨拙的生火拔毛,一樣滿臉嫌棄嫌棄卻又非常細心的照顧她.……
記憶漸漸愈合。
人影,也慢慢合二為一。
“訥,獨孤宇雲。”
“什麽?”
殷若拙很討厭她這種話的語氣。
故作姿態,假意高傲冷峻。
“那些狼妖是我引到紅溪村裏的呢?”
紅溪村?
那裏似乎是前身居住的村子,自己前段時間還在那裏生活了一陣。
狼妖?
應該就是前幾年自己經常被噩夢嚇醒的那個畫麵了。
那麽,少女呢?
她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