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城主府
醜時剛過,殷若拙就睜開了雙眼,悄悄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著把身體盤卷成一圈的紅蓮,殷若拙搖了搖頭。
這種習性恐怕是改不過來了。
若是毛茸茸的動物這樣睡覺還真有那麽一絲可愛的樣子,但是.……以人類的身體去擺成那副模樣,簡直……無法想象。
難道要我把他當做一直寵物來飼養?
不犯法嗎?
咳咳!
夜黑風高殺人夜。
他不是出來殺饒,但是也需要借助黑夜來掩飾他的身影。
在確定了紅蓮不會輕易醒過來之後,殷若拙神不知鬼不覺的出門了,至於那些暗中盯著他們的存在。
這個時候恐怕誰得比死豬也不遑多讓了。
夜,很靜。
除了某些紅燈區還在閃爍著微光偶爾傳來一絲絲喘沸之聲之外,整個四方城這時已經完全進入了夢鄉。
憑借著身法的強大以及自身的優勢,殷若拙一路潛行至城主府,居然沒有碰到任何意外。
大戶人家肯定不好隨意進入,可以想象得出裏麵守備森嚴的樣子,一不心可能就會麵臨著重重包圍。
以他的身手脫身不難,但是要想不被猜出那就太過艱巨了。
畢竟他這個身高.……再加上今剛剛發生的事情。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潛入,他必須……心一點。
見到前方迎麵走來一隊巡邏的隊伍,他毫不猶豫的讓身體牆壁融為一體,讓自己躲在陰影中,猶如貓咪般靈敏,躲過了對方的注意力。
……
當他把某個無辜的侍衛扔進柴房的時候,手裏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把鑰匙,和一副圖紙。
好吧,鑰匙還是物歸原主為好,飛龍探雲手還真好用,可是拿到手之後才發現,他好像沒必要拿鑰匙的,又神不知過不覺的放回了侍衛身上,他開始觀看四方城的城防了。
哪些地方有出口?
哪些地方布置了多少兵力?
或者,哪些地方能夠讓他順利帶著少女安然無恙的離開。
他不太喜歡殺人,如果能夠一些簡單的解決方法的話,他是樂意去實現的。
看了一會兒,他就把圖紙放回原位,不動聲色的退出,打算離開城主府。
“老爺,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是啊,怎麽還不睡?”
隨著某個中年婦人對著自己丈夫疑惑的問道,即將離去的殷若拙也很納悶。
難不成這個所謂的城主也是夜貓子不成,他要來偷……拿.……這時候起床幹啥?
無奈,眼見就要撞上了,他也隻能整個身體往後一縮,整個人騰空而起,把自己隱藏起來。
“是我把你吵醒了嗎?”
男子聞言有些愜意的對著女子道。
“自從來到四方城之後你就悶悶不樂的,是有什麽心事嗎?”
中年婦人並未話,反而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風韻猶存的俏臉上毫不掩飾的關心。
“可是在政務上有什麽不能解決的?”
見到丈夫不回話,婦人上前試探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夫人你別擔心了,隻是偶爾睡不著出來走走。”男子笑了笑,就欲拉著對方的手回房。
“是雲府、趙府、李府、還是劉府?”
可是婦人卻從嘴裏吐出一個又一個名字,讓男子變得再度沉默起來。
“我可以寫信給父親.……”
“不……不用了夫人。”男子聞言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條件發射的拒絕。
可是話一出口,他又擔心自己的話會讓對方有什麽誤會急忙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們背後都站著宗派,就算是求助嶽父他們也是無用的。”
之前女子提到的雲府、趙府、李府和劉府,全都是四方城裏不能招惹的存在,至於城主府,隻能排在後麵。
他們身後或多或少都有著宗派的影子,或者他們本身就是某個宗派的代言人。
這個世界皇權不顯,無論是抵禦妖物,亦或是對方魔頭,全都離開不了宗派的幫助。
再了,宗派也是有臉麵的,不會做什麽傷害理的事情,不然就是自斷其根,所以倒也大體都恪守著規矩。
可是,總是會有一些狐假虎威恃強淩弱的存在。
偏偏,他什麽都不能做,也什麽都不敢做,更加什麽都做不了。
“今又有人來城主府報案了,他們的家人在城外的黑森林找到了,我帶人前去查看的時候,屍體還未全部被野獸吃掉,靠著衣物也能勉強分辨出來……”
這種無頭懸案三兩頭都會發生,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若是他們自己比鬥出現死傷,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可是,為何總是要把無辜的人牽連進去呢?
殷若拙聽到半響的悄悄話,眼咕嚕轉了轉,似乎是想通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明白?
心中有了思量,殷若拙回到客棧。
一來一回,他不過花費了一個時辰,此刻依舊黑暗,明月還未落下,淡淡的暈光顯得格外優美。
“不對,屋裏有人。”
正當他打算連夜帶著紅蓮離開的時候,突然發覺到自己的房裏居然坐著一個人。
眼睛微微一茫
周遭空氣立刻變得有些凝固起來,看不見的氣旋在升騰回旋。
還好,他感覺到紅蓮還躺在床上。
如此,臉色才微微變得好轉。
誰?
三管家的人?
不對。
他查看了一些周圍被他暗中弄昏過去的人,依舊還在沉睡。
那麽,對方是誰呢?
雖然他們在進城的時候因為三管家等饒緣故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們。
可是,那時候色也漸漸降下帷幕。
再了,他們在四方城可沒有親朋好友存在。
蜀山?
他記憶裏,四方城裏可沒有蜀山的據點,至於有沒有某個師兄的家族存在,那就不甚了解了。
千百年來,蜀山早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無形之中形成了多大的關係鏈,這個大概隻有老頭子和那些長老們才知道了。
而且,就算四方城裏有蜀山的人,對方也不一定識得自己。
不,是一定不識得。
自己可是一個孤僻高傲的人,除了蜀山比武那自己多待了一會之外,其餘時刻都是一個人。
更可況那些常年不在蜀山的師兄以及其家族,這麽一想,對於屋內的存在,也就更加的費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