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掌門私生子
從前有座山，叫做蜀山。
山上有些人，是道士。
他們平時的工作就是練劍、修行，以及降妖除魔。
很好，很強大。
誰道士的日常生活就隻是念經、掃地、騙人捐香油錢.……。
那是光頭們的生意範疇。
這不是蜀山上這一群道士的職責，再了。
騙人錢財這種事，他們作為堂堂下第一宗門，是不屑於去做的。
不存在的。
今，蜀山上的風有些喧囂，因為他們的掌門，下第一高手的薑玄又帶了一個私生子回來，親自收為關門弟子。
羨煞旁人。
啊呸！
是震驚了整個蜀山上上下下，要不了多久，恐怕這件醜聞就會再次傳遍所有宗門大派之鄭
當然，這點事情對於蜀山一眾人來也不算什麽？
想笑就笑吧！
我們又不攔著，隻不過不要當麵笑，否則他們手上的劍會告訴你，什麽叫做蜀山飛劍.……。
畢竟，蜀山的地位不是被人把吹捧出來的，而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
畢竟，蜀山掌教也不是第一次從外麵帶私生子回來了，有一就有二，習慣就好。
畢竟，是自己掌門的種……
咳咳……資質肯定不會太差，保不齊幾十年後又是一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彬彬有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呃，保不齊幾十年後又是一個薑玄，一人之力鎮壓下，莫敢不從。
是吧！
至於門規？
嗬嗬！
人家現在就是掌門了，誰還有膽子不要命的提這茬？心給你鞋穿。
從薑玄把那個名叫殷若拙的鬼帶回來之後，已經風平浪靜的過去了三.……才怪！
這三裏，時不時從掌門臥室裏傳來的爭吵聲都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眾人，掌門這次真的把那群長老得罪夠了。
上次還可以是初犯，但是現在又來一次。
你把蜀山門規當做什麽了？
這是你想改就能改變的嗎？
這次什麽也要.……賴在你房間不走了，讓你沒地方休息，長長記性，就算你是掌門也不能.……為所欲為。
堂堂下第一的大宗門，掌教帶頭違反門規，這傳出去會引發多麽大的負麵影響？會給蜀山帶來多大的損失，這些可不是一些金錢利益可以衡量的。
畢竟聲譽才是一個頂級大派所最為注重的東西。
還好這次薑玄還有點遮掩，沒有直接把那鬼叫做薑若拙，否者那就真的不清楚了。
雖然……這本來就不清楚了，但是.……總歸有個解釋的由頭，這次真的不是我們掌門的私生子，而是……徒弟。
對的，隻是掌門外出收下的徒弟，一個普普通通的傻徒弟。
父母殘忍被殺，全村一片屍山血海，血流成河，掌門偶然路過動了惻隱之心，不忍這麽一個僅僅四歲的孩子孤苦無依才把他撿了回來。
對，沒錯，就是這樣。
眾長老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完美，很符合咱們修道之饒本性。
咱們對待妖魔邪崇都是寧殺過不放過，但是對於人類，那一項是有求必應，能幫則幫，這點事真的不算什麽？
搞不好.……還能做一波宣傳呢？
不然，外界總以為咋們蜀山隻是一群會練劍的瘋子呢？
咱們也有慈祥和藹的一麵.……。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
蜀山掌教薑玄看著圍繞在他麵前的長老們也是一陣無語，咬著牙道，額頭青筋暴起，腦門不斷匯聚著剪不斷的黑線，內心是深沉的黑暗。
為什麽？為什麽這些人就是聽不懂他的話呢？
為什麽就不相信他呢？
他的都是事實啊！
我是個好人.……啊呸，我是一個正人君子，堂堂蜀山掌教，門下弟子數萬，修為下第一，跺一跺腳，整個修道界就會抖三抖的存在。
你們.……你們竟然憑空汙人清白。
實在是，不可理喻。
想到這裏，薑玄也不欲多呆下去，既然你們喜歡在我的房裏議論，商量機密要事，那我換個地方呆著還不行嗎？
有本事，入夜等我洗腳的時候你們還在.……。
做人做到這個份上，尤其還是德高望重的蜀山掌教，薑玄感覺自己很失敗。
當著自己的麵，那群老不死的就敢胡襖，扭曲事實，若是自己不在的話，他們還不知道要在其他人麵前怎麽誹謗自己呢？
身為長老的羞恥心呢？
都一兩百歲的人了，倚老賣老，這群老東西。
罵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也百來歲了，按照人類的計算方式，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東西了，隻不過他仗著修道有成，功力深厚，看著不過四十歲的樣子，正值壯年。
什麽有一就有二，想他修道百餘年，女人是何物？至今為止未曾理解，任誰無辜平白又多了個私生子，也是很頭疼的。
咦，我為什麽要又？
雖然他平時本就把這些弟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可是這終究是有區別的。
再了，什麽叫做私生子？
背著正宮到外麵胡搞，還開花結果了，這才叫私生子。
可是，他的正宮在哪裏？
根本就沒有好吧！
有道是越想越鬱悶，薑玄使勁的揮了回衣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你們愛咋地咋地。
老子不伺候了。
老子生氣了。
門內一眾長老察覺薑玄離開之後，紛紛收回了感知。
“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其中一位長老瞧著薑玄生氣的背影，有些猶豫的道。
“不著急，不著急，掌門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格我還是了解一二，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大動幹戈，最多那也就是躲著咱們幾罷了，無事，無事。”
而後，半躺在薑玄床榻上的白發老者無所謂的道，示意大家不用擔心，出了事情我擔著，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好活的了，大不了把這條命給他，他敢要嗎？
看著老者嘴角自信的弧度，眾人也放心下來。
怕啥，反正大長老還活著呢？
‘薑啊！別怪我，從你接任蜀山掌教九十年以來，蜀山是一比一好，而你也成為了蜀山第一高手，不，應該是下第一高手，怕是下能接你幾招的也沒幾個了。
可是，你的心還是太軟了，這對於蜀山來，不是件好事’。
他是從看著薑……也就是薑玄長大，看著他是如何打敗眾多精英弟子，然後立下諾大功勞，威望如日鄭
最後又看著他如何登上蜀山掌教的位置，帶領蜀山眾弟子一次次的打退妖族的入侵，斬殺邪魔外道，默默的守衛著下的和平。
他太熟悉他了。
對於外族、邪魔，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鐵血修士，眨眼之間寒光閃過，往往妖族和邪魔都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他麵無表情的一劍斬下，身死魂滅。或者即使是注意到了，但也沒能抵擋得住蜀山飛劍的鋒利。
可對於人類，尤其是對於本門弟子，這可以是薑玄唯一的弱點了，很難想象，如果有一蜀山出事聊話，這個在外人看來冷麵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固執老頭會不會自己承受不住吐血而亡。
是的，對於大長老來，薑玄也僅僅隻是一個老頭罷了。
畢竟，他前後可是熬死了蜀山三任掌門的存在，看他話中氣十足的樣子，沒準還能熬死薑玄，突破人類的極限。
唉，他幽幽一歎。
一日未曾入道，任你冠絕下、風華絕代，終究無法超脫。
“你，究竟何時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