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寶寶這半個月來都是住在他爺爺那裡, 厙父和妻子，可以說生活的重心，全都放到厙家這唯一的乖孫身上。
家中里裡外外, 逗對著下傢伙的各種玩具，可以說夫妻兩人是真的把寶寶捧在掌心呵護。
而不是像寶寶的那兩個爸爸, 只顧自己在外面浪。
都沒怎麼打電話回來，寶寶雖然小, 可是也會記事。
下了飛機, 夫夫輛坐車前去厙父那裡接寶寶, 至於行李這些，則有助理他們先一步送回家。
正好也差不多該吃中午飯。
在飛機上程漾就睡了一覺，回國后的這個生物鐘，之後再慢慢調，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去見寶寶。
和厙父聯繫過, 那邊阿姨把兩人的飯菜都煮了。
爸爸們要回來消息，爺爺和寶寶說過。
汽車開到門外，傳來的聲音一瞬就把寶寶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若是這會寶寶能走，想必已經衝出門, 迎接爸爸們了。
但寶寶現在自己坐著還有點困難, 於是就拿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門口方向。
很快爸爸們就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門口。
程漾一看到寶寶, 整個神情都立刻柔軟下來, 兩三步走到寶寶面前, 伸手打算把寶寶給抱過去。
出乎預料的, 寶寶明明眼睛里都亮著星星，爸爸回來，明顯也是高興的，不過當程漾試圖去抱他時，寶寶扭頭，就把軟嘟嘟的小臉蛋埋到了他奶奶懷裡。
原圓抱著寶寶，見寶寶竟然拒絕爸爸，輕拍著寶寶，問他怎麼了。
寶寶就是不肯把臉露出來，給爸爸們留了個冷漠無情的後腦勺。
程漾愣了下，馬上猜出寶寶為什麼這樣不理他。
程漾去拉寶寶的小手手，動作又輕又柔。
「爸爸錯了，寶寶不要生爸爸的氣好不好，爸爸向我們寶寶保證，以後都不會把寶寶留在家裡，去哪裡都帶著寶寶，好不好啊？」
程漾略彎著腰，和生他們氣的小傢伙道歉。
厙言後面走過來，他是直接就把寶寶給抱了過去。
寶寶還咿呀叫了兩聲。
厙言湊過去，吻吻兒子的小鼻子。
有一點微癢，小傢伙搖著腦袋往旁邊躲。
啊咿呀，寶寶小肉臉肉嘟嘟的，說著沒有人聽得懂的嬰語。
「好啦，爸爸們回來了，一會吃了飯我們就回家。」厙言說話間自有一股威懾力在裡面，雖然眉目里都是可見的溫柔，寶寶大概還是能感覺到一點，小嘴巴微微噘著。
小眉毛也微蹙著，可以說是委屈極了。
厙言把寶寶抱了會，然後就將孩子給了程漾。
程漾抱著寶寶坐到沙發上，從衣兜里拿了個國外買的小玩具，那是從愛爾蘭當地購買的一個手工做的風車，風車葉子上有著當地的風景畫，就是這些風景畫，也是用畫筆畫上去的，相當生動。
程漾拿著風車，輕輕吹了下，風車立刻就轉動起來。
「爸爸是去給你買這個玩具了，只是那個地方有點遠，要做很久很久的車，所以爸爸現在才回來，家裡還有很多其他的，都是專門給你的。」這話也對，也不對。
寶寶是分辨不出來的。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風車給吸引了過去，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抓風車。
程漾將風車放到寶寶手裡，教他怎麼玩。
除了對著吹氣之外，拿著左右來回晃，葉子也是會轉動的。
原圓去洗了些新鮮水果過來，厙言則同他父親在另一邊說話。
關於途中在那個地下城花八百萬幫助了一個小歌手的事，厙父很偶然的情況下，得知到了。
第一時間，還差點以為自家兒子這是要做對不起程漾的事，後來又看那個女歌手回國后就簽約了一家娛樂公司。
想了想，他們父子兩感情雖然一般，但厙言那裡還是有他的基因的，應該還不至於為個小歌手犯錯。
現在當面問了下，知道事情前因後果，這顆心完全放下來。
如果厙言敢在外面亂來，他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會輕饒厙言的。
厙家的家訓之一就是，不準欺負老婆。
中午吃過飯，沒有在厙父這邊多呆，夫夫兩就帶著寶寶乘車回家。
雖然半個月沒在家裡住，但衛生阿姨一直是有在打掃。
回到家中，一瞬間家的氣息就濃烈起來。
也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在喂寶寶喝過奶粉后，等寶寶睡著，程漾就去樓上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舒適的家居服。
至於厙言那裡，出去半個月，雖然有副手在幫忙處理公司的事，有的還是需要他親自過目和簽字。
助理去公司了一趟，帶了不少文件過來，厙言轉去書房，處理堆積起來的工作。
洗過澡后，程漾下樓，沒看到厙言在，稍作一想，就知道厙言去了書房，在樓下泡了杯養生茶，端著去樓上。
敲了敲門，門打開，程漾把茶遞給過來開門的助理，沒有進屋打擾厙言。
出去這麼些天，直播也對應停了些時間，倒是有直播一些路上看到的風景，但那畢竟只是一時的。
程漾先在微博上發了條已經回家的微博，然後表示晚上七點會開兩個小時的遊戲直播。
經過前面一系列的事情發酵，包括程漾和男的在一起，還舉行婚禮，去國外蜜月旅行，粉絲的數量在短時間裡增長地很多。
雖然大部分的粉絲，還都是單身狗，且論富裕情況，比不上程漾，可絲毫不妨礙粉絲們吃狗糧，通過看程漾的富饒生活，來滿足一下自己的內心。
當然也有那麼些眼紅、心胸狹窄的，不過出現一下，就被程漾戰鬥力爆棚的粉絲們給兌得啞口無言。
這些程漾倒是不太清楚。
他去到小花園外，站在玻璃櫃前看他過去捏的那些彩泥，有些天沒碰彩泥了，不知道有沒有手生。
寶寶喜歡色彩不那麼艷麗的小玩偶。
程漾坐在藤椅上，思考了一會，決定給寶寶捏一個z國的國寶。
國寶就特別好捏了，整個身體上下就黑白兩色。
程漾拿了不少的黑白泥，要捏一個大點的熊貓，一會寶寶醒了好給他。
程漾的微博，一些交好的朋友和同學是知道的，見他蜜月旅行回來——程漾和厙言結婚，請過他們，現在很多人都知道程漾的另一半就是s省的首富，在最初知道這個事的時候，朋友們都相當驚訝，完全想象不到，程漾會和首富在一起。
得知程漾回來，正好有些考研考公的同學在學校，聯繫上程漾，約他出去玩。
程漾回復說他家寶貝兒特別粘他。
帶上帶上，把你兒子帶上。
眾人都說道。
同學們是見過小雲峰的，乖巧可愛的，跟精緻的玩具娃娃一樣，大家都很喜歡那個小傢伙。
程漾隨即同意一會寶寶醒了，他就帶出來。
他們的家，就和學校一牆之隔，過去也就片刻功夫。
熊貓捏完后，寶寶還沒有醒，程漾走去嬰兒房裡，坐在小床鋪邊，看著小傢伙美好的睡顏。
寶寶兩隻小手捏成小小的拳頭，放在下巴底下，小鼻子輕微闔動，呼吸著。
程漾有時候希望時間可以過快一點，快點到寶寶能夠說話的那天，程漾非常想聽到寶寶開口叫他爸爸。
這是他的兒子，從他肚子里生出來的，再沒有人，能比他們的關係更緊密。
程漾輕碰寶寶的小手，寶寶睡夢中也抓握著，一把將程漾的一根手指給緊緊抓著。
明年這個時候，寶寶應該能自己走了，程漾滿目的柔暖情意。
要帶寶寶去學校的事，程漾和厙言說了下，厙言自然不會阻攔，打算讓助理開車送程漾過去，程漾還沒有學車，過幾天就準備開始了。
」過去沒幾步，走路就行了。「程漾是覺得沒有必要麻煩助理特意送他們一趟。
厙言點點頭，按老婆的意思來。
地點約在一處宿舍樓的後面，那裡有個小型的籃球場。
去的時候，有的朋友在打籃球，有的則坐在旁邊看。
程漾推著個嬰兒車，寶寶則躺在嬰兒車裡。
這些朋友，單身的佔半數，就算有些有女友，但孩子的話，還是比較遙遠的事情。
同他們相比，程漾簡直就是個異類了。
不僅和首富在一起，更是有了個超級可愛的寶寶。
小傢伙那個漂亮的臉盤子，一看就是程漾親生的，人生贏家，大概就是程漾這個樣子了。
朋友們是艷羨不已。
父子兩一出現，就引來不少的關注，包括其他不認識程漾的人，長得比娛樂圈裡的流量明星還帥的人，忽然出現在現實里，還是觸手可及的地方，不盯著看，才顯得異樣。
程漾年紀和他們差不了多少，卻帶著一個小寶寶來，有人好奇，程漾的另一半會是誰，能和這麼帥的人一起，肯定也不會是太差的。
旁邊幾個朋友都圍了過來，圍觀嬰兒車裡軟萌的小寶貝。
被這麼多爸爸的朋友看著，小傢伙似乎也很開心，小手小腳都激動地舞著。
當被問及寶寶多大時，程漾回復四個多月。
大家約著打籃球正好程漾來了，程漾的球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讓程漾玩幾場，至於寶寶這裡，他們會幫忙看著。
說起來程漾確實是好久沒有碰過籃球的，剖腹產後，前面一兩個月，基本大幅度的運動，都完全禁止，當然，床上的除外，那個弧度還好。
目前腹部的傷口恢復的程度很好，玩一玩，應該沒什麼事。
程漾點頭同意了，有兩個人在嬰兒車旁邊配著寶寶玩。
車裡放著有寶寶喜歡的玩具，兩個年輕叔叔就拿起玩具逗小傢伙開心。
寶寶是長得著可愛，一點摻假都沒有，有個人拿了手機把寶寶拍攝下來，上傳到空間，備註一行字『同學的小孩』。
許久沒有玩籃球，一開始有點手生，但很快程漾就找回了原來的節奏，一連投中了好幾個球。
寶寶被抱出了嬰兒車，抱著他的叔叔讓寶寶看他爸爸打籃球的身影是有多帥。
咿咿呀啊，寶寶小手捏著拳頭，揮來揮去，嗓音洪亮，看起來像是在給爸爸加油。
打了二十多分鐘，程漾就下了場，額頭冒了層汗水，回到寶寶那裡，把兒子給接了過去。
出來的時候就先餵了寶寶一道奶粉，所以小傢伙這會還不餓。
到五六點可以吃晚飯的時候，眾人提議去外面吃個牛肉湯鍋，冷天吃這個最好了。
程漾帶著寶寶，出來吃沒有帶奶粉，只能婉拒了。
表示下次他單獨出來再約飯。
結婚和沒結婚的，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眾人肯定不會強求。
告別的同學，程漾推著嬰兒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家裡意外來了個客人。
對方也相當喜歡夫夫兩的小寶貝，彎腰就把小傢伙給抱了起來。
只是沒有抱一會，小傢伙小嗓子一扯，就嗚哇嗚哇地哭起來，可把洪戰這個刀口上舔過的退伍軍人都給一時間，弄的有那麼會顯得不知道怎麼辦，應付不來這種渾身都軟乎乎，還萌翻了的小寶貝。
「沒事，他就是餓了，你把他放腿上，輕輕搖會就好。」程漾這個奶爸是相當合格的，自家兒子的情況，比任何人都清楚。
洪戰依照程漾的話，坐到沙發那裡，同時將嬌小的寶寶放到腿上，他看過程漾他們如何抱寶寶，一隻手臂，輕托著寶寶還沒有成型的背脊。
程漾在旁邊手腳利落地兌奶粉，還沒兌好，厙言就從樓上書房下來。
他聽到小傢伙扯著嗓子在客廳里嚎。
等程漾拿著兌好的奶粉過來，厙言把奶瓶和小傢伙都接了過去。
他抱著小傢伙在懷裡喂他喝奶。
有了香噴噴的奶粉喝，剛才還在可憐巴巴抽泣的小傢伙立刻就不哭了，含著奶嘴，安靜乖巧地吸吮起來。
洪戰在之前的電話里和厙言說，有點事要找程漾，厙言於是在寶寶喝奶時，轉眸看向洪戰，詢問對方具體什麼事。
洪戰向來也直接，厙言是他至交好友，而且有對方這個成功的榜樣在這裡，洪戰開口就說，他要追求一個人。
「紫電？」厙言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程漾在聽到洪戰說要追人時，好奇心被完全吊起來，結果下一刻，厙言就扔了個重磅信息。
他目光直直地盯著洪戰，然後洪戰上下嘴皮一碰。
道：「對。」
「你和紫電都不在一個城市。」隔了十萬八千里，一趟飛機都要三四個小時。
總不至於異地戀？
況且，還有重要的一點，紫電不是直的嗎？
還是說以前紫電藏得深，程漾不免想到前段時間和紫電分別那會，對方忽然湊過來親了他一下。
紫電就這麼彎了？
太難以置信了。
程漾的表情變化地太明顯，洪戰幾乎可以猜測到他心裡這會正在想什麼。
「他好像還是直的，只是我單方面決定追求他。」直還是彎，有時候真的不好說，有的人也許沒有那個機會，知道自己是彎的，然後就一直堅信自己是直的。
洪戰為紫電這個人心動，打算認認真真地追一下。
「你們現在還是異地，洪戰，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還有紫電那裡，紫電知不知道。
「對了，這事你和紫電說過沒有？」
程漾想象不到，如果紫電知道洪戰追求他，會是一種什麼表情。
「他知道了，上一周我們見過一次面。」
上一周時間，不是程漾他們的婚禮。
「什麼？」
程漾驚呆了。
「你想怎麼追求？你們情況和我們不一樣。」厙言插了句話進來，他和程漾這裡，程漾本身就是彎的，這點程漾很明確，而且他追求老婆那會，老婆是懷著他孩子的。
不像紫電那裡，紫電以前都是直的，但那次當著厙言的面親他老婆，厙言就隱約察覺到一點，有六分的概率，紫電多半是個雙，只是自己還不想看清這個事實而已。
「是不一樣，所以我這次過來，想從程漾你這裡得到關於譚宏的一些信息。」洪戰和紫電接觸的時間，就那麼幾天。
動心是一瞬的事，和時間長短沒有必要關係。
但既然決定要追求人，知己知彼，是開始的必要條件。
幫別人追求紫電，這個事，程漾有點猶豫，在洪戰和紫電兩人里選，程漾是偏向於紫電的。
他不想透露太多紫電的隱私的，那會給他一種，好像自己在出賣朋友一樣的錯覺。
洪戰從程漾忽然沉默的表情中，知道程漾可能有些顧忌。
「既然這樣，那我就自己去慢慢找，我問一句，紫電喜歡什麼類型的？」
紫電過往多半不可能一直是單身，肯定有前女友。
洪戰到不會覺得吃味，那隻會證明紫電是有他的個人魅力的。
這點程漾覺得可以透露，據他的了解，紫電好像挺喜歡那些小網紅的，沒整過容，長相偏清秀溫婉，相貌不是特別具有攻擊性那類。
這類型，和洪戰一點邊都搭不上，看著好像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對了，紫電和你在一個平台做遊戲直播？」這個事洪戰知道，但具體哪個直播房間，洪戰還沒具體去查。
基本只要他想查，是肯定能查到的。
「是啊，不過他屬於三天打漁兩天晒網的。」
紫電家中殷實，遊戲直播，只是紫電眾多愛好中的一個很小的愛好。
洪戰眸光漸沉，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後洪戰要了程漾的微博號，通過這個做跳板，找到紫電的微博，自己喜歡的人，當然得自己花心思追。
回顧他這麼些年，還是首次這麼迫切地想得到一個人，想擁菢對方，想睡了對方。
過往時間裡，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這一次，洪戰心裡同樣堅信，不會是例外。
夜裡洪戰留下來吃了個晚飯，隨後驅車離開。
洪戰父親那裡，曾給洪戰打過電話，洪父還不知道洪戰和譚宏之前，在他面前都是演戲，他是一眼就喜歡譚宏那孩子了。
因而問洪戰，今年過年，初幾的時候，可以讓譚宏到他們家玩玩，如果彼此感情合適，早點把婚禮辦了，也可以，就像厙言夫夫兩。
說起來，早些年的時候，洪戰父親知道他是同性戀時，並不是馬上就接受了，後來實在沒有法，自己的孩子，打可以打，但也不能真的趕出家，在洪戰大哥的調和下，父子兩的關係慢慢不再那麼爭鋒相對。
到現在，洪父已經徹底接受兒子喜歡男人，而不喜歡女人的事實。
洪戰大哥的大兒子都可以打醬油的，就這個弟弟還單著，現在好不容易有愛人了，洪父自然是想洪戰把人帶回家的。
「我儘力。」洪戰表示會儘力和譚宏商量。
前面是演戲，現在也是，至於說這個後面，洪戰會盡自己所能，讓虛假變為真實。
關於洪戰具體要怎麼追求紫電，程漾雖然想跟進，但還是克制著，這件事他不想插足，成功了可能還好，若是不成功，他不想失去紫電這個朋友。
洪戰那天過後，更多時間聯繫厙言，而不是程漾。
他問厙言當初怎麼追的程漾，問那些小細節。
倒不是說直接搬過去用，洪戰舉一反三。
他和譚宏不在一個城市，這邊他手裡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只能抽些空閑時間過去。
在再次和譚宏見面之前，既然知道譚宏的住址，還有電話，那麼這裡面就有很多的空間，可以供洪戰操作。
洪戰是行動派，而不是口號派。
立馬就展開行動，看得出紫電早上喜歡睡懶覺，這個年紀的學生，大部分都有這個習慣。
洪戰和當地一家花店聯繫上，訂了一周兩束花的配送業務，估摸著譚宏住處可能沒有花瓶，在花店還另買了個花瓶。
送花歸送花，同時洪戰還每天都定時給譚宏點附近的一家早餐，這兩個事洪戰操作了幾天，然後轉頭交給手底下的一人去監督執行。
譚宏那裡，在洪戰離開后，對方沉寂了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法拉利車和鑰匙還在他手裡，他真要覺得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只是後面幾天，洪戰那邊沒什麼動靜，給譚宏一種，好像對方說來玩玩的感覺。
隨後就是周末的一天，昨天打遊戲打太晚了，這幾天降溫，譚宏就窩床上睡懶覺，手機鈴聲莫名響起，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譚宏被告知配送員是過來送早餐的。
他點了早餐？
夢裡點的？
「你打錯電話了。」譚宏第一時間這樣認為。
配送員核實譚宏的住址，他此時已經到了譚宏門外，但似乎方面隔音非常好，敲過門，譚宏沒有聽見。
可他確實不記得自己點過早餐啊，譚宏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起床披了件大衣出去開門。
接過熱騰騰的早餐，返回屋裡，包裝袋外粘著一個點餐單，譚宏看到電話地址都是自己這裡的，他住在這裡，就一些交好的朋友知道，包括他的電話，知道的人也不多。
某個朋友點的嗎？
譚宏進好友群里，想問問是誰給他點的，打擾到他睡覺，他得罵那人兩句。
隨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洪戰詢問譚宏拿到早餐沒有，如果不喜歡，他讓人再另外送。
譚宏一瞬明白過來，原來早餐是洪戰的手筆。
「我不愛吃早餐，以後別送了。」譚宏這會還有嚴重的起床氣。
「吃一點，哪怕喝點粥也行，吃了再回去繼續睡。」洪戰在部隊里呆了好些年，生活作息可以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