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程漾起身準備走, 本來在咬小玩具的寶寶大眼睛轉過去，注意到爸爸好像要離開，小嘴巴一癟, 頓時就一副可憐巴巴、看著馬上要哭出來的小表情。
程漾於是停下腳，彎腰到寶寶面前。
「爸爸很快就回來, 不許耍小脾氣。」
小傢伙可能聽懂了，也好像沒聽懂, 反正小嘴巴就是癟著。
程漾在兒子小手上親了下, 小傢伙拿手手去抓爸爸的臉。
鑒於有人還在小區外等著, 雖然小傢伙這裡捨不得他，不過程漾還是讓保姆幫忙照看著寶寶，隨後他就換上外套，拿著提前準備好的小禮物，離開了家。
邁巴赫就徑直停在小區正門外, 把道路都給擋了一半，路過的行人繞行，看到車標和車牌后，有好些都下意識地多看幾眼, 車牌數字16888, 光是這個車牌，想來都得花不少價錢。
車窗搖了下來, 紫電左手放在車窗上, 遠遠的, 就從人群里看到那個朝外面走來的人。
對方拿著手機, 顯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紫電唇角微勾，沒按車喇叭，等著程漾給他打電話。
程漾認識紫電那輛車，朋友圈裡紫電拍過照，四周尋了一圈，紫電停車的地方尤為顯眼，程漾看那車覺得眼熟，停了片刻，往前面走。
跟著就看到駕駛位里坐著的紫電，這會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見程漾發現他了，紫電笑著揮了揮手。
程漾邁步上去，拉開副駕駛車門。
一坐下后，他將手裡拿著的小禮物送給紫電。
紫電盯著遞到眼前的精緻小盒子，挑眉好奇：「這是什麼？」
「你自己打開看。」兩人年紀差不了多少，網上聊時就都比較隨意。
接過長方形的小盒子，紫電快速把盒子打開。
裡面赫然出現一條金燦燦的小龍，包括身上那些小鱗片，都雕琢得相當精美。
「你做的？」紫電倒是知道程漾在直播捏彩泥，來之前還說想去程漾家裡看看，準備花錢買一兩個。
很多泥像程漾都自己放在家裡，沒有拿出來售賣。
「時間有點趕，做得不是很好。」程漾拉過安全帶，扣在身上。
「這還不叫好，反正讓我做，我最多能捏個尾巴出來。」
低眸里，紫電又仔細觀賞了一會做工精湛的小龍，他生辰到不是屬龍，時辰是。
生辰是輸雞的，程漾給他捏了個小龍，顯然用了點心。
「謝謝啊。」
紫電眉目里都染著真切的笑意。
「對了，你不是說你家男人也會來，怎麼不見他？」
把盒子輕輕關上，放到中控台前面，紫電一邊將車往外挪，一邊出聲詢問。
「他還在公司，晚點過來。」程漾並不介意和別人談論厙言，當被提及到時，整個人神色可見柔軟。
紫電側眸瞧了程漾半秒，似乎同上次相比，程漾逆生長一般，渾身散發著一種勃勃的生機，讓人覺得同他坐在一塊，都身心無比放鬆快樂。
一張本來就好看的臉，這會更是被愛情滋潤的，令人挺羨慕他和厙言間的這段感情。
至於自己這裡，紫電雖然喜歡在外面玩，但目前為止，那個他想和對方共度一生的人，就壓根沒有出現過。
搞不好這輩子都不會出現。
倒也沒關係，愛情這東西，紫電從來不強求，現在這樣的生活，他覺得還可以。
真的有那麼一個人，怕是要受點約束，沒法像現在這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正好時間早，陪我去看輛車。」紫電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沒有按照原路返回酒店那裡，而是徑直往前開。
「看車？」
程漾面露好奇。
「是啊，來之前就在網上看到了，這邊有家車行上一周剛到了一輛不錯的車。」說到感興趣的車時，紫電眼睛都亮了幾個度。
「不過你要是買下來，也沒法開吧？」
紫電家又不在這邊，自己本來就開了車來，再買一輛，程漾不清楚他要怎麼弄回自己老家。
「找人幫忙託運，錢的事，能是事嗎？」
紫電笑了下。
程漾恍然，微笑著輕點頭。
「對了，你拿到駕照沒有？」
「報了名，還沒開始學。」程漾回答。
「早點把駕照拿了，以後有時間一起出來玩。」
「等國慶節補辦婚禮后，我就儘快去學。」
程漾說道這裡，不等紫電說什麼，他補加了一句。
「出門時忘了，明天我把請柬給你。」
前面一個紅綠燈，紅燈亮了，紫電踩下剎車。
「你們速度是真快，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厙言給孩子補辦滿月酒這個，紫電聽到一點消息，對方是實業家，雖然是s省首富，不過為人相對低調。
不像紫電他們那個地方的一些人，商人做的跟娛樂明星一樣，家裡有點啥事，都能在娛樂版塊看到。
紫電只是提了這麼一句，不像其他人，會多問點例如關於孩子怎麼來的問題。
程漾和厙言都是男的，在大眾的認知里，孩子肯定不會是夫夫兩生的。
紫電不是太八卦的人，別人家的家事，他有分寸。
「你也加緊啊。」程漾心情不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
紫電略微遺憾地搖頭：「還是不了，婚姻對我來說，我覺得就像一個緊箍咒。」
某種意義上來說，紫電算是不婚主義者。
在彼此的交談中，汽車不多時就開到了目的地車行。
剛一停下，兩人還沒下車，就有銷售員迎接過來。
單看紫電開的這輛價值不菲的越野，銷售員也知道，來的必然是個大顧客。
紫電和程漾先後下車，車行里有顧客在選車，銷售員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詢問兩人想買哪種車型。
紫電目的相當明確，給銷售員說了個車型。
銷售員有片刻的詫異，然後立馬熱情地將二人往裡面領。
邊走還邊不停誇讚紫電眼光好，這輛車最近剛到，外觀性能都數一數二的好，屬於限量版的，他們這個車行前後也就過來的兩輛，整個西北地區，目前也就他們車行還剩一輛了。
車子要不好，紫電也不會專程過來看了，到了黃色的跑車前，紫電接過車鑰匙，徑直就坐了進去。
引擎的轟鳴聲，聽在紫電耳朵里，跟交響樂一樣令人腎上腺素飆升。
紫電把跑車開出車行到外面遛圈，程漾站在原地，沒有跟著上車。
車行里又有新的顧客進來，程漾下意識側眸看了眼，意外發現對方面孔有種熟悉感。
等到後來程聽到別的銷售員稱呼男人為洪先生時，程漾再仔細端詳男人稜角分明的臉，確實和曾經見過的人眉宇間有些相似。
兩人身上的那種凌然正氣，也幾乎一樣。
後來厙言同程漾提及了一下，洪家在軍部有點地位。
洪家的二兒子，之前一直在部隊里，近兩年退役，開始涉足海運了。
洪戰感知力敏銳，程漾盯著他看了幾眼，他是知道的。
不過對方的打量有著陌生人的友善，洪戰也就沒怎麼放心上。
他的車今天被人給撞懷了，正好最近也想換車，於是到車行來看看。
聽說新過來一輛超跑，結果好像挺不湊巧，車子剛被人開出去試車。
他身邊那名銷售員表示車子被程漾的朋友開出去了，他們這裡還有其他類型差不多的，洪戰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並不是非得那輛車，洪戰對車的要求一般，一種交通工具而已。
洪戰隨銷售員轉去了旁邊車區。
那邊紫電試車回來，和這個不久前剛見過一面的人算是擦肩而過。
車子開起來相當的舒適，紫電一下車，就表示這車他要了。
先付了預付款，紫電留了個地址，讓車行把手續辦好后，幫他把車託運回老家。
出了車行，時間差不多五點半了，程漾接到了厙言的電話。
「嗯，見到紫電了……陪他逛了下車行，我們現在去西餐廳，你忙完了？」
「寶寶沒吵，就是有點鬧小情緒，那一會見。」
掛了電話，程漾唇角依舊勾著抹笑。
紫電拿自己手機撥了個號，他在開車，不方便打，於是把手機遞給程漾，讓程漾和他那幾個朋友說，可以先到餐廳等著。
電話很快接通，程漾按紫電的意思，簡要講了一下。
特別湊巧，他們到的時候，厙言的車正好也開過來。
兩邊還看上同一個車位，厙言注意到對面車上有他老婆，把車倒退，讓紫電停過去。
停好車后，三人先後下車。
簡單介紹了彼此，跟著朝餐廳二樓走去。
紫電那些朋友早就在位置上坐好了，見到三人一起過來，尤其是看到程漾和厙言兩人，眾人目光里都不免驚艷。
現實里，其實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夫夫組合，兩個人隨便單擰哪個出來，那容貌和氣質都能秒殺四方。
厙言和程漾剛一坐下，旁邊就有人給厙言遞煙。
厙言禮貌回絕：「已經戒了。」
那人隨後又問程漾抽不抽。
程漾也搖頭：「家裡有個小孩，都不抽了。」
程漾本來就沒什麼煙癮。
「有小孩了？長得怎麼樣，有照片沒？」
那人拿回煙，自己點了一根，隨口問道。
「有啊。」程漾拿出手機，把寶寶的照片翻出來，紫電的朋友，也算是朋友，他將手機遞過去。
那人和身邊其他人一起低頭看照片。
「長得太可愛了吧。」
「下次一起帶出來玩。」
看過照片后，對方把手機還給了程漾。
程漾沒接到，紫電奪了他手機。
「我看看。」
看過小傢伙的照片后，紫電這才將手機還給程漾。
這家餐廳算是半自助的，各自相繼離座，去拿自己喜歡吃的。
程漾本來也想起身，被厙言給摁住了。
厙言示意程漾就坐著別動，他去拿。
男人剛一離開，旁邊紫電湊到程漾身邊，眉頭一挑，壓著聲音說：「你們感情看起來真不錯。」
程漾眼底浸滿了笑。
吃飯中紫電他們說著開車旅行途中的見聞，說起曾經有一次，他們去了一個民風很有些彪悍的地方。
還差點出不來。
「怎麼出不來？」程漾拿過加熱好的果汁喝了口。
紫電話匣子當即打開。
談及到當地有個彪悍的女人看上了同行的一人，非得要那人留下來做上門女婿。
「你是不知道，我們連夜爬窗跳樓逃走的。」
程漾一臉的八卦氣息，明亮的雙眸盯著紫電不放。
「那個人不會是你吧？」看紫電這語氣，程漾直接猜測是紫電。
紫電悠悠然地擺手。
「不是我，對方嫌棄我太瘦了，坐那裡那個。」紫電手臂一落，指向斜對面一個身體長得相對他而言魁梧不少的朋友。
一桌子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身上，那人臉色有些微變，看得出來，似乎不大想談論這個話題。
就他個人而言，喜歡軟糯一點的小女生，當時遇到的那名彪悍的少數民族女人，對方年齡比他大十多歲不說，還離過婚有孩子。
他反正是一點都吃不消的。
「那是有點驚險。」程漾大概想像了一下，感嘆道。
「當時逃的時候，我們連手機都沒拿，被扣在了他們那裡。」自從那次意外后，現在他們出來自駕游，基本都是人手兩個手機，身上揣一個，車上放一個。
程漾聽著紫電談論著這些，眼裡興趣濃厚。
忽地，紫電轉了個話題，轉到了程漾身上。
「等你把車學了，和我們出去自駕游的話，我建議你最好把臉給遮了。」說著紫電目光佯作端詳程漾。
「我遮臉幹嘛？」
程漾不解其意。
「要是不遮，我猜不光是有女的，男的說不定還會有不少想留你做老婆的。」
紫電一手撐著下巴，開著玩笑話。
程漾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而他旁邊的厙言聽到這裡，神色沉了點。
程漾要出去遊玩，厙言當然不會阻止，他工作比較忙，平時陪程漾的時間不多，程漾有事做，他是樂意看到的。
但照紫電這個說法，自駕游這種，厙言或者以前認為沒關係，現在他需要重新評估一下了。
若是程漾真遇到這樣的事，對於自己老婆，厙言當然是最熟悉的。
不可否認的一點，當初對程漾會有好感，也是起於程漾的臉，後來接觸中，慢慢發現程漾身上除了他的容貌之外，閃光的地方還有很多，那些東西加在一起，才讓厙言決定他要的那個人是程漾。
危機感厙言這裡倒是沒有太多，程漾都給他生了寶寶，他們的感情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誰也不能保證那個意外。
甚至厙言更是思考起來，這個叫紫電的，也許離程漾遠一點比較好。
這些都是剎那間的想法，厙言並沒有完全表現出來。
程漾轉頭瞧了厙言一眼，料想紫電這話，可能不會是厙言喜歡聽的。
他不會不知道，厙言對他的佔有慾有多強烈。
桌子下，程漾掌心輕搭在了他男人的腿上。
「我結婚了，孩子也都有了，誰會這麼沒眼。」程漾直接四兩撥千斤，給輕輕撥開。
紫電注意到厙言那裡的變化，見勢就收。
「開玩笑開玩笑。」紫電給自己找了台階。
後面聊了點其他。
中間紫電的手機忽然響了，接通后那邊是修車廠打來的電話，給他報了個修車費用。
掛斷電話后，紫電把費用和肇事的朋友提了下。
同時也和程漾夫夫簡要說了來時路上的小意外。
「對方沒什麼事吧？」聽到撞車，程漾下意識一問。
紫電擺手，就車尾撞凹了，前面車裡的人一點事都沒有。
程漾點點頭，都沒事就好，要是真出點什麼事，那確實有點麻煩。
吃過晚餐，時間依舊還早，紫電等人差不多都是夜貓子，這個時間九點鐘都還沒到，回去也是睡不著。
因而表示找個酒吧再繼續玩。
對方剛來這裡，作為朋友，陪一下還是有點必要。
跟著眾人開車去了當地最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進了外面彩燈最亮的那一家。
程漾不常來這樣的地方，至於厙言，如果和人談事，多是去他合資的一家會所。
紫電他們沒去包間，就在外面角落裡尋了卡座坐下。
讓酒保拿了兩紮瓶酒過來。
酒保在旁邊開瓶蓋，酒吧里音樂聲震耳欲聾，頭頂彩燈五光十色，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這裡面和一堵牆外面，幾乎像是兩個世界。
紅男綠女，衣香麗影。
程漾和厙言兩人坐在一角，有人給他們遞酒過來，程漾接了，拿在手裡，喝了一小口。
他的胃口被養得比較叼，酒吧的啤酒，他已經喝不太慣了。
厙言一隻手放在程漾身後的沙發上，那姿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和程漾是什麼關係。
厙言本人來說，其實不太愛這樣過於嘈雜的地方，但為了陪老婆，這些都是小事情。
夫夫兩靠得很近，旁邊的人也不去打擾他們。
有的人跑去舞池跳舞去了，紫電和另外那個長得魁梧的好友則還在卡座這裡坐著。
程漾這邊意外里想到了下午遇見的一個人，他湊到厙言耳邊，酒吧里音樂聲太大，只能對著對方的耳朵，才能聽到話。
程漾說下午碰到一個人，那人也姓洪，面部輪廓有點像洪叔。
程漾問厙言手機里有沒有洪叔小兒子的照片，他懷疑下午那人搞不好就是。
厙言手機里確實有洪戰的照片，他翻找出來給程漾看。
看到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程漾只得感慨，這個世界原來還真這麼小。
提到洪戰，厙言瞬間回想起那天去他父親那裡，洪叔讓程漾幫他留意一下。
厙言攬過程漾的肩膀，濕熱的吐息灑在程漾耳邊，程漾敏感地抖了抖，就聽到厙言問他是不是想牽線。
「牽什麼線？」程漾瞪圓了眼。
他可沒有做紅娘的小愛好，緣分這事，就程漾個人的理解，強求不來的。
何況紫電還有他朋友，似乎都是直的。
他們的交情還夠不到程漾給誰牽線。
愛人驚訝的模樣尤為可愛，緋色的嘴唇微微張開，裡面猩紅的軟舌若隱若現。
厙言受到一種無聲的引誘，傾身過去，直接吻住了程漾。
周圍都是人，程漾條件反射地想去推開厙言，抵到對方胸口的手，下一刻被厙言給捉住。
男人軟滑的舌頭侵到程漾嘴裡，細啜著忝舐著，勾著程漾的舌尖，逐漸將這個吻加深。
坐對面沙發的二人看到程漾他們已經親上了，夫夫兩外形都突出，吻在一起相當養眼，跟幅美麗的畫一樣。
紫電靠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
前後吻了可能有十多分鐘，厙言往後撤了點，一條銀絲在兩人嘴唇中間拉開，燈光明明昏暗著，但程漾似乎就是看到了那根銀絲。
絲線斷裂，程漾腦袋裡也有什麼跟著斷裂一般。
他抬眸朝對面看，對上紫電打趣的眼神，程漾只覺臉頰更燙。
有那麼一刻，覺得好像全世界都在圍觀他一樣。
厙言手臂從程漾肩膀上落到程漾腰間。
攬著愛人細瘦的腰，周圍的喧囂嘈雜像是和這裡無關一樣，他們這裡自成一個安寧隔絕的空間。
程漾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遇到兩個喝得醉醺醺的人，那兩人把本來就不寬的過道給堵死，程漾側身貼著牆壁給他們讓路，還是被人給撞了。
撞他的人不但不道歉，還指著程漾，嘴裡罵罵咧咧，程漾忍著沒說什麼，他只是抬眼看了對方一下，那一眼輕飄飄的，但對方就是單方面以為程漾看不起他們，故意在挑釁他們。
離程漾較近的那個，伸手就猛推了程漾一把，手指頭快抵到程漾鼻子上，滿口酒氣，質問程漾看什麼看。
程漾低下了眼帘，姿態里是明顯的退步。
對方鬆開程漾衣服，咒罵聲等程漾走開了，還在繼續。
程漾邊走邊整理衣服，本來不錯的心情，讓這兩個給破壞了不少。
坐回沙發邊時，程漾臉上笑意沒多少。
拿過酒，喝了一口，緩和了一下情緒。
手腕隨後被抓住，身邊的厙言問他怎麼了。
程漾淡笑著搖頭。
程漾查看手機，快到十一點了，不知道家裡小傢伙睡了沒，那邊紫電他們似乎興緻依舊還很高。
程漾過去到紫電身邊，靠到對方耳邊說他們繼續玩，他和厙言就先回去了。
知道兩人有孩子，能夠陪他們到現在已經挺夠意思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