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吃飯的火鍋店離小區不遠, 幾分鐘就到了。
在和孟曲兩人道過別後，程漾步行回家，他臉上一片暖意, 朝著他和厙言的那個溫馨的小家走去。
回到家從鞋櫃拿鞋出來的時候，程漾發現厙言的拖鞋沒在裡面, 顯然男人已經回來了。
客廳里不見男人的身影，程漾猜測對方可能在二樓書房, 柔暖的目光下意識朝客廳中間的茶几方向看過去, 果不其然, 茶几上擺放有兩個包裝精美的小蛋糕，程漾過去拿起來仔細看了兩眼。
沒有立刻就拆開包裝開吃，程漾知道厙言有時候一工作起來，就會忘記喝水，他去拿了個乾淨的杯子, 接了杯熱水，端著水走樓梯上樓。
現階段程漾肚子還不大，多走一走不是什麼壞事。
到了書房前，程漾扣了兩下門扉, 手臂落下去握著門把將門推開。
男人正坐在一張黑色辦公桌后, 身上還穿著西服，聽到了敲門聲。
這整棟房子里, 這個時間點, 就只會有他們兩人在。
請來的阿姨們, 忙完自己的就先離開了。
所以厙言知道來的是程漾, 關於程漾表弟忽然過來的事，厙言從助理鍾輝那裡了解到一些。
回家時沒在屋裡見到程漾，也就沒給程漾打電話，以免給程漾那裡帶去什麼小麻煩。
他深愛著程漾，希望給程漾還有寶寶創造出安寧和溫馨的生活。
程漾右手拿著水杯，在正對面那雙幽深的眼眸中，快步走過去。
「回來多久了？」他們間現在的相處，已經完全是親密的家人模式。
「就一會。」厙言放下手中的一隻簽字筆，身體往右轉了個小的弧度。
在程漾把水杯放到辦公桌上后，厙言右手一伸，撈過程漾的腰，把人給攬進了懷裡。
「蛋糕看到了沒？」
厙言隨口問了句。
程漾手臂落了只在厙言肩膀上。
「嗯，看到了，謝謝。」
厙言微微頷首，忽地他轉過去臉，把耳朵貼在了程漾肚子上。
那姿勢似乎是在聽肚子里寶寶的動靜。
「它今天還聽話吧？」程漾有和厙言說過，小傢伙偶爾挺調皮的，喜歡拿小腳腳踢他。
程漾眼睛彎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暈出淺淺的影，他輕聲回：「寶寶很聽話，偶爾會遊動兩下。」
他們的小寶寶在爸爸的肚子里，像一條小魚兒，喜歡游來游去。
「我這裡還有幾份文件要看，你先下去把蛋糕吃了，蛋糕最好不要過夜。」厙言鬆開手臂后出聲提到。
「好，有兩份蛋糕，我給你留一個。」
程漾離開書房，輕輕將房門拉合上。
回到樓下客廳，程漾坐在沙發上，兩個蛋糕包裝都相當好看，程漾隨手拿過左邊那個。
先是拉開系起來的蝴蝶結，然後動作很輕的打開小盒子。
一打開，程漾發現蛋糕上面兩個英文單詞——my love。
嘴角不自覺就揚了起來，程漾看著這個特別的小蛋糕，一時間有點捨不得把它給吃了。
程漾以前是不太喜歡拍照的，現在，自從有了個戀人後，看到有美好的東西，就想將它給保存下來。
拿出手機，咔一聲后，程漾把精美的小蛋糕，連同上面那兩個單詞給拍攝了下來。
照片程漾傳輸到自己的私人空間里，禁止任何人訪問。
蛋糕看著精緻玲瓏，似乎幾口就能吃完，不過程漾本來就吃過晚飯了，餓是肯定不餓的。
他先把電視打開，調到一個音樂節目，音樂聲放得比較小。
一邊聽著音樂，程漾一邊慢慢地吃蛋糕。
蛋糕入口即化，瞬間就甜到了心底里，程漾滿臉地小幸福，樓上厙言什麼時候忙完，並且走下來，走到程漾身邊，坐下時，過於專註的程漾才在餘光里注意到了男人。
「蛋糕甜不甜？」一坐下后，厙言自然的就將一隻手放到了程漾身後，把懷孕的老婆給摟著。
程漾開心得眼睛彎彎的，蛋糕還沒吃完，他舀了一勺旁邊沒有碰過的地方，遞到厙言面前。
「你吃下就知道了。」
等了一會，不見男人張口，程漾想起來好像他就沒怎麼見厙言吃甜食。
「不喜歡吃甜食？」
程漾話音剛落，拿勺子的那隻手被厙言給扣住，摟在後腰的手臂更是猛地一個收緊。
下一刻兩人的唇吻在了一起，厙言舌頭探到程漾嘴裡，快速舌忝了一下，隨後又跟著退出去。
「是挺甜的。」厙言親過程漾后，表情似真的在回味蛋糕的味道。
程漾整個身體都一瞬僵住，手臂不敢動，就怕蛋糕會不小心糊到厙言身上。
他拿舌頭尖抵了抵牙齒，被另一個人的舌頭觸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在他體內爆炸。
吻過程漾后，厙言又拉過程漾拿著勺子的那隻手，低頭把勺子里的蛋糕給吃了。
程漾片刻后回過神，手腕微微掙動，厙言握得不緊，程漾一掙就放開了。
蛋糕還沒有吃完，這麼一小塊拳頭大小的蛋糕，價值過千，程漾怎麼都不會囫圇地吞。
他這會的心跳明顯比剛才快多了，耳朵也微微泛紅，精緻的耳垂看起來尤為可愛。
程漾橫了厙言一眼，用眼神警告對方不準再搞突然襲擊。
厙言抬手揉了揉程漾細軟的碎發，滿目的春風和煦。
夜裡吃甜食太多不好，另外剩下的那份程漾就沒有再吃，放到冰箱里，等明天可以給過來做飯的那個阿姨。
困意暫時還不濃，程漾和厙言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彼此相互依偎著。
夜深人靜，洗漱過後的兩人躺下床。
房間里的燈沒有關，暖橘的光芒照著底下那兩個相擁親吻的人。
說起來兩人同居有半個多月了，鑒於程漾懷著小寶寶，厙言那裡基本每次都沒有做到最後。
這天厙言幫程漾紓.解了一遍，愛人眼裡春水柔媚，但厙言還是只是俯身親了親程漾的額頭，跟著起身準備去浴室解.決一下身體的慾求。
剛要離開，右腕忽然被程漾抓住。
程漾微一用力，把他男人給拽了回來。
他兩臂如藤蔓一樣纏著厙言的脖子。
「……我去網上查過，現在寶寶三個月了，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你輕一點的話，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他抬起晶亮剔透的眼睛，瞳孔里倒映著厙言英俊迷人的臉龐。
他對厙言說：「我想要你。」
男孩在主動對他說他想要，這個時候，恐怕只有鐵石心腸的人才不會動容。
厙言眼眸深處那份克制著的慾望，因為程漾的忽然挽留，不再受控制。
厙言低頭狠狠地吻了程漾一下，話語里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會你如果叫停，我也不會停了。」
程漾笑出了聲，他仰頭回吻厙言。
「好啊！」
至於後面程漾有沒有叫停。
當然有了，畢竟他男人忍耐了這麼久。
一直到凌晨程漾才在疲憊中倒頭睡過去，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
早上那會表弟孟曲給程漾發了幾條簡訊，提到他和女友準備坐地鐵去城裡的人才市場看看，估計要花一天，晚上回來再一塊吃飯。
等程漾看到信息的時候，孟曲他們已經去人才時常逛了半天，在附近的一家黃燜雞飯店裡吃飯。
程漾回復了一個好字。
起身下床，剛一動，腰部那裡酸麻感襲擊而來。
坐在床邊，程漾給自己揉了兩把。
洗過臉后程漾下樓。
做飯的阿姨在廚房裡忙碌，程漾肚子餓得都快咕咕叫了，他到廚房門口，正想問有什麼吃的，阿姨剛好轉身，一眼就看了程漾。
「小程，起來啦。睡到現在肯定餓了吧，按厙先生的吩咐，飯菜一直都保溫著。」
「你到外面坐，我馬上給你端出去。」
這個屋裡就程漾和厙言兩個人，阿姨每天需要做的飯，也不多，可以說目前這個工作，是她這麼多年工資最高，屋主人最和藹，工作也最輕鬆的一份了。
厙言基本都在外面工作，家裡很多時候就程漾在，男孩性格異常溫柔，那張漂亮的人更是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阿姨倒是有個孩子，現在讀初中，和懂事的程漾一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誰都喜歡好看的人，不光是工資的原因，阿姨有時候對程漾的關心，比對自己孩子還要濃一些。
吃過早飯，也算午飯後，程漾去到小花園外。
專門訂購了很多顏色的彩泥，老師今天不會過來，白天的時間，程漾就獨自在花園裡捏彩泥。
龍的九子，這些天程漾已經學著捏了前面的兩個，囚牛和睚眥，老三嘲風程漾前天捏了個頭，昨天陪表弟他們，就沒怎麼動手。
程漾在捏泥前，登錄自己的直播賬號，他原本的那個賬號是遊戲區的，捏泥屬於生活區，程漾在生活區另外註冊了一個小號，他之前就申請了微博，不過沒有經常用。
程漾提前就掛了公告說近期因為身體問題，所以遊戲直播會盡量少做，改捏彩泥直播。
原本程漾還想著，跨區這麼大，也許不會有多少老粉跟過來，意外里他打開手機直播沒一會就陸陸續續有人來了。
鏡頭聚焦在程漾那雙修長漂亮的手上，粉絲們一看到那雙手，立刻就開啟了各種舔屏模式。
程漾在平台上的註冊名是『七號搬磚員』，粉絲們都叫他小七，或者七七。
屏幕上都刷著他的昵稱，然後粉絲們還強烈要求程漾把鏡頭拿高一點，他們想看看他。
「我長得丑，還是別看了。」
七七你要是丑，那我們都該被人道毀滅了。
不管不管，我要舔七七的盛世美顏！
我也要！
加上我！
組隊5/100
拗不過所有人都在刷讓他把鏡頭對一下自己的臉，程漾從支架上取下手機，就照了那麼一兩秒，大部分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已經放了下去。
一眾人嗷嗷嗷地嚎叫起來，程漾嘴角笑意淺暖，開始動手捏彩泥了。
捏彩泥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專心，程漾坐在椅子上，雖然天氣看著不錯，溫度卻也依舊不高，程漾腿上搭著一條小羊絨毯。
直播間里大家嚎了一通，發現程漾已經在動手做手工藝品了。
程漾曾經有和一些粉絲提到這個小興趣。
當時就有人讓程漾把他的一些作品發出來給大家看看。
程漾放了幾張圖片到個人微博，都是些簡單常見的小動物，貓狗魚，豬或者鳥這些。
做工雖說不是特別的精緻，到也比較惟妙惟肖。
沒有觀眾預料到這次程漾開直播，竟然直接跨越了相當一大步，捏起了龍之九子裡面的嘲風。
手機是用專門的支架固定著，茶几，程漾的手，還有他修長的脖子以下，都全部入鏡，還不只這些，包括程漾身後的房屋也拍到了一點小角落。
有觀眾在認真看程漾拿他那雙白皙漂亮的手，極富技巧地將原本形狀單一的彩泥，捏成各種其他形態，中間也不時會用到裁剪刀，將多餘累贅的地方去掉。
因為鏡頭裡程漾沒有露臉，而以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這個捏泥技術，看著好像能和專業人員相比了。
於是有人提出質疑，這根本不是程漾吧，程漾不是遊戲主播嗎？
打遊戲的技術都和職業選手快差不多了，眼下手工技術又這麼好。
還人長得那麼帥，整個直播平台，這兩年都有評選最好看的主播，程漾緊憑一張沒有加過濾鏡的生活照，就以四百多萬的投票數，直接擠進到了前五。
哪裡會有這麼優秀的人。
簡直不給其他人活路了。
程漾手法迅速，大概今天狀態有點好，把嘲風的身體捏好，用小刀精雕細琢后，程漾就開始捏嘲風的翅膀。
嘲風屬於龍的第三子，手機旁邊同時還豎立著一張照片，不過這張照片直播間的觀眾們看不見，只有程漾自己可見，嘲風身形上和它的龍老爹沒有絲毫相像的地方，反而更像古神話里的鳳凰。
通體鎏金色，眼眸里似乎含著金光，兩扇羽翼呈紫金，頭上亦有細長的金色冠羽。
嘲風的整個形態給人一種威嚴且華美。
程漾抬眸往直播間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有人質疑他的真實性，覺得他這是找的其他專業人員。
程漾忽然笑了一聲，臨時停了一下，拿過放在一邊早就準備著的口罩戴在臉上，這一次轉動鏡頭對準自己的臉后，不再是一閃而過。
我去，還真的是本人！
當然是我們家七七了，除了我們七七，誰還有那麼漂亮的手。
程漾的老粉在幫程漾懟那些質疑他的人。
程漾並沒有生氣，表示不想露臉是不希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臉上。
但是七七你真的可以靠那張臉躺著暴富啊！
有老粉這樣說，她的躺，是指程漾根本不需要這麼努力，完全可以就開著直播，隨便播點什麼，只要自己出鏡就可以了。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躺著暴富這幾個字，程漾一看到，忽然想起他和厙言相識的經過。
拋開其他一些東西，程漾現在得到和擁有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躺來的。
「我已經暴富了。」擁有著一套價值上千萬的複式三層洋房，這對程漾而言，就是一種暴富。
程漾說的是真話，但大多數只當這是玩笑。
接下來程漾繼續捏嘲風的紫金色羽翼。
直接用的是一款紫羅蘭色的彩泥，而不是金色。
一開始捏起來，程漾這邊就沒了聲音，神情認真專註，口罩遮了他大半張臉，可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似有星星在裡面閃爍一樣，有些程漾的女粉連連截圖，拿去做自己的頭像，並且改名小七老婆，小七情人等一系列網名。
程漾在花園外直播，廚房那邊做飯的阿姨熬好了一鍋補藥湯，盛了一碗給程漾端出去。
見程漾特別專註，阿姨腳步放輕，放碗的時候也注意輕輕的。
「……趁熱喝，一會風吹冷了。」阿姨溫聲提醒程漾。
程漾抬頭說了句謝謝。
鏡頭裡能夠看到一點阿姨的身影，兩人的交談大家都有聽到。
阿姨轉身離開后，彈幕里有人問程漾現在住在家裡了？
之前程漾有提過從宿舍搬到學校外面單獨住，忽然間他身邊有其他人，人們猜測既然是寒假要過年了，程漾就肯定回去了。
「是啊，家裡。」程漾知道他們問的那個家，和他說的有些不同，沒有過多解釋。
你家裡還自帶小花園？
彈幕里混了這麼一句，不過很快就被其他彈幕給淹沒了。
兩個翅膀基本做好了一個，還沒有精修，程漾加速把另外一個翅膀也做好了。
嘲風的兩隻爪，程漾前面就捏好放在一個小盒子里。
用美工刀把兩扇羽翼一點點雕琢好清晰的紋路。
紫金色的翅膀，就不能光是紫色。
程漾決定捏龍之九子這九個神獸時，和厙言說過，沒隔幾天，就有一個大箱子送到屋裡，程漾簽收的，打開一看，裡面各種需要的物品工具一應齊全。
包括各種顏色的細粉，也是有的。
程漾拿過其中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有碾磨得非常細膩的金粉，程漾用一把小的軟毛刷子，沾取點金粉，輕輕塗抹到已經做成型的神獸嘲風身上。
等塗抹金粉的步奏結束，程漾拿著他的作品詢問彈幕里有誰想要這個，他可以送給對方。
忽地，彈幕里有人連續給程漾刷了十艘大游輪。
程漾驚訝中，去看那人是誰，發現是沉寂了一段時間的那個土豪粉絲。
土豪粉絲的彈幕字體顏色都和其他人不同。
對方說：「不準拿去送人。」
有人問了土豪粉一句，你誰啊，說不讓送就不讓送。
隨後注意到對方就是刷大游輪的富豪，立刻就沒人質問了。
十艘大游輪，十幾秒鐘的時間，一百萬人名幣。
很多看直播的粉絲，目前個人存款可能還沒有一半多。
這句話讓程漾一愣，他也好奇對方怎麼忽然出現，隨後另外一個手機接收到一條消息。
直播的手機是近期才另外購買的。
發簡訊的是厙言，簡訊內容和彈幕里那句一樣。
由此，厙言的馬甲就算是這麼掉了。
程漾心中一時不能平靜，還是向厙言確認。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覆。
既然他男人都發話了，那個彩泥捏的嘲風肯定就不能送人了。
程漾和直播間的大家說剛才是開玩笑的，這九個神獸，他準備送給他的戀人。
粉絲們紛紛驚奇，程漾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一個多月前。」程漾滿足粉絲們的好奇心。
她一定很漂亮吧？
不然怎麼配得上我們七七。
粉絲們一致猜測。
「是很好看。」手機直播比電腦方便些，程漾拿起手機，走到躺椅那邊。
有點困意上頭，程漾打了個哈欠。
程漾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直播的時間，好像過的挺快。
「以後不出意外，應該每天都可以直播。」
「至於具體時間，暫時不能確定，下午或者晚上。」
「謝謝大家觀看，今天就到這裡了，再見。」
一番結尾語后，程漾退出了直播間。
因為厙言給他刷的那十艘大游輪，這一天程漾又一瞬躥上了禮物排行榜。
直播平台這裡的狀況程漾沒有過多關注，幾個小時的捏泥下來，他已經有點困了。
拉過毯子蓋到下巴處，閉上眼緩緩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具體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里，程漾發現自己身體忽然騰空，他被嚇了一跳，趕忙睜開眼睛，就見厙言把他打橫菢在懷裡。
掙扎了一下，程漾讓厙言放他下去。
「別亂動，一會摔到孩子怎麼辦？」
厙言的一句話成功讓程漾不再掙扎，乖順地窩在他懷裡。
程漾雖然瘦，可個子高，體重不算輕，厙言抱著他，卻看起來很輕鬆。
他的雙手抱著的，可以說就是厙言的整個世界了，他的世界，他理所當然要承載他們的重量。
厙言把懷孕的老婆從小花園外抱回客廳，並將程漾輕放到沙發上。
男人神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