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日本妞兒
我再瞧了一眼客廳周圍,沖許子超道:「如果我沒猜的話,那是個日本女人!我說的沒錯吧?」
許子超驚訝地望著我:「你,你,你怎麼知道,怎麼這麼肯定?」
我踢了一下沙發旁邊的一隻木屐鞋,道:「中國人誰會穿這種鞋!好了,工作談完了,陽台上的那位日本女士,你也該露面了吧?」
此言一出,齊夢燕和許子超又紛紛用特殊的眼神望著我,似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聽到了一陣遲疑的腳步聲,猶豫著靠近,直至停在了客廳旁邊的卧室門口。
齊夢燕見機催促道:「還不出來!老許的日本妞兒!」
許子超遲疑地朝卧室門口望了望,一拽衣角,神情顯得格外狼狽。
片刻之後,又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裹著浴巾的女人,走到了客廳。
這是一個約摸二十五六歲年齡的女人,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興許是剛才她和許子超正光著身子成就好事,因此沒來得及穿正規的衣服,只能隨便裹了件浴巾。她的皮膚很好,看起來應該很有彈性,一張東方女性的臉龐,讓人瞧不出中日女性的差距。浴巾僅僅裹住了她的關鍵部位,胸膛上,大腿以及下,都是裸露的白花花的一片,她光著腳,腳趾上各戴了一枚樣式別緻的飾物。
這個女人的出現,讓我和齊夢燕都為之一驚。
其實在外表上來看,日本女人和中國女人的差別並不明顯,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怪異,渾身上下綻放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從容,因為她在見到我們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
她不說話,只是安靜地望著我們。
許子超顯得略有些尷尬,他瞧了一眼浴巾女人,欲言又止。
我走到許子超身邊,盯著他道:「品味還挺獨特,日本女人,哈哈!能告訴我,是從哪裡弄到的嗎?」
許子超道:「趙大隊長,這個,這個問題我能不回答嗎?」
我虛張聲勢地道:「我對日本女人天生有一種特殊的,特殊的感覺。不過一直沒機會接觸,總覺得太遙遠。如果許經理有空閑的話,幫忙也物色一個如何?」
齊夢燕聽了我這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沖我追問:「趙龍你在搞什麼!你不會是也想泡日本妞兒吧?」
我反問道:「有何不可?聽說日本女人有著很多中國女人無法具備的優點,對男人忠心耿耿,言聽計從。許經理有沒有感覺到?」
許子超臉上已經掛出了幾許尷尬,但他還是強擠出一絲笑意:「她,她不是日本人。她是中國人。」
我再瞅了瞅那個浴巾女人,笑道:「開玩笑!中國女人,根本沒有這種氣質!」我走近浴巾女人,興趣盎然地從頭到腳上下打量。確切地說,這個女人也並非是國色天香,她的長相有些平凡,只不過那白皙透亮的皮膚和完美的身材,掩飾了她平凡的相貌,讓人一瞧之下,仍然覺得她是個美女。而且,抱著『親日』的想法,我也要虛張聲勢地將其美言幾句,藉以抒發自己的親日決心。畢竟,許子超,也算得上是陳富生身邊的親信之一。
沒想到那浴巾女子開口笑了笑,用流利的日語說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是日本人?」
齊夢燕率先搭了一句:「日語說的這麼流利,還不是日本人?哼,裝蒜!」
浴巾女子又改用中文道:「我在日本留了五年學,精通日語當然不在話下。其實我最精通的,還是咱們中文。」
我和齊夢燕相視一愣:她的中文,竟然也是如此流利。
我笑道:「但是你的確很像日本人,真的很像。」
浴巾女子反問道:「怎麼,你對日本女人情有獨鍾?」
我不無感慨地道:「以前,我恨日本人,當然也恨日本女人。但是後來我明白了,真正可恨的,不是日本人,而是——」
齊夢燕瞪大了眼睛打斷我的話:「趙龍你說什麼呀,你怎麼變得這麼崇洋媚外了?你的變化也太快了吧?」
我叼了一支煙,道:「不是我在變,而是整個世界,都在變。這位日本小姐,咱們能以這種方式見面,真的很榮幸,如果有機會,我倒想請你喝杯咖啡,了解一下日本風情。」
我的話更是讓齊夢燕大跌眼鏡。她獃獃地望著我,似乎在思量:面前的這個趙龍,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趙龍?
浴巾女子笑道:「我說過,我不是日本人,我是正兒八經的中國人。不信我拿身份證給你看看!」
我覺得她過分的從容,顯得有些荒唐可笑,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處事的風格,她也不例外。我笑了笑,道:「身份證,這倒是個不錯的好主意,不過我很有興趣看看你在日本辦的那個身份證!」
浴巾女子撲哧笑了:「真可笑,我們日本人是不需要身份證的!不過——」
她說著說著便止住了,臉色驟然一變。
很明顯,是她無意中說漏了嘴,承認了自己的日本人身份。
齊夢燕一拍我的肩膀,恍然大悟地笑道:「趙龍你怎麼陰險呀,一句話就讓她身份露餡兒了!」
我淡然一笑。
浴巾女子迅速地調整好狀態,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隱瞞了,我叫田中閨秀,在中國投資了一家餐館,做生意。我之所以說自己是中國人,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因為你們中國人,很多都是仇日派,恨不得把日本人殺光,把日本女子全部姦淫掉!我說的沒錯吧。」
她的話有些露骨,也許是她的確挺開放,也許是中日語言翻譯中的錯漏。我輕輕地一笑,率先伸出一隻手,與她一握,自我介紹道:「我叫趙龍,和他,許子超許經理,是同事關係。」
田中閨秀微微一愣:「恐怕是不只這麼簡單吧?趙先生,很幸會!」她話鋒一轉,坦然地笑了笑。
而許子超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他來回望著我和田中閨秀,似是對我們的談話,覺得不可思議。就連齊夢燕也詫異地盯著我,很是驚訝。幾次想插話,但還是止住了。
在許子超和齊夢燕的驚愕之下,我與這位日本女人進行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對話后,我掐斷香煙,道:「好了,今天晚上算是打擾了,我冒昧地給二位提兩個請求,先說一下許經理這邊,我希望你能把工資表再好好做做,我望京大隊的骨幹,可是很辛苦的喲!」我沖許子笑了笑。許子超受寵若驚地連連點頭。
我再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還有,那把左輪,最好還是收好嘍,中國不比美國,對槍支的控制很嚴厲!其實買把玩具手槍充一下也未嘗不可,很多時候,假的,比真的,還要實用。」
許子超愣了一下,呆立不動,只是陪笑。很顯然,他現在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為我在一開始就把他震住了。他是個聰明人,心裡很清楚,跟我對著干,沒好果子吃。而且,想必他也知道一些我的來頭。
我再對這位日本浴女田中閨秀笑道:「如果有機會,別忘了幫我介紹個日本姑娘認識認識,不要求太高,只要能和你差不多有魅力就行了,我現在可還是單身貴族呢!」
田中閨秀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淡然一笑,欲擺手告辭。田中閨秀突然湊近了一步,試探地道:「等我換套衣服,一起坐下來詳聊一下?」
我搖了搖頭,道:「謝謝好意。不打擾了,拜拜!」
許子超送我們到了門口,目送我和齊夢燕出門。
他表面上笑臉相送,實際上,我能看的出來,他恨不得從身後捅我一刀。
就這樣,我和齊夢燕離開了此地,上車,準備驅車回返。
齊夢燕叼了一顆棒棒糖,詫異地盯著我,似是還沒從剛才的陰影中走出來。在我啟動車子之前,她不失時機地追問道:「我怎麼覺得,覺得今天,像是在拍戲?那個日本女人-——對了,你是怎麼會-——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日本女人感興趣的?」
我笑道:「那個女人的確挺有味道的嘛。可憐的是,她被許子超給——」
齊夢燕皺眉道:「那還算漂亮?她要漂亮,那本政委就能稱得上仙女了!你的審美觀點怎麼越來越下降了,難道已經到了審美疲勞期?」
我道:「女人不能光看外表,要看內在,明白?剛才那個田中閨秀,內在很美,很有修養!」
齊夢燕氣的要抓狂:「什麼?就她,還有修養?還算有修養?我的天,趙龍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真是搞不懂你,我們去的時候,她正和許子超那什麼-——做那種齷齪的事情,你竟然還說她內美,有修養-——我看你啊,簡直是——簡直是-——」她支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能修飾我的形容詞,不由得眉頭一皺,暗暗嘆起氣來。
我輕笑道:「怎麼,吃醋了?」
齊夢燕噘著嘴巴道:「本小姐會吃她的醋,她也配?哼,日本女人當中的樂色(垃圾),我都懶的看她一眼!那是對我眼睛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