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程度上講,齊夢燕算得上一個高明的領導者,凡事皆會考慮進退,這也許是遺傳了她父親齊總的智慧基因吧。
雖然四個人並沒有如願將由夢擒到,但齊夢燕並沒有太多的遺憾。畢竟,這並不是她這次來山東的主要任務,由夢的出現,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讓她想旁敲側擊地立個小功。因此即使失敗了,卻也讓齊夢燕感到了一絲欣慰。
畢竟,由夢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為趙龍的真實身份,做了必要的詮釋。
齊夢燕善於察顏觀色,她看的出,由夢來找趙龍時的傷心表情,並不是偽裝出來的;僅憑這一點,足可以映射出很多真相。
齊夢燕覺得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進一步接近趙龍。
想盡一切辦法,確定他的身份,為下一步計劃打下基礎。
躺在床上,看了看錶,已經是深夜兩點多鐘了。
齊夢燕眼珠子一轉,一個『小陰謀』隨即在心裡醞釀了出來……
確切地說,移身睡在北屋的大廳里,讓我更加難以入睡。
眾多的因素,讓我的腦子很亂,很亂。
不知道是幾點幾分,我聽到自齊夢燕休息的房間里,傳來了一陣呻吟聲,還有『叭唧叭唧』的聲音,那聲音雖然不大,我卻聽的清楚。
而且,那呻吟聲,正是出自齊夢燕之口。
她怎麼了?
懷著疑問,我下了沙發,徑直走到了齊夢燕的房間,也就是我讓給齊夢燕的那個房間。
她竟然沒有插上門,門口敞開一道縫隙,或許是齊夢燕聽到了我的到來,聲音痛苦地說了一句:「進來,進來吧趙隊長……」
我推門而入,見齊夢燕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撓癢呻吟,見我進來,齊夢燕委屈地叫苦道:「趙隊長,你的床上是不是有蟲子什麼的,痒痒的要命,哎喲,哎喲―――――」齊夢燕一邊說著,一邊撓來撓去,胳膊上,腿上,一邊撓一邊來回翻滾,樣子相當難受。
我懷疑齊夢燕是故弄玄虛,於是也沒過於在意,只是回道:「我睡的時候怎麼沒事兒?」
齊夢燕憤憤地道:「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不知道女人身體敏感嗎?」
我道:「那我也沒辦法,既然這樣,咱們明天還是回濟南皇冠住酒店吧,那裡衛生條件好。」
齊夢燕一手撓在耳後,皺著眉頭道:「回去就回去,在你家呆著真沒意思……不行不行,不能回去,我在農村還要繼續找靈感呢,我想寫一部有農村題材的小說,需要素材,也需要生活。我必須要堅持住下去……」
我道:「咱們這次是來旅遊來了,還是來下鄉來了?」
齊夢燕道:「兩者都有。旅遊下鄉兩不誤。」
我無語。但是卻猛然發現,齊夢燕的耳朵後邊,已經被撓起了幾片紅紫,不由得微微一愣:難道這屋裡真的有什麼蚊蟲,或者是齊夢燕的皮膚太敏感了?
齊夢燕仍然撓個不停,撓的汗都出來了,她噘著嘴巴張牙舞爪一番,最後放慢了頻率,道:「趙龍,幫我撓一下背好不好,痒痒的要命。」
我頓時一驚,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應承。
但見她那難受的樣子,我有些心軟了。
齊夢燕趴在床上,一手伏在一側,身體伸展開,然後騰出一隻手指著後背,急促地說道:「這裡這裡,這裡癢的要命,本小姐……我夠不著撓。」
我試探地靠近,伸出手卻猶豫不決。
此時的齊夢燕,凹凸的身體別有一番風味兒。纖纖的雙腿,閃爍著潔白的光澤,挺翹的臀部,平坦的背部,映襯的極具誘惑性。那一頭秀髮側向右方,散發著清香,一股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濃郁。
她微微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充滿了期待。
活像是一隻沉睡的美人魚!
但我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幫她撓癢,我深呼出一口氣,對齊夢燕道:「讓齊夢娜幫你吧,我害怕自己的手太重了。」
齊夢燕一聽這話,頓時氣的不成樣子,她猛地翻過身來,一邊撓著身上一邊怨責道:「趙隊長你太不盡人情了,這麼點兒小事還推三阻四的,要是我能夠得著撓癢,還用你嗎?」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隻手再朝後背夠去,但是試量了一番后,才知道根本夠不著撓。
我倒是詼諧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再給我使用美人計,我可是個經不住誘惑的人。深更半夜的,容易犯錯誤。」
齊夢燕倒也緩和了一下表情,重新趴在床上,催促道:「行了趙隊長,拜託了,就撓幾下,撓幾下就行,痒痒,癢,好痒痒……」一邊說著,一邊又騰出一隻手往後背上夠,但是仍然夠不著。
望著齊夢燕頗具美感的背部,我倒是在心裡苦笑起來:這算哪門事兒啊?
只不過,我的確有些同情她了。
我伸出一隻手在她後背上方佇立良久,才終於鼓起勇氣,輕輕地在她背上抓撓起來。
齊夢燕配合著在身下來回磨蹭,猛地呼了幾口氣,連聲道:「舒服,舒服,真舒服……稍微用點兒力,再用點兒………」
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四指彎曲,在她後背上撓了起來,雖然是隔著一層衣服,卻也感覺到了她皮膚的柔軟細膩,光滑柔順。
齊夢燕倒是還覺得不夠過癮,乾脆斜騰出一隻手,掀開後背衣服的一角,道:「伸進去撓吧,撓的徹底。」
我見到了齊夢燕後背上露出來的光潔肌膚,不由得臉上一紅,敢情這丫頭還得寸進尺了!
於是我推辭道:「行了行了,我去給你拿一瓶花露水,你塗上就好了。」
齊夢燕見我要走,突然坐了起來拉住我的手,道:「你即使要給我抹花露水,也要先給我撓痛快再說吧?」
我苦笑地問道:「還不夠痛快?」
齊夢燕搖頭道:「不痛快,背上還癢著呢。」
拿一雙充滿委屈和期盼的眼神望著我,真讓我拿她沒辦法了。
正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一揚頭,示意讓齊夢燕趴下,齊夢燕樂顛顛兒地重新趴在床上,將後背的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光滑細膩的背部肌膚。
確切地說,我看的有些呆住了。她背部的輪廓真的很美,肌膚也很柔白,順滑。只不過,『吹彈可破』四字,在她身上體現到了極限,因為剛才我的抓撓,她背上已經出現了一排紅暈,她的肌膚好嫩啊,竟然嫩的像嬰兒一樣……
同時,齊夢燕的過度信任,倒是讓我有了一番思索。
且不管她是否故意設計了這場抓癢的戲分,單單是她望我的眼神,以及她毫無防備的神情,都預示著,她信任我,她對我沒有任何的敵意。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怎能讓一個男人輕易觸碰到自己的肌膚?
抑或是,這明明就是在對我使用『美人計』?
雜亂的想象,雜亂的猜測,卻難辯是非。
胡亂地又在齊夢燕背上抓撓了幾下后,我去北屋找來了花露水,心想:富家大小姐的身體就是嬌貴,折騰人呢……
花露水送到齊夢燕身邊,我便想告辭,但是齊夢燕執意想讓我幫她擦拭,再三推讓之上,我還是受理了此次『特殊任務』。
但是話又說回來,幫女孩子往身上擦拭花露水,是一件何等撩人心扉的事情啊。
那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誘惑!
我突然記起了前段時間,自己幫金蕊物理降溫的情形,卻說這個齊夢燕的身體跟金蕊實在是平分秋色,都是光滑細膩,潔白無暇。將女性之美演繹到了極限。
我暗暗嘲笑著自己這可笑的行為,悄悄地望著齊夢燕,她卻擺出一副欣然自得的樣子,趴在床上愉悅地享受著,眼睛時張時閉,像是一隻半睡半醒的美人魚。
我就在這種境地之中,幫她在不怎麼關鍵的部位上塗了花露水,問道:「還癢嗎?」
齊夢燕笑道:「好多了,好多了呢。趙隊長真是妙手回春啊!」
我略顯尷尬地道:「這是花露水妙水回春,跟我有什麼關係。」
齊夢燕乾脆坐了起來,拎住了我的一隻胳膊,道:「跟你當然有關係呢!要不是你,本小姐現在還在承受搔癢之痛,估計非要把全身撓爛掉不可。」
我道:「沒那麼嚴重。」
齊夢燕振振有詞地道:「怎麼沒那麼嚴重?女人啊,最怕癢了。」然後話鋒一轉,饒有興趣地問道:「對了趙隊長,你以前究竟是幹什麼的,在哪個部隊服役?你看起來好神秘呢,能文能武,能屈能伸。」
我笑道:「別誇獎我,容易驕傲。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退役軍人而已。」
這樣說完,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添加了一句:「如果我告訴你,我以前是一名『中南海保鏢』,你信嗎?」
齊夢燕頓時愣了一下,卻又笑了起來:「吹牛皮吧,誰信啊!不信,就不信!中南海保鏢哪有你這樣的,哪有出來當保安的?」
我道:「信不信由你。」倒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為好,只是覺得有些為難。
齊夢燕搖晃著漂亮的小腦袋,叼著棒棒糖,饒有興趣地追問道:「你說你是中南海保鏢,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