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被堵
看到這條簡訊,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腦子空白一片。
愣神兒了半天,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麼,我頓時覺得心緒不寧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我腦袋思索著,自己該說什麼?要回答什麼?
孟西到底什麼要見我?難道因為我做出這麼多事情在高一太出名了?會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根本想不到。
孟西跟孟靜茹之間的關係一直不明不白,我作為一個新人也不敢問太清楚,現在這情況,我頓時覺得更複雜了。
我最後決定一件事,那就是假裝沒看到簡訊不回復。我把手機開了靜音,往床頭一扔,然後埋頭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畢竟心裡有事情也睡不著,我想著,既然起了這麼早,乾脆就直接去找林萱吧,畢竟已經兩天都沒見到她了。
我看了時間,剛好快到林萱平時上學的時間,我就直接打車去了她小區。我在她小區門口轉悠了沒多久,就見到她弔兒郎當騎著摩托車從一條路上遠遠開了過來。
我趕緊揮手攔住了她。她看到我直接就驚呆了,猛地就是一個急剎車,差點把我給撞了。我說道:「你幹嘛啊媳婦?能不能別這麼虎里虎氣的。」
「你……你怎麼跑來了!」林萱驚訝地看著我,結結巴巴的。估計也被我這麼突然地舉動驚呆了。
然後她就匆匆停下車,過來一邊查看著我的傷勢,一邊說道:「你怎麼回事?幹嘛自己大清早的跑過來?」
「哎呀,這不是想你嗎?」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馬上就上課了,你還亂跑!」林萱不開心地責怪我道,然後她又使勁抱了抱我,推開我說道,「走吧,我們先去學校再說。」
我坐在車后環著林萱的腰,她忽地就發動了車子,離這麼近的距離,我都可以聞到她頭髮上的香味,特別好聞,小女生那種味道,我湊過去問了問,忍不住就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她嗔怪:「幹嘛啊你,好癢。」
我說:「幹嘛這麼小氣,親一下嘛。」
「大馬路上能不能低調點……」她小聲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猛地就是一個急剎車,我差點從車上摔下去,幸虧我抱緊了林萱。
然後,我就看林萱獃獃愣在那裡,就見我們正前方,幾輛助力車正攔在我們前面,七八個手裡拎著傢伙的混混,正冷冷地在車上打量著我們,我一下也就呆住了。
我看了一下,這裡剛好到了建北街的南口,我過去上學走的就是這邊,在鐵西這地方,也只有在建北街才能遇到這種陣勢了。別的地方的混混都不會這麼囂張跋扈。
我打量著這些學生,搞不清楚他們是哪個學校的。四高,鐵一,還是技校?這些人都是一些生面孔,我沒法判斷。
「小子,你就是四高的那個雷森?」那邊的人終於開口問了。
我一聽,他們竟然認識我,我就知道這估計是尋仇來了,我的仇家在建北街上也算不少了,不知道他們是其中的哪一撥。
看這話的意思,這些人也不是四高的了,林萱就說道:「看清楚了,我是女的。」
「我他媽說你車上那個,沒問你!小婊子。」那個人直接就罵道。
當著我的面這樣罵林萱,我一下就惱了,也不顧林萱的勸阻,就從車上下來,說道:「孫子,你他媽逼再罵一句?」
那人看我面對他們這麼多人,依舊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還這麼強硬,他表情就有些不爽了。他臉頰的肌肉抽動了兩下,然後冷笑道:「呵呵,果然夠屌,被人堵到這裡了還敢這麼硬。不怕我們在這兒廢了你嗎?」
「就憑你們這群狗蛋,也敢說廢了我?來,試試看。」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摸向褲腰間的甩棍,昨晚回宿舍了以後,我就把它帶上了,決定以後輕易不能離開它,不管去哪最好都帶著。畢竟人在江湖,免不了的事情。
他們一聽,就有些惱了,一邊車上有個染紅頭髮的人直接就罵道:「小子,你他媽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崔哥,別跟他廢話,干他!」
為首的那個叼著煙,從車上跨了下來,慢慢朝我走過來,一邊對我冷冰冰地說道:
「知道我們是誰嗎?雷森?在這條街上混的,應該都見過我們才對。」
我不屑地看著他,沒有理會,他抽了口煙道:「也罷,不過,你最好想一想自己在這條街上都得罪過什麼人。你應該能想到自己下場的。」
「我得罪的人多了,你們不用告訴我你們是誰,先讓我女朋友走,你們有什麼要跟我解決的,儘管來。」我冷冷地說道。此刻其實已經心跳的很快了,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不起來,挨打什麼的早就已經習慣了,畢竟現在的我經過那麼多次事情以後,早就變得皮糙肉厚的了。
我心想,現在只要能讓林萱安全,我自己怎樣都無所謂。
「操,都這時候了,還他媽裝英雄?」那個男的啐了一口,然後轉頭跟那幫人命令道,「把他倆都給我帶走。」
我心想,媽的,又要綁人了?事情還有完沒完了。我頓時很崩潰,但是我絕對不可能讓林萱也跟我一起被他們帶走,想到這裡,我就把棍子抽了出來,厲聲道:「你們敢動我女朋友一根汗毛,我讓你們死在這條街上。別以為我是開玩笑。」
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冰冷,而且這麼長日子來鍛鍊出的兇狠眼神,讓他們果然都被嚇到了一些,我退後了幾步,跟林萱說:「你趕緊先騎車回學校叫人。這邊我自己來解決……」
「不行。」林萱直接就果斷地說道。
「啊??」我一愣,扭頭看著她,正想勸她趕緊走,可她卻用堅決的目光盯著我,說道,「這些人我見過,他們是鐵一的七太子,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