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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not found 請檢查購買比例схфрпуЛЗ 林晏趕緊打字試圖補救:等等, 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晏:我是說, 咱們身為一個鬼,雖然做好鬼好事也得講求方式方法,不能做了好事卻嚇壞了人不是?
林晏:hello, 你在嗎?
林晏:白穎?
林晏一直打了好幾句, 那邊都杳無音訊, 好像突然忙的不得了,無法回復她似的。
林晏不用想就知道白穎幹什麼去了,不由有些發愁,看樣子她給兄弟單位添麻煩了,也不知道接了警,去了現場的其他所的兄弟會不會嚇得當場心臟病犯了。
還有那個曹摯, 雖然不是個好人, 也不會就這麼被白穎害死了吧。
那她可就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了。
林晏抱著手機,內心很是掙扎了一會兒, 就在她打算穿衣服趕去曹摯家的時候, 白穎總算回消息了。
白穎:大人放心, 我不傻的。
這幾個字沒頭沒尾, 不清不楚,林晏也弄不懂她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看字面意思, 應該不會直接殺了曹摯。
那她就放心了, 畢竟她是個鬼, 死因也跟曹摯有點關係, 只要不殺人,給曹摯點教訓也沒什麼。
抱著這種想法,林晏將手機調成靜音,隨手一扔,很快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曹摯家卻不太平靜。
今晚難得沒加班,曹摯想著好幾天沒見范靜舒了,為怕范靜舒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不稱職,從而生出分手的念頭,便勉強打起精神用從菜市場買來的一隻雞燉了鍋美味的雞湯。
其實曹摯並不喜歡做這種事,只是在魚上鉤前,總要下足了餌,這樣才不會被魚掙脫。
燉好雞湯,將雞湯盛進他特意準備好的保溫桶里,又將用掉的鍋碗洗乾淨,曹摯這才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打開手機,給范靜舒撥了個視頻電話。
雖然這會兒比較晚了,但他知道今天范靜舒出了這樣的事,肯定睡不著,果不其然,視頻電話沒響兩聲,就被人接通了。
臉色有些蒼白的范靜舒出現在視頻里,一看見曹摯就紅了眼睛,哽咽的喊了他一聲。
曹摯雖然接近范靜舒有其他目的,但對范靜舒還是真心有點喜歡的,一看她這個模樣,不用裝自然而然就流露出心疼的表情,道:「不過幾天沒見,你怎麼就這麼憔悴了,你這是在哪兒,是在家嗎?不然我過去陪你?」
提到家這個字,范靜舒明顯抖了一下,顯然白天家裡被砸的事給她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搖頭道:「不用了,我家裡現在亂七八糟的,住不了人,我就來了我朋友家住,等警察調查清楚找到砸我家的人,我自然就會回去住了。」
「你在你朋友家住的?」不知道曹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半天才僵硬著笑容道:「那我能見見你朋友嗎?她收留你,我總要好好感謝她一番。」
「不用了,」范靜舒道:「這個朋友我認識好多年了,不會在意這些的,而且她這會兒睡了,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曹摯聞言有些不太高興,雖然他極力控制,但臉色還是沉了下來,就在他堅持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注意到范靜舒忽的露出個驚恐的眼神,顫抖的道:「曹……曹摯,你……你身後的女人是誰?」
曹摯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什麼女人?我家裡就我一個人啊。」
范靜舒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甚至有些瑟瑟發抖,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一般,害怕的不得了,聲音也不受控制的尖銳了起來,道:「可……可是,你背後有個女人。」
豈止是有個女人,還是個臉色青白,流著血淚的女人,范靜舒還想再提醒曹摯一句,可隨著那女人離曹摯越來越近,已經意識到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東西的范靜舒再也忍不住,手一按就關掉了視頻。
而被斷了視頻的曹摯,也終於明白范靜舒話里的意思了。
范靜舒可能不知道那女人是誰,可曹摯卻清清楚楚,只是活著的那個女人不怕,但死了的女人,他還是怕的。
曹摯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越跳越快的心卻昭示著害怕,就在他頭皮發麻,後背滿是冷汗打算奪門而出時,耳邊幽幽的傳來一道女聲:「曹摯,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嗎?那你轉頭看看我啊。」
曹摯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猛地站起身朝門口撲了過去。
曹摯家這一晚上極為熱鬧,林晏也因為心裡惦記著事兒,早早就醒了,她起床洗漱后先是給秦越發了一條不用來接她的微信,而後換了身寬鬆的運動衣,出門開始晨跑。
她以前一直有晨跑的習慣,後來受傷休養才斷了,如今傷好全了,再加上她又胖了幾公斤,該是恢復鍛煉的時候了。
她家住的是警局家屬院,不算大,但也著實不小,圍著小區跑一圈下來怎麼著也得有個一兩公里。
按以前林晏的運動量跑個四五圈是沒問題的,可如今有大半年沒運動,這跑兩圈下來就行了。
忍著快要炸掉的肺,林晏勉強跑了個三圈,想了想覺得運動量少了,又活動了一下筋骨硬是做了十來個引體向上才算滿意。
回到家裡,她媽也已經起來了,正做著早飯,看到林晏一身大汗的回來,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微妙表情,看的林晏哭笑不得,也懶得說什麼,只是告訴了她一聲不要做秦越的早飯,就拿了套乾淨衣服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陪著她媽吃了一頓早飯,林晏就高高興興的上班去了。
因為林晏出門早,倒也沒怎麼堵車,到所里的時候離上班還有半小時,她原以為小廖應該還沒回來,沒想到一踏進所里,就看到小廖一臉嚴肅的正打著電話。
因為聲音小,林晏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但也看的出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果然,林晏打完卡在位置上坐下,打完電話的小廖走過來,神情凝重的對她道:「剛接到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的消息,就在昨天晚上,曹摯他們家也被砸了,同樣有人私闖民宅,還將曹摯嚇得不輕,報警的時候直嚷嚷著有鬼,派出所的同僚已經將人送去醫院了。」
林晏:「……」
林晏幾乎用盡了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心虛的表情,但她也怕小廖看出什麼,與她對視了一眼就趕緊移開眼神,假裝憤怒的道:「這個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簡直就是在挑釁我們警方。」
小廖也是這麼想的,點點頭道:「的確太囂張了,我剛才跟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的同僚聊了一下,懷疑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乾的,所以決定聯合破案,一會兒等劉局來了我就去打個申請,然後我們先去那家五金店取監控,再去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問問情況。」
說實話林晏並不想去,還很想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不過她也知道小廖肯定不信,說不定還會覺得她也瘋了,所以到底林晏什麼也沒說,只有些憂愁的答應了一聲。
因為范靜舒的案子現在牽扯到了另外一個轄區,關於聯合破案的事她們所長倒答應的很痛快,只是反覆叮囑她們過去了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千萬別與同僚發生什麼爭執,不過要是那邊同僚不講理的話,她們自然也可以不講理。
林晏來她們所兩年多快三年了,雖然這話聽了無數遍,可每次聽每次都想笑,小廖也是如此,一出了她們所坐上車就忍不住笑道:「劉所年紀越大,越嘮叨了,每次聽他叮囑,我都覺得他像個生怕孩子在外惹禍,又怕孩子吃虧的家長。」
這麼形容倒是十分準確,林晏忍著笑點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時隔一天再次來到范靜舒住的老小區,自然沒什麼變化,小區里的人依舊悠閑,就連小區門口五金店裡的老闆看樣子也格外悠閑。
因為林晏昨天打過招呼,五金店老闆早早就將監控準備好了,一看到她們甚至不用林晏表明身份,就將一個U盤特別熱情的塞到林晏手裡,笑眯眯道:「警察同志,這就是昨天全天的監控了,您拿回去慢慢看。」
林晏當警察幾年了,雖然遇到的人大部分素質不錯,態度都挺好,可鮮少有這麼熱情的,不禁也笑著道:「真是麻煩老闆了,不過這個U盤我們不能帶回去,您這兒有電腦嗎?我們也帶了U盤來,拷一份回去就行了。」
老闆道:「有有有。」說著翻出來一台有些陳舊的筆記本電腦給她,看著林晏拷著監控視頻,好奇的問道:「警察同志你們來是為了調查昨天小范她們家案子的吧。」
聽到小范二字,林晏和小廖頓時反應過來說的是范靜舒,便接話道:「是啊,怎麼老闆你知道?」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嗐了一聲道:「我店在這兒都開了二十來年了,能不認識,警察同志我跟你說啊,我一看小范她那男朋友就不是什麼好人。」
無論對林晏還是小廖來說,看監控都是一件極其枯燥的事情,好在她們只需要看范靜舒離開小區到回到小區這段時間的監控,倒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兩人回到所里一人先去泡了一杯提神的咖啡,而後才將帶回來的U盤插到電腦上,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監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