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辦公室談話

  從個性的昏睡後遺症中脫離,感覺到是被人背著在走,知繪迷迷糊糊的的蹭蹭前面人的後背撒嬌。


  後背是大多數人的敏感處,轟焦凍被少女的動作弄得生起異樣感。沒有跟同齡異性有過這樣的接觸,感覺到在臉頰在升溫,他下意識收緊手臂,用上冷凍個性調節體溫。


  冷意與膝蓋上的微微的痛感讓知繪完全清醒,這才驚覺,背著她的人不是哥哥,而是個半邊白髮半邊紅髮的少年。


  ——他的個性莫非跟冷氣有關?


  「跡部同學,太好了,你醒過來了。」


  知繪偏頭看過去。


  先前見過一面的綠髮少年正站在她旁邊,因不再擔憂而露出放鬆的神情。


  但他很快又因為她的注視而變得慌張,別開視線解釋道:「你,你突……然暈過去真是讓人擔心不已,那個,現在好些了嗎?」


  「嗯,沒關係了,只是個性使用的後遺症而已,謝謝你的關心。」知繪安撫性的對綠髮少年笑笑,背著她的少年做了個下蹲的姿勢,輕輕的鬆開手。


  腳落在地上,知繪站直身體。


  轟焦凍轉過身,確定知繪狀態正常,轉身欲走。


  「謝謝你背著我,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知繪的道謝止住他的步子。


  「轟焦凍。」冷淡的說完名字,轟焦凍快步離開。


  知繪握握手臂恢復氣力,側頭看著綠髮少年。


  「綠谷……出久?」回想起綠谷出久的名字,注意到他一直握著手臂的動作,知繪問道,「你的手指怎麼了?」


  ——被,被女孩子關心了!


  綠谷出久的臉騰的一下熱氣騰騰,緊張不已的回答:「剛,剛才測,測試壘球的時候,個性傷到了手指,現在準備去保健室。」


  「啊,那你快點去,肯定很痛。」先前念出錯誤召喚語的時候,感覺到的那種痛感,知繪還心有餘悸。


  綠谷出久點點頭。


  他走路的時候肩膀下塌,樣子十分不自信。


  回想起初見時,他被爆豪勝己欺負,沒有還口也沒有還手的軟弱表現,知繪忍不住開口說:「加油啊,綠谷同學。」


  「誒?」突然聽到鼓勵,綠谷出久有些愕然。


  「你現在已經在當英雄的路上了。」知繪嫣然一笑,對面前有同樣夢想的少年說道,「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對吧?綠谷同學。當然,第一隻有一個,而我是不會輸的。」


  到……到底是打氣還是宣戰?


  糾結著這個問題時,綠谷出久對上了知繪充滿戰意的橙色雙眸。


  她在把他當成對手。


  想到剛才測試排名上,佔據著第一名的名字,綠谷出久咬咬牙,回應道:「我也會努力做到最好的,跡部同學。」


  「那,從挺起胸膛開始吧,在任何人面前。」知繪輕輕拍拍面前少年的肩膀,揮手暫時告別,「我先回教室啦,一會兒見。」


  除了與個性相關的科目之外,雄英高中也有常規課程。數學英語國語是大科,藝術類的也有涉及。


  一天的學習中,知繪跟蛙吹梅雨的關係變得更好了些。遺憾的是,蛙吹梅雨的家跟她在相反方向。


  出教室時剛聊到這個話題,一個可疑的黃色物體擋在兩人面前。


  「相澤老師?」


  「嗯,來辦公室。」奇怪出場的相澤消太熟練的從睡袋裡走出來,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嚴肅。


  說完,他轉過身走在前面。


  放學時被班主任叫走這種劇情,怎麼想都像要挨訓,蛙吹梅雨頓時擔憂的問:「小知繪?」


  「沒事的小梅雨。」安撫著好友,知繪笑道,「明天見。」


  其實她心裡也有些沒譜。


  想來想去今天唯一有問題的地方,大概是琦玉老師差點和歐爾麥特先生打起來的事。


  哇,這樣一想就有點可怕了。


  站在相澤消太的辦公桌前,知繪踹踹不安的等著他開口。


  眉眼耷拉的班主任以一副沒精神的樣子,遞出兩張紙。


  知繪接到手裡一看,一張是她個性測試成績的表,另一張是戰鬥服報告書。


  「你的個性已經更新錄入,戰鬥服可以重新提交一次。」


  畫紙上面是簡單的防禦性的劍道服,畢竟知繪先前沒打算過自己的個性「超速繪畫」能用來戰鬥。


  原來是為戰鬥服的事。


  「我可以回去設計,明天交么?」


  「可以。」相澤消太不著痕迹的把話題引申開來,「目前你對你的新個性有哪些了解?」


  「今天的後遺症時間很短,大概只有五分鐘的樣子。」沒從相澤消太的神情上看出苛責的成分,知繪認真的作出分析,「老師說過跟念出口的感情有關,我猜或許也跟人數多少有聯繫,這些還要在後面再多試幾次才行。」


  「召喚出來的人物會在完成我的一個委託后回去,或許,在沒有完成委託的時候,能一直在這個世界。」


  不過這一條,真正要測試起來有些過分。不管是誰,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怎麼好讓他一直待在這個世界呢?


  「關於這條假設,」相澤消太的聲音冷下來,「你有沒有考慮過,假如你的「個性」自我暴走,無差別攻擊,怎麼辦?」基於歐爾麥特一開始說的話,他不得不對學生作出警告。


  知繪有種預感成真的感覺。


  相澤消太的目的,果然還是跟琦玉差點跟歐爾麥特打起來有關。


  能通過個性見到想見的人,跟他們交流,是很好沒錯。只是,拿今天的例子來說,假如琦玉老師和歐爾麥特萬一真的打起來,後果絕對嚴重到她無法承擔的地步。


  再想想黃猿。


  召喚出來之後,身負閃光能力的他,很明顯在新環境中直接選擇隱藏自己。


  這是很嚴重的隱患。


  想著各種可能會有的可怕後果,知繪握緊了拳。


  看出學生的緊張,相澤消太沉默的等待著。


  辦公室陷入一段長時間的靜默,良久,知繪忽然主動迎上與相澤消太的視線。


  「老師。」她極度冷靜的說道,「我想成為英雄。」


  相澤消太好整以暇的與她對視,凌厲的視線極富穿透性:「在你們這屆之前,我開除過的所有人都想成為英雄。」


  「所以我不會讓那樣的情況發生。」


  「那好好記住你的話。」聽到保證,相澤消太收回視線,又恢復成毫無幹勁的樣子,「英雄,不單靠逆天的個性就能簡單當上。使用過後無法動彈的後遺症,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嗯。」


  「那麼,回去吧。」


  「再見,老師。」知繪默默的收起手裡的紙張,躬身致禮後轉身離開,路上碰到個長相奇怪的瘦弱大人也沒在意。


  ——算是被警告了?

  想著這個問題,到家后,知繪看到爆豪勝己站在鐵門外。


  正打算問為什麼,爆豪勝己經先開口道:「老太婆叫我來邀請你到我家吃晚飯,來不來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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