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小可愛, 訂閱比例不足哦, 此為防盜章
她只能大致記起她穿的是男頻爽文——
男主只是個僕役,卻十分心狠手辣, 他扮豬吃老虎、一步步算計得娶到了沈家貴女沈靈犀。在得到沈家勢力后, 他利用手裡的各方勢力推翻了大夏,自己登基為王的故事。
蘇慕晴記憶得很深的一點, 故事裡有兩個反派, 驚才絕艷, 智力超群。
在和男主爭鬥的時候,男主卻發現他們都傾心於一人, 便略施小計就使蘇家小姐喜歡上了自己,並讓她甘願為自己對那二人使用離間計。
後來那二人兩敗俱傷,男主坐收漁翁之利,一出手就是兩個反派走。
而因為她的背叛,反派徹底黑化,將她囚禁束之高閣, 蘇家小姐後來也鬱鬱而終的死了。
她的存在, 完全是成了一枚棋子, 更為男主女主的感情鋪路。
蘇慕晴一臉的沉痛,具體細節回想不起來了, 能知道個大概就不錯了!
她這個身份, 好像就是文里背叛了反派, 又被反派囚禁, 而後早死的白月光。
而且原身做蘇家小姐好好的, 她卻隨著謝瑜君顛沛流離,反而成了兩反派的繼妹!
雕花窗大開,外面吹面而來一陣寒風。蘇慕晴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她往後可真得仔細自己的小命了。
絕對不能同那要命的男主和反派扯上鉤掛!
正當此時,門忽然被敲響。
蘇慕晴將紙團揉碎,走到門口,才發現謝瑜君笑盈盈的望著她。
她穿著一身錦緞,頭頂斜插著一支梅花步搖,衣裙環佩,走路起來搖曳生姿,正巧符合謝瑜君那溫婉的性子。
「一早上怎麼都關著門?」
蘇慕晴看得微微愣神,要說妖孽,眼前的人絕對算得上!
「娘?」
謝瑜君露出一個笑容,便走到了屋子裡去。
蘇慕晴擔心的看著她:「裴公公呢?」
「他是中常侍,總不能一直在裴府待著的,現今已去了宮裡。」
蘇慕晴舒展了一口氣,又急忙問謝瑜君:「他可有虧待你?」
謝瑜君搖頭:「他待我……還算好,只是裴公公那性子,以後……」
那日她們都看到了裴德勝怎麼對待裴清硯,蘇慕晴的心情都沉了下去,在裴府的日子看著風光,實則步步艱辛,如履薄冰。
「莫提這個了,娘今日來,是想同你說道說道一件事的。」
「什麼事?」
「喻元平倒了大霉。」
蘇慕晴一怔,立馬便露出笑容來。
該!誰讓他上裴府撒野!
「娘,說喻元平之前,我想問問大兄如今怎麼樣了?」
一提到蘇映晗,謝瑜君的臉色便是一僵:「慕兒,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只是突然想問問。」
蘇映晗雖然冠以蘇姓,但他並非蘇家的人,而是主母在蘇父死後從她娘家過繼來的。
蘇家的子嗣,便只有蘇慕晴一人。
她娘長得過於貌美,主母早就不喜她,便把謝瑜君趕出了蘇府。而蘇慕晴雖然能待在蘇府,但自然不肯讓謝瑜君流落在外。
到最後,她也放棄了蘇府的榮華富貴,跟著謝瑜君流落市井了。
一提到蘇映晗,謝瑜君細弱的說:「前些日子,聽說公子發了瘋病,還誤傷了主母,如今被主母鎖在了蘇家。」
蘇慕晴倒吸一口涼氣,蘇映晗向來溫文爾雅,怎會突然發了瘋病?
她似乎還想問問,謝瑜君便不再想提起,那可是她一生悲劇的開始。
把自己的傷口撥開,任誰都不願意的。
「慕兒,娘還是同你說說喻元平的事吧。」
—
喻元平回了家,捂著傷處暗叫倒霉。
昨天只敢偷偷回來,還生怕被喻老爺瞧見了,傷著了,甚至還不敢去請大夫。
喻元平罵罵咧咧的說道:「還不都是你,說什麼肯定會成,結果呢?」
小廝正給他上藥,立馬就跪下了:「冤枉啊少爺,奴才怎麼知道您是去了裴府呢?那可是皇上的中常侍,皇上又特意恩賜他出府安家……惹不得啊!」
喻元平嘶了一聲:「我原以為蘇慕晴只是個繼女,她娘又是個三嫁的婦人,裴德勝絕不會維護,沒想到……」
那日在裴府看見的,蘇慕晴分明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喻元平只恨自己被美色迷了眼,又想著捏住了蘇慕晴的把柄。
結果,還挨了一鞭子。
正當此時,下人急匆匆的趕來稟告:「少爺,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哎喲,沒見小爺受傷了?」
「……老爺說,有貴客來了。」
喻元平不耐煩的說:「行行行,我知道了。」
他心裡極不情願,自然擺著一張臭臉。
春光正好,院子里的薔薇也長出了花骨朵,幾隻蝴蝶飛舞,從花園挪步到了正廳,再美的景色也入不了喻元平的眼。
遠遠望去,坐在正廳上方的竟然是沈蘭。她帶了好幾個護衛,看著不像是登門拜訪,反倒像是興師問罪。
喻元平心中藏了疑惑,卻也不敢不走過去,朝沈蘭一拜:「章夫人怎麼來了此處?」
之前他一直跟在章士傑身邊,和沈蘭也相識的。只是沈蘭一直不大喜歡他,覺得是他教壞了章士傑,讓他不思上學,只顧享樂。
「喻家是做絲綢生意的,正好將軍府想要一批料子,以前瞧著你和士傑的關係好,便上門拜訪了。」
料子?
喻元平抬眼望了下喻老爺。
他卻一直給喻元平使眼色,讓他趕緊答應。
喻元平心中鬱悶,便答應了沈蘭的話:「可料子不在家中,在鋪子里啊。」
「哎,可惜了。今日只是順路過來,去你們家鋪子……可得走許久啊。」
喻老爺是個生意人,立馬便說:「哪兒能讓夫人再走啊,不若明日讓犬子登門拜訪,順道帶些料子讓夫人挑?」
「極好。」沈蘭冷冷的笑了起來,看了喻元平一眼,那眼神讓他不寒而慄。
不就是送送料子嗎?
他怎麼覺得等待他的是場噩夢呢?
沈蘭說完這些就回去了,喻元平也不得不從,他們家生意正一落千丈,昨天自己乾的蠢事想必也傳遍了南陽城。
此時得將軍府庇護,喻家或可平安。
第二日,喻元平不顧身上的傷口,懷著將功補過的心情上了門。
沈蘭一邊挑選料子,尖銳的指甲輕輕撫摸過絲綢,讓喻元平看著猶如針扎似的。
她眉目極冷的望向喻元平:「我怎麼聽說……你今日去了裴府,還想向蘇慕晴提親?」
喻元平有苦難言:「章夫人,雖有此事,但那裴公公簡直不講理,我明明都拿了信物去,反倒被打了出來……」
「呵。」
沈蘭朝外大喊了一聲,「來啊,把他給我捉住!」
喻元平睜大了眼,什麼情況?
護院蜂擁而至,瞬間將喻元平按在地上摩擦,沈蘭眯起眼:「蘇慕晴也是你能想的?」
等會兒,沈蘭不是和那兩母女有仇嗎?
「給我打。」
喻元平又冷不丁的挨了一頓揍,板子打在身上,喻元平哎喲的痛叫了起來。
她臉色都扭曲了起來,傷還沒好,那些板子簡直是亂打,正巧打在他的傷口上,惹得喻元平眼淚都痛出來了。
沈蘭的氣總算是消了。
就是看在喻家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她將軍府,沈蘭才喚了喻元平上門。
這種時候,喻家就得吃下這啞巴虧。
能明著來的事兒,沈蘭絕不暗裡算計,這是她沈家貴女的風骨。
「我兒可是為蘇慕晴去死的,她這輩子就得給我兒守活寡!想嫁人,沒門兒!」
朱綉笑著應承:「這是自然,喻元平怎配肖想二公子傾心的女子?也不照照鏡子!」
前些日子將軍府發喪了,如今將軍府正處於孝期。
沈蘭一連忙了許久,昨日就聽說喻元平要娶蘇慕晴為妾的事。
憑他,也配?
蘇慕晴的長睫都盈滿了雨珠,墨色的髮絲緊貼於白皙的臉頰一側,在夜色之下,她的容貌顯得格外昳麗。
護院的板子無論如何也下不去,蘇慕晴是女子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將軍府。饒是她現在穿著男裝,也完全無法掩蓋這種美色。
沈蘭瞪了過去:「怎麼不打?」
「夫人,若是被將軍知曉了……」
沈蘭一把推開了他,搶走了他手中的板子:「你不打我打。」
沈蘭冷笑起來:「你的命可是我兒子換來的,原本不想對付你,既然你非要護著你娘,今日也別怪我不客氣。」
沈蘭很快就打了下去,蘇慕晴吃痛,身體因為寒氣和疼痛抖得不像話。
謝瑜君哭得肝腸寸斷,正想有所動作的時候,就被蘇慕晴被捏緊了手。
她嘴唇泛白,一遍遍做著口型。
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些年,她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謝瑜君的眼淚不斷往下掉:「慕兒,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