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欺負你,怎麼了
城北郊區的廢棄老樓,因為城區改建問題,這裡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韓福生選擇這裡,不單單是因為這裡他自己的地盤,更重要的是這裡人跡罕至,是殺人辦事的絕佳之處,在這裡不管如何拼殺打鬥都不會被人發現,韓福生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他有決心也有信心能在這裡將我徹底斬殺,最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老舊房間里,駱冰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眼看逐漸靠近自己的大漢們,她的心早已碎成了一千瓣,恐懼鑽入了她身體的每個細胞,她一直在抖,在發顫,她害怕到了極點,這種恐慌,遠遠超過之前韓福生給她的驚嚇,她寧可被韓福生恐嚇,被韓福生打罵,也不願意被這麼多惡魔玷污啊,她真的不想,她不斷地搖著頭,卻發不出聲,她的喉嚨似乎被恐懼堵住,她的胸腔里也塞滿了恐懼,她好怕好怕。
而那幾個彪形大漢卻越發的興奮,圍著駱冰上下其手,一個個都是色鬼上身,精蟲上腦的,口水橫流,恨不得一口把駱冰給吞了,要不是自己老大事先吩咐過,不能太過分,估計他們早就忍不住撲上去行苟且之事了。
韓福生坐在裡屋的沙發上,雙手合十的望著遠處,靜靜等待著。而那個叫二爺的仍舊拿著錄像機,興緻勃勃的拍攝著。
駱冰全身上下幾乎都快要被摸遍了,身上的碎花洋裙被蹂躪的皺巴巴,精心準備的發卡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裡,此刻她感覺自己身處地獄一般,她很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然後自盡。可那些大漢似乎知道她的企圖,扯掉她衣服上的一角,然後隨手塞進了她的嘴裡。
轟一下,駱冰彷彿聽到了心臟爆炸的聲音,她堵塞的喉嚨,突然被衝破,她用盡了這一生最大的力氣瘋狂呼救,卻也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她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水,噴涌而出,她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那一隻只咸豬手帶給她的觸感,讓她癲狂讓她崩潰,她的世界徹底黑暗,她感受到了此生最深的絕望,她是那樣的害怕,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恐慌。
她震碎的心中有一道最痛苦的聲音在嘶叫:誰來救救她!
……
聽我說要去城北的廢棄老樓,司機師傅是一百個不樂意,直到我答應付雙倍車費,司機才同意前往。
越往北開便越荒涼,我的心情也就越緊張,雖然我做好了完全準備,但等到我真正面對的時候,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
不久便到了韓福生說的那座老樓前,我看著周圍荒涼的環境,心想這兒還真是一個干架的好地方啊。
我剛走沒兩步,就衝出來兩個男人。我知道他們是幹嘛的,舉起雙手,輕蔑的笑了笑。
就我一個人,就算帶把衝鋒槍來也沒用,你韓福生用的著這麼小心眼?還搜身?更何況我還是個學生,衝鋒槍那玩意我就是想搞都搞不到。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已經想清楚了,既然韓福生用這種詭計把我騙來,就已經說明他虛了,甚至可以說畏懼了,也許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背景很強大,不然憑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找上門來報復,而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怕他呢?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帶什麼武器,那兩個傢伙搜的格外仔細,見我身上除了錢包和手機外,再無其他物品,他們才架著我走了進去,之所以說是架著,那是因為我的兩個胳膊都被扭到了腰后。
一路向上,走到四樓的房間里時,還沒進門我就聽見了駱冰嗚咽的哭聲,情急之下,我掙脫開束縛我的兩個人,一腳把那扇破門踹開了。首先撞入我眼帘的,是駱冰衣衫凌亂被幾個男人上下其手的畫面,這個畫面是觸及我從前陰影的逆鱗,是我最不可忍受的一幕。然後,我又看到了駱冰的臉,她整張臉都爬滿了淚水,嘴巴里還塞著破布,我從來沒有見過駱冰哭成這樣,更沒有見過她恍若失去了一切般的絕望和痛苦。這一刻的她,就好像是一個受到了極大創傷的孩子,卸下了所有堅強,肆無忌憚地宣洩情緒。
駱冰也看到了我,拚命的想要喊叫,但奈何嘴裡塞著東西,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儘管如此,我還是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痛苦和驚喜,還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感情,我看到這樣的她,心裡確實有所觸動。彷彿其中一根最柔軟的琴弦,被輕輕撥動,同時,內心的驚濤駭浪也被掀起,我的胸腔又湧出了劇烈的情緒,如同氣壓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一瞬間,我的眼睛就紅了,我的牙齒快被我咬碎,我緊捏著拳,沖著那幾個狂徒,嘶聲怒吼道:「我操你媽,你們這群畜生!」
那幾個正對著駱冰上下其手的彪悍大漢,早在我踹開門喊住手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動作,現在又聽到我一聲震吼,他們不由自主的就挺直了身,做好了戰鬥準備。
而那個二爺也把錄像機的攝像頭對準了我,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於此同時,屋裡沙發上的韓福生,正雙手合十的等待著,就在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大門被踹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我那句,草泥馬。
韓福生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咬牙啟齒的說出了兩個字,杜龍!!!
這兩個字,在韓福生的心裡直接產生了毀天滅地的效果,他在一瞬間就湧出了無數情緒。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如果可以,韓福生真的想在第一時間就將我碎屍萬段。但理智告訴他,要鎮定,要看清形勢,要捋清頭緒,他對我雖有極致的仇恨,但他也清楚,就這麼把我殺了,還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他還要等,劉婷還沒有出現,他怎麼能讓遊戲結束呢?
這就是他的計劃,他發誓要讓所有傷害過自己兒子的人都陪葬,所以才制定出引蛇出洞,請君入甕的計劃,抓了一個駱冰,引出我,然後再由我引出劉婷,最後再一舉消滅。計劃如此,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等,等到劉婷出現。
可仇人就在眼前,復仇的火焰燃燒到了頂點,他又如何能忍得了?
他走出房間,定定的看著我好一會,才咬著牙說道:「杜龍,我們好久不見了!」
韓福生在注視我的同時,我也在盯著他,他還是老樣子,一副文質彬彬斯斯文文的模樣,但他眼睛卻是紅的,紅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這種人最可怕,這種人就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平時都隱藏在善良和藹的外表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跳出來咬你一口。
我緊握著拳頭,毫無畏懼的說道:「少廢話,我來了,趕緊把人放了!」
韓福生見我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面不改色,眼中的厲色更甚,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瘋狂跳躍,恨與怒幾乎衝破了他的身體,他拼力將那一股情緒壓制,然後沉聲開口道:「好,好,好。杜龍同學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事到如今還這麼淡定,如果不是我們有仇,我一定會好好培養你。」
我嗤笑了一聲,然後用同樣狠戾的目光怒視著韓福生,聲色俱厲的說道:「哼,韓董事長太看得起我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跟你那陰險的兒子一比,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福生聽到這,頓時暴跳如雷,他再也沒法壓制那一股怒火了,直接轟然大吼道:「你他媽還敢提我兒子,姓杜的,你真以為我們韓家是那麼好欺負嗎?」
韓福生話一說完,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們家少主就是覺得你們韓家好欺負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