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沙雕第三十七天
學生們剛考完一門試, 正值無聊要去吃飯時, 突然聽見這麼一聲大吼, 覺得好玩的便沖了過來，一些不想過來的學生也被人流擠了過來。
「是貓咪。」有學生看清窗戶外扒著的東西。
「好可愛的貓咪~」不少喜歡小動物的學生們雙手捧在胸前, 「貓咪在做什麼？為什麼趴在校長辦公室的窗戶上…是想要見校長嗎？太危險了。」
在豆豆子努力用它的貓爪撥弄窗扣子時，校警衛隊來到教學樓下, 手持警棍裝備齊全, 彷彿豆豆子不是一直外觀可愛的貓咪, 而是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的超可怕敵人。
馬猴玲花掃視人群, 憑她良好的眼力並沒有在人群之中看見相澤消太, 思索片刻，她手伸進口袋之中，拿出手機，撥打相澤消太的號碼。
好歹是鄰居, 賣個人情給他吧。
馬猴玲花沒有救豆豆子的打算，豆豆子也不需要她去救。
「！快看！貓咪把窗戶打開了！」
果然，豆豆子開窗手法極其熟練, 她縱身一躍跳進辦公室內，貓叫一聲更比一聲高，她在和根津決鬥。
警衛隊的人早已衝進辦公樓，他們一路奔跑上樓，總算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前。
「校長！請您撐住！」警衛隊隊長這麼說道。
下一秒, 門被撞破, 所有警衛隊員瞪大眼睛, 豆豆子兇殘地含著根津半隻耳朵，用力地咬啊咬，咬阿咬。
被豆豆子咬著耳朵的根津面不改色地批改文件，警衛隊衝進辦公室的時候，他抬了下眼皮，「沒事，出去吧。」
「真、真的沒事嗎？您耳朵流血了！」警衛隊隊長手指顫抖著。
根津垂眸，「小東西在磨牙而已，你們維持好學校內的秩序就行，讓所有人各回原位，不要因為這種小事情興師動眾。」
豆豆子嗚哇地喵了一聲，異色.貓瞳瞪著警衛隊的人，她超凶！
警衛隊聽根津這麼說，只好訕訕退下，記得不久前根津校長還叮囑他們，一定要抓到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壞貓咪，怎麼現在就變卦了呢？
警衛隊下樓的時候，一道黑色身影如風與他們擦身而過。
警衛隊長擦了擦眼睛，「那是相澤嗎？」
隊員們點頭：「不愧是相澤，擺著那麼兇狠的臉一定是要去宰了那隻咬校長的貓。」
相澤消太到根津辦公室，根津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筆，「今天你們是鐵了心不讓我做些正經事情嗎？」
相澤消太語噎，他視線向上移動，那裡是一隻白色的、長毛的、正咬著根津耳朵並且把他耳朵咬出血來的大膽野貓。
根津看了一眼相澤消太，抬起手，相澤立馬道：「不要傷害豆豆子！」
根津似笑非笑，「都給她取名字了？」他拎著豆豆子的脖子，手上用勁一捏，貓咪就被他提溜在手上。
可能是物種原因，根津看見貓狗這種東西始終喜歡不起來，在他面前像只大金毛的歐爾麥特除外。
相澤消太：「……」見根津就那麼提著豆豆子和她近距離接觸，相澤消太有些手癢。
根津把豆豆子扔出，這一扔就扔到了相澤懷裡，相澤手忙腳亂地接住，在碰到這麼柔軟的物體時，他身心皆柔，耳畔泛起淡紅色。
「玲花告訴我你喜歡貓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畢竟你可是在我面前幾次把貓從樓上扔下去的傢伙。現在想來，樓下有那麼一顆樹冠繁密的大樹…當時你把貓從樓上扔下去也只是為了保護她吧，畢竟警衛隊當時打算把她送去收容中心，到了那裡，她能活多久根本說不準。」
根津頓了頓，「在你眼裡，我是一個不允許教職工養動物的人嗎？你看馬猴玲花養了那麼多浪費錢的東西，我有說過什麼嗎？」
「她養了寵物？」相澤消太擰眉。
根津點頭，「那個旅行團，還有前段時間的黑手黨，不都是她的寵物嗎？」
相澤消太沉默片刻，他摸著懷裡來回掙扎的貓：「不是我不想養，貓根本不親近我。」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相澤消太手上被抓出好幾道白痕，以相澤消太的體質，這隻名叫豆豆子的貓力氣也不小啊。
根津想了想，他突然露出猙獰異常的笑容，就像是當年剛剛從實驗室逃出時打算報復全世界的模樣：「不聽話我就把你這身貓皮剝掉，肉扔在鍋里煮湯喝！」
「校長，你別嚇她。」相澤消太領會地抱住顫抖的豆豆子。
根津冷哼一聲，「看見你的面子上…」他拖長音，斜眼盯著豆豆子意味深長道：「別讓我碰見落單的她，不然…哼哼。」
豆豆子立馬變得老實本分，相澤消太和根津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眼中的含義。
根津：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給普通科多上幾節擴展課來報答我如何？
相澤：沒有問題，就算上一學期也行。
根津：好，你說的，上一學期。
相澤：……
學校里的學生再見到相澤消太的時候，他肩上總是會躲著一直碩大的長毛白貓。A班的學生髮現只要這隻貓心情好，相澤老師也會心情好，於是他們使足了勁去討好這隻貓，他們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相澤操練他們更狠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A班三名學生展現出他們自職場演練之後的變化，綠谷出久、八百萬百以及上鳴電氣。該怎麼說呢，A班的人突然就覺得，本來差不多跑道上的人，突然他們三就領先了他們三四圈的樣子。
這其中，爆豪勝己最為不爽，那天的實戰課，他在綠谷出久手下慘敗。
是的沒錯，慘敗。
綠谷出久的攻擊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哪怕爆豪勝己良好的動態視力能夠捕捉到他的動作，他的身體卻反應不過來。
本來，爆豪勝己以為自己有個戰友轟焦凍，結果呢，那個轟焦凍突然也跟吃了什麼實力猛增藥劑一樣，然後他被兩個人吊著打。
爆豪勝己埋頭更加努力地訓練自己，他好奇綠谷和轟還有其他幾人的實力提升，但他也不會嫉妒，他要追上去！然後超過他們，把他們統統踩在腳底下！
雄英的放學路上，夕陽光線灑下一層金粉，少年瘦長的身形倒映在馬路上，晚風拂過，兩旁樹木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喲，爆豪少年！」爆豪勝己腳步一頓，他眼皮抬也不抬，繞過樹枝上倒掛下來的馬猴玲花，徑直朝前走去。
馬猴玲花爆豪勝己走遠，她不急不躁地從裙子口袋裡拿出一張薄薄的紙片，看樣子是相紙。
「我有一個好東西，歐爾麥特的出浴照。」
爆豪勝己腳下放緩。
「本來想送給某人，不過看來某人不感興趣么，燒了算了。」馬猴玲花指尖冒出火苗，對準相紙。
微風拂過，手裡的相紙被人搶去，馬猴玲花眯起眼睛，笑得奸詐：「速度不錯么。」
爆豪勝己看了眼照片，青筋暴起，這哪裡是歐爾麥特的出浴照！是臭久那傢伙的出浴照！臭久果然是臭久，連穿的內褲都印著歐爾麥特的圖案！
爆豪勝己氣得要把照片撕爛，馬猴玲花連忙搶過照片，拿出另外一張：「哎呀，拿錯了，這張才是。」
這張照片才是歐爾麥特的出浴照，剛剛走出溫泉，穿著浴袍，霸氣十足的肌肉，爆豪勝己冷哼一聲，把照片放進校褲口袋，語氣不爽道：「找我做什麼？」
「想問問你看見其他人實力提升的時候，心裡有沒有覺得不服。」馬猴玲花眨眼道：「他們實力提升的這麼快，和我用治療土激發了他們身體的潛力有關係，你想試試嗎？」
爆豪勝己聽言，垂下眼睛，他抬腳，離開，「我不需要像他們一樣，藉助外力來提升自己。」
「這在東大陸每個剛出生的孩子都會使用的藥劑，不是外力，只是成長途中必經的一種使用品，就像你在雄英上學有老師教導你一樣…只不過他們的藥效沒有我用的這麼強悍而已。」馬猴玲花從樹上跳下，其他學生都被她說服使用治療土，唯獨爆豪勝己不願。
治療土的配方在東大陸是爛大街的東西，東大陸人身體素質普遍比西大陸人強也是由於這個原因。
「我不需要。」爆豪勝己還是往前走。
「就算這樣被同班同學甩下也沒有關係嗎？」馬猴玲花激將道。
爆豪勝己捏緊拳頭轉身，眉頭壓低，眼睛瞪大：「我會用自己的實力，慢慢追上他們給你看。」
「沒有時間給你慢慢追了，歐爾麥特即將退役，不儘快培養出新的一代人，我和他怎麼放心去鄉下種田養老？」馬猴玲花還是說出了歐爾麥特的事。
爆豪勝己扯動嘴角，「這種胡扯的話。」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綠谷和歐爾麥特之間的關係嗎？」馬猴玲花活動手腕。
「……」先是沉默，爆豪勝己道：「既然選定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一代人，不是一個人。一個人有什麼用，能憑藉一己之力打敗所有人……呃……」馬猴玲花說著說著，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她和歐爾麥特兩個傢伙，好像都是憑著一己之力闖天下並且創立出新時代的人。
「我看中了你們這一屆的所有人，我要讓你們所有人比同齡人成長得更快，撐起這片天地。」馬猴玲花義正言辭。
「歐爾麥特為什麼要退役？」爆豪勝己雙手環胸。
馬猴玲花眼神閃爍，「我告訴了你，你能保證不告訴別人嗎？」
爆豪勝己猶豫，隨後點頭，馬猴玲花跳上樹枝，示意爆豪勝己坐到她身邊來。
爆豪躍上那不算高的樹枝，馬猴玲花看著天邊被夕陽染紅的雲朵，開口講述歐爾麥特受傷的事情。
正在街頭掃蕩的歐爾麥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揉弄鼻子，抓著罪犯的領子，腳下用力，一個直徑兩米一個巴掌深的坑洞出現在原地，而他已經在天空中翱翔著。
歐爾麥特得意，按照玲花的法子調養身體就是好，現在每天的變身時間能夠延遲到5個小時，按照現在的情況，少說還能再撐個三四年退役，到時候出久、小百他們也能獨當一面了。
「阿嚏——！」歐爾麥特又一個噴嚏，「誰在想我？玲花嗎？一定是她給我做好吃的了。」
用完一天的變身時間，足足抓了八個罪犯的歐爾麥特回到家裡，毫無防備的他笑容滿面地推開家裡的門。
「歐爾麥特老師！」A班的，所有的學生，除了綠谷和八百萬，全部眼眶通紅、雙眼含淚地看著歐爾麥特。
此時的歐爾麥特，瘦弱地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有人開始哭，很多人開始哭，最開始只是啜泣，隨後哭聲越來越大…哭得死柄木弔把頭埋進剛煮好的湯里。
歐爾麥特身體僵直，他一點點扭動脖子看著馬猴玲花，很想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視線相對，歐爾麥特和馬猴玲花用眼神交流起來。
歐爾麥特：這麼多學生過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這個樣子都被他們看到了！
馬猴玲花：看到沒關係，我把你曾經受重傷導致身體恢復不了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歐爾麥特：你怎麼可以告訴他們！這個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馬猴玲花：秘密？你算算你身邊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歐爾麥特：至少大部分群眾都不知道！
馬猴玲花：相信你的學生們，這件事反而能夠加速他們的成長！一直有你擋在前面，他們真的能變成像你或者像你師父一樣強大的人嗎？
歐爾麥特沉默，半晌他又看向馬猴玲花：你和他們說了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他們在給我哭喪？
「收起你們的眼淚，哭泣對於英雄來說沒有任何用處。」馬猴玲花清了清嗓子，客廳里的哭聲止住，「看到歐爾麥特了嗎？」
點頭。
「現在知道你們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了嗎？」
再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訓練！」「成為英雄！」「保護歐爾麥特！」「讓歐爾麥特安心退役！」「沒錯！讓歐爾麥特放心地去鄉下種田！」
歐爾麥特前面聽著還挺欣慰，後面幾句那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叫讓歐爾麥特放心去鄉下種田，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去種田了？
馬猴玲花鼓掌：「很好，我聽出了大家的決心！在訓練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激發大家身體的潛力，你們都能夠成為強大的英雄，讓治療土徹底將你們的能量釋放出來吧！」
歐爾麥特木著臉看著A班的學生們一人拿起一把不知道藏在哪裡的鐵鍬，一個個興緻高昂的跑去他家後院。
沒見過挖坑埋自己還這麼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