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經年往事

  敬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搖頭道：“你原本是該嫁給五王爺的，無奈皇後從中作梗。不過本宮可得好好謝謝她，成就了這麽一樁好事。也要謝謝她讓你來到連兒身邊。”


  慕容芊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所為何意。一般來說，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禁言，怎麽能夠說出來？

  “其實本宮也不想爭，也想好好過日子。和連兒馳兒一起安靜的生活。但是皇後你也見識過了，你要明白在這深宮之中，真的有很多身不由己，有很多人不會希望你這麽安逸的生活。如果你不爭，那麽就隻有一條路。”


  敬妃的語氣一下子嚴肅起來，樣子也不像之前那般溫和！


  慕容芊已經隱約猜到了一點什麽，卻始終沒有說話。


  “在連兒之前本宮曾經有過一個孩子，那時候本宮還隻是一個昭儀，但是深受皇上喜愛，甚至連名字都已經幫他取好。但是在臨盆前一月，皇後送來了一盆花草，然後本宮便小產了。那是本宮的第一個孩子，是本宮的血和肉。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動了手腳，但是我人言卑微，母家又不得勢，所以她依舊隻手遮天到如今。”


  這個孩子似乎是敬妃心中難以言喻的痛，即使過去這麽多年，已經有了軒轅赫連和軒轅馳，如今提起她依舊是滿臉悲愴。


  慕容芊震驚中也明白她口中所說的那人是誰，除了皇後誰還有這樣的勢力！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又為何？”


  “她的母家有多大的勢力你們是想象不到的。當年陛下能夠得此天下有一半是靠著她母家的力量，而到如今她的母家也是越來越強大，隻差權傾朝野了。”


  敬妃說的毫不客氣。


  慕容芊卻沉默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皇上沒道理會看著它慢慢壯大，更加沒理由會如此看重軒轅名。


  “索性本宮很快有了連兒。這次皇上跟我也更加小心，十月懷胎總算是生下了他。為了紀念本宮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所以皇上特意恩準將他取名為赫連。”


  原來軒轅赫連名字的由來是這樣。怪不得皇上十個兒子中，隻有他一個名字是多一個字的。他雖然是一個人，但是卻背著兩個人的命運。


  “不過一切不會這麽輕易過去。”


  敬妃緩緩往前走去，慕容芊發現這個美豔的婦人不知何時竟顯得如此的孤寂。


  “太後又一次吃了本宮做的食物竟然上吐下瀉險些喪命。本宮一下子被灌上了謀逆的大罪，竟然被打入了冷宮。連兒也被皇後帶走，天地良心，那食物本宮吃了沒事，皇上吃了沒事，偏偏……”


  敬妃難得的自嘲一番，臉上也寫滿了嘲諷。


  “這中間本宮經曆了多少本宮不會追究。可是連兒，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會好好對待本宮的兒子。幸得太後沒事，也幸得本宮那時候已經懷上了馳兒，皇上念在多年舊情，也發現諸多疑點才重新將本宮接了回來。”


  “母妃是多福之人，以後有兩個兒子和我們照顧，一定會幸福的。”


  慕容芊不明白這敬妃今日突然跟自己說這樣一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隻能順著她的一絲胡亂說一通。


  敬妃聽了她的話，輕輕歎了一口氣：“可惜本宮的連兒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活波可愛的連兒了。本宮不知道他在皇後那經曆了什麽，隻知道他夜夜做噩夢，多疑且性格不定起來。脾氣也是越來越暴躁，是本宮對不起他。”


  對於軒轅赫連背後的故事，慕容芊倒有些詫異。她沒想到他小時候有過這樣的經曆，沒想到這中間還有複雜的關係。被一個恨自己母親搶走男人的女人撫養，會有怎樣的生活，她不用想也能找到答案。


  “所以本宮希望你能幫助連兒。”


  說了這麽久終於說道主題。


  慕容芊頓感無奈。為什麽他們人人都覺得自己可以幫助他們？他們到底對自己哪裏的自信？

  “母妃，芊兒隻是一個會吟詩作對賞風賞雨感歎人世間悲歡的女子。能做的也謹小慎微。而且芊兒並不想卷入這渾水。”


  “二十年前本宮也跟你一樣的想法，不想牽扯進這紛爭，但是失去了一個孩子，差點也失去另一個之後，本宮就知道，有些事情生不由己。”


  好在敬妃跟皇後到底不是同一類人，沒有咄咄逼人，對於慕容芊依舊是尊尊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