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032章

  第32章


  盛浩淼七點剛過就到了果果家, 他進院子的時候, 果果正在喝剛煮好的豆漿, 聽到動靜,捧著杯子走到門邊張望。


  「盛哥哥, 你怎麼來這麼早?」果果說,「不是說過了嗎?我這兒不管都忙,都不需要加班,你應該多睡會。」


  年輕人, 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能有個好身體啊。


  盛浩淼小心眼地告狀:「一大早接到梁藤的電話,被吵醒就睡不著了。」


  果果不贊同道:「所以說睡覺就該把手機關機或者調到靜音,」


  又喜道:「梁藤是不是改了主意?願意幫我種草藥了?」


  盛浩淼略心塞, 一邊跟著果果進屋, 一邊說:「他願意幫忙種草藥,不過提了幾點要求。他說他不在意工資, 但希望至少在前幾個月能給他提供住的地方,另外,他要把他院里的植物全部都帶上, 希望我們給他的植物安排一小塊地方。」


  「沒了?」果果問。


  「沒了, 他說如果你能接受他的要求,今天就可以入職。」


  果果樂滋滋道:「那趕緊請車給他搬家。」


  盛浩淼有種不好的預感:「搬到哪裡?」


  果果奇怪地看著他, 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搬我這裡來,剛好一樓還有一個空的房間, 給他住正好。」


  「不行!」盛浩淼想也沒想就反駁。


  果果也不生氣, 只是有些意外和不解:「為什麼?」


  盛浩淼臉色變了幾變, 憋著滿腔心思和怒火說不出話,嘴唇抿得緊緊的,整個人就像要爆炸的氣球,這時候要是誰不小心戳中了某個點,一戳必爆。


  果果看他越來越生氣,更覺得奇怪了,這還是盛浩淼當店小二后第一次發火。


  她這裡環境好,平時還時不時給盛浩淼喝些她精心調製的飲品,盛浩淼體內噴涌的燥熱被壓下了很多,加上盛浩淼自控力其實很不錯,所以近段時間的盛浩淼稱得上溫和。


  現在是為什麼生氣?

  果果心思急轉,忽然靈光一閃,自覺抓到重點。


  她擱下杯子,輕輕拍了拍盛浩淼的手臂,輕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他包住不給你包住,不公平?」


  盛浩淼下意識想說不是這個問題,然而話出口前,心念一動,一點小心機冒了出來。


  他不自然地別開臉,緊閉嘴不說話。


  在果果看來,這就是被她猜中心思不好意思了。


  果果心道年輕人的心思可真好猜。


  她笑著說:「你要是想住這裡也可以呀,之前你不提,我以為你想天天回家呢。現在想來,你現在還沒拿到駕照,每天讓司機接送也確實麻煩,是我考慮不周。你要是想住下,我就把二樓的房間收拾一間出來。」


  二樓只有三個適合當卧室的房間,現在一間是果果的卧室,一間是果果的工作室,另一間則放著裝女殭屍和厲鬼們的瓷瓶,果果打算把瓷瓶放到別處,房間給盛浩淼住。


  盛浩淼耳朵蹭的紅了,感覺自己要爆炸,不再是憤怒,而是一想到要和果果住一層樓,就心情澎湃、血液沸騰——到底年輕,血氣方剛。


  果果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問他:「怎麼樣?不生氣了吧?」


  盛浩淼沒敢和果果對視,磕磕巴巴說:「我……我住閣樓就好。」


  住太近他怕他會犯錯,他可萬萬不敢在果果面前犯錯。


  不等果果接話,他急匆匆轉身:「我去幫梁藤搬家。」


  果果很欣慰,小小盛還是挺團結有愛的嘛,對新同事這麼熱情。


  *

  盛浩淼直接請了輛小貨車,一車就把梁藤的所有家當——包括那口水缸連帶著水都拖到了果果的別墅。


  梁藤下車,看到眼前這帶前後花園的別墅,瞬間就變得局促起來。


  路上盛浩淼已經簡單和他說過,暫時讓他住果果家一樓,但他沒想到果果家這麼的豪華。


  果果將院門打開,走出來迎接他們。


  她看著梁藤說:「歡迎你成為長生小店第三位成員,希望以後工作愉快——先把你的盆栽搬下來吧,我在前院給它們留了位置。」


  梁藤愣愣地哦了一聲,趕忙去搬貨車后的植物。


  為了搬家方便,他把花圃的花草全都連土挖起來裝進盆栽里,花盆裝不下的那些,直接用塑料袋裝。


  盆栽都是小物件,好搬的很,至多是多跑幾趟,麻煩的是那口缸。


  貨車司機是盛浩淼請的自家公司拉貨的,態度非常好,搬東西很賣力,但面對這口大缸也是有心無力。


  他說:「這缸厚實、裡頭還有大半缸水,忒重,先前要不是有周圍人幫忙,我們三也搬不上去。現在要往下搬更麻煩,一不小心就砸了。大少,是不是再請幾個人來?」


  盛浩淼還沒說話,果果撐著貨車尾部跳上車,說:「不用那麼麻煩,我來搬。」


  司機:「……」


  說笑呢?

  他剛才在心裡盤算在場的人搬缸能不能成,根本就沒把這個漂亮小女生算進去,這細胳膊細腿,弱不禁風……


  果果提著水缸邊沿,輕而易舉地把缸從車頭提到車尾,然後跳下車,兩手抱著缸身,直接把缸抱了下來擱地上,接著就提著缸往院中走了。


  她心想:真麻煩,為了遮掩實力,搬這麼個小小水缸還得分這麼多步,真是傻裡傻氣,明明一個小小法術就能解決……


  卻不知她這「傻裡傻氣」有多驚人。


  司機張大嘴,眼睛差點瞪脫眶。


  「力能扛鼎的女壯士……」


  盛浩淼重重咳一聲,銳利地眸子盯著他,警告味十足:「嘴巴嚴點。」


  「我我我我……我什麼也沒看到!」


  司機腳步虛浮地爬上駕駛座,穩了穩心神才開車離開。


  *

  梁藤雙眼放空地跟在盛浩淼身後進了院子,走了一會兒,他就發現了異樣。


  剛才一心搬花草,他還沒察覺到,現在才發現這院子里空氣和外面完全不一樣,簡直像是兩個世界。


  不僅空氣乾淨清新,花草還散發著勃勃生機,甚至隱隱含著靈氣,這樣的環境,簡直是梁藤從小就夢寐以求的,太舒服了。


  他覺得只待這麼一會兒,呼吸著這裡的空氣,感受著花草的芬芳,一夜未睡的疲倦都一掃而空,整個人輕鬆無比。


  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


  考慮到睡蓮的特殊性,果果直接將水缸提到了後院,擱在角落裡。


  她偏頭,想問梁藤對水缸放著有沒有意見,結果看到梁藤站在不遠處閉著眼,正在深呼吸,一副陶醉樣。


  果果心裡有點得意,雖說家裡環境還遠遠達不到讓她十分滿意的水準,但能夠讓員工滿意她也是高興的,這可都是她一手改造出來的呢。


  梁藤很敏感,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立刻回神,臉騰地紅了。


  他不好意思看人,小聲說:「這裡環境真好。」


  「你喜歡就好。」果果這才問,「水缸放這裡,你覺得怎麼樣?」


  梁藤點頭:「很好。」


  果果摸了摸睡蓮花瓣,有些奇怪:「蓮蓮怎麼了?感覺他沒什麼精神,像是消耗了太多靈氣。」


  梁藤老實地將昨天傍晚那場鬧劇說了。


  說完補充道:「我一大早打聽了,王炎沒大礙。」


  他怕他們會覺得他會惹來麻煩。


  「蓮蓮做的好,那種人就是欠教訓!」果果安撫梁藤,「你現在是我員工了,以後再有人敢欺負你,我幫你打回去。」


  梁藤很感動:「謝謝,我會努力做事的!」


  果果很滿意,她喜歡懂得感恩的人。


  幾人又去前院幫梁藤將花草都安置好,這才進屋休息。


  梁藤站在客廳,沒敢坐沙發:「我身上沾了泥土。」


  他今天一直在花圃里清理花草,之後又忙著搬家,身上衣服確實不怎麼乾淨。


  果果想給他一個使一個除塵法訣,手指剛動,想到盛浩淼時不時叮囑她不要隨便泄露能力的話,忍住了。


  「盛哥哥,你帶梁藤去他房間看看。」果果說著,又看向梁藤,「你可以先去洗個澡。我來做飯,算是給你接風。」


  梁藤忙說:「我來做,以後都我來做飯。」


  果果笑了笑沒說話。


  盛浩淼拽著梁藤去了一樓房間,又給他指了衛生間,梁藤不好意思地拿著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


  盛浩淼安排好梁藤,徑直去廚房,果然看到果果在做飯。


  他走過去想幫忙,果果問:「快十二點了吧?店鋪上新了沒?」


  十二點是果果定下的每日上新時間。


  盛浩淼一早上就忙著給梁藤搬家了,哪有時間弄上新的事。


  「我現在去弄。」走出廚房,盛浩淼忍不住對果果道,「隨便做點簡單的就行。」


  果果隨口嗯了一聲,最後做了四菜一湯,家常菜。


  梁藤被果果的廚藝震驚了。


  吃完了忍不住讚歎:「你的廚藝真好。」


  「誇我也沒用,」果果笑眯眯道,「在你正式開始種草藥前,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


  梁藤一點意見也沒,立刻點頭:「以後我做飯。」


  又積極地問他什麼時候開始、在哪裡種草藥。


  果果說:「這個急不來,山還沒承包下來呢。等山承包下來了,還得重新整理一遍才能開始種植。」


  梁藤愣了愣:「那……那我做什麼?」


  不做事還讓別人包吃包住,這不是吃白飯、佔便宜嗎?梁藤很不安,幾乎要坐不住了。


  果果說:「你做飯啊。」


  梁藤覺得做飯不算事,但他實在囊中羞澀,根本沒錢重新找住的地方,可就這麼白得便宜他又實在不好意思。


  想了想說:「那我先不要工資,等開始工作了再說。」


  果果拽著自己的頭髮在指尖繞圈,實在沒明白梁藤到底在糾結什麼,哪有主動說不要工資的啊?

  她是有點摳門,但也絕不虧待自己的員工。


  她看一眼盛浩淼,覺得盛浩淼肯定更懂梁藤,畢竟他們都是男孩子。


  「盛哥哥,梁藤入職的事交給你了。我去畫符,能賣的七種符存量不多了。」


  盛浩淼打開手機看了看,說:「你去忙你的,今天的符已經賣完了,是該補點。」


  果果便去了二樓工作室畫符。


  她之前沒想到只有七種符篆能賣,覺得種類多更吸引人,於是畫了各式各樣的符篆,以至於現在剩下的符篆總量不少,但分在每一種符篆上並沒多少。


  現在專賣那七種符篆,必須得多存一些才行。


  她畫符速度雖快,但到底是要消耗靈力的事,不能全懟一天做,每天都存一點更好。


  她做事可有計劃啦。


  *

  果果一走,盛浩淼就恢復了面無表情,低頭用手機加了梁藤的微信號,讓梁藤通過他的申請。


  梁藤今年二十三,比盛浩淼大好幾歲,一般人被比自己年紀小的人壓一頭心裡多少會不舒服,梁藤卻一點也沒覺不舒服,反而十分感謝盛浩淼。


  從今早見到盛浩淼親自跟著小貨車到他家幫他搬家,他就知道,盛浩淼是個好人,只不過面冷心熱而已。


  現在也是在指導他更好的融入工作環境。


  他一點也不覺得年紀大小能代表什麼,盛浩淼一看就比他能幹多了。


  盛浩淼完全不知道梁藤心裡在想什麼,直接長生小店的鏈接發給他。


  「這是果果開的店,以後我們的工作,都圍繞這個店展開。」


  梁藤昨天還在店裡買了辟邪符,自然知道小店是什麼樣子,不過盛浩淼讓他看,他還是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盛浩淼等他看了一分鐘,繼續說:「以後我們店還會上新別的產品,會發展得越來越好。你剛入職,包吃包住一個月五千,等正式開始種植草藥,工資漲到一萬,再往後就看你工作能力。你有沒意見?」


  盛浩淼心道他剛入職是月薪一萬,但是沒包吃包住,梁藤包吃包住,給五千,已經算他慷慨大方了。


  梁藤搖頭:「在種草藥前,我不用……」


  「沒意見就好。」盛浩淼相當不喜歡梁藤的糾結,果斷截斷他的話,繼續說,「果果之前說你的花草種的不錯,你除了做飯外,繼續專心種花草,可以放店裡賣。」


  頓了頓,他說:「放店裡賣,那就是店裡的收入,和你無關,能接受嗎?當然,之後買種子花盆的錢,都可以報銷。」


  果果心善,他可不。


  既然梁藤成為長生小店的員工已無法更改,那他就要想辦法讓梁藤多為小店做貢獻,多幫果果賺點錢。


  梁藤也絕對虧不了,別的不說,就說果果家裡的環境和偶爾調製的飲品,絕對都是有錢也買不來的。


  盛浩淼覺得,就算不給梁藤一毛錢,只准他住這裡,都是讓他佔了大便宜。


  哼,要是梁藤不知足……


  「能能能,」梁藤對自己種的花草充公不僅不覺得不舒服,反而整個人都舒坦了,露出了來這后第一個放鬆的笑容,「我會好好種花草。」


  盛浩淼恩了一聲,起身去工作室拿一堆摺疊的快遞盒出來,把手機遞給梁藤讓他按著顧客信息,在網上填快遞單號,自己在一邊裝快遞。


  說起來昨天他寄快遞浪費了不少時間,因為現在快遞單都不用手寫的了,他們寫那麼久算是白費功夫,在快遞點的時候他重新上網下了單,快遞員撕下他們手寫的快遞單,將列印出的電子快遞單貼到快遞盒上——他默默留下了果果手寫的快遞單。


  這事他還沒和果果說。


  看著認真填快遞單的梁藤,盛浩淼提醒道:「我的工作室,沒有果果允許,你不能進。」


  梁藤也不傻,猜到那裡面放的很可能是符篆,立刻點頭。


  傍晚時,盛家司機將盛浩淼的行李送過來,幫盛安帶了一句話。


  司機想著總裁說話時壓不住的喜氣,眼底不由自主帶了點憐惜:「大少,總裁讓你安心住著,不用惦記家裡。」


  盛浩淼說:「嗯。」


  司機:???

  怪不得大家都說總裁和大少父子關係不好,這何止不好啊,簡直一點父子情也沒有。


  哎,有錢人也不一定過得開心。


  *

  盛浩淼入住閣樓,梁藤入住一樓,對果果的生活來說並沒多大影響,唯一的影響,可能是深夜或一大早跑去山裡不那麼方便了。


  盛浩淼和梁藤兩人的敏銳程度簡直不像話,她每次才跳下陽台,就會被兩人發現。


  一聽她要進山,兩人立刻穿好衣服奔下樓,非得跟著。


  果果只好放棄。


  除此之外,她其實過得更舒服了點,花草有人照料,飯菜有人做,她除了畫符沒別的事。


  不過悠閑日子沒過幾天,她又開始操心了——長生小店的生意眼見的變差了。


  前三四天,符篆一上新就被搶光,這兩天除了辟邪符開眼符,其餘的符竟然幾乎沒人買。


  她召集員工開了第一次員工大會,參會人員包括她,一共三人。


  果果憤憤然:「這些玄門中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頭幾天天天把店裡的符篆包圓,生怕有人搶,現在買夠了足夠他們研究的符篆,就完全把我們小店拋在腦後,也不知道主動幫忙宣傳宣傳!」


  她不想求人推廣,可她期望有懂行的行家自發推廣啊。


  她心裡也清楚玄門那些人搶符篆多半是為了研究,她也不在意,甚至還對他們心懷期望,期望他們能長進點,可這些人怎麼這麼沒良心?

  果果揣測他們的小心思,對自家員工道:「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想把符篆研究透徹,然後自己畫符賣,搶我們生意?」


  據她觀察app得知,現代玄門中,有不少人做符篆生意——譬如金旭光。


  當然,大部分人都只是順帶,很少有專門做這行的。


  難道現在有人看她開專賣店了,想分杯羹?


  盛浩淼對果果很有信心,說:「不用怕,即便他們學會畫那些符,畫出來的效果肯定不如你畫的好。」


  這話很有依據:同樣是護身符,金旭光畫的就遠不如果果畫的好。


  「這是當然,」果果自信地說,又氣道,「可是我心裡不舒坦。」


  梁藤看看他倆,小聲道:「我覺得,玄門的人應該沒想搶生意的意思,他們可能只是在專心專研符篆,暫時沒心思想別的事。」


  果果不贊同:「這都幾天了,那麼幾張簡單的符篆還沒研究透?我看他們就是不想幫我宣傳,說不定是怕別人知道我們店裡的符好,以後不買他們的符了。」


  攔她財路,她能把人想的非常小心眼。


  梁藤艱難地說:「……你畫的符筆畫複雜,暗藏玄機,十分高深,這麼短時間很難研究透。」


  果果和盛浩淼都看向他,果果是一臉不可思議,盛浩淼則沉著臉。


  果果說:「這幾張符還難??」


  盛浩淼問:「你在哪看到的符?」他平時打包都親自來,沒給梁藤看到的機會。


  梁藤緊張地從口袋拿出一張辟邪符:「你們開店的第一天我在app上看到消息,買了一張符。」


  盛浩淼聽到他說「你們」,臉色瞬間就好了很多,沒再說什麼。


  果果看著那張最簡單不過的辟邪符,腦殼疼:「你說我畫的符複雜,是以你手上那張符做參考?」


  「嗯,」梁藤低著頭,不好意思說,「我是修鍊廢材,以前在師門不管怎麼努力都毫無長進,於畫符上,也沒什麼天賦,幾乎沒畫成一張符。但是,我對符篆的知識了解不少,你的符,很難畫。」


  果果看著低著頭也難掩自卑的梁藤,差點被自個口水搶著。


  修鍊廢柴……他一個木系天靈根竟然說自己是廢材!


  果果深沉地嘆口氣:「好了,我知道我大概錯怪他們了。我早該知道……他們沒我想的強。」


  果果想,這世界靈氣如此稀薄,傳世的功法恐怕也不怎麼好,這麼艱難的環境下,玄門中人還沒有放棄修行,也算是一心向大道了。


  弱也怪不得他們不努力。


  唉,這麼一想,也真是可憐。


  她也不氣了,反而說:「盛哥哥,你以店主身份給那幾個買了全套的掌門老頭髮私信,問他們符篆用的怎樣,有什麼改進建議沒,就當是看客戶反饋了。」


  她本意是想,要是掌門老頭能不顧面子趁機請教,她也不吝於點撥一二。


  哪知盛浩淼一問,所有人都贊她畫的好,把她誇了又誇,沒一個開口請教。


  果果大失所望:「竟如此不好學!」


  她不知道的是,這會兒玄門四大宗門站在頂端的眾人,已經就「究竟要不要開口向高人請教」的話題吵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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