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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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尼瑪的！
陸冉冉罵了一句, 這到底是獎勵還是懲罰？
衛生間大門沒關，能聽見一群人匆匆而過的聲音。
兩人躲在小隔間里，呼吸可聞。
季澤陽比陸冉冉要高十公分，一低頭幾乎就能碰到她的唇。
兩人跑得太急，狹小的空間里，壓抑的喘息聲在耳邊回蕩。
他盯著她, 嗓音沙啞：「你……」
陸冉冉抬頭，兩人離得太近，雙唇幾乎是擦著他的過去的。
季澤陽猛地住口，後退一步，後背緊緊貼著衛生間的木板站好, 盯著她, 眼神戒備。
陸冉冉聳聳肩, 「sorry啦，我不是有意佔你便宜的。」
季澤陽撇開臉, 頓了一下才道：「沒什麼。」
那模樣，明明就是很有什麼。
陸冉冉覺得有些人真是的, 實話實說不好嗎，非要嘴硬。
她不再理他，抬頭盯著衛生間里小小的窗戶, 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季澤陽背上一層熱汗, 貼著涼涼的木板鬆了口氣, 道：「等他們離開。」
找不到人, 保安們自然就走了。
只不過, 早晚他們會找到衛生間來。
陸冉冉拎著嗩吶在手裡把玩，細長的手指在吹嘴周圍繞來繞去，上上下下的摸索。
動作莫名帶著一股色氣。
季澤陽看著，心裡漸熱起來，好不容易正常的心跳又開始失序。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問：「你怎麼會吹嗩吶？」
陸冉冉：「小時候替人哭墳的時候學的。」
季澤陽：「替人哭墳？」
陸冉冉：「對啊，有些人家裡死了老人，出喪的時候大人嫌家裡的小孩哭不出來，就會花錢請別的小孩來哭，我哭得最真情實感，他們都喜歡請我。」
季澤陽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他沉默了一瞬，才道：「你嗩吶就是那時候學會的？」
陸冉冉：「嗯，吹嗩吶的老頭可喜歡我了，每次都帶我吹，我就學會了。他還說要收我當徒弟，不過不給工資，我就沒答應。」
季澤陽喉頭一梗，說不出話來。
因為自己，她到底吃過多少苦？
季澤陽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當初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母親的女人換走了冉冉，他才會在陸家長大，而陸冉冉卻在外面吃苦。
突然，陸冉冉叫了他一聲，問：「季澤陽，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季澤陽：「……！」
心口悶悶的感覺瞬間飛走，他咬牙道：「沒有。」
順著陸冉冉別有深意的目光，他低頭看向自己腿間，腦子嗡得一聲，惱羞成怒，「你能不能像個女孩子！」
以前每次他都穿的校服，但是這次因為表演，穿的是緊身的高腰褲，襠部裁剪得十分貼身，但凡有一點點反應都看得清清楚楚，比沒穿褲子還顯眼。
陸冉冉伸出手指了指他，「你這樣不是想上廁所，那是想上……」
季澤陽心頭一跳，伸手捉住她的手，黑著臉道：「別指來指去。」
陸冉冉嘴角一勾，毫無所動，淡定的把後半句說完：「……女人了？」
季澤陽腦中那根弦啪得崩斷了。
001在她腦海中狂笑：「啊哈哈哈哈陸冉冉你太流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瞬間，季澤陽臉上的表情黑紅交錯，十分精彩。
陸冉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催促道：「快回答啊，你是想上廁所還是想上女人。」
季澤陽深吸口氣，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半晌，他才咬牙承認：「想上……廁所。」
陸冉冉哥倆好的拍拍他肩膀，「想上就上，害羞什麼，我出去給你守門。」
季澤陽再次深吸口氣：「不用了，我能忍。」
陸冉冉：「憋尿對身體不好。」
似乎怕他不信，還舉例說明來增加可信度。
「以前我在醫院打工的時候，你知道的，皮膚科全稱皮膚性病科，也有得病的男人來看醫生，就有因為憋尿憋出毛病來的……」
見季澤陽黑著臉不吭聲，陸冉冉道：「真的，想上就上。我支持你！」
想上就上？
季澤陽垂著的睫毛突然飛起，黝黑的瞳孔閃著莫名的光，落到她身上。
陸冉冉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小心道：「其實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不用不好意思……」
話音未落，突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接著是保安的對話：
「播音室檢查過了嗎？」
「沒有，沒找到人。附近的房間也都檢查過了。」
「我那邊也是。」
「真神了，一個小丫頭，能跑哪兒去……」
說著，兩人轉頭就看到了還沒檢查過的衛生間。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去男廁所，一個進了女廁所。
播音室的衛生間在器材樓，衛生間都是小隔間，保安問了一邊有人嗎，沒人答，於是一個個的去敲門。
終於，他發現一扇門是反鎖著的。
心中一喜，心想，小樣兒，終於找到你了。
他大聲道：「陸冉冉是吧，快出來，校長親自吩咐讓帶你過去。沒多大點兒事兒，做個檢討就完了。」
裡面沒人說話。
保安道：「你不出來我可就踹門了啊。」
裡面的人終於出聲了，然而卻是個男的！
季澤陽道：「我不是陸冉冉，你找錯了。」
保安崩潰：「……你一男的跑女廁所幹什麼？」
季澤陽：「我有在女廁所方便的癖好不行嗎？」
保安：「……」
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都什麼奇奇怪怪的愛好？！
保安無語的問：「這裡還有別的人嗎？」
季澤陽：「你覺得我會在女廁所有人的時候來方便？」
保安一想，也是，這種癖好總是要背著人的。
有錢人都好面子。
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悄悄彎腰從門板下面看了一眼，確實只有一雙腳，一眼就是男人的，穿著黑色的男士長褲。
吳老師讓找的那個陸冉冉是女生，穿的還是白色的褲子。
廁所里，陸冉冉趴在季澤陽背上，朝他的脖子輕輕吹氣，捂著嘴嘿嘿笑。
太好玩了，聽季澤陽一本正經的說他有在女廁所方便的癖好，如果這把這句話錄下來給全校的女生聽，不知道多少人要崩潰。
【叮咚！任務成功。獎勵如下，可選擇其一】
陸冉冉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選擇獎勵的機會。
她連忙往下看。
下一秒，她臉黑了。
保胎丸，調經丹，一發就中符，荷爾蒙信號擴增器，雄性聞到就硬香水……
小學雞系統里全都是這種東西，真的不會教壞小朋友嗎？
001：「哼哼，我是兩性知識淵博的人生導師，你知道什麼？」
陸冉冉：「我只知道你連高中物理題都不會。」
001：「……嚶！」
陸冉冉最後隨手選了一個雄性聞到就硬香水，時效是半個小時。
001貼心的提醒她：「一次用量一點點就ｏｋ，千萬不能多，否則季澤陽會Ｘ盡人亡的。……所以，陸冉冉上鴨，把季澤陽醬醬釀釀，不要辜負了我給你的神葯！」
陸冉冉：「……又不準備用在他身上。」
001：「天吶！你要出軌！季澤陽對你這麼好你竟然要出軌！」
小學雞在陸冉冉腦海中發出一連串難以置信的「天啊」，最後下了結論：
——「你真是個舉世無雙的大豬蹄子！」
陸冉冉：「……」
她這是到了幾輩子血霉，系統不僅是個小學雞還是個智障。
等保安離開，她從季澤陽身上跳下來。
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精緻的香水瓶，帶噴嘴的那種。
她悄悄藏起來，沒讓季澤陽看見。
系統在她腦海中扯著嗓子喊：「大豬蹄子！大豬蹄子！陸冉冉是個大豬蹄子！」
陸冉冉伸手要開鎖，被一隻滾燙的手按住。
季澤陽嗓音喑啞，看人時總是冷冷淡淡的黑眸落到陸冉冉身上，竟似藏著灼人的溫度。
他道：「等等再出去。」
他這副樣子被人看見，未免太丟人。
陸冉冉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瞭然的嘿嘿一笑，道：「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在這裡慢慢解決。」
她打開門鎖，關上門的時候還怕他不好意思：「安啦，你放心，我不會偷偷計算你的時間的。」
季澤陽：「……」
他從裡面出來，打開水龍頭，沖了好久涼水，身體的反應才慢慢消下去。
他很厭煩這種不受控制的狀態，但是，他好像越來越容易被她影響了。
少年趴在洗手台上，抬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黑色的眼睛里，籠罩著一層濃郁的，名為情|欲的霧。
陸冉冉在小學雞系統「我給你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還給你提供神器當道具你不好好把握機會玩廁所play竟然要拿著我給你的神器用在別的男人身上給季澤陽戴綠帽子你這個無情無義水性楊花的大豬蹄子」等等等等的念叨下，悄悄出了廁所，來到樓下。
果然有人在樓下守著。
雖然負責晚會的吳老師猜測十有八九是陸冉冉在搞事兒，但畢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必須得人贓並獲，抓到現行才行。
教職工和同學都在前面看晚會，這棟樓里只有幾個調試器材的工作人員在。
吳老師特地叮囑了保安看好出口，只要看到學生下樓，一定要攔住。
吳老師走過來，問樓梯口的保安隊長，「還沒找到人？」
隊長：「沒找到什麼女生，只在廁所遇見一個男生。」
「男生？」吳老師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是不是季澤陽？」
隊長：「人在廁所，沒看見臉。」
王老師跺腳，「趕緊叫人過去把人帶下來。」
她真是想岔了，只想著陸冉冉，卻忘了季澤陽和陸冉冉是一家人，難保不是季澤陽為了給陸冉冉出氣做的。甚至兩人合謀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