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
「你就這麼和那個女的說的？」沈陳韻穿著睡衣, 笑著在床上滾了一圈。
方知濃揭了面膜，在臉上按摩, 「昂，果然男的都看不出綠茶婊，還覺得人家體貼吧。」
今天反而收穫了一打名片，原本大家覺得不是局裡人，當知道她是豆維的創始人兼投資者, 也都熱情了許多, 大概是覺得她可結交的價值高了許多。
「她怎麼對你這麼有敵意？」沈陳韻皺眉。
「誰知道，可能嫉妒我的美貌與才華哈哈哈。」方知濃下床笑著進衛生間洗一把臉，哪裡能不知道，這姑娘表現得也算明顯，是個女人都能看得出來。
洗了個臉出來，沈陳韻還在沉思, 方知濃開始擦護膚品。
沈陳韻說道：「濃濃，你覺得阿遇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方知濃拍打臉頰。
沈陳韻猶豫了一下，說道：「旭陽說阿遇喜歡你。」
方知濃笑了笑, 垂下眼眸：「旭陽的嘴能信？」
沈陳韻撲哧笑開了：「也是, 旭陽的嘴，信了有鬼。」
「而且, 朋友成戀人，也許以後連朋友也沒得做。」方知濃淡淡地說道。
「不過阿遇對你是有點特別, 比我們都親近一點。」即便沈陳韻遲鈍, 也還是能感受得出有點不同的。
方知濃做完護膚往她身旁一躺, 揉了揉她新剪的短髮，沈陳韻的發質特別軟摸起來特別舒服， 「可能接觸比較多，你們別亂猜了，阿遇沒和我表示過什麼。」
「其實阿遇也挺好的，至少比旭陽這個花心大蘿蔔靠譜多了。沛汝好歹也談了一兩個，你怎麼就不談戀愛？」沈陳韻趴在枕頭上問道。
方知濃就長著一張很招人的臉，不熟悉她的人都不相信她沒有男朋友，方知濃也委屈呢，設計狗已經有禿頂的危險了，哪裡有時間找男朋友。
「我！是個立志要做富婆的人，怎麼能被愛情絆住了呢？只有渣女才會不斷談戀愛，成功女士都是嫖（女昌）的。」方知濃雙手撐在枕頭上，振振有詞地說道。
沈陳韻滿臉震驚，看她的眼神好似在說，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方知濃大笑了起來，沈陳韻反應過來是逗她的，撓著她的腰，方知濃不斷擋住她的手，反質疑道：「你還說我，你怎麼不談？我每天睡覺時間都不夠，夢裡談還差不多。」
沈陳韻收回手，微微喘息道：「不過你說的還真挺有道理的，自己做富婆怎麼也比談戀愛爽，看上哪個小鮮肉包哪個。」
沈陳韻做傳媒這一行的，能夠見到的鮮肉帥哥可不少。
方知濃怕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讓某少女誤入歧途，忙挽回道：「誒誒誒，還是別亂來，我們這種良家婦女，做富婆的同時，還是有節操的。」
「你慫什麼？」沈陳韻笑著挑釁道。
「必須慫啊，沈叔叔要乖我帶壞你的。」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沈叔叔算是比較放任的，沈陳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她開心高興。
提到父親，沈陳韻笑容收斂了一下，頓了頓說道：「我爸，有伴了。」
方知濃愣了愣：「你介意？」
「怎麼會，我都這麼大了，我爸真的挺不容易的。那個阿姨是個醫生，離異，也有個孩子，我爸沒打算結婚，他比黃阿姨大了十六歲，怕給我留後患，又覺得對不起黃阿姨，之前跟我說給黃阿姨的女兒買了一套房子，我沒意見。」說不失落是假的，但是想想她現在在外面工作，有個人陪著父親，她也能放心。
「那挺好的，沈叔叔一心為你考慮。有人照顧他，你在外面工作也能安心。」方知濃真心是覺得做爸爸做到沈叔叔這個份上是很負責任的了，作為一個成功男士，離異這麼多年，在外面沒有亂搞，沒有再婚，等女兒都這麼大了，才找了一個還不結婚，算是對得起沈陳韻了。
沈陳韻也悵然，「是啊……」
原本方知濃以為她會很閑，畢竟大家都有事，只有她休假了，先是付遇讓她去公司轉轉，方知濃沒那麼惡趣，昨天打了俞晴的臉，今天就上門，她本來就是個不管事的股東，誰知道祝洋知道她來了，非要找她討論討論。
當初豆維還是個論壇的時候，他們三個討論的最多，只是後來方知濃有了自己的發展方向，逐漸退出了。
祝洋還是要見見的，約了在沈陳韻的公寓里吃火鍋，祝洋還說要帶她女朋友見見他們，方知濃從下午開始準備食材，等大家都下班都準備好就等著吃了。
然而祝洋的女朋友沒有來，只有祝洋一個人來的。
「羊哥，你女朋友呢？」陳旭陽往他身後看了看。
祝洋笑容有些牽強：「她工作忙，有事情不能來了。」
「那我們先吃起來吧，羊哥，快過來坐。」方知濃看出祝洋的情緒有些低落，忙招呼道，屋子裡特別暖和，方知濃就只穿了一件T恤，大家進來一會兒，一件一件脫衣服。
付遇帶了瓶葡萄酒，被陳旭陽嫌棄了，從冰箱里掏出幾瓶冰啤酒，吃火鍋還是配冰啤酒爽快。
「乾杯！」
「爽！」一口冰啤酒下肚，再配上熱疼疼的火鍋，冰火兩重天。
方知濃摸了摸肚子：「今天這一冷一熱的，太刺激了，都小心點。」
沈陳韻笑著夾了個肥牛沾上辣醬，提起來展示一下：「還有辣的呢！」
「哈哈哈不刺激不爽。」
「羊哥，不是說要和我討論討論嗎？」方知濃看祝洋話不多，人也不是很活躍。
付遇說道：「我們現在在做手機版頁面，愛瘋界面大，設計起來還好，如果按鍵的和滑蓋的顯示界面太小，而且全靠按鍵……」
「那就放棄這類手機，只□□瘋。企鵝植入這些手機非常容易因為只有聊天，可是豆維不是，豆維是一個綜合性的社交網，界面不能做到企鵝這麼簡單。你們有計算過愛瘋4到年底的銷量嗎？愛瘋的市場現在不斷在膨脹，而且有沒有考慮過愛瘋帶來的智能手機熱潮，也需在接下來的幾年，所有的手機都會朝這個方向去發展。」方知濃舉起手裡的手機。
祝洋認可地點點頭：「這是肯定的，但現在也不是人人都有愛瘋，我們豆維的用戶雖然一直在上漲，可用戶粘度沒有企鵝那麼高。」
「這肯定的，定位不一樣，如果豆維要盈利，模式肯定不能和企鵝去學。我們要有我們的品牌的特色，企鵝是建立在大部分認識的人基礎之上，會形成一個個交友圈，豆維不是，我們是需要看到世界的圈子。這樣吧你們可以先□□瘋界面的，你們可以看看明年的手機風向，大概很多品牌都會推出智能手機，手機客戶端顯然是未來競爭的主體。」
陳旭陽喝了口冰啤，哈了口氣：「我們乘2也在準備客戶端界面，明年估計愛瘋的應用庫會迎來一次非常大的申請浪潮。」
沈陳韻和陳旭陽一起辦的視頻播放平台叫乘2，X2，兩個人都有個陳字。
付遇和祝洋碰了碰酒瓶：「基本上都在加緊研發，市場的動向瞬息萬變。」
方知濃說道：「增加用戶粘度，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請明星，不是代言，請明星實名制發一些日常的動態啊，企鵝不能做到什麼，不能做到陌生人之間的交流，這就是我們豆維可以做到的。明星和粉絲不可能在企鵝上交流，但是卻可以在豆維上。出於好奇興趣，大家肯定都會經常上一下豆維，想看看關注的明星有沒有發動態，實際上也是一種雙贏。」
陳旭陽忙道：「要明星，找我呀！」
付遇打開手機備忘錄，眼睛看向方知濃：「繼續說，我覺得可以。」
「用企鵝是為了聯絡為了看朋友的動態，那用豆維肯定就是為了知道不認識的人發生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建立一個世界新聞網，大家刷動態的時候也能看到全世界發生的事情，按照時事熱點進行推送……」
方知濃說完喝了一大口冰啤，哈，好爽。
祝洋笑著再給她開了一瓶啤酒：「姐，您請繼續。」
「沒的說了。」方知濃白了他一眼。
「你說你學什麼建築設計啊，你不學營銷、不學管理虧了虧了。」祝洋感慨道，側過頭看著付遇說道：「是我們豆維的損失啊！差距啊差距。」
付遇挑了挑眉，道：「我覺得你有點想換老闆？」
「哈哈哈！」
方知濃和付遇祝洋碰了碰杯子：「你們策劃不行啊，這兩年都沒什麼改進。」
「想法放不開，還是比較局限，如果不是你點醒了我們，企鵝在前，我們還是比較容易受企鵝影響。」祝洋也承認。
祝洋手機震動了一下，祝洋看了看，神色低落幾分，主動問道：「你們女孩子結婚以後會以家庭為重嗎？」
「怎麼？和女朋友吵架了？」陳旭陽問道。
祝洋煩躁地喝了口酒，說道：「她整天催稿子寫稿子，還要加班加點，平時弄得比我都忙，我和她談了也這麼久了，家裡今年就一直催我們可以結婚要孩子了。」
祝洋畢業五六年了，談的女朋友是他的學妹，現在是雜誌社副主編，兩個人談了有兩年，家裡也開始催了。
付遇和祝洋共事這麼久，也更清楚一些，「你們這兩邊都忙，生孩子也挺針分奪秒的吧？」
原本還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祝洋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送了他一拳。
付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們這樣的狀態，生下孩子也是對孩子的不負責。要真想結婚生孩子，不如讓她辭職了算了，你又不是養不起她。」
方知濃卻是知道，付遇這是提醒，他就是在這樣的家庭下出生的，也許是感同身受。
「我又不是沒說過，她工資也就這麼點，又這麼累，我讓她別工作了。」
沈陳韻也見過祝洋的女朋友，忍不住說道：「寧姐正直上升期，你讓她放棄，等於前功盡棄。」
祝洋道：「我知道，可是以後成了家，總不能兩個人都這麼忙，孩子怎麼辦？」
「羊哥，這我就要說一句了，為什麼一定是要你女朋友犧牲呢？」方知濃反問道，不等祝洋回答，她繼續說道：「你的事業是事業，難道你女朋友的就不是了嗎？不論賺多少錢，都是事業。憑什麼，一個家庭的穩定，都要靠犧牲女性的事業呢？我承認，作為女性，是有一定的天性和職責會更顧家，但這並不是男人把一切都推給女人的原因。」
祝洋喉結動了動，垂下眼眸。
陳旭陽打圓場：「誒，你說我們男人在外面這麼累了，還吃不上一口熱飯，能不找個賢妻良母嗎？哪個成功男士背後不需要一個賢內助。」
方知濃可不覺得祝洋的女朋友會是個犧牲自己事業來換取婚姻穩定的人，搖了搖頭：「羊哥，我也是好心說幾句，你們最好攤開了聊聊。如果結婚的代價是犧牲自己的事業，換做是我，我是不樂意的。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為什麼一定要我犧牲？雙方明明可以共同分擔，最後為什麼成了女人的擔子。」
方知濃知道像祝洋這樣的成功男士，他們就是希望女人只要照顧家裡就好了，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在外面打拚，功成名就犧牲的不僅是女人的事業，還有青春。事業對女人來說是什麼，是即便你不要我了，我也能挺起腰杆子走出去的資本。
她曾見過一個同事嫁人了以後就辭職了，專心做家庭主婦，每個月固定和丈夫要錢，時間久了，想買自己想要的衣服化妝品都不自由，後來男人還出軌了，同事又回來上班了，她要養孩子，空缺的這幾年，正好是方知濃努力上升的這幾年，她說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辭職了，也許生孩子和孩子小的時候會辛苦一點，但絕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於麗英也為她做出了良好的示範，告訴她，一個女人可以為家庭退讓，但不能沒有事業。也許於麗英的事業和方季康的比起來是小很多，可是每年一樣在納稅一樣在做慈善，誰比誰高貴了？因為要顧家庭，所以她的事業規模小，這是她的讓步。方季康也不會讓妻子什麼都不做，就圍繞著家庭打轉，他們就協商好出差的時間，總要留一個人顧家。
方知濃是絕對不想成為一個和社會脫軌，只圍繞著家庭打轉的婦女。
沈陳韻非常認同：「寧姐工資其實也不低，在北京也能算是中等偏上了，又不是只有男人能賺錢養家。你要是這麼逼寧姐，寧姐指不定還不樂意了。」
陳旭陽聽這些都快煩死了，打岔道：「誒呦，別惹我們兩位姐姐了，我們還沒到結婚的年紀呢，肉都要爛了，快吃吧。」
付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方知濃，祝洋已經有些心神不寧了，不停地滑動屏幕，吃完了以後，祝洋的女朋友來接他了，幾乎是迅速站起來的，萎靡的神色立即消散了。
陳旭陽和付遇也喝了點酒，方知濃堅持讓他們叫個人過來開車。
臨行前一天，肖瀝一定要請她吃一頓，這幾天天天大魚大肉的，方知濃真要吃壞了，趕緊逃回家去，她從北京飛回上海，下了飛機，都不敢在上海多停留，怕高中那一幫知道她回來了，又要請她吃飯或者開個party。
還是跑回W縣陪沈老師方主任了，明年家裡就要添了個第四代了，兩老特別高興，方毅今年五月份結婚的，九月份就懷上了，方毅畢業出來，二伯母是一直想讓他也跟方凱文一樣創業，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這一塊的料。
方季康給他找了個保險公司的職務，他就是口才還不錯，加上周圍這親戚給的人脈，竟也給他混出了點名堂，現在已經是個小經理了，就是在妻子這回事情上，二伯母就是挑剔了點，想方季康介紹幾個朋友的女兒，竟是想那等人家閨女眼瞎看上她兒子的好事。
方季康自己也是有閨女的人，可不願意做這種惹人厭的事情，「我自己也有閨女，我好好地養這麼大，不是讓某個男的少奮鬥多少年的，不是給人家做墊腳石的，我不傻，人家也不傻。」
方毅就是被二伯母給脫累的，前年自己看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職業是老師，就是家庭條件不太好，耐不住他年歲也大了，也禁不住兒子喜歡，就同意了，於麗英倒是挺喜歡那姑娘的，覺得家庭差一點不是不明事理的就行，主要這姑娘人不錯。
反而是方凱文，三十了，大伯母那個急啊，人家孩子都有了，他們這連個女朋友的影子都沒有，這幾年快遞行業發展迅速，方凱文也是抓住了最後的尾巴，乘著桃寶興起的熱潮，搶佔了一席之地。
事業有成，婚事卻成了劉翠如的心病，都要懷疑自己兒子的性取向了。
方知濃回國帶了一些美國的新生兒用品，奶粉什麼的都是讓李沛汝買的澳洲的，這幾年國產奶粉信用缺失，進口奶粉有時候還會缺貨，提前買好一些總歸沒錯的，做姑姑的也只能承包一下小侄子小侄女的食品安全。
畢竟是第一個侄子侄女，方知濃還是有些期待的。
她只有一個月的假期，聖誕節的時候她就帶方主任和沈老師去三亞度假去了，最近一段時間江蘇就是魔法攻擊，兩老年紀大了以後，出去旅遊的次數也銳減了。
方知濃帶他們去三亞玩的同時，她也考察了三亞的房子，這幾年三亞旅遊太火了，三亞的房價也是飆升得厲害，但現在三亞的幾個灣還沒有完全開發，方知濃還能抓住點機會。
她在美國紐約的民宿已經賺回了本，開始進入盈利階段了，方知濃打算畢業以後聘請一位兼職管理人，平時照看一下民宿，這個模式也給了她啟發，這也屬於一種長期的經營投資，所以方知濃就看上了三亞的地段。
好的地方肯定是留著開發度假酒店的，方知濃不可能和這些公司搶。
她去三亞度假的消息被患難群知道了以後，群里就熱鬧了。
肖瀝：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正好我在三亞有一套房子。
方知濃：現在知道了，主要帶我爺爺奶奶過去，住酒店方便一點。
江宇鳴：誒那也應該住悅禾酒店去，讓阿鋮給你開個總統套房。
方知濃聯想到之前在北京住的悅禾，悅禾也是百衲旗下的？被收購了？悅禾是在蘇州起家的，W市最好的也就是悅禾。
陸明鋮也冒泡了：我給你辦個悅禾的至尊卡，以後隨便哪家都可以去住。
這待遇有點太可怕了。
方知濃：不用不用，我正好有事情想問問你們，我在三亞想買塊地自己建房子，最好是靠近海的，三亞的政策是怎麼樣的啊？
陸明鋮：你是自己住還是商用？
方知濃：應該屬於商用，我打算用來做個民宿，自己偶爾來度假住一住，我學建築設計的，就喜歡自己設計房子。
江宇鳴：那你可問對人了，阿鋮最了解不過了。
方知濃還想繼續問呢，陸明鋮的電話已經過來了。
「陸總？」
「嗯，是我，你想在三亞買地？」陸明鋮問道。
方知濃換了一隻手拿手機，道：「對，三亞的政策是什麼樣的？」
陸明鋮說道：「我個人在三亞有幾塊地，我可以賣你一塊，地段還不錯，靠近海邊，有沙灘有岩石，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什麼？不對，我得先考慮我買不買的起。」
那頭好似帶了笑，方知濃臉有些熱辣：「我個人資產有限……」
陸明鋮輕笑著說：「你放心，絕對是買得起的。我就有一個要求，麻煩Cathey幫我設計一套房子，價錢都可以，我三亞的地也空閑了很多年。」
「陸總，我明年上半年基本上是要準備我的畢業作品還有論文，實不相瞞，我買下這塊地，其實也是為了建我的畢業作品，我的水平和勃朗特還是有差別的。」
「我不急，可以等你畢業了以後，你要不要先看看地？」
方知濃猶豫了一下，陸明鋮說道：「我先掛一下電話，企鵝上發給你。」
很快，陸明鋮發了一個位置還有幾張圖片給她，岩石沙灘，這個地方一眼就戳中了方知濃的心，陸明鋮又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怎麼樣。
方知濃：「可以！這麼好的地方，謝謝陸總割愛了，陸總打算賣多少？」
陸明鋮很想回復一個隨你，給你都可以，那她肯定是不會要了，斟酌了一下，說道：「買的時間有點長，也忘了多少錢，等我回去找找，大概，二三十萬吧。」
「這麼便宜嗎？」方知濃皺眉，有些不大相信了。
「這塊地有點偏，也不好開發，但我覺得風景很不錯，就買下了，可能算是撿漏吧。」陸明鋮說道。
方知濃暫且是信了：「那，謝謝陸總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
「嗯？」
陸明鋮認真地說道：「我不是你上司吧，你叫肖瀝是肖瀝，怎麼叫我就是陸總了？大家也能稱得上朋友了吧，我都叫你Cathey，或者方知濃了。」
怎麼，好像聽出了一種很委屈的感覺？
就好像她朋友養的二哈委屈的樣子。
被自己這個比喻笑到了，方知濃撲哧一笑：「陸，明，鋮，可以吧？」
陸明鋮抱著手機傻笑了起來，汪秘書好奇地問道：「boss，你笑什麼？」
陸明鋮趕緊捂住手機，冷冷的微笑射向汪秘書，「汪秘書。」
「在。」
「我覺得你的年假應該算是結束了。」